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和錢是不一樣的,咱們的錢是站著賺的,至于其他人的錢,哼哼,最起碼能被張院嘀咕好幾個月!”
許仙在實驗室里跳著二郎腿,不停的給一群新來的科研狗貫穿著一些雞湯和個人的小心思。
當然也不是害人。
“我覺得許主任是在嘲諷王主任。”
“什么你覺得,明明就是。他們兩神仙相親相殺的,倒是便宜了我們!”
骨科實驗室里,許仙從國外講學歸來,氣質一下變的不一樣了。
本來以前要雄起,結果兩三次了,都是走歪了路子。
科研這個玩意,怎么說呢,要天賦,要財力,還要有一定的運氣。
早些年,一個項目,有好幾波科研組,最后成功的,未必是最強的。現在這種事情少了。
就和當年普通人容易發財一個道理,資源越來越匯聚在高處的時候,一般人就沒當年那么容易暴富了。
科研也一樣。
張凡對于臨床人員的固定是非常強調的,但對于實驗室則是大放手。比如骨科的兩個實驗室人員。
張凡從來都是負責到實驗室主任頭上,至于下面的人,他們自己招兵買馬,他什么都不管。
許仙這邊的實驗室里,人員性格都是宅男為主,王亞男趁著許仙不在家的時候,跑來好幾次挖人,可惜挖不動。
等許仙回來以后,知道這個事情后,明面上吵不過,可暗地里嘲諷嘲諷王亞男是肯定的。
比如現在,許仙實驗室的經費已經不走醫院了,直接北歐幾國的幾個基金由著許仙糟。
王亞男這邊還要巴結張凡。
所以,許仙有事沒事就給人說:錢,站著賺,和跪著賺是兩回事。
氣的王亞男牙癢癢,可惜沒轍,最近她只能避避風頭,讓玩蛇的囂張囂張了。
張凡帶組去鳥市的時候,茶素醫院這邊出了好幾檔子好事情。
首先就是肺部聯合實驗室有了進展。
雖然是小進展,但這種級別的科研,就和毛頭小子進洞房一樣,只要打開第一道膜,后期所有的事情就是水到渠成的,最多就是時間長短而已。
第二個好事就是胰島素輔助藥物,因為這個藥物的強大,茶素高新區有了自己的胰島素企業。
一般情況下,制藥企業很少有單獨藥物生產的,產品太單一,容易出現問題。
可這里不一樣,這個藥企是茶素醫院帶頭,由鳥市、茶素、大漁村的國資為主,還附帶著閃閃,江浙、散裝、土豪國等一起投資建設的。
初步想法是就走高精端,以后茶素實驗室研發的藥物,最好自己研發生產。
對于這個企業的成立,遠在大海另外一頭的金毛國,酸酸的說了兩句茶素醫院有違希波克拉底的誓言之外,也是無奈的。
當然了,這種事情,華國有專門和他們打嘴仗的人,張凡這邊理都沒理。
也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臉皮厚,瞅瞅他們自己的藥物。
也不說藥物了,就目前他們的戰研所都還沒放開燒傷的一些治療數據。
第三個好事情,茶素結核疫苗目前已經進入了歐美市場。
雖然結核研發了有幾年了,但一直沒有進入歐美市場。
因為談判艱難。
最近為什么忽然能進入了?
主要是歐美那邊發現自己研發還有不少困難,短時間內還無法攻破,又遇上北美大流感爆發。
金毛還強硬一點,可大鵝已經不行了。
很多人以為天氣越熱的地方,人可能更開放。畢竟滿海灘的光屁股曬太陽還是不少的。
其實,歐美這邊越冷的地方越開放,什么社交困難癥之類的都是扯犢子的。
抽麻煙性開放,過的感覺一個比一個滋潤。
但這玩意造就的就是結核的死灰復燃。
早些年的時候,華國在這方面是被他們嘲諷的。剛解放的時候,全國的肺結核烏泱泱的,當時金毛號稱已經消滅了這個疾病。
但是這幾年,不知道這些貨們是怎么想的,先是開放了紅燈區,然后又開放抽麻煙。
有時候很多人不知道,其實麻煙開放的同時,其實就是給濫交埋下了一個大坑。
抽嗨了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來。
而結核更容易攻破這些人的免疫系統,這些人又是年輕人。
這一下,金毛本來還想堅持堅持,結果大鵝扛不住了,然后大風車啊,高盧雞啊這些國家全都開始和華國談結核疫苗了。
有些人會說,不賣給他們。
先不說人道不人道,這玩意你不給人家,人家了不起死點人,遲早還是能研究出來的。
但咱賺錢不和他們置氣。
華國和德毛每年的貿易逆差有幾百億刀了。
這里面醫藥就是最大的一個逆差項目。
國家不比鳥市,這個項目要是讓鳥市區談,談下來,他們也會給張凡說一句,哎!虧了!
