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啊!知道不知道,一個查房,張院弄的整個內分泌的女醫生都是撇著腿走出科室的。特別是最年輕的那個,還年輕,從來沒承受過這么大力的折騰。
從辦公室里出來,一邊撇著腿,一邊哭。”
“男醫生有劈腿的嗎?”
“尼瑪,內分泌有男大夫嗎,當初老黨不是去內分泌了,帶了三個月自己申請去了感染科。攔都攔不住。”
“嗯,聽說了,看來張院下一個目標是內分泌了。不過也好,只要不來我們科就行。”
醫院里當天,好多小醫生小護士湊在一起八卦聊天。
當然了,大多數都戲謔的口吻。特別是醫院qq群,這個群里面,當初是幾個小護士發起的,然后拉著拉著,醫院年輕一代的幾乎都進了這個群。
當然了,張凡沒進,因為當她們認識張凡的時候,張凡已經是肛腸科的代理主任了,所以人家沒拉張凡進群。
這個群雖然都是醫院的醫生護士,可就是沒領導。平常大家在群里還是很歡樂的。
比如今天,很多人就當年從內分泌跑出來的黨央同學!這小伙子姓黨,叫央,本來還有個中字,小學初中都安全的度過了,到了高中,班主任說,還是把中字去了吧,名字太大了,對孩子不好。
他父母也覺得老師的話對。
后來,醫學院畢業,進了茶素醫院,他被分到了內分泌。結果呆了三個月,他舉手投降了。
“政府,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啊,從內分泌早早跑了,不然昨天你也的撇著捂著蛋的出來。”
“黨央:水太深,風太大,沒有實力少說話,群里有老大小號!”
然后,沒人說話了!黨央拿著手機嘿嘿笑。他嚇唬人呢,主要是當年在內分泌受傷害了,他特別不愿意別人提起他以前從內分泌出來的事情。
可想而知,當年這群太太對這個剛畢業的娃娃造成了多深的傷害啊!好歹人家也承受了好幾年那么大的名字,可遇上內分泌的一群絲襪黨,還是投降了!
“你說,是不是張院對我不滿意?”閆曉玉憂愁的在任麗辦公室里面發愁的說著。
茶素醫院的幾個領導,辦公室雖然是某位建筑商統一裝修的,但風格還是不太一樣的。
歐陽的辦公室就是簡約,除了幾個半死不活的仙人球,就剩下黨旗國旗放在辦公桌上,還有掛在椅子后面墻壁上的題詞,本來不大,結果歐陽讓人裝裱的時候,框架格外的巨大。
她恨不得弄半面墻一樣大。她的辦公室能讓人隱約的感覺到一種作戰室的感覺。
張凡的辦公室就比較復雜了,書籍很多,而且一本比一本貴,還有辦公室里的茶葉柜子,茶具,還有骨骼模型,人體圖譜,套間里面還有一張小床。
一個按摩的躺椅,別人都勸張凡,你這個弄的不太上檔次,你看看中南的辦公室。
張凡沒搭理。
而任麗的辦公室就比較溫馨了。
不光有書籍,桌子上還放著各種的小玩意。
竟然連櫻桃小丸子這樣的玩偶都有,粉色的小娃娃放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顯的格外的幼稚,看來這個女人啊,不管多大年紀,總有一個少女心。
“不會的,你別有這種想法,他是有一說一的人。”任麗認真的說道。
“哎!他對你是有一說一,可對其他人?你以為從小醫生沒幾年就跳到三甲院長的是個善良的人?”閆曉玉心里嘆息了一聲。
真的,她太羨慕任麗了。歐陽護著,張凡捧著,其他領導尊敬著,而任麗呢,單純的仍舊和二十年前剛畢業的時候一樣。
這尼瑪要不是婚姻不完美,這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惜,有些人的一生,別人只能羨慕而模仿不來的。
“我來醫院這么久了,還沒開展好工作,張院今天早上突擊內分泌,都沒和我打招呼,你說……”
“他一般都這樣,來心內科也不打招呼,去呼吸科也是不打招呼,你別多想,想多了會老的,這樣,我給他說一聲,以后去內分泌,讓他給你打招呼。”
任麗想都不想就張口攬活了。
“行不行啊,這樣好不好,張院會不會生氣啊。”
“沒事的!”任麗無所謂的說道。
張凡在辦公室里仍舊啃著內分泌。越看書,張凡心里越會暗自慶幸,當初幸虧家里窮,要早點發家致富,先在系統里選了骨科。
當初要是想著自己要成神成佛,要拯救天下,選了內科,估計張凡現在還在夸克磨練內科呢。
這玩意,就不是人干的活。系統要求太尼瑪高了,張凡一邊看書,一邊罵罵咧咧。
“這尼瑪是人編的書嗎?”老陳給準備的大紅袍都不好喝了。
“誰啊!”張凡看書看的煩躁不已,辦公室的門又響起來了,他賴毛驢沒出撒氣,把火發到了門外的人了。
然后,門開了,歐陽站在門口。
張凡抬頭一看,氣都咽下去了。
“怎么了,大清早的,這么大火氣。”歐陽進來后撇了張凡一眼,然后微微墊腳看了一眼張凡桌子上的書,老太太莞爾一笑,好像再說,我明白我懂你。
“勞逸要結合,實在看不下去,就去手術做做手術休息休息吧,悶頭看書,容易把信心都看沒了。”
這尼瑪是來勸人的嗎!
