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坐牢能平替的話,那一定是在國際醫科大讀書!”周末,夜晚兩點,兩個大一的小姑娘在圖書管內終于熬不住了,放下了手里書,恨恨的說了一句。她們就是報名第一天的時候說張凡沒見過美女的兩個小丫頭。。。
張凡在開學第一天,沒吹牛,學校的食堂和醫院的職工灶一個級別,五塊錢吃飽吃好,遇上節假日甚至大魚大蝦的也會有。
學習方面,張凡也沒只是嚇唬嚇唬他們,開學第一天,就直接給他們把大學五年的所有書籍都下發了。不努力不行,一周的時間,很多學生都已經超進度的學習了,不光十萬的高額獎學金如同蘿卜一樣掛在眼前,屁股后面還有勸退在追趕。
真的,如果說學習負擔,在13年要是選個全國前三甲的,茶素醫院附屬大學國際醫科大絕對能被選上。壓力大,不過師資力量真的太厲害了。比如普外的老師,年級大科的老師是吳院士。骨科的年級大科老師是廖院士,生化年級大科老師雖然不是院士,可人家有院士的水平,甚至兩個兒子都是院士。
老師是院士,可學生剛高興一下下,就被打擊的要死要活的,吳老頭講著講著,從最簡單的入門講到了研究生才需要掌握的,廖老師第一天進教室,就放了一個骨頭架子在教室里,說了一句,一個月必須對這個骨科模型滾瓜爛熟,生化老頭更氣人,講著講著,聽不懂的普通話就變成了英語,而且想到哪里講到哪里。
同學稍微有點疑問,老師這是大三的課程,老頭絕對生氣的回答,你以后瞧病的時候難道也要對患者這樣說?我以前就是這樣教你們院長的!
甚至周末休息的時候,學校還會組織著國外的專家,比如傳說中的特種骨科醫院的一位主任來學校講課,有時候會請丸子國腸道外科的主任來一場腸道最前沿的學術匯報。甚至連高新區的一些藥學博士也弄來給學生們講講。
然后帶來的就是莫名的壓力。特別是這種大課的時候,不要說高年級的同學,就連隔壁醫院的醫生都經常會跑來聽課,看著他們津津有味的聽講,學生們一邊是嫉妒,這是我們的課堂,一邊是無形的壓力。
“走吧,去食堂吃點夜宵吧!生理的這本書我還要找個原版的瞧瞧,姜院士講的和教科書上的不一樣,課堂上蔣院士還罵著述的作者,說不學無術只會淺嘗輒止,我后來上網一查,嘿!這位教科總編是咱蔣院士的學生!”
“不吃,吃了我就恨不起黑買買江了!明天他要給咱上手術科,我要預習一下,不然明天又要被罰站了,我高中同學在南華醫科大,人家大一哪有手術科啊,人家大三才接觸,我們大一都有了,天啊,要不是食堂誘惑著我,我都堅持不下去了。”
手術課,是張凡特意加進去的,校長說華國醫療教育就沒這樣有過,張凡說,現在有了!大二以上的學生,張凡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就如病入膏肓的患者一樣,只能安慰治療了,沒時間了。他把重點放在大一大二的學生身上。
因為教學進度很快,所以張凡也把外科培訓提上了日程,當然了,現在的手術科,往往只不過是培養這群孩子們的無菌觀念,順帶著張凡看看有沒有極其有外科天賦的學生。
早上張凡做完手術,然后帶著護理部的主任還有王紅來學校這邊的食堂吃飯,吃完飯他們還要上課。
王紅是打雜的,而護理部主任就是給這群新兵見識見識什么手術室的護士長,什么是手術室的無菌要求。
王紅瞧不起護理部主任,覺得她是護士出身,自己是醫生出身,說句大實話,這種看法在醫院特別多,比如一個年輕的醫生和護士談戀愛了,一些上了年紀的女醫生,就會勸這個醫生。
不過,護理部主任也瞧不起王紅,說句實話,在醫院里,中層領導現在敢和張凡開玩笑的,估計只有護理部主任了,雖然現在不再開緊不緊的玩笑,可面子還是在的,當初人家給張凡安排著手術室的單人休息間,還跟著張凡不顧生死的去酋長部落。
這些都是人家的功勞,別看現在人家涂著紅嘴唇,穿著名牌,噴著香水,全醫院就人家一個這樣,要是其他人,估計歐陽早尼瑪趕出去了。
所以,王紅不懂,就覺得這個老女人太尼瑪會撒嬌了,眼角都皺紋了,非要讓張凡說她今天穿的漂亮不漂亮,適不適合當老師。膩味的王紅一直翻著白眼,其實她也像這樣,可不敢,是真不敢。
“巴音要生了,呂淑顏醫生說了,她順產不下來了,孩子絕對超九斤看,她昨天給我打電話,還哭哭唧唧的!”
