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很明顯，術式改良有效！”張凡進入實驗室后，盧老頭親自給張凡說了一句。對于自己這個關門的弟子，盧老頭有一種把這個貨吊起來打一頓的想法，不過今天老頭沒有以前的想法了，甚至內心深處散發出一種，天才或許都這樣的感覺來。
瞅瞅這幾年他的事情，早早的投在普外門下，但干的都不是普外的事情，甚至都從外科跨入到了內科的行列。不過現在，老頭算是開懷了。
以后也不會再干預張凡了，因為張凡可以說出師了，以前的時候，張凡做為他的弟子，做為祖系弟子，其實普外方面建樹不大，明明有巨大的天賦，可怎么就不能安心在普外上做點發展呢？
當然了，這個事情上沒人說張凡，不過可說盧老頭旳人就多了。
特別是和盧老一個級別的普外老頭，有時候湊在一起，對于張凡在普外系以外做的事情，他們不會是用羨慕的語氣，而是用一種調侃甚至是嘲笑的方式說盧老頭的，“你那個看門的弟子也夠厲害的啊，竟然都能弄一個上教科書的骨科圖譜！
是不是，當年你就是從木匠轉行來我們普外的啊。”
“我們普外一直就比較清貧，這下好了，以后要是我們有什么科研項目，你可得讓你那個土豪弟子支持一下，你說你當初是怎么給人家上課的，竟然都能弄出止吐藥這種攬錢的藥物來。
當初你們師兄弟，就是你在科研上比較厲害，是不是有啥特別的經驗啊，給我的學生們也透露透露，也不指望弄出個止吐藥，弄點其他藥物也行啊！”
這話弄的盧老頭有口難辯，甚至有一種回去就打一頓張凡的感覺。這事情，盧老頭和師哥也聊過，可兩老頭現在也沒看不懂張凡了。
一會藥物，一會骨科，一會有是學校，隱約間好像要開山立派，可尼瑪你現在連普外都不算畢業，就急急忙忙的自己豎旗幟吹哨子，這有點不當人子了吧。
說實話，張凡的師父和師伯還是好人，也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干涉張凡的發展，甚至不愿萬里的跑來給張凡保駕護航。
別小看這個保駕護航，特別是在華國這種幾千年留下來的文化里面，有個師父和沒個師父真的不一樣，當初有人說過，唐僧給悟空也沒教啥啊，但自從有了唐僧，別人就不會再說悟空是猴子了。
不過今天老頭高興了，真心的高興了，甚至老頭都會說一句：看你們以后誰還敢說我們師徒。
因為這個術式改良真的厲害，簡單說一下手術的發展史。
外科正兒八經站起來說話，就是約翰亨特寫的：血液、炎癥和槍彈傷，這本書橫空出世后，外科醫生才從理發匠、敲豬匠的行列里面分離出來。
當第一臺藍嬰手術成功后，第一臺腎臟移植手術成功后，外科這才徹底脫離了神學，然后正兒八經進入到現代醫學的行列里面。
不過外科就如一個饑渴三十年的壯漢一樣，一上來就達到了高潮。三下五除二，在兩個大戰結束后，很多手術的術式這一時間段被發明創造出來。
在這一段時間，醫療特別是外科爆發式的發展，翻翻教科書，其實大多數經典的手術方式都是在這個事情發明創造出來的。
幾乎可以說以后的外科手術，就沒跳出或者超越當初爆發時期那個成果。后來的所謂的微創，其實也是一樣。
甚至后來的醫學諾獎幾乎都不是臨床醫生，全尼瑪清一色的化學或生物學家了。短短幾十年，外科在器質性方面，好像已經走到了盡頭，已經沒辦法超越了。
這個和某些壯漢一模一樣，進去出來，幾分鐘就結束了積存了幾十年的爆發力。弄得后來的外科醫生只能進入微觀，從基因從細胞入手了。
可今天，終于有人超越了。
膽囊癌根除術的改良，有人說過，膽囊癌可以稱之為癌癥的王中王。
這個疾病特別麻煩，它給患者或者給醫生救治的機會，但就是不給患者生存的機會。
不做手術能活半年，做手術能活一兩年。
“進行臨床手術吧！你操刀，我給你當助手，論文我親自給你改！”盧老頭一邊遞給張凡實驗數據，一邊輕聲的說道。
周圍的人一臉的激動，特別是馬逸晨，小伙激動的滿臉潮紅，不知道的還以為相親沾到便宜了一樣。
張凡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笑容很牽強，有一種生拉硬拽的感覺，一邊看，一邊小聲對自己師父說了一句：“沒錢了！”
這種手術改良，想要正兒八經成為一種術式，必須經過大量的臨床數據，經過大量的患者追蹤才能成稱之為術式，一旦成為術式，就會在各種期刊，甚至醫學教材上出現。
