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蟒纏身啊。這是肉吃多了!應該少吃肉,特別是牛羊肉要少吃!”張凡說了一句帶狀皰疹,邵華大姑姑就神叨叨的就說了一句,好像小姑父不聽她的話,她老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妹夫會得這個疾病一樣。
大家看向了張凡,張凡咧嘴笑了一下,啥話都沒說。這玩意,寧和明白人吵架也不和這位說話,沒啥用,政府專門的談心部門都改不了這位大姑姑的秉性,自己還是算了。
“嚴重嗎?”邵華問了一句,這就是夫妻。
“沒事,就是受幾天罪,問題不大。”張凡洗完手,出來說了一句。
帶狀皰疹,這個疾病呼吸科有,傳染病學中有,神經病教科書中也有。。可以說,病在呼吸,癥狀在神經。這玩意和水痘師出同門,都是同一種病毒。20歲以下叫水痘,20歲以后就成了帶狀皰疹了。
這玩意傳染,水痘一樣,帶狀皰疹也一樣,特別是患者的皰疹的流出的液體,有極強的傳染性。當然了帶狀皰疹的傳染性和水痘不能比,水痘這玩意既可以接觸性傳染又能空氣飛沫傳染。所以家里有人患這種疾病后體弱多病的家屬就要注意。
很多人估計都得過水痘,這種病毒被治療后,會潛伏在體內,體內生成的高效抗體并不能清楚潛伏的病毒。
說人話就是病毒潛伏下來了,藏在身體里不致病,身體內的細胞警察也懶得去收拾它,不過等多年以后,患者一旦抵抗力下降,這玩意就爆發了,等這一次的爆發,可就不是簡單的水痘了,而是帶狀皰疹。
很多人覺得這玩意只會在腰部發作,其實不然,這玩意只要有感覺神經的地方都會發作。
甚至生殖器官附近都會發作,當初張凡在夸克的時候,就見過一個男性的兄弟得了這個,當時,小伙子彎著腰,一個手塞進褲襠里,如同托盤托著油炸的香腸一樣,深怕給擠破了。那個疼痛,如同潮水一樣,一波接著一波,針刺一樣。
絕對可以說極度的棒棒疼了,而且因為會有破潰,兄弟就像是一個破了口子的海參一樣,流著粘稠的黃色膿水,滿頭的水泡,就如同兄弟被放進暖水瓶里給燙了一下一樣。真的,這種疼痛在其他地方都能讓人夜不能寐,更何況這種敏感的地方呢!
帶狀皰疹一到三天出紅疹,然后變成紅斑,然后變成水泡,最后水泡破潰,最麻煩的其實不是皮膚破潰,而是慢性疼痛,如果說病發的時候是一種針刺樣的疼痛,經過治療后,只是讓人心有余悸的話,那么五十歲以上的患者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變成長達一年的慢性疼痛。
所以,要盡早發現盡早治療,這玩意是病毒襲擊神經的,越拖越麻煩,如果免疫力不足的患者,一旦成了病毒性腦膜炎之類的疾病,這就麻煩了。
而且,特別是節假日,大酒一周醉七天,及其容易被病毒感染。
“怎么辦?”邵華的小姑姑也緊張了。
“沒事,我送小姑父去醫院!”說完張凡就開始穿外衣,“要不,吃完飯了再去吧……”邵華小姑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
當初張凡和邵華要結婚,邵華小姑不是特別的支持,她覺得張凡家里兩下崗的工人,雖然是個醫生,不過也只是個小醫生,哪有找個政府里面有前途的年輕人來的安逸呢。
結果,有些事情,真說不上的,她眼里有前途的年輕人現在還在副科級上掙扎呢,而張凡已經是廳級了,而且還是茶素地區醫療的話事人,當年又多不支持,現在就有多尷尬。
“回來吃,小姑父臉都疼變色了,行了,我們先走了。”張凡笑了笑。
邵華媽媽心疼自己女婿,可也沒說話,生病這種事情,還能說什么,只能怪他小姑父早不生病晚不生病,這個時候生病。
張凡下樓,邵華的堂哥也跟了出來,“我去幫幫忙,提個東西跑個腿什么的。”
他很少和張凡在醫院里一起出現,不是張凡看不起他,而是他為了避嫌,他知道張凡多不容易,所以這一點,特別的注意。
邵華洗洗手,也跟了上來,邵華小姑也要來,然后她大姑也要跟著去。
最后邵華安排就張凡和她還有小姑、表哥和小姑父去,其他人誰都不去了。
車進醫院,領導值班的閆曉玉就到了門口。