護理部主任一邊給張凡剝著蝦皮,一邊絮絮叨叨的聊著天。
王紅想插進去,都沒縫。
“自己還干醫療的,懷孕的時候,我就說了,少吃點,少吃點,你悄悄她,吃的胸……吃的兇不兇,現在后悔了吧!”
巴音本來就豐腴,從小牛羊肉吃大的姑娘,懷孕的時候,婆婆深怕虧待了茶素醫院的手術室的護士長一樣,農場連隊的土雞都讓她婆婆給殺完了。
“她想讓你給她做手術,她自己不好意思說,就讓我給你說說,你也別老罵人家了,人家現在都要當媽媽了!”護理部主任給張凡遞了一個剝好的蝦,甚至連醋都沾好了,不多不少,正好是張凡喜歡的酸度。
張凡吃蝦不喜歡沾醬油,而是喜歡沾醋。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壞毛病,據張凡說,這樣吃能吃出蝦的天然香甜來。
“哎,手術室今年又要退休幾個護士了,你們這一批能打的都快走完了!你私下里聊聊,手術室里跑不動的,大專以上的,都來學校,盯著這群學生早點習慣無菌條件吧,這一塊我這輩子估計遇不上比你們更好的護士了!”
不知道怎么的,張凡輕輕的說了一句,簡簡單單一句話,說的護理部主任眼仁都紅了。她也是從幾百人中廝殺出來的,等真正坐在辦公室里的時候,其實還是想念手術室的日子。
“張院,我替她們謝謝你了,上了年紀的護士發配去消毒室、供應室,真的像是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樣,這里面的酸楚,我是知道的,也只有你替她們考慮,我們沒有跟錯你!”
王紅覺得牙都酸掉了,偷偷瞅瞅張凡,偷偷瞅瞅護理部主任,她覺得不會有一腿吧!
張凡對手術室的這群老護士是有感情的,當初自己泡在手術室里,這群老護士,如同老媽子一樣,累了給熱飯,渴了親手端著葡萄糖站在凳子上給張凡一點一點的喂,躺在手術室的地板上休息的時候,老護士也會順手給蓋一個中單。
當初的她們沒想著張凡會成院長,也沒想著要怎么巴結張凡,只不過就是發自內心的對這個年輕的醫生一種喜歡或者說一種對敬業者的尊重。
而現在的張凡,越發的想念當初那種單純的關心單純的維護,說實話,現在的張凡,隨時隨地喝茶都會有一杯溫度
剛剛好的茶水端到他的面前來。
可感覺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他還是覺得當年的葡萄糖更甜美。
人畢竟是感情動物,雖然當年不是日落西山,現在也不是東山再起,可張凡不會虧待她們。
“張院,食堂里竟然有人相互喂飯,哎呀,我……”
王紅終于有機會說話,正好有看到斜前方有兩個學生在相互喂飯,張凡頭都沒回,只是說了一句:“作業還是少了!”然后低頭繼續吃飯。
王紅楞了楞,然后深深的感覺張凡越來越難以捉摸了,越來越有城府了。
真的有一種放小抓大那種天生就是領導的氣質了。
其實不是張凡有城府了,而是他如果沒有深度,他拿什么去肩負起這幾千學生。還有隔壁用期盼眼神看著醫生們的患者。
真的,有的時候,當位置越來越高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累的感覺,好像周圍什么都要去他操心,都要他去負責。
想想當初那個快樂的小醫生,巴圖給點小錢就能樂呵好久的小醫生,竟然越來越模糊了,或許這就是成長吧。
現在就算在他面前放幾個億,快樂的感覺都沒當年幾千塊錢的來的愉悅。
“吃飽了嗎,歐院呢?”
“我早就吃飽了,就等著你呢,你現在飯量好像比以前也少了好多啊,我記得以前爛食堂做的紅燒肉你一頓能吃兩碗。”
“呵呵!”張凡笑了笑,然后看向了王紅,現在吃個屁啊,吃飯的時候,他腦子都沒空閑的時候,說實話要不是護理部主任在,他都沒心思去剝蝦。
“歐院和任書籍這幾天在實驗室,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
“哎,都這么大歲數了,她湊什么熱鬧啊!”
也功夫操心老太太了,上課的時間到了。模擬手術室里,一個個又肥又大的黑老鼠被送了進來,皮毛亮的如同緞子一樣,被人飼養的老鼠,根本不怕人,一個一個瞪著米粒大小的眼睛瞅著看著它們的學生。
“不能戴手套,因為手套上沒有溫度,會讓老鼠緊張,現在雙手塞入你們的腋下,讓手部溫度提升起來,面前的不是老鼠,而是患者。看,在場的人,都算上,必須學我,每人都要成功的抓一次老鼠。”
護理部主任在張凡面前是個妖嬈的少婦,可進了模擬手術室,直接就是一個冷面的女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