張凡都被老太太氣哭了。
“您今天閑了嗎,我昨天聽說總護退休,把花全送您了?”
“呃!”歐陽臉色都不好了。
總護退休了,醫院升格了,她本來是個副科,因為醫院的升格,退休前成了正處。一個月能多六七百的工資,走的時候樂呵呵。
這話一說,歐陽不樂意了,因為不知道為什么,總護給人家送的花,歐陽一周時間都不到,全給弄成了殘花敗柳。
甚至以前鮮活的仙人球現在都養不活了,歐陽生氣的據說連灑水壺都摔了。
張凡覺得估計花太多,總務處的弄不過來,集體陣亡了。
“行了,就知道氣我!求人的時候臉笑的像個向陽花,不求人的時候,就一副狗臉親家。”歐陽可不是吃虧的人。
“呵呵,我就關心關心您唄。”張凡被罵了,也不能回嘴。他覺得自己也是賤,干嘛招惹老太太啊!
“招標都弄好了,你自己看看,還有,最近幼兒園打招呼的人太多了,你說你個兔崽子,把這個扔給我,我頭都大了。”
張凡一聽這話,笑呵呵的拿著歐陽遞過來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歐陽也沒多呆,把文件交給張凡后,轉身就走了,火急火燎的,估計是怕張凡又給安排活。
張凡看了看歐陽的文件,心里還是不得不佩服老太太的老道。
儀器和設備該買的都買了,而且那些吃相難看的商人們,一個都沒進名單。
對于這種事情,張凡一點壓力都沒有,他也不指望誰的老爹確保他院長的位置,也不指望誰的老丈人能讓他在茶素醫院的位子上坐的更牢靠一點。
所以,別說這些商人了,就算商人后面的人請他吃飯,他都不帶搭理的。
雖然工作交給歐院把事情弄完了,但作為院長,張凡還是要看一遍的。真的,這是責任,誰在這個位置上坐的久了,自不而然的就會有天然生成的責任。
看完后,張凡想了想,還是給老陳打了一個電話。
“盡快讓設備到位,讓李院長多操心一點,這畢竟全都是給他國際醫院的。”
“好的,我等會就去落實,李院長那里,還是您給打個電話吧,聽說數字研究和中庸的拉著李教授在實驗室已經兩天了,誰也不讓進,誰也不讓出。”
“行,我知道了,估計快要量產了。這樣,電話我給他打,但是他的那一塊業務,你還是要多操心一點。
還有,歐院辦公室的花怎么回事,老太太今天來辦公室,我看嘴上都起泡泡了。”
張凡問了一句。
“我知道了,最近我忙,沒顧得上!”老陳也不把責任推給其他人,比如這種事情,老陳一句:我給小陳說了,和他啥關系都沒了。
但老陳清楚,這種小責任,該承擔的時候一定要承擔。不光下面的人會感激,而領導則會覺得老陳比較有擔當。
畢竟老陳好歹也是班子成員,張凡真會覺得,老陳一天沒事,就盯著歐陽的幾盆破花?
交代完事情后,張凡繼續看書。
昨天去內分泌了,今天看了一天的書,張凡覺得自己現在略有點長進了,明天他打算仍舊要去內分泌。
這種東西,就和追女友一樣,前幾天要特別猛烈而主動,拿下拿不下的,先把旗號打出來,先舉旗,怎么也在道義上有主動權不是!
內分泌的主任第一天結束后,第二天憋了一口氣,結果張凡沒來。她略微松了一口氣,她覺得張凡或許這兩天都不會來了。死不死的先緩兩天再說。
而內分泌的醫生們,已經集體不穿高跟鞋了!
太欺負人了,等大家揉了三天的腳以后,這才明白過來,張凡這家伙蔫壞蔫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