如果沒有這種大量的臨床數據，就是空口白話了。
這種數據，也可以不花錢，就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慢慢做，今天做一臺，后天做一臺，慢慢的積沙成塔。
“錢呢，止吐藥，石油股份，這么多錢怎么可能沒錢呢，你師伯都說了，你們醫院不靠國家財政就能自己成一個科研所了。”盧老頭還是笑著的，他以為張凡說玩笑呢。
“花完了！”張凡略微有點尷尬的小聲給老頭說一了聲。
“花完了？”老頭眼睛睜大，不可思議的看著張凡。
“挖人還是很費錢的！現在我都想提前預支下個季度的藥物收入。”
“哎呦，你還真的能花錢啊。”老頭聽完感慨了一句。
“要不咱們繼續在老鼠身上練練手，下個季度有錢了，再進行？”張凡小聲的說著。
這尼瑪心里郁悶的喲，老子怎么就從來過不上富裕的生活呢。以前的時候，家里窮，現在明明一年幾百億的收入，可尼瑪過的還是窮，管財政的閆曉玉這幾天給張凡說，她的頭發大把大把的掉。
“等？不用等！這個事情交給我！”對于張凡花錢的事情，老頭不太在乎，在老頭眼里，幾百億估計也就幾千塊錢沒啥大的區別。
說完，老頭就進了醫生休息室。
等老頭走了，張凡看著一群眼睛里冒火的普外醫生，“不錯，大家最近很努力！”
“成了！師哥，成了！動物實驗的數據出來了，術式改良是有效的。”盧老頭給師哥吳老頭打電話。
“哈哈，我就說這個貨有點東西，現在終于撥云見日了，趕緊上臨床吧，需要我過來嗎？”電話另一頭的老頭也激動的不行。
尼瑪，終于第三代在肝膽上又站到了巔峰。
有人說過，三代而斬，其實祖系的光輝也有點類似，開山老祖第一代的輝煌在第二代上出了問題。因為當年老頭選擇帶頭人的事情上出了問題，導致偌大的祖系差點分崩離析了。
要不是二代冒出一個吳老頭，估計老祖掛了以后，江湖上也就沒了這個開山門派了。
現在終于，第三代又能在普外，又能在肝膽頂門立戶了。
不要說是高興了，甚至都有點激動了。
“這個兔崽子把錢全給造光了，現在沒錢開展臨床了。”盧老頭聽著好像是怪張凡，不過語氣里面一點沒有那種生氣的味道，甚至有一種我家這個小子就是尿的遠的感覺，有一種笑罵的夸獎感。
“哎呦，這小子真是能折騰，前幾天還和別人說，茶素醫院估計是全華國最有錢的醫院了，結果現在都揭不開鍋了，這樣，組織巡回手術吧，你和我共同發起。”
“行！”
演唱會有一種巡回演出，估計很賺錢，不然也不會是個能唱的都想著巡回。
手術，特別是外科手術，在一些新術式的推廣方面，也會有類似的，不過這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盡快推廣手術，甚至是一種免費手術。
能進行手術巡回的人，這個可不是演唱會那么簡單。不是大佬中的大佬，這個巡回根本沒辦法進行。
首先要有一個極其高的認可度，不然你噠噠噠的跑到人家醫院，然后出來一群不服你的人，怎么辦？
早些年的巡回手術很常見，后來慢慢的變了味道，第一是華國各地的手術方面的成熟，第二則是器械商藥企的介入，讓這種巡回變了味道。
從當年的推廣變成了變相賣貨，甚至可以說直播帶貨其實是從醫療行業開始的。
比如強生當年為了和美力敦搶奪骨科器械的市場，這個貨帶著金毛骨科協會的主席，滿世界巡回手術，這并不是為了提高當地醫生的水平，或者推廣某個術式，而是做最熟悉的手術，然后說我們的器械多好，你們用了我們的器械就能有人家的水平。
然后大量的賄賂醫生，讓醫生用強生的器械，據說當年這個費用超過了金毛總統競選的費用。
兩老頭掛了電話就開始各自聯系了。
“你們醫院最近有膽囊癌的患者嗎？”
“有！吳老，您愿意過來做嗎？我們派人去接您。”
“不是我！”
“不是您啊，哎呦，這個……”
“是張凡，他改良了膽囊癌的術式，動物實驗數據已經出來了，考慮到你們醫院設備人力方面比較好，想第一臺手術在你們醫院做，你們愿意嗎？”
“張院啊，愿意，愿意，我們愿意的，哎呦，吳老謝謝您啊，我就知道您還記得我們醫院，需要我和張院聯系嗎，其他您什么事情都不用管，我們醫院全程安排，日子您訂還是……”
張凡雖然普外已經能翹起芽兒嚇唬人，不過威力還是沒有吳老頭和盧老頭兇，盧老頭負責北方醫院，吳老頭負責南方醫院。
直接趟平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