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說實話,張凡遇到過的有錢人,不知道他們在其他人面前是怎么一個狀態,或者怎么一個姿態,但在張凡面前,或平易近人,或和藹可親,或者出手大方,但幾乎沒有用錢砸人的。
比如酒莊老板,當初張凡給他做完手術后,人家雖然也送酒送煙,但人家送的有水平,送的不會讓人覺得被錢侮辱了。
可這次來的老板就不太一樣了。
滿滿的就是一種撲面的貨幣風。
說實話,張凡其實也挺喜歡這種貨幣風的老板,也不是喜歡錢,其實就是因為張凡喜歡人家的直爽!
斯坦,全名免費醫療,這幾年這個免費醫療和收費醫療之間吵的不亦樂乎。
也不說華國的醫療就是十全十美的,也不說免費的就相當讓人滿意的。
免費醫療這個玩意,怎么說呢,如果國家超級富而且人有少,比如北歐還有靠銀行賺錢的國家,是可以。
可一旦,人稍微多一點,錢稍微少一點,這個免費醫療真的就沒辦法說了。最簡單的,金毛一些中產家庭反正是不太敢打醫療救護電話的,因為不光是出診費用貴,一旦打了緊急救護電話,后期的所有治療費用是不報銷的,這就讓人很是膽怯的。
人沒死,錢沒了,不光華國人害怕,國外人也怕啊。
而斯坦,就是錢少人多的。相對華國來說,他們的這點人口,實在不夠看的,而錢有不甚很多。
就哪點賣礦賣氣的錢,什么都造不出來,就連葡萄糖溶液,都是邊疆制藥廠給出口的。
別看邊疆制藥,就一個治療風濕的雪蓮注射液略有名氣意外,好像沒啥其他有名的藥。
可人家一年的收入也是不錯的,因為周邊幾個斯坦的藥品,特別是大眾藥品,幾乎都被邊疆藥廠包圓了。
一個連葡萄糖和生理鹽水都靠進口的國家,搞免費醫療,反正就是蒙著眼睛哄鼻子。
以前的時候,這地方的超級有錢的人,往往會選擇去老毛子那邊看病,后來去歐洲。
自從這邊的大佬給張凡捐了一臺救援飛機,還和邊疆政府簽訂了醫療免簽護照后,很多中產階層都回來茶素就醫。
畢竟人家以前的首都離茶素還不到四百公里,而且歐陽為了賺錢,一群哈語護士專門等著他們。所以,連語言都不是問題后,茶素醫院直接就成了人家就醫的第一選擇。
這也是張凡和歐陽說話硬氣的底氣。
畢竟能賺外匯了不是!
而當張凡幾次在斯坦手術后,茶素醫院的名氣就更大了。所以,很多能見光的大老板也不邀請,直接來茶素就醫,反正有不差錢。
這位一嘴金牙的老板,是棒子國留在斯坦的后裔,第三代還是第四代了,反正也不知道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到底怎么去的。
這家伙不知道是沒混血完全,還是沒混好血,反正是匯聚了棒子的長相特征,瞇瞇眼,小鼻子小嘴巴,可長了一副大臉盤,滿月一樣的大臉盤。就像是眼睛和嘴巴長到一半不長了,而臉仍舊繼續在生長一樣。
這還不算,短手短腳配上一副西亞人特有的雄壯身體,真的長的怪異。所以這家伙很少穿西服,大多時候穿的是袍子!
這家伙不靠礦,但資本不比有礦的人錢少。
開賭(a)場,去過斯坦的人都知道,斯坦的賭博行業,相對媽祖,相對金毛,那叫一個野。野到什么程度呢,幾乎和后來的緬北差不多,野到華國外交部都不得不發函公告赴斯坦的華國人不要在那邊賭博!
所以這家伙,錢是真有了。而且人家還有官方身份。
在斯坦有個笑話,說老子是總統,兒子是黑澀會老大,爹管國家的白天,兒子管國家的晚上。
這家伙據說和管晚上的有關系,所以,身上還有一個什么斯坦議員,也是奇了怪了,晚上的人竟然有白天的官職!
因為人家有身份,所以能見光,來茶素后,直接點名讓張凡就診,還說為了安全和隱私想要把分院給包了。
這哪能行,就算張凡和歐院愿意,政府也不同意的。你再大的老板,也總不能把一個公立醫院給包了吧,就算分院也不行。這就和領導不能包二奶一樣,這要是讓人知道,還不得罵死。
所以,張凡和歐陽商量了一下,“二分院的國際醫療部,不是剛裝修出來嗎,他不是嫌棄咱環境不好,安全私密性差嗎,讓他包了!”
