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讓張凡提要求,張凡第一時間的想說,老頭來醫院給我當個主任吧,不過高興歸高興,張凡沒變傻,這要是真說出來,就尷尬了。
而且,盧老頭遠遠的也給張凡連使眼色帶咳嗽,他也怕這個兔崽子嘴一張說出什么不合時宜的話來,讓本來要贏的牌面,一下翻了船。
不爭才是爭,不求才是求,無欲無求,方為大道。這話的前兩句是對的,后兩句張凡也不懂啥意思。
像是蔣老頭這樣的院士,是能用職位或者編制籠絡的嗎?這尼瑪得多大的編制多高的位置啊。
所以,張凡笑了笑。“您還是小看了我啊。本來呢,我就是想著機器設備閑置著變舊,沒想著先要拿這玩意要挾您。您的名望,說實話,別說這些破銅爛鐵了。
只要您開口,估計滿華國的土豪富豪給您什么都能弄來。我呢本不想再說什么條件不條件的,可您既然這么誠懇,我不提點要求好像也不尊重您。
這樣,您有功夫就幫著帶帶年輕的醫生,隨便指點指點就行!”
說實話,老頭這級別要是喊一嗓子,說自己要什么,搶著送的人多的很。就按華國現在存放在民間的資金,隨便就能弄個私人醫院,比如某個院士的私人醫院。
不說這玩意好不好,也不提人家什么情況,就人家一個私人醫院,直接在華國最富裕的一片成了前十幾的專科醫院,這個可不容易的。
這些投資都是院士的?
打死張凡,張凡都不相信,你說一個院士買個豪車,張凡信,你讓院士自己操弄個華國富裕地區前十幾的醫院,就算把院士論斤賣了,也湊不出這么多的錢。
而且,華國人骨子里有個毛病,或許片面。比如一群人吃飯,大家生活水平都差不多,也不是土豪,這個錢搶著付的人不多。可要是私下里兩人或者三人之間吃飯,搶著付錢的人就多了。
因為這玩意掏錢,也要讓別人記情,一群人吃飯掏錢,沒情誼不說,完事了,別人還說這家伙是個傻子。
所以,只要老頭不要臉,說我要弄個私人醫院,什么都能有。
可老頭說,我水木的實驗室少個設備,誰給買一個?
這尼瑪就難了。
所以,別看老頭在水木,他想要頂級設備,還是很難的。老頭也做好了讓張凡砍一刀的準備,比如說來茶素就職什么的,他來個三兩年,等弄出了一些成果,拍屁股走人,兩不相欠,這多好。
可沒想到,這個黑小子竟然就隨便說了一句,指點指點,這尼瑪就太聰明了。
張凡說完,歐陽微微一笑,心里想:“哎呦,終于開竅了。”
老陳恨不得給張凡伸個大拇指,說一句:您實在是高啊!
而張凡的師父盧老頭也會心一笑,看了看身邊的蔣老頭,盧老爺子就像是看小白兔一樣。
雖然這個小白兔一臉的褶子,像是脫了水的蘋果一樣。
“我也不沾你便宜,以后我的科研項目可以和茶素聯合,只要是在你們兒研所做的,都可以算是合作的共同研究的。”老頭真的不是商人啊!
這話一說,張凡頗不好意思的問道:“蔣老,這不合適吧?您要是實在堅持,我也就勉強同意了。”
這尼瑪太不要臉了,水木帶隊的行政組長都哭了,回去怎么交代啊。
學校養著這些院士,不光是為了名氣啊,這是要人家出成果的,現在這事,這事,這可怎么辦啊!
“哼!”蔣老頭一副你小子看不起誰的樣子,也不和張凡多話,按照首都人民的話來說,老子和你談條件,哪是掉分,也不知道是水分還是胭脂。
張凡對老陳點了點頭,老陳立刻起身出門,去拿兒研所的所有設備清單和儀器清單,然后第一時間弄了一個交接文書。
其實這玩意就在茶素醫院,交接不交接的,它還能飛了不成,其實這就是釘子上面落錘子,把事情確定了,要是等會再跳出個什么人來阻攔下來,就麻煩了。
說完,張凡又笑著對盧老說道:“師父,您這會也忙完了,要不您陪著胡院士轉轉我們的普外大樓?”
這次水木來了的院士,除了院長是搞基礎醫學生物的,其他的都是臨床上的。
比如張凡現在說的這個胡院士,普外的胡院士,他的名氣雖然不大,可他師父厲害,曾憲九!