張凡想坑他們,他們何嘗不想坑張凡,只不過是沒機會而已。
但國家這邊就不一樣了。
我不沾你便宜,張凡上報的是七個億的軟妹子用來研發的。其實當時也就是兩三個億。
就著,張凡還把歐陽的八缸里里外外湊來湊去的才湊出了七個億的研發費用。
當時也沒想著要報銷,張凡是把結核一分錢沒要的全部給上繳了。想的是,咱雖然不要錢,但也要讓大家明白,這也是真金白銀砸出來的。
然后張凡就靠著這個大肆挖人。
真沒想著國家能給報銷。
結果,張凡挖了不少人,私下里還覺得自己賺了的時候,華國和歐美談判完畢后,第一時間就把張凡的科研經費給報銷了。
一點磕絆的都沒打,甚至連審核都是全部一次性過的。一點沒找茶素醫院的麻煩。
任書籍拿著國家下發的文件,嘀嘀咕咕的給閆曉玉說:“咱國家的審核部門是不是也都是門外漢啊?這樣的都給全報銷了?”
“是您和張院面子大!”
“嗨,不管了,這筆錢來了,張院也能松口氣了。他們去鳥市不知道什么情況。”
張凡的車隊進入鳥市后,直接就進入了鳥市數字醫院。
然后茶素醫院的大旗就樹立了起來。
茶素醫院駐鳥市重癥小組!
所有鳥市重癥的患者全部都被送到了這里。
居馬別克負責ICU,兩位感染院士負責門診,張凡負責無法保守治療的患者,歐陽負責總覽。
鳥市這邊的壓力一下輕了很多。
只要重癥有人接手,輕癥倒也不是那么嚴重了。
清晨,在干冷干冷的鳥市,張凡他們一天的工作開始了。
重癥ICU里,居馬別克帶著呼吸組不停的調整著治療方案,老居這個貨這幾年一直想挖ICU不是沒有道理的。
現在他帶的這批人,可以說是西北最專業的ICU醫生。
西北的ICU,很多醫院吹牛逼,說我們的ICU醫生很全面,什么病都看。
其實這話反正聽就是,這些醫生全都不是ICU出身,而是從各個科室淘汰下來的。
ICU和普通科室真的不一樣,但西北專業的不多。
就是儀器比較專業而已。
門診上,歐陽帶著茶素醫院行政人員不停的分流著。
“今天發出去了多少號?”
“有一千五百個!”護理部主任也跟著來了。
“這么多,哎,鳥市的這幾個醫院都干什么吃的。”歐陽罵著人,還想著辦法的把患者分流。
手術室里,張凡他們的手術比較艱難。
“肺功能不足,必須灌洗!”
“孩子這么小!”
“小也得灌洗啊,哎!”
感染太嚴重了,醫藥已經沒辦法了,只能灌洗。
肺部灌洗怎么洗,其實就是把容易灌進肺部,然后再抽出來。
大家喝口水喝進氣管都能嗆的背過氣去,何況這種呢。
真的是遭罪。
尤其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個一個眼睛驚恐的一個比一個瞪的圓,滿頭的針管不說,還要努力挺著,不敢哭。
咳嗽聲起此彼伏,聽著都讓人揪心。
越是這種情況,當家長的越是焦急。
一天,兩天。
一周,兩周。
病號的數量從剛開始的上千人,慢慢的開始回落。
八百,六百。
鳥市辦公室里。
“讓茶素醫院在鳥市建立分院?這個有沒有本末倒置的意思啊。”
“什么倒置不倒置,都什么時候了,還在乎這些,說出去有什么丟人的,都不是咱們邊疆的醫院,難道人家首都的醫院來這里開個分院,你就面子了?同志,形而上學了!”
老大生氣的拍著桌子對著罵人。
這次的事情其實也挺嚴重的,一個首府竟然出現需要其他城市來外援,這里面能說的東西就太多了。
老二笑著了安撫了兩句,然后說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咱們張院又要提什么要求了。
設分院,估計最高興的就是張院了,我就怕,他要價太高啊。”
“不怕他,小家子氣。咱先答應他,等他來了再說!”
“歐院,您說,設分院合適嗎?”知道消息的張凡第一時間從手術室里出來找歐陽商量。
老太太皺著眉頭,想了好久。
“你說分院成立,會不會影響茶素本院啊,這一分人,估計……“
“嘿嘿,以前是臨床不能動,現在是只要實驗室不動,什么都不怕。”張凡嘿嘿一笑。
他也想的很明白,首府畢竟是邊疆中心,這一塊地圖,他不占遲早要讓某田給占了。
但,現在就看怎么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