“一分院的特需科也空著,要不讓他也包了吧!”歐陽有點不甘心的說道。
別管外國人還是華國人,都愛占便宜。
自從茶素醫院在斯坦出了名后,有太多太多的斯坦人來這邊瞧病,剛開始的大家都很老實,害怕一個預約到一個月后,所以大家拼命往更快的特需科去。
可后來,慢慢的人家也有經驗了。特需科不去,就掛普通門診,更有聰明的,人家都不去分院專門給外國人設置的掛號處掛號,人家直接在茶素大學找幾個說哈語的大學生。
一天給個百十來塊錢,直接去茶素總院來瞧病。便宜不少不說,有時候,不光能瞧病順帶的還能找個日結的女朋友!
剛開始的時候,張凡他們還沒發現,可這樣干的人多了,一分院的特需科都沒人了,張凡他們這才明白過來了。
所以,現在在茶素瞧病,必須拿身份證。這純粹是被一群國外的聰明人給逼出來的。
如果沒身份證,就按外國人的待遇收費。
剛開始的時候,張凡還怕茶素病號會罵人,結果沒想到這一招下來,竟然讓茶素華國人有了一種高人一等感覺了!
“額,一分院就算了,好幾公里呢,人家也不傻!”張凡都不好意思了。
自從金毛的裝修費用越花越多以后,歐陽現在看誰都像RMB,老高去了魔都開會,她就天天去茶素政府,不光她去茶素政府鬧事,還讓老陳天天給鳥市政府打電話。
也沒啥事,就一句話,要經費。
歐陽這一代人,太懂會哭的孩子有……
所以,要錢的時候,她才不管醫院升格了沒有,也就茶素城關區沒錢,不然估計她都會派人去城關區化緣。
一層國際部,六十間病房,一間病房一天四百元的病房費,這是定死的費用。
理性計算一下,如果單純的就這點病房費,醫院真的要關門了,因為光這兩個分院的多招聘的醫生和護士的工資都不夠發。
而普通病區,醫院病房的費用,三人間,一張床一天十五,兩人間,一張床一天三十,但是,兩人間往往都是用來換人情的,沒點社會能量的人是住不到的。
所以,醫院的費用不是這樣算的。
“一個病房固定四個護士,他要出護理費吧,咱們的病床是定額定編的,一張床四個姑娘!”
“護士!”從鳥市回來的老陳悄悄提醒了一下歐陽。
“對,一張床四個24小時陪護,輪換陪護的護士,配備一個特殊翻譯。配備一個管床醫生,算算,這要多少個醫生和護士。”
歐陽不要臉的算法,張凡都不好意思張嘴了。
新來的幾個班子成員,更是驚訝合不攏嘴了,他們驚訝的是病房竟然有人能包一層,而醫院兩位班長還竟然同意了。不光同意了,還在這里算著怎么多要點錢。
真真的讓幾位新來的班子成員見了一回大天。
老趙,和老羅還有閆曉玉算是真的明白,茶素醫院為啥這么有錢了。原來賬還能這樣算。
護士就不說了,一張床一個醫生,就算把二分院實習的醫生都算上,那一層都沒六十個醫生!可歐陽眼睜睜的說假話,她說有就有!
“還有每張床的陪護費,看護費。磨損費……”
“磨損費就算了,這要是把賬單報出去,咱都沒臉混了!”張凡打斷了歐陽。
雖然是遇上第一次包醫院的,可歐陽一點都沒陌生感,好像這老太太以前就預演過一樣,一點都不紊亂。
“哎喲,你還是年輕啊,算了算了,不算就不算吧,可咱保衛處的保衛干事,可真的是從部隊上下來的棒小伙,別說軍體拳了,捕俘拳打的都相當的厲害啊。咱們醫院多少年了,招過賊嗎?不就是我們的安保厲害嗎!
安保費得算吧,咱們的保衛處拉出去不比他們的保鏢強吧!”
張凡都捂住了額頭,這老太太絕對沒事的時候就在腦子里面想過,不然這也太熟練了吧。
還什么棒小伙子,保衛處的那些人,的確都是從部隊上下來的,剛下來的幾年的確是棒小伙,可隨著退下來時間的增長,一個一個挺著肚子,哪里號稱小伙子,全是大叔。
“你花錢的時候,怎么不害羞,這時候反倒嫌棄我了,這時候知道要臉了。你知道什么啊,人家在乎你這三瓜兩棗的嗎,人家是特需,特需你懂不懂,要是放在以前,這都是要一定……
行了行了,人家是富豪,都是只買貴的不買對的一種人,你要是和人家要的少了,下次人家生病就不來了。這都不懂,哎呦,愁死我了!”
看到張凡捂著額頭,歐陽一邊罵一邊又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