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曉玉教授,今年四十七歲。早些年是消化內科的主任,后來有是內窺鏡中心的負責人,如果不是邊疆大力發展外科,她估計早就成附二的領導成員了。
而且,閆曉玉到目前為止還是未婚。性格比較強勢!”任麗是從附二出來的,她知道閆曉玉的情況,說著說著,任麗偷偷看了歐陽一眼。
“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媒婆,難道還要讓我負責她的婚姻嗎?”歐陽不樂意的說道。
“嗯!關心同志的生活,也是我們的工作!”張凡趕緊打斷了歐陽的話。
“這樣,消化內科和檢驗科化驗室就交給閆曉玉同志,等他們報道后咱們再具體商量。至于附屬幾個醫院,目前煤城醫院也屬于我們了。這幾個醫院就是我們的前沿陣地,不能放棄。
我的意見是,我們必須把控好。居院長,一分院二分院和煤城分院,我的意思就交給你。你有沒有信心?”
老居剛開始聽到內科沒他的時候,心里還是有落差的。如果是歐陽,老居絕對要據理力爭,可張凡他知道,他爭不過的。但一聽張凡要把三個分院都交給他,老居歘一下,萎靡的精神都不一樣了。潮紅的臉龐,就差說阿達西放心了。
“高主任,實驗室這邊您要幫我負責起來了。”老高最想去骨科,但張凡知道,他去不成,因為歐陽絕對會想著辦法的不讓他去。可讓老高去政府磨嘴,也太浪費了。
“行!”老高說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歐陽,歐陽不太滿意,但沒說什么。
“陳院長,咱們市醫院和三個分院的醫務處和人事科、醫保辦你要負責起來。”
“好的,張院!”老陳心里還是滿意的。
現在不比以往了,張凡越走越快了,快的歐陽都追不上他了。以前的時候是大家商量,因為大家都是一個平臺,一個檔次,現在雖說是商量,其實就是安排。也就是張凡給面子,記舊情。不然,開不開這個會,需不需要他們參會都是一個問題。
隨著茶素天氣的越來越冷,家家戶戶也開始慢慢的準備過年的食材。茶素不比內地,比如說陜省,山省,就算是冬天,可城市附近的大棚綠色蔬菜還是源源不斷的。
但茶素不行,在這里,冬天是真叫冬天。一場大雪下來,先不說溫度,就塑料大棚絕對能壓塌,所以在茶素,塑料大棚也就不太流行,想在冬天吃蔬菜,要不就吃外地運進來的。要不就吃玻璃大棚的。
價格當然客觀了。往往在牛羊肉一公斤四五十的時候,辣子茄子蒜苗子已經和肉差不多了。
所以在茶素,各種的腌菜格外的多。說實話,棒子號稱咸菜國,其實也就腌制個大白菜,甜兮兮辣兮兮,真不好吃。而華國的腌菜就太多太多了。當然了,這玩意其實不建議多吃,特別是家里有老年人和孩子的。
因為這玩意鹽分太多了。有時候,一口咸菜下去,往往是一天的食鹽量都夠了,吃多了對老人心臟不好,而對孩子則是腎臟不好。
張凡嘴里說著讓家里少吃,可看著丈母娘和老娘,壇壇罐罐的腌了一地,也沒轍。就像是家里不是講道理的一樣,你沒辦法說。其實張凡也愛吃一種咸菜。
就是丈母娘腌的螺絲釘,這玩意到底叫啥,張凡不知道,可丈母娘弄的真不錯,醬油色的螺絲釘咬一口下去,脆脆生生的,外面焦紅里面清白,酸中帶著一點辣,配著純奶和奶皮子做成的奶茶,一口奶茶,一口熱囊,然后就著酥油和螺絲釘。
反正是好吃。
清晨,張凡吃著早餐和邵華她們聊天。她和靜姝要去滑雪,張凡就弄不明白,她們說是去滑雪,其實就是去做汽車轱轆的,茶素的滑雪場,絕對是天然的。
坡度陡,而且雪也厚,可她們的水平,自己滾下來還可以。雖然技術不咋樣,可裝備夠齊全的,墨鏡,防風服,手套,雪地靴,張凡看著她們倆念叨。
就笑著說:“可以啊,達到國家運動員的水平了!”
