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換老板啊,裝修都沒變化啊,上次來窗戶角有個坡口,這次來也是有個洞洞啊。味道怎么變的這么好了?」
張凡出去方便的時候,老陳笑呵呵的也出來了,還說自己前列腺不行,趟數跑的多。其實,這個場合因為需要他負責全部的事情,人家一杯酒都沒有喝,就算張凡自己從家里拿來的三十年陳釀老窖,人家也是真的一滴都沒碰。
張的這個陳釀是真陳釀,當初鳥市老大邀請茶素醫院和茶素酒廠合作,其實鳥市老大就是想找個合同背鍋的人,以后張凡要是賴賬,他也好讓酒廠和張凡打官司。
張凡死活不干,我一醫院怎么可能和一個酒廠合作,他會什么啊,他能幫什么啊。
其實張凡還是短視了,不瞅瞅矛子,唯一一個研發費用沒幾個錢,但能在金融市場干出萬億規模的,也就是人家了。
當時鳥市領導是讓了好多利給張凡,這才讓張凡動的筆,和酒廠老板簽字的時候,人家老總拿了一箱,也就六瓶,說一箱大氣一點,說是三十年的陳釀。
這次外交人員人家跟前跟后,陪著張凡去金毛,可以說是真費心了,所以張凡就拿出好酒來招待。
順便給中庸想要入職茶素的醫生接風洗塵,反正一個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不過地方還是農家樂,不是張凡舍不得錢,主要是為了讓人家嘗嘗邊疆特色,人家這個級別什么沒吃過,去大飯店花錢還吃不到什么特色!
吃到一半,張凡覺得不對,方便的時候就和老陳順嘴說了一句。
「呵呵,這家店讓錫伯國宴退休的老廚師給承包下來了。」
錫伯族,估計知道的人不多,佟大妞就是錫伯族。華國剛成立的時候,說是要弄個國宴,結果滿首都找不到能正兒八經做得出的人,最后經過打聽,才從茶素請來了錫伯大爺。
當年的大爺還年輕,現在已經老的牙都沒了。不過人家孩子跟著學了不少,這種人家的手藝,根本不收徒,寧愿埋進棺材,也不會收徒,也不知道為啥。
本來這個農家樂生意一般,也就張凡捧場,主要是便宜。可就張凡這種頻率的捧場,他也干不下去了。
最后想要打出去,老陳覺得這地方不能糟蹋了,就聯系國宴的晚輩,沒想到人家真愿意來。
所以,這才有了今天的這頓讓張凡覺得味道明顯變好的宴席。
「沒漲價吧!」
「漲了一點,倒也不多。也就比以前貴了一倍左右。」
「哎,以后人少可以在這里招待,人多就算了,還是安排食堂吧。這也太貴了。
在現在這個網絡上人均瑪莎拉蒂的年代,估計很難有人能體會到張凡的心情。張凡這種從苦日子里爬出來的人,永遠無法做到大手大腳,或者說鋪張浪費。
就算他現在手里流水幾個億,其實骨子里還是窮逼一個。這種人,極度沒有安全感,要不就是死命的往自己懷里攬,要不就是極度的節省。
好在,張凡有個好父母,有個好岳父岳母,有個好老婆,一家人如同念經一樣,天天的給張凡說,家里條件已經很好了,千萬不要為了一些虛的東西伸手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吃人嘴短,外交方面的人對茶素也是贊不絕口,張凡順帶著也提了不少讓他們幫忙的事情,比如去斯坦的簽證之類的。
張凡挺方便,就是大規模的醫生出去比較麻煩。
這就是所謂的人脈,人家能用到你,你能用到人家,這是人脈。絕對不是吃頓飯喝頓酒,以后見面就是哥們兄弟,這是酒肉朋友,不是人脈。
吃完飯,回家的路上,張凡和歐陽約了一下時間,現在老太太
是組長,會議多的都顧不過來,張凡提前預約好,不然老太太估計這段時間都不來醫院了。
回到家,張之博也不知道是哪天學會跑的,現在踉踉蹌蹌的開始跑起來了,看到張凡,雖然差不多一周沒見面了,可也沒覺得陌生,嘰里哇啦的光著屁股追著張凡跑。
給張之博買了個毛絨大狗熊,這玩意在國內都爛大街了,不過出門在外,給家里人帶點小東西,也是一種生活情趣吧。
邵華則是呂淑顏幫著買的一套化妝品,張凡沒說誰選的,男人本分但不能過于老實。男女之間,什么癡情了,什么感覺了,這都是戀愛時候的東西,真正生活在一起,還是需要生活智慧的。
不然,雞犬不寧。
因為有專機,給老爹老丈人他們則是買了兩瓶紅酒,老太太們則是一人一套衣服。和張之博玩了一會,邵華就帶著張之博去睡覺。
