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姝的電話如同戰場上的槍管子一樣,都打爆了,而且主要還是國外的。把她刷掉的老師拿著電話,生生的打了一個小時,才打了進來。
不耐煩更是壓在了心頭,
“張靜妹同學你現在方便嗎可以來一趟學校嗎對于你的復試,有點商榷,或許是工作人員記錄出現了問題,你的成績應該是符合招收標準的。
當然了,我也有錯誤,靜姝同學,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老師沒有把好關,讓你受委屈了。
這位教授一邊打電話,心里一邊罵娘。“這個貨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啊,現在社會到底怎么了啊,全是關系。老子三十年前給人道歉,三十年后仍舊給人道歉,尼瑪這三十年老子白混了嗎!
心里一邊罵娘,一邊埋怨這個人際社會,這就是望遠鏡看人,只看別人不看自己,他當初讓一個什么安的高管孩子頂掉靜姝的時候,怎么就沒想著今天這個事情呢。
靜姝掛了電話,看著張凡,“老師讓我回學校!”
“就是那個讓人頂掉你的別理他,現在輪到他著急了。靜姝,去首都還是留在魔都,我覺得你大學四年都在魔都了,就留在這里吧。”
大師哥的老婆一個勁的勸說著靜姝。
現在靜姝的心里已經有點紛亂了,以前只能在書里見到的人物都開始給自己打電話了,到底怎么選呢。
她心里明白的很,自己不是因為什么不出世的天才而讓別人追著自己讀碩士,是自己哥哥的緣故。
“想去首都也行,想留在魔都也成,去國外也沒問題,只要你想讀書,你什么都不用管,你哥賺的錢夠你讀好幾個來回了。千萬別想著給你哥省錢,心里也別有負擔,你真要這樣想,你哥哥就白努力了。
你哥聽說你的事情后,急死忙活的深怕你吃虧,來的飛機上,一路沒說一句話。你平時不來房子住,你哥嘴上沒說啥,可你瞅瞅,臉色都不好。”
邵華抓著靜姝的手,小聲的給靜姝說著。
靜姝瞅了瞅自己的老哥,兩人的年紀差距太大了,靜姝對張凡更多的是長輩而是同輩的感覺。
“哥,我還是想留在魔都這邊讀碩士。”靜姝想了想,現在好像真的去找大拿,自己水平好像還是有點不夠。
“就是留在這里!”
靜姝沒選什么國際大佬,也沒選什么參贊之類的專家,而是選了一個在學校金融領域知識和口碑特別好的蔣教授,當初靜姝在這兩人之間猶豫過,結果瞎了眼選了另外一個,被刷下來了。
張凡對于自己妹妹的選擇沒說什么,這玩意隔行如隔山,他相信自己的妹妹。
周一,魔都的學校熱鬧的都不行了。
因為今天,國際排名前十的藥企一個接著一個的來邀請蔣教授做課題做顧問,甚至有的曾女士的三島葛蘭素史克直接就給了一百萬的科研經費,說是讓蔣教授帶著學生研究一下茶素分公司的金融結構與未來趨勢。
這尼瑪老實人蔣教授都傻眼了,這輩子都沒被這么熱捧過,因為他研究的是金融大趨勢一類的,成果只是宏觀方面的,所以往日里想申請個經費,難的都很男人生孩子一樣。
現在好了,教研室的同事們一個比一個羨慕的給他恭喜。
至于刷掉靜姝的那位,最近就有點倒霉了,一天接待了三趟審核人員不說,教研室里他的傳說都成段子了。
說什么的都有,頗有點破鼓萬人捶的架勢。
靜姝入學的時候,蔣教授倒是也沒有什么刻意的表現,不過在學術上倒是抓的很緊,一見面就先給靜姝安排了好幾本需要精讀的書籍。
張凡忙完妹妹的事情,就和部里的領導出發去了日內瓦。倒是邵華和之博在留在了魔都,邵華擔心這檔子破事影響靜姝,就在這邊住一段時間陪陪靜姝。
咿咿呀
呀的之博倒是很高興,因為有人陪他玩了。
上飛機后,張凡才發現,這次去日內瓦,部里領導邀請的人還挺多。
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畢竟結核根治還是傳染科的事情,而傳染科又算是內科的子分支。
不過一群人倒是對張凡都點頭打招呼了。
“一群感染的干不過一一個搞骨科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給別人說我是感染方面的專家了!”飛機上,幾個坐在一起的感染專家自嘲的看著坐在頭等艙的張凡和部里的領導
飛機座艙等級還有火車軟硬臥也不知道其他行業有沒有取消,反正在醫療行業,
目前仍舊是這個標準,什么級別做什么位置,不然不給你報銷!
