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醫院的專家樓內，茶素心外科的主任和王紅看著又精神了的張凡，兩人有點詫異的相互看了看。
“沒那么累，就是腿酸。我要不裝著太累，怎么張口要東西。王主任，你聯系好茶素住首辦，一定要把設備弄回去。”
“好的，我明白了。”
茶素心外科的主任像是明白什么了一樣，輕微的說了一句：“也是，要是我，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張凡白了他一眼，“你是從家大業大的醫院出來的，我當年進第一個醫院，滿醫院最貴的設備就是一臺有十幾年的X光機，剩下什么都沒有。
我才不會不好意思，我早點脫身，是為了不讓對方不好意思。”
說完，看著王紅出了房間，張凡這才躺在沙發上伸了伸腿腳，“你也躺一躺休息一會，首都醫院的這個就專家樓就是氣派。”
張凡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張凡是沒辦法離開的，因為上級要求，最起碼要查房三天以上。
這種事情，在一般人的飛刀是不會發生的。往往都是飛刀醫生做完手術，就走了，那會等到第二天給你查房吶。
張凡肯定不太樂意了，“最近茶素進入夏季，抗旱防澇的形勢很嚴峻，整個邊疆我們茶素醫院作為最大且最重要的醫院，主要負責人不在，是說不過去的，讓茶素心外科主任留在這里查房，下午我就要回茶素了。“
專門負責聯系張凡的聯絡員親自來找張凡，而且笑容特別真誠。
他明明知道，張凡連抗旱防澇的會議都是讓任麗去的，現在卻拿這個做由頭，而且最重要的是還沒辦法反駁。
不過上級也知道張凡的這種毛病，“張院，領導經過開會研究后，決定今年年底的醫療財政補貼中，茶素醫院是第一批的。”
這話一說，張凡也不累了。
“這個事情已經落實了？”
“已經形成文件了通過會議了，就等著年底的時候紅頭形式下發了。張院恭喜啊！”
“哎，同喜同喜啊，謝謝啊，領導就是英明，我這三天一定會好好的負責做好術后治療。”
以前的時候，茶素醫院的財政補貼是通過茶素的，后來變成了鳥市。
但這兩個兄弟，都不是特別富裕的。他們都過的摳摳搜搜的，茶素醫院想多要一分錢都難上加難。
因為茶素醫院不是步級直屬單位，現在雖然人就不是，但上級把茶素醫院單列出來了。
張凡要是操作好的話，不光可以享受到鳥市的補貼，還能拿到國家的補貼。
這個事情就香甜的很了。
可以說，聯絡員的這一句話說完，張凡腰也不疼腿也不酸了，一下又能起來再弄好幾個了。
聽說張凡不走，好幾個醫院同時給張凡發來查房的邀請。
特別是阜外醫院，心外科的主任都守在張凡病房門口。
人家這是尊重張凡嗎不，人家這是尊重張凡的技術。
因為手術結束后，他詢問了一下，幾乎上臺子的醫生，都沒有誰敢說現在就能做這種手術。
阜外醫院的大門口，阜外醫院的書籍和院長親自在門口迎接。
這個醫院是個專科醫院，心外有特色，但也不是獨占鰲頭的存在，所以這兩年醫院相當重視心外科的發展。
心外主任打報告給醫院領導，領導們也是很重視。
“張院，請！”
張凡笑呵呵的謙讓著，在手術臺下不牽扯利益的時候，張凡是相當好說話的，頗有點他師父盧老頭的風范。
可一旦牽扯到利益，張凡就有點像歐陽了，尖牙利嘴不說，多吃多占都是常態。
張凡在阜外的心外科查房，幾乎驚動了半個醫院。因為這個醫院是心臟專科醫院，不光心內的還是心外的醫生，都來跟著查房了。
越是層次高的時候，外科其實越是需要內科的援助。
“查房開始！”
落后張凡一步的心外科主任快步走著然后一邊伸手給張凡指路，“ICU代表的就是并發癥，我們ICU的醫生千萬千萬要記住一句話，盡快恢復患者狀態，不要過渡治療，ICU是一個團隊，而且ICU一定要有最好的外科醫生來總負責。”
現在的張凡已經不是當年別人邀請來查房，有些話想說不敢或者不能說的時候。
現在的張凡已經是有牌面的人了，相關的科室，張凡都會說幾句他的心得。
跟在張凡身后的醫生們，不管歲數大的還是歲數小的，這個時候都拿著筆記本記錄著。
“張院好厲害啊，說的都是金玉良言。”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厲害了，說啥都是對的說啥都是香的！
“張院，您看看這個病例。”
走到一個病房的時候，阜外的心外科主任把一直抱在懷里的病例交給了張凡。
張凡一看就笑了，因為這個患者和榴蓮國的那位老太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癥狀。
