來時的路,乘坐的是依維柯。雖然底盤什么的也比較不錯,但是對于哈國這邊的山區非鋪裝道路,還是途樂這種車的天下。
而且開車的駕駛員估計以前都是開坦克的,藝高人膽大,橫沖直闖。過小河,減速?不可能,直接如同沖鋒舟一樣,破浪而行。
也可能是回到自已人身邊了,平時一般都很穩重的醫生護士,這時候高興壞了。不僅不阻止,還不停的慫恿,快點,快點,我們要坐飛車!
一路煙塵、一路土。放牧的牧民、種地的農民,望著遠去的車隊,不停的he、腿,“囊死給!qiao、xi、ga(豬)。”
離開草原,翻過群山,沿著回來的路,感覺很快就到了石油基地。太陽雖然依然掛在了山頭,但是時間已經很晚了,按照華國首都時間,已經22點了。
藍色鐵皮房雖然簡陋,但睡著安心,也不用提心吊膽。基地的炊事班,早早就給張凡他們做好了好吃的。
肉,紅燒肉,大盆的紅燒肉、面條、大米飯、炒菜,一幫子醫生護士,如同沒見過大肉的人一樣,端著米飯,筷子如同雨點一樣的伸向紅燒肉。
從來不饞紅燒肉的三個護士,都吃了不少。“還是大肉解饞啊。老王,晚上有地方洗澡嗎?”王鳳邊吃邊問王總,兩人共同經歷了一次生死,結果成了哥們。
“有,等會我通知下去,今天基地的工人們晚點洗澡,你們先去洗,大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泡一泡。然后美美的睡一覺,驅驅乏。”
說完,老王又端起面前的白酒,茶素老窖。“來,兄弟姐妹們,干了。這次老王我謝謝各位專家了。”他臨走的時候,去看望了老酋長,老酋長已經答應把探測出來的石油交給華國石油公司。
這次老王算是立大功了。
“來干!”
張凡不喝酒,向醫生和麻醉師程醫生兩人好這一口,三人不停的碰著杯。食物談不上精美、酒水算不上純釀,但是眾人吃的就是香,喝的就是美。
吃飽喝好,美美的泡了一回熱水澡。張凡就召集了眾人,“錢到手了,現在就該分錢了,哈哈,來向醫生,這是你的,師哥你的,護士長……”
印著老富腦袋的鈔票,一沓一沓的分了出去。“張院,這不合適。”老向還想說什么,結果被張凡給打斷了。
“行了,生死一場。這是你們應得的。”張凡揮了揮手,護士李倩倩就喜歡張凡這個姿勢,太有氣勢了!
“張院,這個……”護士長扭捏的不太好意思說。
張凡太了解她了,“怎么,不想要?拿來,還給我!”
“不是,不是。”護士長連忙把錢放在了身后,然后又覺得不好意思,臉歘的一下來了一個白透紅,剛洗過澡的皮膚,那叫一個嫩啊!
“有話就說。你們把錢都拿好了,現在錢已經下發了,各自保管,遺失不補啊!”
“嘿嘿!”這是王鳳的聲音,這會姑娘高興的如同小老鼠進了米缸一樣的高興。
“張院,這個勞務費,回醫院怎么說?需不需要上交,我們以前被排出去給患者導尿,處置費一共100元,醫院只給我們10元,這錢會不會……”
“哦!原來你操心這個事情啊。回醫院,個人上繳百分之九十。”
“什么?”
“不會把!”
“天哪,我現在辭職行不行,張院,你也是領導!”
“哈哈,哎,瞧你們這群財迷。放心,這是你們自己的收入,一分都不用上繳。”張凡笑了笑。
“真的嗎?”小財迷王鳳疑惑的望著張凡。
“當然了,人家王總,已經給醫院交過費用了,兩輛大客車,三輛手術車,不然,你以為咱們能如此方便的出來嗎!”
“哦!謝謝張院!”不知道是謝謝張凡解惑,還是什么,小姑娘竟然給張凡鞠了一躬。
“可別,你這樣我可受不起。”張凡連忙閃開了。不過還沒等說什么呢,小姑娘抱著錢就跑去她們的房子了。
其實異地行醫,在執業法上是這么規定的,要在當地醫療管理機構報道,得到當地醫療管理機構的許可后,才能夸區域行醫,而且執業必須達到副主任以上。
其實這一條主要是限制和保護普通醫生的。而真正的大拿,根本不在乎這一條,而且飛刀,私人行為占90,至于公對公派遣的很少很少,因為公對公,醫生所得也就占個兩成。
而且當醫療技術達到某個領域頂峰的時候,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制約其實也都沒什么了。比如,歐美的醫療體系就不認可華國的西醫教育。他們寧愿承認三本華醫學院,也不會承認中庸的西醫畢業證。
可當醫療水平達到頂峰后,這個條款就會被忽略。李家坡的醫療體系就是走的歐美路線,他們就不承認華國的醫療體系。
當年他們的某個大佬生病,就專門請了首都軍隊醫院的醫生過去治療的,要是按照法規,這是非法行醫,要判刑的。
但用一句裝逼的話就是為了解決大眾日益增長的就醫需求,這種飛刀不支持也不否定。直接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要不出事,沒人管。
晚上張凡坐在鐵皮房外納涼,鐵皮房里面太熱了,這個房子,外面氣溫高的時候,房子里面能比外面高個四五度,當氣溫下降的時候,它的溫度又比外面能低個兩三度,也就是能遮個風避個雨罷了。
“張醫生,我能不能打擾您一下。”一位年輕的小伙子,在張凡房間外徘徊了好久,當王總去方便的時候,小伙子趕忙湊了過來。
“可以,怎么了?”張凡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您幫我看看,我身上長了好多豆豆,癢的厲害。”小伙子有點不好意思。
“行,來你掀起衣服我看看。”
當看到小伙子上身的時候,張凡心里哪個酸楚的,真的說不出來了。
這幫子出國鉆井開礦的華國工人,說是出國賺美元,其實生活條件真的一般。住的是簡易房,吃的還是國內帶來的物資,有時候物資被壓在海關的時候,他們只能吃壓縮餅干,吃罐頭。
因為遠離城市,平時下班也只能自娛自樂,只能在巴掌大的基地內活動,不能出去,如同是監獄一般。
賺的錢,真的是苦巴苦熬出來的。
因為都是年輕人,基地只有一個隨行的一位醫生,治療感冒什么的拿手,但是遇上其他疾病就不好說了。
“這個看樣子不是你一個人有啊,其他人也有嗎?”
“有,很多人都有,有時候太癢了,忍不住就找塊粗石頭,在太陽底下曬熱了,然后在發癢的地方蹭一蹭,也能管會用。”
“行,你先忍一晚上,明天我給你們開診治療。”
“謝謝!謝謝!”小伙子不停的感謝鞠躬,張凡站了起來,還沒說話,小伙子看著王總來了,立馬像兔子一樣,嗖的一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