“哼!”靜姝扭了扭鼻子。只要哥哥在,靜姝永遠覺得自己好像長不大,什么事情都不操心。現在多了一個嫂子,更不用她操心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從來在這方面虧待過她。
“你去不去?”邵華問了一句張凡。
張凡下意思的揉了揉腰,最近有點忙,邵華不高興,昨晚打了一架,差點沒打過,張凡覺得最近要加大一點運動量了。
“不去了,走不開。單位最近事情多。”
話還沒說完,張凡的電話響了。而是還是磚頭大的保密電話響了。說實話,自從省管后,張凡又多了一本紅色電話記錄本,不僅帶了編號,而且就連歐陽都沒給,茶素醫院就給了張凡一本。
“張凡院長,你現在在哪里。果樹溝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傷員已經朝著你們醫院送了。你必須確保傷員第一時間得到救治,做到做不到。有什么要求現在就提。”
“沒有要求,我們全力以赴。”張凡歘的一下,都站起來了。
“好!拜托了。”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鳥市辦公廳的電話。
張凡都來不及和家人說話了。拿起衣服就開始往外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這人啊,有時候真的,說不成。邊疆發展的緩慢,老百姓,特別是一些文化程度比較低的年輕人收入不高,邊疆為了幫助他們,就聯系了發達城市的企業。
然后一批一批的送出去賺錢。
年底了,這些人拿著一年的錢回來了。然后在鳥市坐著長途汽車趕往自己的老家。因為邊疆太大太大了,好多城市與城市幾百公里,高速費用不少。
這個長途司機就開始想著怎么省錢。因為現在不讓超載,一個位置一個人,要是多一個人,交警抓住可不手軟。走低速吧,客人不愿意,哪只能走高速了。
可高速費太貴,這里就有高人想了一個辦法,快到高速出口的時候,他們在高速路邊上把鐵絲網給毀掉,然后汽車下高速,走便道。
邊疆的雪有多大?有時候一場雪下來,直接就能把小汽車給埋了。以前的時候,茶素冬天是不是就能讓大雪給封了城,出都出不去。有了高速才好了一點。
可這個司機覺得自己藝高人膽大,然后拉著六十多人就進了便道。茶素的便道是在天山內部行走的。彎彎曲曲不說,而且兩山夾著一條河溝,積雪是到了來年四五月份才會融化。
以前沒高速車輛多,雪是瓷實的,現在大家都走高速了,這里的雪就瓷實不了了。
兩個司機輪換著開了一夜,原本就是人困馬乏,結果又為了幾百塊錢,走了便道,馬上要出河谷了。結果車輪子一打滑。載著六十人的大巴車就滑入了河谷。
上下落差十來米,大客車就如同脫落一樣,連跳帶跑的滾到了河谷。放牧的哈族大爺都嚇傻了。連滾帶爬的給政府打了電話。駐扎在大橋附近的武警第一時間就滿部隊下到了河谷。
不幸中的萬幸,要是沒這個放牧的大爺,要是沒駐扎在高速路上的武警,這車人,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天氣里,不用多久,凍都能凍死。
武警瘋了一樣,把人從河谷里吊了上去,汽車中當場就死了三人。因為這三人沒綁安全帶,三個人如同洋娃娃一樣,在車里飛來飛去,飛到河谷的時候,他們已經成了番茄醬了。
“快,讓在家的醫生全部到急診中心待命。”張凡給老陳打了電話。老陳第一時間通知。
然后茶素街頭就看到,交警站在十字路口,讓通往茶素醫院的各個道路全都保持暢通。不是醫生護士的都不讓走。
一輛輛,醫生護士的汽車,飛速的從城市的四面八方進入了醫院。
“怎么了?怎么了?”歐陽也趕來了。
“出車禍了,果樹溝發生重大車禍。”張凡一邊解釋,一邊指揮著醫生護士們待命。
“搶救藥品全部備齊。”藥劑科的主任已經把倉庫里面的所有的搶救藥物和麻醉藥品帶到了急診中心。
“血漿準備完畢。”血庫的主任也待命了。
“薛飛,帶上所有的外科醫生排隊待命。最低高年資主治帶一個隊,騰空所有的手術室,非急診手術以外,所有的手術停止。”
“是!”薛飛帶著外科的醫生護士開始排隊。
五六個人一排,五六個人一排,站了七八排。大家已經換好了洗手衣,然后就在洗手衣外面穿著一層薄薄的一次性手術衣。
內科醫生護士也已經待命,不過他們不用排隊。需要的時候保證第一時間出現就可以了。
大家排隊完畢靜靜的等待,空氣中只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沒有多久,就聽到遠遠的120和警察的警報聲穿了過來。
“準備!”
醫院的大門已經開到了最大。保衛科的人拉著境界線,讓所有的行人和車輛都去走了側門。
“股骨骨折,大出血!”十幾輛防爆車飛一樣的開進了醫院。一個帶著紅十字的武警一身血的跳下了下來,然后朝著茶素的醫生大聲的喊。
“骨科的上!”就在張凡喊出聲的同事,骨科的王亞男帶著五個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跑了出來,搶救車第一時間就塞到了防爆車的后門處。
“頭顱損傷,大出血人已經休克。”然后腦外的醫生上前。
醫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