甚至歲數都是一模一樣的。
說實話，華國醫療對華國醫生有時候很不友好，患者太多太多。但有時候也特別友好，比如尋找個同一癥狀的患者，甚至都不用去太費心就可以找到。
“張院，患者生活很困難，而且家里……”
“這臺手術我做了。”張凡不用他說什么，既然來了，作為醫生，肯定要留下點什么的。
話一說完，阜外的主任有點不會說了，因為他還有很多話沒說完，比如說阜外醫院也可以和茶素醫院心外科聯辦，甚至也可以幫著茶素醫院的心外科帶研究生。
如果茶素醫院實在困難，他已經和院長申請了，可以捐贈一臺茶素醫院需要的設備。
三天的時間，除了早上去首都醫院查房以外，張凡這三天幾乎都是在各個醫院的手術室里度過的，而且都是同一種手術。
張凡本來不是特別好的名聲，經過這三天，在同行中變的不一樣了。
“張院還是大氣，誰說張院只會來首都挖人了。”
不過輪到天野篤這里就比較麻煩了。
他想學啊，可張凡不帶著他啊。
這幾天，他睡覺都睡不安穩啊，一閉眼就是張凡的操作方式，可他就是無法想明白，張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來是真的需要去找個瓷碗了！這個人沒有一點醫德！”
可惜，三天的時間，張凡沒帶出一個能完全拿下這種手術方式的醫生。不是張凡有所保留，而是這種手術方式真的太難了。
“怎么辦？”數字醫院的外科主任抓著張凡的手，不讓張凡離開。
最后一站是數字醫院，張凡和數字醫院的關系比中庸略微強一點。
張凡和中庸其實就是徹底的競爭關系，而和數字醫院還是有點合作的。
比如目前茶素的幾個主要科研，這里面有很大一批從數字研究所過去的專家。
雖然數字研究所和數字醫院是兩個單位，但很多數字研究所的專家其實也是兼職或者主要是在數字醫院上班的。
數字醫院的院長直接就發話了，“我也沒本事給你弄個瓷碗，我們醫院也沒錢給你弄個設備，不過這種手術方式你必須教會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你看著辦吧！”
“要不張院，您開個學習班吧，您需要什么，我們醫院全部都給您準備好。”
數字醫院的心外科主任想的也挺請清脆。
這種能提升醫院整體實力的機會，張凡會放過？
第三天，張凡走的時候，順便讓王紅給各大心外科的主任們發了一個邀請函，六月底茶素舉行心外科學習會議，有時間的可以參加一下。
張凡的想法就是，我可以給你們教，但是你們也別想著白學，來茶素把，給我當幾天帶組組長，早上我給你們教，下午你們給茶素醫院的心外科教。大家都別吃虧也別占便宜。
本來張凡以為，弄幾個主任過去帶教幾天，最起碼茶素醫院的心外科會提升一個層次的。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個邀請擴大了。
還是自己擴大的。
首先就是華國南方的心外科的一些主任不樂意了，怎么我們就不是一個國家的嗎？北方的能被邀請，我們就不能被邀請了嗎？
一時間，和張凡熟悉的直接就給張凡打電話，和張凡不熟悉的拖著關系給張凡打電話。
那就來唄，張凡一揮手，全都同意了。
緊接著，張凡還沒落地呢，天野篤已經到茶素了。
人家這次也不是空手來的，人家所在的醫院，雖然名字比較奇特，但這個醫院是丸子國黃石專屬醫院，人家親自給人家的皇帝做過手術。
來的時候，帶了好一臺質子線治療設備，這個設備已經在海關報備了，張凡高興的口水都止不住。
這個別看好像名字不帶洋文，全丸子國就兩臺，人家給張凡帶了一臺過來。
而且私人方面，人家也不吝嗇，直接就是弄了一個帶著萬壽無疆的黃色茶蓋碗。
說實話，張凡真不懂瓷器，不過海關總署的領導專門給張凡說了一句，這個玩意目前在故宮也是不多的。
不光是丸子國的，李家坡的也申請過來了，棒子國這邊也申請過來了，甚至土豪國也申請了。
張凡甚至專門給土豪國說了：“你們就別湊熱鬧了，我們會的就是你們會的，沒必要湊這個熱鬧。”
可人家不聽，非要來。
沒辦法，張凡隨手的一個邀請，變成了心臟外科的亞洲峰會了，甚至本來要舉行的國際心外科峰會都不得不給張凡的這個邀請讓步。
讓本來六月底要舉行的峰會，直接退后了一個多月。
茶素政府這邊，高興中帶著一絲絲的緊張。
因為茶素幾乎好一點的酒店都沒房子了，這直接就是讓旅游高峰提前一個月抵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