“張院,有事?”閆曉玉一臉的緊張。
“沒事,家里親戚帶狀皰疹,我帶著過來輸點液,你今年也沒辦法去鳥市過年……”
“嗨,家里人現在全來茶素了,我現在也是茶素人了。”閆曉玉一聽就笑著說了一句,然后看到邵華。
張凡也沒介紹家人,邵華倒是認識,不過看到報亭買饅頭的小老板也跟著自家院長的時候,閆曉玉臉上的表情變的沒變一下,不過就是心里記住了而已。其實歐陽、老高、老居他們都知道,要不然老陳早把這個報停給拆了。
最主要的是邵華他們這一家,都通事理,比如說邵華,以前張凡沒當領導的時候,還經常來醫院,給值班的張凡送飯啊什么的,等張凡當了院長后,邵華幾乎不來醫院。張凡越是成功,她約會低調,絕對不想某些人的夫人一樣。
還沒怎么呢,她就已經感覺這個地球盛不下她了。
“你趕緊去忙,不用管我!”等邵華姑父下車后,張凡笑著給閆曉玉說了一句。
“大過年的,我能有什么忙的!”閆曉玉現在徹底融入茶素醫院了,張凡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帶著小姑父去了感染科。
這個疾病雖然神內也收,感染科也收,不過張凡還是帶著小姑父去了感染科。
這個疾病治療都差不多,都是用無環鳥苷類藥物治療,也就是阿昔洛韋。對應的給與鎮痛、鎮靜治療,如果疼痛嚴重,就需要封閉治療了。
張凡進了科室,沒一會,老陳來了,感染科的主任也來了。
“大過年的,你們過來干什么啊!”
“嘿嘿,我來看看有啥忙可以幫不!”老陳笑著說。
邵華小姑剛開始的時候沒感覺到什么,可當進入科室,慢慢的她才發現,什么是烴基干部,什么是茶素地區的醫療話事人。
特別是平日里看人都是帶著傲氣的醫生對著邵華客氣的樣子,邵華小姑都羨慕的有點嫉妒了,可她哪里知道邵華的心態,隨著張凡的職位的提升,邵華現在真的有一種悔教夫婿覓封侯的感覺。
抗病毒止疼后,邵華的小姑父疼痛明顯就少了很多,藥物輸完要走的時候,邵華的表弟帶著他的女友才來醫院。
張凡一瞧,這尼瑪,這也太嬉皮士了,別說氣出個帶狀皰疹了,就算氣出個心梗張凡都不意外。兩人一身亮晶晶的鐵鏈子不說,而且說話間,姑娘嘴里還一閃一閃帶著鐵環!
氣的邵華小姑和小姑父一句話都沒說,邵華小姑也是要臉的人,拉著兩人就趕緊離開了醫院,甚至連張凡的車都沒坐,打個出租就走了。
邵華無奈的看了看張凡,“沒事!畢竟還年輕!”張凡笑了笑。
午飯最終吃成了晚飯,張凡就愛吃自己老丈人做的醋溜魚,說實話,人和人做飯真的不一樣,明明一樣的配方一樣的操作,可味道就是不一樣。
邵華老爹就得意張凡對自己的拿手菜念念不忘,老頭看著張凡吃醋溜魚,越看越喜歡這個女婿,一邊押著女婿拿來的黃酒,一邊得意看著,“該抓緊要孩子了,我們身體還好,能幫著你們帶一帶,等過幾年,我們不行了,想幫都幫不上!”
“就是,多吃點!”然后,丈母娘又給張凡夾了一塊烤羊腰!
張凡頭都抬不起了!
大年初七一過,醫院就開始了正常的工作了。
“張院,學校的搬遷怎么辦,我聯系了好幾個搬遷公司,可學校的實驗室有一些特殊的儀器和試劑,搬家公司都表示有困難。”
老遲大清早就來張凡的辦公室。
政府既然在會議上通過了,那么現在就催著茶素這邊了。
“哦!”張凡放下手里的文件,想了想,讓老遲先坐下,然后他拿起電話就給軍區打電話。
“領導好,我是張凡!是這樣……百姓困難,就要找部隊了!”
張凡笑著在電話里說,剛開始的時候,老遲沒聽出是誰,結果等這話一說,老遲知道,這是帶銜的腸胃。
“行,你派人帶隊,我讓工兵營過去!”
掛了電話,張凡就說道:“行了,搬家公司什么的都不用找了,學校的東西也挺金貴的,你這幾天和陳院長先去鳥市,等一切收拾好后,我也過去。搬家這邊人家軍區很支持,到時候有一個營的專業人員,這個你就不操心了!”
“好的,好的!”老遲出了張凡的辦公室,汗都下來了。
這個院長吃的也太深了吧,才來邊疆幾年啊!
上級領導都催促了,茶素醫院這邊也開始忙起來了,歐陽帶著白色的安全帽,天天帶著一群工人,該粉刷的粉刷,該修補的修補,楞是把醫院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