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不光是書本也好影視也好，塑造專家學者的時候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大家風范。脾氣又好，說好還好聽，態度也和藹。
其實，和大多數的專家說話，真的能讓人有一種自卑的感覺，絕對沒什么平易近人的感覺。
不盛氣凌人就不錯了！
畢竟做學問的又不是做生意的。當然了，張凡如此和藹估計是因為當年做過生意，雖然買賣不大，但也算是曾今一個生意人吧！
清除，從腹腔到關節，從關節到顱腦注射，終于，七個多小時，兩輪醫生的交替下，患者的病灶終于清除的一干二凈。
患者的狀態，當初打開腹腔和各處關節的時候，就如生了麻疹一樣，滿肚子的肉疙瘩，滿關節的白色粘痰。
沒有一點給人紅潤的感覺。
這種情況一般人好像覺得沒辦法理解，其實簡單的很。
年紀大的絕對有感覺，年輕的跟著媽媽去趟菜市場就有了。
就如肉案子上的肉一樣，新鮮的肉，放在哪里，雖然血淋淋的，但就是給你一種紅艷艷，鮮嫩嫩的感覺。
可要是冷凍的，生病的，絕對就是一中能讓你惡心排斥的感覺。
而現在，患者的腹腔中，一肚子的黑色絲線，如同無數的補丁一樣，而且身體各處的關節如同穿了一條爛秋褲一樣，到處的洞。
但，這個時候，只會讓人覺得充滿了生命感，充滿了鮮艷感，沒有一點點讓人覺得惡心的狀態。
“手術做完了？”
宣傳部的領導帶著不確定的語氣詢問。
“做完了，做完了，病灶目前都清除干凈了。患者生命狀態特別平穩，只要恢復過來，就可以做移植手術了。”
“哦，算成功了？”
“成功了！”
領導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屁股慶幸，還是為手術成功慶幸，語氣中都帶著歡快感。
手術室里，醫生們沒有想象的那么激動，動不起來了，七八個小時腿都直了。
特別是王亞男，姑娘干的又是體力活，真的，她都覺得自己大腿上的肉都在微微顫抖。
“給口葡萄糖，實在忍不住了！”
手術做完了，病灶清除了，可患者一身的口子，這還要縫合。現在手術算是最后收尾了，喝口糖鹽水了還要繼續干呢。
提著一口氣的時候，患者快不行的時候，根本感覺的不到累。
而這個時候，有一個算一個，好像忽然一下子軟了一樣。
張凡術前術中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團隊第一次拉出來就遇上這么大的手術，術中還出現了能嚇死人的情形。
但，大家都堅持過來了。沒有一個掉鏈子，所以心里真的欣慰，努力沒有白費。
“大家累壞了，等下了手術，我請大家吃大餐！挑好的吃，挑貴的吃。想吃什么咱吃什么。”
“呵呵！”老趙和大師哥笑了笑。
王亞男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張凡，心里想，“太摳了，大家腿都直了，這時候能吃啥！”
其他人，比如許仙、薛曉橋都無所謂的沒說話。能做這么大的手術，累是累，但心里還是充滿成就感的。至于吃喝，都不怎么重視，他們又沒張凡那么挑。
也只有巴音激動了。“張院，張院咱們去王府井，咱們去……”
張凡說完，抬頭想邀請一下趙燕芳，這么牛逼的人，張凡想要勾兌一下，剛要說話，這人說了一句：“快點吧！我還要準備移植的數據呢！”
“額！”張凡都不好意思張嘴了，聽著怎么好像自己有點低端啊！
切起來簡單，縫起來就慢了，一層一層，如同千層餅一樣，一針一線的。
觀察室里，盧老起身了。老頭給張凡站臺撐腰七八個小時，真的也是堅持不住了。
他站起來，路寧趕緊扶了一把，然后老頭斜看了一眼老王頭。
“還是年輕啊！”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說完，盧老走了！
老王頭連紅的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其他人笑呵呵的，也說道：“對，還是年輕啊！”
手術結束。
患者被推到了ICU，張凡躺在手術室的地面上，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呻吟聲。
不光是他，除了老趙和大師哥不好意思以外，年輕的醫生們橫七豎八的躺在手術室里，沒人說他們什么。
因為他們有這個資格！
在醫院外，沒多久，盧老的弟子做了一臺大家都做不下來的手術這個消息傳的格外的夸張。
特別是一些所謂的圈子。
“哎，知道不，聽說數字醫院來了一個超牛的醫生！”
首都什么多，飯局多，八卦多，各種飯局，各種圈子。
而且談論這種事情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年輕一點的一般都不會關心這個事情。
八卦，有的當聊天，有的卻記在了心里。
休息夠了，躺舒服了，腰桿軟和了以后，張凡他們出了手術室換好衣服。
“走，去吃飯，咱挑好的吃！”
“行了，給你省一頓，我要睡覺，吃點方便面行了！”
薛曉橋連家都不想回，多一步路都不想走。
“過期不候！”
“扣！”
王亞男小聲的說了一句，她自從認了張凡當師傅后，已經不敢光明正大的笑話張凡了。
這也讓張凡感覺很不錯！總是被邵華的閨蜜笑話，也不好！
雖然大家說吃方便面，其實人家陳生早就給大家準備好了。酒店里，陳生如同望夫女一樣，在大堂里里面走來走去。
“喲，喲，喲，回來了啊，終于回來了。”人家都不用多問，一看大家的臉色就知道手術成功了。
“快，快，快，先喝口茶潤潤喉，然后喝點湯，弄的牛肉羹，略微有點咸，剛好給大家補充點鹽分。
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來，專門給訂的是酸湯面，你們喝點湯水，再吃一碗酸湯面，舒舒服服睡一覺！”
也不用張凡操心，人家里里外外都想得格外的周全。
畢竟也是醫生出身，他知道這時候，張凡他們最需要什么。
患者病灶移除了，接下來就等恢復然后準備移植，夏老沒說要讓張凡幫忙的話，張凡也沒心思去。因為移植手術難度不大，難度反而在術后。
就在張凡他們休息的時候，有人找著關系想認識張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