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茶素醫院異想天開的想法,邊疆醫科大還是很慎重的,雖然國內醫院沒有下屬的醫科大,可就茶素醫院目前的收入還有邊疆的地位,醫科大的校長覺得還是遠離一點比較安全。
可臨床系已經過去了,想收回來可就難了。
“我說當初,他怎么什么都不要,還要承擔老師的獎金。我以為遇上了好人,遇上了愿意支持我們醫科大的好院長,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他竟然惦記著我的學校!”
醫科大的校長也不敢給人說,就在家和自己的老婆說。
他老婆撇了撇嘴,“被兼并有什么不好,一年別說給你三百萬,就是給你一百萬,也不錯。你聽著是校長,今天是,明天說不定就不是了。”
校長瞅了一眼自己老婆,想說你知道什么,可又沒敢說,男人到了禿頂尿的不順暢以后,一般對老婆都會有內疚感,所以在外面別看他是個高校校長,其實在家也沒啥地位。
其實,他守是守不住了,如果沒有國家實驗室,張凡或許還沒轍,現在依托國家實驗室,就一個邊疆省級的大學,說好聽點是個醫科大,不好聽就是一個醫學院而已。
只要條件成熟,衛生部不用說,只要說服教育部,他只能自己躺下然后閉上眼睛等著張凡硬上,一點辦法都沒有。最主要的是,臨床系還讓他給親自雙手送過去了。
校長越想越睡不著,越想越覺得虧的慌,當初要是明白這個事情,就算攔不住,也好和他們談一談以后的待遇啊。現在好了,被動了。
校長一夜沒睡,第二天,一進辦公室,自己的副手,就火急火燎的來找自己。
校長一看副手一臉的喜氣,心里也就穩當了。“怎么了?”
“校長,咱們不用擔心了,您看看,你看看。”說著話,遞給校長一個平板。
平板上是全英文的,也不是什么期刊,而是英文新聞。
“哎,著急了,著急了,按說這種科研,先發論文,然后做臨床試驗,再邀請各國科學家,最后上市,多好,既保險又有名望。可你說,他,他怎么凈想著劍走偏鋒呢!”
校長一看,不高興了,因為歐美的新聞全是罵華國結核藥物的,雖然他面對張凡的時候,會如同防賊一樣防備的他,但用校長的想法來說,這是自家的事情。
就像是他老婆晚上呼嚕打的震天響,他也不會給別人說一樣,這是自家的事情,這是自家的矛盾。
報紙上以前不太提華國的茶素醫院,因為這個醫院太小了,感覺罵起來有點掉價。
可這一次,就沒放過茶素醫院,甚至不知道那個帶路黨,連張凡的老底都給供出去了。
“一個骨科醫生,研究出來的結核藥物,還沒有經過臨床三期試驗,然后華國就給開始給國民注射,這是赤裸裸的暴政。這是對醫學的褻瀆,更是對人權的踩踏。”
這是金毛華爾街日報的新聞,別看這個破報紙主要是財經方面的,可很多歐美的醫療界人士也是他們的客戶。
“貧窮的華國急不可耐的使用了,竟然使用一個非免疫學出身的骨科醫生研發的一款所謂的結核藥物給他們國家的百姓使用,這是劊子手!”
三島鄧大熊老公的報紙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著華國和茶素醫院。
別看三島現在已經不行了,如同金毛的小跟班一樣,可人家還覺得自己的是世界第一,仍舊瞧不起比如華國之類的國家。
國內,很多防疫站已經開放了結核藥物的注射了,“媽媽,你千萬別去打針啊,你在國內不知道,現在金毛幾乎都在說華國的這個結核藥物,說是很危險。”
“怎么危險了,要是危險國家會讓百姓去注射?我看你啊出去才沒幾天,就已經被洗腦了。”電話這頭,一位有點地位的女士后悔送女兒出去留學了。
從初中就送出去了,現在大學畢業了,可這位女士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其實這種從初中送出去的,能不能成材?大概率的不會,張凡認識幾個老板,不是很大的老板,也就身價一兩千萬吧。
早早送孩子出去,一個老板的男孩子,屁沒學到,倒是抽雪茄喝洋酒倒是行家,最后沒轍學了一個奢侈品管理,在國外也混不下,回國后開了一個賣洋酒的商店。
他老子給張凡說,這十幾年的花費,尼瑪十個洋酒鋪子都出來了。
另外一個是個姑娘,出去以后,倒也老實,找沒找男友不知道,可領畢業拿著劍橋分校的碩士畢業證,愣是沒辦法在三島留下來,據說人家不認這個畢業證。
回國來國家也不認!這玩意真心,有錢給燒的。
這一天,華國東西南北的防疫站,已經開始接受易感人群和已經感染結核的人群了。
“免費的嗎?”
