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或許是茶素的建設年,特別是圍繞著茶素醫院附近。先是江浙的一個老板在周圍打造了一個高端小區。
剛挖了個淺坑地基,就開始鋪天蓋地的打,什么管家式的物業,什么位臨茶素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什么隔壁是邊疆第一醫院。
給威廉做完手術后的一天,張凡到歐陽辦公室,準備和歐陽商量商量術后的費用,還有就是在國際門診方面的收費問題。
畢竟沒有先例,也總不能像威廉和斯坦土豪一樣,抓住就如同殺豬一樣,這總是不行的。
進了辦公室,看到歐陽帶著老花鏡一邊拿著一個彩頁,一邊情不自禁的點著頭。
張凡樂了,“院長,什么好事,這么高興!”
老太太低頭白眼珠從眼睛上框看到是張凡,老太太高興的摘下眼睛,讓張凡坐在了對面。畢竟是親近的人,不然歐陽絕對要對方讓在會客沙發上,直面墻上的字幅。
“嘿嘿,這南方沿海的人啊,有腦子,有眼光,辦什么事都能讓人眼前一亮。你看看人家的詞,咱茶素本地的房地產商人都應該好好學學!”
張凡樂了,這老太太什么時候開始關注房地產的啊。接過老太太傳過來的彩頁一看。
“嘿!”張凡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因為這家房地產商終于喊出了歐陽死活沒好意思喊出來的口號,邊疆第一醫院。
張凡放下彩頁,他沒老太太這么自戀,“院長,咱的國際門診準備要裝修了。這是我和任書記他們討論的,您看看,還需要我們補充什么。”
雖然現在張凡是法人,但該尊重歐陽的時候,張凡一點都不含糊。不談什么王莽謙恭未篡時,首先張凡的家教就不能讓張凡是忘恩負義的人。
“我不看,你現在是當家做主的。你們自己弄著看,反正虧了賺了都是你們的事情。價格你們怎么訂的。”
雖然嘴上說不管,可看張凡來請示,老太太還是高興的。手沒接文件,可還是問了一句價格。
“任書記結合丸子國的門診價格還有首都的三甲國際門診價格,建議我們的國際門診普通門診號200元一位,專家門診500元一位,指定專家1000元一位。
有些同志覺得價格略微高了一點,畢竟我們正常的門診號,普通號一個才三塊錢,專家號才八塊錢,就這還送病歷本。
價格這么高,就怕……”
“高?我倒是覺得低了。有些同志是不是高院長啊!”歐陽斜眼瞅了一下張凡。
張凡面無表情。
“這個臭小子,算是懂了三味了!”歐陽心里笑了笑。
也不計較,接著說道:“我們正常的門診和國際門診能比嗎?
正常門診國家給補助給撥款,國際門診有嗎?而且,我們這里又不是什么國際大都市,國際門診的目標就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裝修別舍得不,人家捐贈了多少,咱幾句花多少。就一個字,看起來要像酒店多過于醫院。”
張凡略微思考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畢竟現在當家后,也知道了柴米油鹽的價格了。
別看著好像前期投資各項試驗室費用很大。其實這才到哪里,這玩意就是吞金的貔貅,就目前兩個科研項目,還沒一個月呢,已經吃了差不多幾十萬了。
這些錢全是茶素醫院自己小金庫里面出來的。想讓政府出錢,政府一副要死的樣子,他恨不得向茶素醫院要錢。
所以,想要繼續研究下去,就要有個賺錢的買賣。
“你別看咱這地方小,好像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比如一些企業老板,一些礦場老總。人家多次在我面前嫌棄咱醫院的環境。
以后啊,我們可以這樣弄,所有的特需病房全部扯掉,改成普通的病房。特需病房太便宜了,比好點的酒店都便宜,還要陪個護士,劃不來。
誰想要環境好,就去國際門診。特別是一些走關系的,這方面你就要想辦法了。”
歐陽給張凡出主意。
家有一老,就如一寶。
茶素醫院的國際門診開始裝修了。說實話,有錢真的好。
一切都顯的那么大氣,就連門診大廳里等待區的座椅都是真皮的沙發。
老高心里念叨:“造孽啊!”
