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大家對這個張醫生挺尊敬啊,可為啥感覺其他專家都不太喜歡和他玩呢。”
接待張凡的女白領這個時候心頭有點顫抖,她現在才發現,這個年輕的主任好像厲害的不一般啊。
“如果有個年紀比你小,長得比你漂亮,家里比你有錢,職位還比你高的女孩子,你愿意給她當配稱,和她一起玩嗎?”
“我不愿意!”說完,女白領就被自家的領導白了一眼。
其實大家尊敬張凡,這是有原因的,比如說吳老頭,有人就會說,吳老頭干了啥啊,其實老頭不說手術水平,就一個亞洲人肝臟圖譜,就能讓搞肝膽的人跪著念人家的名字。
有人會說,這有啥了不起啊,人家金毛不是早就弄出這個圖譜了。
的確,金毛是弄出來了,可華國因為沒有自己的體系走了不知道多少彎路,遠的不說,這幾年國家才正兒八經的改變了以前孕期孕婦體重增加的數據,以前全是按照金毛的,結果尼瑪幾十年下來,華國剖腹產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然后一會罵醫生貪心為了賺錢硬生生的拉到手術臺給割了一刀,有的罵華國女性懷孕后不知道鍛煉就尼瑪躺著讓人喂。其實這里面很大一部分是按照金毛的婦產標準來的。這都多少年了,華國才弄出自己的標準。
對于體系性的東西,金毛及其的雞賊。比如燒傷,人家就不放出來,全球最頂尖的燒傷就是人家金毛部隊的燒傷研究所,這個地方的服役人員據說不要移民。而高血壓、糖尿病、孕期指南,人家不光全部給你,甚至還派專家來指導你使用。
這里面就有點像窗口系統一樣,他不知道華國的私人電腦幾乎都在用的是盜版嗎?他知道,這里絕對有道理的。
從這一點就可以想象一下,在醫療中弄出一個自己的體系有多重要。
而張凡的脊柱圖譜,直接就等于突破了特種骨科醫院在脊柱骨科的壟斷,不然人家上桿子的給你修醫院,給你買設備,人家腦子進水了嗎?不就是想在骨科方面強強聯合好賺錢嗎。不就是像不讓你超越他只能跟著他的腳步嗎?
當然了,尊敬歸尊敬,這也不耽誤大家無視他,畢竟他太年輕了,尼瑪他真要爭的話,從教科書到醫療指南,其他人還有話語權嗎?
所以大家寧愿當鴕鳥,也不和張凡一起玩。同行之間的仇恨是天生的也是赤裸裸的,這玩意永遠都沒辦法改變。
“一個半小時了,峰會的主席發言都沒這么長時間啊,今天后面的專家怎么辦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貨就是來砸場子的,現在還能怎么辦,給專家好好說說,賠禮道歉,下午的所有專家都不安排了,索性給他弄個專場算了。”
“這家伙好跋扈啊!”
“跋扈,你還沒見他真真跋扈的時候,前年來了一批設備,首都的醫院想要留一臺,人家二話不說,直接把鳥市的老二請來了,當時那個架勢,封疆大吏給人家當打手,嚇的海關的領導一個勁的撇干系。”
醫療圈就這樣,那個學科的八卦,那個學科的就清楚。
比如骨科的耗材,不管南北的醫生,只要一看你用的是哪家的器械,人家就能明白你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這玩意,你別說讓一個外行,就是讓內科的去瞧,也只是知道有回扣,可回一塊還是兩塊,他就一頭的霧水。
張凡在技術方面,從來不糊弄。上臺后,開始講述,一講就剎不住嘴了。因為這玩意,給普通醫生講,普通醫生等于就是在聽天書。
也就是這群人,才能得到共鳴。當然了,大多數醫生吃老本的居多,因為一旦到了一個層次誘惑和追求就太不一樣了。
小醫生,穿著高跟鞋黑絲襪的醫藥代表就是給個笑臉,還是敷衍性質的。可一旦成了主治以上能帶組或者能獨立手術的時候,就不一樣。一旦成了主任,就更不一樣了,主任的大班臺上,也不知道印了多少人的光屁股印章。
所以醫生出成績也就是在三十五到四十五之間,往后還能積極進取的真心不是很多了。
提問環節,熱烈的都不能看了,不光醫生積極,甚至藥企都參與進來了。
“張院,請問我們公司可以和茶素醫院茶素國際醫科大合作嗎?”
“嗯,原則上可以,不過我們選擇的合作伙伴都是茶素高新區的企業,畢竟縮短地域也是一種成本節省。”
其實這就是張凡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張老師,請問您收博士嗎?”
