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張凡最愛去的農家樂。
因為張凡的緣故，這個農家樂已經成為茶素醫療系統聚餐的指定地點。比如周邊縣城的醫院來茶素聚餐，不約而同的就會來這里。
甚至有些醫生自己家聚餐，也會來這里。
什么王愛細腰要餓死什么人之類的，這玩意不光古代有，現代也很多。
當年兩桶油有個笑話，說有個領導喜歡打羽毛球，這個愛好大家知道的不多，有個中年油膩男原本已經躺平了，結果知道了這個消息。
然后腆著肚子加油的練習羽毛球，他老婆都差點以為他出軌了。
結果，一年后，油膩男莫名其妙的升職了。
張凡喜歡這地方，主要是圖個性價比高，量大味道還不錯。而醫療系統的人來這里，無外乎就是遇上張凡或許能讓他高看一眼呢。
比如有些縣醫院的院長，已經在當地醫院干了好多年了，想方設法的要換地方，可這個很難，他們也知道，不換地方或許就要出問題。
醫療這玩意，有個學者說過，華國目前醫保報銷的金額每年好像已經超過兩萬億了，其實再添一點錢，已經可以全民免費了。
但這個再分配就是一個相當大的問題，藥企、醫保局、醫院甚至有些大型藥販子在這里面都是參與博弈的。
醫保局還有藥企應該和醫院是合作者，可現實中，他們是相互博弈而非合作。
所以，大的不說，這種醫院領導，說實話，心里還是很忐忑的，一旦有一天認真起來，幾乎可以說，有一個算一個，想摘干凈，相當的困難。
茶素的春雪還是很大的，楊樹葉子大的雪花，飄飄颯颯的往下落，春天的雪花和冬天的不一樣。
冬天的雪花給人一種干爽的感覺，就算落下來，好像也沒多少水分。
可春天的這個雪花就不一樣了，落在臉上，瞬間，就感覺像是尼瑪被人吐了一口濃痰在臉上一樣。
不過今天雖然雪很大，但是農家樂里面，茶素醫院的班子成員幾乎都到了。
今天要給中庸的退休院長童老爺子接風。因為老頭是來看一看的，并沒有說非要留在茶素。
所以，張凡相當大氣的要讓老頭感受一下大城市感受不到的熱情和真誠。
老頭也是賊精賊精的，這種貨雙商都是極高的，不然在中庸院長的位置上干不了十來年的。
他不同于當年滿世界騙錢的李存厚，也不同于沒地方可去的趙燕芳。
所以，張凡相當熱情。
“你看看，這都是我們中庸的人啊。”
老頭指著李存厚，指著幾個實驗室的負責人，還有廖老頭他們。
“行了，老爺子，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您也別老端著，那么大的醫院，總不能讓你負責一輩子不是。今天不說討論這些，我今天可是專門交代過的，一定讓您嘗嘗咱們茶素美食。”
當然了，這種老頭什么沒吃過，能進保健組的人，多少還是見過世面的。
不過，農家樂的廚師也不簡單，老板兼大廚的爺爺當年參與過復制滿漢全席的制作。
別看茶素地處西北邊陲，因為這里當年是我大清四大將軍的駐地之一，而且還是早些年黃金家族的駐地，所以這里還是很有一些水平的。
因為老頭歲數也不小了，張凡沒弄什么生猛的食材，比如梅花鹿的金錢肉啊，別把老頭給吃壞了就不好了。
“咦，這個菜不錯，有當年的味道。”老頭吃了一口雞肉，臉上帶著驚訝之色。
其實，就是三年的土雞，這里的土雞真的是那種沒經過改良的，都三年了，雞腿也就比筷子粗不了多少，而不像現在超市里面的雞腿，尼瑪比豬蹄子都粗。
“這菜叫芙蓉雞。”張凡顯擺的給老頭介紹這。
這菜雖然食材不貴，但很費勁，一般餐廳就不賣。
三年的土雞，還要晾曬干了好幾年的獐子菌，做法也簡單，就是燉。
當雞肉的雞油潤進獐子菌中，獐子菌吸足了湯汁，散發出的香味，聞著都是一種享受。
這種雞肉絕對比啃老頭的那種油炸雞腿好吃。
老頭吃了喝了，就是不開口。
張凡就有點著急了，尼瑪不能白吃啊。
老頭故意就是不開口。
吃好喝好，老頭也沒吃多少，然后笑著對張凡說道：“你小子，這幾年可把我欺負壞了，怎么現在倒是想和我拉關系？”
“看您說的，咱這不是都是為了工作嗎，老爺子，您看，這里空氣這么好，風景這么漂亮，您也該修養修養了。”
“呵呵，我只能呆三個月，然后就要回中庸了，在中庸呆了一輩子，總不能最后晚節不保。”
張凡一聽，也沒立刻就強求，只要你老頭答應呆，遲早讓你走不開的。
第二天，張凡就早早掛出老頭的專家號。
醫院這邊都患者都瘋了。
尼瑪保健組的成員，還是其中的組長之一，天啊，這種專家要是在首都，你不排好久的隊伍，根本就掛不到對方的號。
現在竟然能在茶素遇上，哪個場面，真的可以說是人山人海，甚至好多沒病的人，都來掛個號讓老頭給瞧瞧。
中庸的好幾任院長都是內分泌出身，張凡沒讓老頭先進入胰腺癌的科研小組，而是先讓老頭適應適應茶素的節奏。
“以后專家退休，提前下聘書。不能讓茶素撿便宜了，太欺負人了。”新任的中庸院長在辦公室里大發脾氣，可沒轍，她拿張凡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光她拿張凡沒轍，金毛這邊也拿張凡沒轍。
金毛談判會議室里，特種骨科醫院的斯坦教授，很真誠的訴說著茶素醫院收購骨科公司的好處。
斯坦教授說完，緊接著骨科協會的會長也開始了，他說完，骨科聯也慢悠悠的開始講述。
骨科聯席會議，大概就是華國的退休老干部中心這種組織。
不過能進這個組織的醫生，最起碼也要金毛頂級教授級別。
大國，特別是人口比較多的國家，醫療都是一包糟。
別看金毛強大的今天打這個明天打那個。
其實，他們的醫療問題也相當的多。
比如這個骨科器械，很多時候，并不是說你東西好就能賣的好，而是要讓這些頂級專家開口。
他們今天要是不同意，這個破產公司可以說在金毛就賣不出。
但凡是牽扯骨科的公司，都愿意給這幾個人一個面子。
談判開始順利了，當地政府的也不說違反什么條約了。
尼瑪，這種級別的大神都出來了，在糾纏就沒什么意思了。
本來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專利，大家也就半推半就的點頭了。
霍辛雯代表張凡在合同上簽了字。
不過在價格上，對方一步都不讓。
“閆院長，您回去以后，給我師父說一說，我想回去了。”小霍抓著合同不撒手。
閆曉玉沒口子的答應，這一次，起起伏伏的，弄的她上來下去的真是不好受，現在霍辛雯說啥，估計她都會答應。
“骨癌立項！”
茶素醫院里，因為去年的收入都沒花完，張凡深怕鳥市啊茶素市啊這些人來借錢，開年立刻上了一個大項目。
骨科實驗室里，一群人激動的都要跳了。
“張院還是咱骨科的人！”
這一次的立項，不光投入打，而且領銜的還是張凡，這算是張凡第一次親自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