就在茶素醫院國際門診裝修的時候,醫院對面的五星級酒店也開工了。
威廉的兒子手術做的特別成功。因為發現的早,而且歲數也年輕,雖然喝酒亂糟,可畢竟還是年輕。
人的身體,真的沒辦法說。你好好的保養,看起來好像六十歲的年紀二十歲的心臟。其實,其他不說,就一個器官的代償能力,六十的心臟就絕對不是二十歲的對手。
這就是年輕的好處。
手術成功后,威廉等待著兒子清醒度過手術危險期后,第一時間就開始修建五星級的酒店。而且,市醫院周邊的土地,能買的他全買了。
別看這老家伙好像老的都掉毛了,可是眼光毒辣的厲害。
新來的醫生護士們全部進了編制,就連趙燕芳也進了編制。
張凡一套組合拳下來,趙燕芳陷在腸道腫瘤實驗室里出不來了。
因為有張凡手術的成功例子,所以,這種研究就好像一層紙一樣,只要堅持下去,遲早能打開一個窟窿看見天空。
這就是魔力,現在就算不讓趙燕芳插手,她都不干。
周末,張凡罕見的沒有接到飛刀的電話,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一些特殊的患者,都清楚張凡在哪個醫院。
茶素畢竟不是魔都,不是首都,去瞧病排號就要好久,這里畢竟看病的人還是少數的。
所以有些患者都不用聯系飛刀,直接親自來茶素就醫,這也讓張凡的飛刀少了一些。
剛回家,就看見四個老人全都在家,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
“怎么了,這是。”張凡換著衣服問。這幾天都好好的啊,沒發生什么事情啊。
當張凡問出話的時候,其實心里咯噔的一下。“不會是他們吵架了吧!”
明知道自己的丈人丈母娘都是通情達理的,自己的父母親也是有包容之心的人。可這種表情,由不得張凡不想。
因為從來沒這種情況發生。
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家里就沒辦法講道理,也不是講道理的地方。
所以,一旦發生這種事情,其實很棘手的。張凡多少也算經歷的風浪的人,這時候額頭上都慢慢沁出汗水了。
張凡問了一句,又問了一句:“邵華呢!”
這個時候,張凡媽媽略帶著哭音的說道:“石頭,我們給你惹禍了!”
張凡一聽,反倒放心了。
“呵呵,惹啥禍了。”
“你給張凡說,我都沒臉說了!”張凡丈母娘故作生氣的推了一把邵華的爸爸。
邵華的爸爸,還會有張凡自己的老子。兩老頭想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低著頭,抽著煙,也不說話。
特別是張凡老子,哪里有往日當老子的威風。連眼睛都不看張凡。
“老娘,你別急,急啥,媽,您別生氣。有事說事。我不是回來了嗎!”
張凡喊自己的媽媽為老娘,喊丈母娘為媽。
“石頭啊,我們前段時間不是去魔都看房子去了嗎!”最終還是張凡媽媽說話了。
“嗯,是啊,怎么了?”張凡笑著坐了下來。
“就在我們離開的幾天,你爸爸他們覺得今年的精油便宜,兩人也沒和我們商量,就和莊戶上其他人簽訂了收購合同。”
張凡一聽,更覺得沒多大的事情了。原本坐直的身體,都躺到沙發上了。
“邵華呢?”
“你聽不聽我說話了!”張凡的老娘有點著急。眉毛都著火了,就光惦記著自己媳婦。
“聽,聽,聽,行,你說,我聽著!”張凡笑了笑。
“結果,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精油的價格一個勁的往下跌,特別是一些二道販子。聽說我們簽了合同后,他們好像商量好的一樣。價格直接比往年跌了一半。”
“哦,那就慢慢賣唄,等等明年價格說不定就起來了。”
張凡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說的好聽,那玩意連揮發帶跑味,明年就更不值錢了。”張凡老子一聽自己兒子都不當一回事,立馬生氣的說道。
“還不是你……”張凡媽媽一想,還有親家公呢,所以就沒說完,直接推了一把自己的老頭子。
這個時候,邵華進門了。兩老頭眼睛全都看向了邵華。
邵華苦笑著搖了搖頭。
“爸,你們也別擔心。我和張凡再商量商量。”說完拉著張凡進了自己的臥室。
“怎么了,你一臉的焦急。”張凡拉著邵華坐下后,給倒了一杯水,姑娘著急的嘴皮都起皮了。
“老爹他們和農場的人簽訂了精油的合同,大概有一百多萬,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年的二道販子集體壓價!
要是按他們的價格,咱們得賠好多錢。我明天打算去鳥市看看,實在不行……”
邵華雖然沒說,可張凡明白她的意思。
“這玩意到底賣給誰啊!他們都拿這個玩意干什么用了。”
張凡擺了擺手,示意她別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