張凡臉紅了紅,“應該明年我可以收研究生了,博士還需要一段時間。”
主要是張凡涉及面太廣了,弄得部里領導都不知道給張凡評定個什么學科。說他是骨科把,他出身普外名門,說他弄普外把,他最大的成績在結核方面。
而且,張凡自己也不是很積極的去申請,所以部里也裝著看不到。
不過,張凡覺得也該收兩個研究生了。
雖然王亞男,馬逸晨都已經成長起來了,不過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從頭到尾,張凡直接把下午場給包圓了。
聽的人累不累不知道,反正張凡回到酒店,覺得自己的嘴有點麻麻的。而且骨科高分組委會也因為張凡確定了一個規定,一個專家發言不能超過一小時,一個專家不能再四五個領域做報告。
“這樣的專家要是多幾個,還有什么特種骨科的事情啊。”一群碩士博士按摩著手指頭,感慨的說著。
“太不要臉了,不給他個職位,他就給你砸鍋。一氣說了一個下午,尼瑪這真的是欺負我們年老體衰啊。這幾天給年輕的說一下,技術競賽的時候一定要做好!一定要讓他知道知道,什么事底蘊!”
衛生間里,幾個大佬一起抬者水龍頭罵罵咧咧的。
酒店里,除了王亞男其他兩個男的倒是挺緊張,因為明天就要比賽了。
“早點睡,早點睡,睡足了才有精神。”下午六點都不到,許仙已經上床了,嘀嘀咕咕的躺在床上有睜著眼睛睡不著。
周國富更不行,一會上個廁所,一會上個廁所,甚至都拿出平時張凡再骨科查房的記錄想要臨陣磨刀。
其實這個級別,就算磨刀一年都未必有用。
而王亞男大大咧咧的和王紅湊在一起商量著去哪里逛逛。畢竟茶素還是小城市,既然來首都了,怎么可能不出去呢。
“你明天競賽,你不休息休息或者看看書什么的嗎?”
王紅擔心王亞男明天競賽沒成績張凡怪她,她就不太想出去。
王亞男躺在沙發上,噘著嘴:“以前我師父是住院醫的時候,我沒辦法吹牛。可他現在是主任了,我現在可以說一說了,骨科,副主任以下,我老王是第一人。”
王紅撇了撇嘴,也不好說啥,不過對于王亞男的這種心大,她倒是真的很佩服,這要是明天比賽沒人家做的手術好,以后這個圈子怎么混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個藥企商量好的,一個一個的有順序的來張凡的房間,說話都很好聽,不過對于去茶素建立企業,他們還在猶豫,估計是總部還沒同意呢。
就在張凡不耐煩的時候,王紅敲門進來了,“張院,茶素的老二來了。”
張凡一聽,詫異的說,“他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王紅微微搖了搖頭,張凡趕緊打發了藥企的經理,就出門迎接去了,套房的門都沒走到,老二就來了,帶著秘書風塵仆仆的。
“張院啊,哎呀,這次只能靠你了。”
“怎么個意思?”張凡握著老二的手,讓他坐在了沙發上。然后王紅立刻倒茶,剛要走,老二說了一句:“王主任也留一下。”
王紅看了一眼張凡,張凡點了點頭,她就拿著筆記本靜靜的坐在角落里,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女人現在的水平感覺越來越老道了。
“茶素醫院不是弄出能量棒了嗎,歐院說可以和茶素政府合辦,我們出錢出地茶素出技術顧問。我一口就同意了,可是現在出問題了,總后搭不上話啊。”
老二嘴皮子都著急上火的起皮了,像是十幾年沒河水的咸魚的魚鱗一樣。
“呵!這個我能怎么辦啊?”
歐陽的作風茶素政府是明白的,對茶素醫院有利的,她說的話和張凡說的話沒啥區別。可一旦出問題,她就反悔耍賴皮,說她一不是書籍二不是院長的,這事她說了不算。
這一次也一樣,歐陽說你們出錢出地我們出顧問,搞不定的事情我們也可以出面的。
茶素政府覺得茶素醫院和部隊關系好,就急急忙忙的一邊向鳥市打報告,一邊和總后聯系。
結果總后就不搭理茶素政府,派了一個什么軍需能源局的干部會見了茶素政府,人家一句話就拒絕了,再問就是軍事機密。
老二這個時候頭都大了,打電話給歐陽,老太太說我們忙呢,這點事情都搞不定,去找鳥市政府啊。
老大和老二一商量,找鳥市或許能成,不過到時候,這個廠子就未必是茶素的了,所以兩人一考慮,索性老大看家老二追著張凡就老首都了。
“老太太害人啊,我們連銀行的貸款都弄好了,現在沒辦法了。”
“政府欠銀行的還能算貸款?反正茶素這邊也有不少欠的,多一筆也就多一筆了,要不乘機給我們醫院點補助大家一起花了算了。”張凡笑著說了一句。
“哎呀,可不能這么說了,張院,給想個辦法。”
張凡吸著冷氣,撮著牙花子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