張凡就偷著鉆進書房,畢竟要了人家那么多機器人,總要拿點東西出來夸耀夸耀,不然張凡就成詐騙犯了。
結果,張之博不睡覺。一個光屁股的小屁孩,在家里就如同多了一個千軍萬馬一樣。張凡別說思考了,進系統都能讓他兒子給他鬧出來。
對于張之博,張凡老子就說過一句話:你老子沒耽擱你們兄妹兩,你也別耽擱張之博,別沒事就嚇唬孩子,我當年就不怎么打你。張凡點頭認可了老子的這句話,不過摸一摸腿,好像已經也不疼了。
小孩的管教,是個世紀難題。
但小孩沒說話之前,不能嚇唬。這里面涉及到一個性格養成,這幾乎就是一個學科。簡單一點,比如小奶狗,這里是真的小奶狗,而不是代稱之類的。
一個小奶狗,小的時候如果經常被嚇唬,長大以后,見到一些身體巨大的人,一聲大呵,直接能把這個狗嚇的流尿,這種狗,就等于廢了。
人也一樣,什么是膽氣,其實也就是性格。所以小的時候,特別是在他感知這個世界的時候,盡可能不要給與驚嚇,也不要沒事就給孩子講鬼故事之類的,這個不好玩,你這個就等于是給孩子創造了一個內心深處的一種恐懼。
張凡沒轍,不得不從系統里出來,然后打開書房的門,小家伙,翹著雞兒,屁股趴著死
活不跟著邵華走。
「走,走,走,咱們去睡覺。」一家三口不得不一起去睡覺。
剛開始的時候,張之博和張凡那個親喲,親的邵華都吃醋了。可惜,瞌睡來的時候,藕段一樣的小胳膊小腿就死命的踹著張凡的身體,讓張凡遠離一點,嘴里哼哼唧唧的像是在說:走吧,走吧,沒事啥事了,我要吃飯睡覺了。
清晨,張凡被張之博一屁股壓到臉上,給壓醒來了。
雖然去國外,住的是不花錢的五星級酒店,床軟的像是睡在云彩了,可總是睡不踏實。
回到家,張凡甚至太陽起來都沒醒過來,要是放在平日里,他六點多,自己就醒來了。這段時間,還是有壓力的。
別瞅著他在梅奧,顯擺這個手術,顯擺那個技巧。今天嚇唬張,明天嚇唬李的,其實心里壓力特別大,因為看到了差距。
張凡的性格不是鴕鳥腦袋塞進沙子堆的,有差距就承認有差距,絕對不會說用國情不同來掩蓋自己的不足。
怎么追上去,是現在張凡心里最大的問題所在。
醫療是什么,關乎普通老百姓健康的,這玩意不像是汽車手機,了不起我就引進。這玩意引進不得,要是幾十年前還無所謂,而現在后未來是什么年代,是生物醫療的年代,別說個人隱私是機密,真正人體的各項數據也是機密。
所以,張凡這段時間,張凡是強裝笑臉在應付。
回到家,
在兒子老婆的圍繞下,這才放松了一點。
「呸呸呸!臭死了,臭死了,哎呀,臭死了。」張凡故意裝著被張之博屁股臭到了一樣。
小屁孩像是沾到多大便宜一樣,高興的咯吱咯吱的,笑的都坐不住了。
「周末,有時間沒,你要是沒時間,我就帶著孩子去農場去看看他爺爺奶娘姥姥姥爺「
「嗯!」張凡想了想,「周末了再說吧,我也好久沒去看老人了。
起床,吃飯。張之博喝鮮奶,邊疆小孩,特別是茶素小孩,在喝牛奶這方面真的比內地孩子有優勢,最起碼牛奶里面沒有三聚氰胺。
邵華陪著張凡喝羊奶,羊奶其實蛋白分子比牛奶小,更容易吸收,但這玩意缺乏鐵元素,長期讓孩子喝會導致孩子缺鐵。
所以,也是換著給張之博喝,張凡是純粹喝不了鮮牛奶。
包裝的牛奶,不加熱,張凡喝下去一點事情都沒有,可這種鮮牛奶,就不行了。
特別靈敏,一喝一早上再別想清閑,都不敢離廁所太遠。
張凡起晚了,也沒時間鍛煉了,出門看到司機老鄒早早就來了,「嗨,老鄒,多麻煩你啊,我自己溜達著就去醫院了。
「嘿嘿,沒事,沒事,我也睡不著。」進了醫院,先行政查房,一周沒來醫院了,張凡要想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比如各個科室現在病床入住了,醫生狀態了,護士情緒了,各個科室有什么小變化了。
這些東西不實地走訪,光看科室報告,能讓下面的人給你糊弄死。
這邊查房完畢,張凡又急急匆匆的趕著去國際醫療部。
土豪國的老酋長估計是住舒服了,現在都還沒出院。
名人效應,這玩意有時候也真的不能不讓人瞠目結舌。
以前國際醫療部,往往都是斯坦各國的中產。現在好了,老酋長來了以后,除了他包下來的頂層以外,其他病房也住進來不少土豪。
樓道里面西裝革履黑墨鏡的站了好多,不知道的還以為黑道大哥住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