因為現在醫療編制是企事業編,很多院長是沒有級別的,比如有的三甲大型醫院的副院長,是沒有級別的,不過張凡不一樣,他是有級別的。
“沒聽過一句話嗎,弄死你的不一定是同行,有可能是跨界的。目前國內好多感染科最新的科研項目都是按照人家醫院的結核項目開展的,聽說西湖那邊已經招募結核耐性患者的入組實驗了,他們都發了好幾篇論文了。“
“有什么用,最基礎的核心內容全在茶素,目前一篇論文都沒法,他們也只能用藥物做延伸實驗。”
“我們醫院也做了好幾組實驗了,你說跨界的還真厲害,他們的藥物對于耐藥性的患者效果真的不錯。醫院現在是初次感染者仍舊使用國家醫療指南的藥物,二次入院的現在全部都是用茶素醫院的藥物了。”
估計這次會議開完,結核治療指南要修改了。“
他們對張凡倒是沒那么嫉妒,因為人家已經可以說是跨時代的學者,他們只能羨慕張凡天賦太尼瑪甜了。
長途飛機說實話還是挺難受的,特別是上歲數的人,一趟下來,小腿腫的和丸子國的大根一樣。
一般長時間的旅途,如果沒有活動的條件,還是應該沒事的時候捏一捏小腿肌肉,讓靜脈回流通暢點。
抵達日內瓦后,世衛組織的干事接機進入酒店。
“這地方說德語的比較多,沒事別出酒店,多休息休息。”上了歲數的部里領導到酒店的時候,感覺路都不會走了。
就這還特意給張凡交代了一下。
睡了一覺后,張凡給家里打完電話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尋思著自己德語好歹也學了好些日子,大部頭的專業書籍都能看了,還怕聽不懂德語
起床,張凡要出門部里的一一個干事說什么也要跟著張凡,跟就跟把,帶著王紅老陳還有部里的干事出了酒店。
出門后,張凡發現自己學的好像是個假德語,啃啃哧哧的說半天,最后雙方用英語交談了。“給部里領導說一下,我想參觀一下GSMN.”
“行,我現在就聯系。”部里的干事倒是也沒笑話張凡的半吊子德語。
酒店里的專家聽說張凡要去參觀GSMN,好幾個專家都愿意跟著去。
“張院,今天沾個您的光,我們上次來開會,時間緊沒機會參觀,還挺遺憾。“
人家說的也很客氣。其實張凡明白人家沒說的話,領導不同意。
專家和專家是有區別的,特別是傳染專家,說真心話,03年以前這個科室的專家混的真的慘,甚至有的專家和科室里的同事因為玻片的回扣吵的不亦樂乎的。
酒店的一輛大巴沒一會就來了,部里的干事帶著張凡他們去參觀。一路上的車里的好些個大城市的專家,拿著手機不停的拍照。
“太漂亮了!,
“看,這個風景,真的太漂亮了!”
而張凡老陳還有王紅他們一動不動。
有好奇的就問:“張院,這個風景挺好的,來的時候,咱們要不下車拍照留個念什么的。
凡笑了笑,“行,你們可以拍照,我們就算了。“
專家好奇的看了一眼張凡,又看了眼老陳王紅,心說:“給這樣不講理的領導當手下,也怪難為的。”
老陳一下就明白她的這個眼神了,“嘿嘿,這樣的景色不算什么,這地方和我們茶素風景沒啥區別,他們這里還小了很多,也就勝在路上沒人。
都不用說禾木喀納斯了,就我們賽里木、果蔬溝、天鵝湖、十里長卷都不輸這里的風景。
我們看的多了,也沒啥新奇感。就說這個原始次生林。我們茶素的專家別墅群就修在這樣的森林里,森林面積比這個還大,環境更好,而且還是禁牧區。專家們早上起來聽鳥叫,晚上睡覺有蟬陪。
生活質量都能提高個三四層,津河婦產的楊主任知道把,身體多差,自從去了茶素,住在專家別墅區里,出門就是天然氧吧,走兩步就是原始森林.....
張凡笑著沒搭茬,王紅嫖了老陳一眼。
GSMN,瑞士甚至是歐洲數一數二的頂尖醫院,這個雞蛋大的國家,人家會賺錢。比如腫瘤治療這個幾乎在歐洲是最先進的。
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人家主業副業并存發展的,比如抗衰老治療,甚至在整形外科和醫學美容專家方面還有藥妝系列產品,都是歐美一些土豪們不可缺少的補充護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