可以說當年的華國外科幾乎是裘老爺子的天下,可在這個時候,人家曾憲九老爺子,硬生生的撐起了北方醫療的天空。
真的,當年的外科,幾乎可以說不出裘派門的,當時同濟醫學的名氣,可以說直接就是江湖霸主的地位。裘老和曾老同歲,兩人都是博士,一個德毛的,一個是金毛的。
曾老吃虧在陽壽太短,所以名氣小了很多。可人家的水平是真的厲害。
而胡院士,就是曾老爺子的徒弟。
瞅著老頭的樣子,張凡癡心妄想的想咬一口。
盧老一聽,翻了翻白眼,心里面罵了一句。
不是他吃醋,而是他覺得張凡飄了。說實話,能勾引到兒科的老蔣頭,是張凡這里的設備真的好,而且兒科又是個小學科。
可尼瑪普外,還是曾老的徒弟,你覺得你一個裘派的小子,能拉過來?別說他張凡不行了,就算盧老吳老一起來都不行。
這里面的說道太多太多了,當年裘老爺子的脾氣不好,也是個鋼鐵公司出身的性格,同濟能熱火朝天,和老爺子的脾氣有一定的關系。
可當老爺子不在了以后,你再看看,你再回頭看看同濟,當年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落寞,和大環境有關,但和老爺子的脾氣也分不開,當年太輝煌了!
張凡開口了,盧老頭也只能點頭笑著邀請胡院士去參觀了。蔣院士這會子已經帶著兒研所的主任進了手術室和實驗室看設備去了。
張凡帶著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外科大樓。
一路上胡院士笑的很溫和,可總有一種給人太客氣的感覺,不像是蔣老頭那樣,生氣就生氣,不高興就不高興,高興就高興的感覺。
張凡尋思著,難道我太憑億近人,讓老頭覺得我是暴發戶?
進了外科手術室,盧老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給張凡說了一句:“你就死了拉老胡的心吧,他老師和我老師關系一般!別等會冒冒失失的丟了人!”
張凡一聽,這尼瑪真的感覺有一種,終于落了報應的感覺。
這尼瑪關系一般,這話一說,明明就是不對付的說法啊。張凡真的想給胡老頭說一句,各算各的行不行!
一圈轉下來,胡老頭一直微笑著,張凡顯擺的心也沒了。
就連看了和丸子國掛在半空里的腸胃腫瘤,胡院士都沒說什么,全程下來就幾句話,不錯,很好,可以!
尼瑪張凡覺得這老頭就在寫病歷應付上級檢查一樣。
兒科的院士搞定了,等和水木正兒八經脫光赤膊打架的時候,老蔣頭最差也是坐在一邊不參戰的。
胡老頭是沒希望了。看著胡老頭的背影,張凡可惜的給歐陽說道:“做夢都想不到啊,好好的一個胃腸專家,竟然讓我師爺給攪黃了!”
老太太沒理解,一頭的問號!
剩下還有兩院士,一個是水木醫學院的院長,水木的醫學院成立的時間短,老師也少,才八十來個,可他們從成立就一心想著要成為華國醫療的頂端。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
水木成立醫學部的時候,正好是生物工程大熱的那幾年,結果一頭扎進去了后,臨床醫學發展的不盡人意不說,生物方面也沒什么大的突破。
可以說,他們想抄近道,結果尼瑪抄錯了,這后門有痔瘡啊!
當然了,就算人家再不行,張凡也不會癡心妄想的把人家水木醫學院的老大給睡服了,這尼瑪真要成功了,就不是小事了,是領導決策層的問題了。
最后一個是骨科院士,老頭出了門就讓老高接走了。
脊柱、關節、創傷、微創,四個分科,八個科室的醫生全都在骨科大樓里迎接這種傳說級別的人物。
如果說華國的普外不和諧的話,骨科相對很和諧。不是有一統江湖的人物,而是因為百花齊放,誰都別想當老大。大家愉快的放鋼板賺錢算了。
骨科,幾乎可以這樣說,南北都有超級醫院,而且數字醫院的骨科也牛的能讓母牛哞哞叫,還有各地的華醫院,就算沒急診,就算沒兒科婦科,可骨科必須有。
這種情況下,華國的骨科界竟然出奇的和諧!
所以,這玩意沒了什么我徒弟,你師父的,在邊疆小城市,來個大佬就是前輩。
“這是你們的矯形室啊,看著好像和咱們國家的不太一樣啊。”老高作陪,陪著老頭在茶素骨研所轉悠。
“您是大家,一看就看出不一樣了。我們這邊和特種骨科醫院合作,在一些器械和設備上,用的是金毛標準的儀器。”
老高溫和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