“免費的!”
“哦,免費的啊,哪不著急,我過兩天再來!這些人急死忙活的排隊,小家子氣,你等等會死嗎!”一位大爺靈兒郎當唱著曲子走了。
首都,一個預防中心。一位貴婦拍著大腿的罵,“為啥不給我家孩子免費?他們都免費了,為啥不給我家孩子免費,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嗎,叫你們領導出來。”
小護士委屈的說道:“中國人免費,外國人不免費的,我也沒辦法啊!”
“什么?我孩子怎么就不是中國人了,啊!怎么就不是了,你說說了算?”
“身份證說了算!”
“你等著,你等著,我要砸了你的飯碗。姥姥!”女士氣的都吐白沫沫了,太尼瑪欺負人了,也就現在,放過去,老娘來了,你們都得給我跪下。
瞅著這位大媽走了,首都人民的興趣愛好就展現出來了。“哎,我說小同志啊,這個要是國外人注射,得多少錢啊。”
小護士委屈的眨了眨眼睛,“預防的一針三萬二,注射費掛號費什么的是十元。如果是已患結核的患者,一共六針,差不多小二十萬。”
“我的天啊,這個這么貴啊!乖乖,我得給家里人打電話,讓他們也來,這么貴藥,我還是第一次用啊!”一口地道首都的話的中年男人如同說相聲一樣。
可語氣里面竟然有一種驕傲。
張凡一大早就坐在網絡中心,當然了其他大佬都沒來,都在實驗室忙呢。
因為藥物是茶素研發的,國家實驗室的主任必須今天要值班,張凡不想去,可幾個老頭他也使喚不動。沒轍,只能他自己親自來網絡中心值班了。
各地的預防中心都已經聯網了。
屏幕上一排排的頭像出現了,最上方是張凡的腦袋,而且一臉的嚴肅,預防中心的主任們也不敢打招呼,覺得張凡太專業了。
其實,這個藥物,在茶素早就給重癥患者用了,要有問題也不敢上市,他今天嚴肅,是因為要在這里守候一天。
所以不高興。
守候,主要是怕出現一些特殊情況。
張凡他們不擔心,可領導擔心啊。
所以,總經理親自給張凡打了電話,讓張凡一定要認真對待。
總經理都打了電話了,張凡不來也得來。
“三萬人注射!”
“十萬人注射!”
“五十萬人注射!”
各地的匯總出來了,張凡眼皮都沒動一下,華國的這個人口體量,且等著吧。
“張主任,各個傳染醫院和部隊已經開始注射了。”
已患病的優先注射,各個部隊優先注射!
華國的注射進行的有條不紊,也沒有集中宣傳,就是在易感人群和易感地區放置的注射點比較多。
這個疾病,一般人真的不了解,很多疾病最后的死亡不是死在原發疾病上,而是死在結核上。
“張院,張院!”王紅氣勢洶洶的進來了,咬牙切齒的,一副護食的藏獒一樣。
“怎么了,誰惹你了。”雖然平時張凡會收拾王紅,可這個時候張凡一定會關心的,自己的下屬不維護,你這個領導也差不多到頭了。
“您看!”說著,王紅把茶素網監局發過來的文件遞給了張凡。
張凡一看,嚯,好多罵自己的,還有一部分截取的國外新聞。張凡打開看了一下,現在雖然英語說的和老居的哈式英語差不多,不過看,問題不大。
瞅了兩眼,“生什么氣啊。人家張嘴了,你還能堵著?”
“可……”
“你是消化出身吧?你老娘說做胃鏡能把人做壞了,你會和你老娘解釋嗎?”
“要是普通聊天,我肯定裝著沒聽到。”
“這不就完了嗎,行了,去忙你的吧,等會讓人給送來一杯茶。”
張凡對這些有意或者無意的叫囂理都不理。他才不是什么玻璃心,要是玻璃心,他估計大學都沒辦法畢業。
“有沒有過敏的啊,對于過敏的要注意,要上報!”張凡一邊有氣無力的幾分鐘喊一聲,一邊無聊的翻著手里的期刊。
首都,中海。
“晚上安排一下,要表揚表揚我們的醫生,特別是茶素醫院,要重點說一說。”
“張凡院長呢?”
“他?算了過猶不及,他今年還要拿大獎,現在應該突出集體的貢獻。”
“好的領導,我明白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