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地方經常能遇上一些奇葩至極的事情,這種事情,平時想都是想不到的。
住院部出事了,警察都來了!
小護士在警察面前嚇的如同三九天的鵪鶉。張凡很是生氣,指著護理部主任的鼻子就罵人,“她是你的手下啊,她才多大,你為什么不陪著,你是她們的娘家人啊。
小陳都知道讓值班的醫生去醫務處幫忙,你就無動于衷?”
護理部主任的眼睛都讓張凡給罵紅了,警察也略帶尷尬的語氣緩和了不少。醫務處的小陳主任,別看她好像還是老陳的影子。
可這個貨畢竟是老陳帶出來的,腦子里面清晰的很,一出事,首先就把醫生從科室調到醫務處來了,美其名曰來幫忙。
其實就是把醫生保護起來了!
醫院老早以前住院部晚上是鎖門的,不過后來隨著醫院越來越大,晚上進進出出的患者太多了,住院部就沒辦法鎖門了。
千算萬算的
結果,還是出事了。
一老頭,縣里供電局退休,退休工資八九千。老伴死的早,平時就在縣里和兒女一起住。
這次來市里看病,兒女有工作要忙,看著老頭好像也沒啥事情,就交代了幾句,然后回家了。
老頭肺心病,走路都費勁,走一步喘三秒的,看著搖搖晃晃的,可沒想到,兒女們一離開,老頭活了!
老頭如同放風的犯人一樣,兒女一走,晚上等護士們查完房,他就帶著錢包偷偷出去了。
一夜未歸,第二天早上查房,發現人不在,剛開始醫生護士沒當回事。結果中午的時候,警察來了!
說是老頭赤身裸體的死在一個小箱子里面了。
心臟不好,可老頭心花,拿著錢就去找妹子。
干瘦干瘦的老頭,還喜歡胖的,找了一個高鼻梁說突厥語的妹子,然后哐當哐當,老頭嘴里還不停的發出赫赫赫的聲音。
本來語言就不通,妹子還以為老頭說雅美迪呢。
然后老頭死在了人家妹子身上!
對方這一看,嚇壞了,直接把老頭赤身裸體的扔在了小巷子里。警察抬著光屁股老頭來醫院的時候,就像是豎著的紫茄子一樣,又因為冬天,一層寒光掛在上面!
尼瑪,真的,都沒辦法描述了。
家屬來了一看,直接炸鍋了,我送我爹來看病,怎么就看成這樣了。
兒子連哭帶鬧啊,一個月這么多工資的老頭,怎么就死了呢?
別人怕茶素醫院拿槍的,他可不怕。
說實話,有時候大家估計都想不到,目前華國的HIV是雙峰型。第一個峰就是18到23之間,早些時候有個大學體檢,忽然發現一個系,有八個HIV患者!
真的,你都無法想象,努力了十幾年,剛人生開始,結果就成了HIV患者了,說社會上沒有歧視,而且好像被歧視后,還能去打官司。
說句大實話,別說一般公司和單位了,一個HIV患者,簡單骨折進醫院做手術,尼瑪都要主任或者院長才會給你做手術!電視新聞里,什么得到什么原諒援助之類的事情。
你看看就行了,對自己和家人一定要保護好!
真要是砸在個人頭上,可以說寸步難行。
第二個高峰就是50到70之間,這個年齡段的HIV,隱藏性太強了,很多地方,廣場舞什么的老頭和老頭打架,真的是為了一點跳舞的空間?
都是吃過肉嘗過腥的,別把別人當傻子。茶素有個澡堂子,說是一老頭帶著兩老太太開了個私湯房子,結果老頭死在里面了,最后的結果就是澡堂子關門了!
心內科出了六萬塊錢,認罰了,本來家屬還不太滿意,韓忠國說了點什么,家屬也就不鬧了。
往往這個和稀泥啊,真尼瑪沒辦法說。這種事情,醫院有沒有責任?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患者入院簽訂過一個告知書。
這玩意,就是來控制不鬧的群體,對于鬧的群體,這個告知書,就是個屁!
張凡生氣的不是出事,而是管理層沒有擔當,好像深怕承擔了責任后,就會影響他們的仕途一樣。
一個破醫院,頂天了就是院長,張凡這么年輕,你們退休了,人家說不定還是院長呢,就為什么不能對下面的人好一點點呢?
難道,他們出身就是在富貴家庭嗎?
張凡把心內科的主任和護理部的主任叫到辦公室里,罵了2個小時。然后茶素醫院再一次的提高一線工作人員的待遇。
就這一點,從首都過來的一群醫生羨慕的都尼瑪流眼淚了。
“當初在首都的時候,醫院要是早點能給我一個編制,張院別說給錢了,就是弄個金山,我都不來。
不就是一個月給個五萬嗎,不就是進門就給發一套房子嗎,不就是給自己的愛人解決工作,給孩子解決讀書嗎。
不就是食堂伙食好點,不就是給了一點尊重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說著說著,不知道為啥,鼻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波人到來,讓茶素醫院的實驗室立刻煥發了生氣。
很多糊弄錢的實驗室也進入了正兒八經的研究。
比如茶素婦產科的呂淑妍。
一個醫院,衡量它的水平,早些年的時候,就是看婦產科。
伱把一個各種危險疾病的患者搶救過來,老百姓往往會說一句,這么大的醫院做個手術還要人夸?
但,婦產科不一樣,但凡略微有點能力的婦產科醫生,就會在當地很有口碑和名氣。
要是再厲害一點,那都是行走的菩薩!
茶素醫院的婦產科,科研能力十分一般。
從茶素醫院開始有實驗室中心以來,以呂淑妍為首的婦產科就是開始糊弄錢。
給少了還不干!很多人,包括趙燕芳都不理解,張凡為什么這么袒護呂淑妍。甚至有段子手說,張凡把呂淑妍抬到辦公桌上了。
其實不是,茶素醫院的臨床很厲害,就這樣說,首都能處理的產科危險疾病,茶素醫院照樣可以處理。
首都處理不了的,茶素說不定可以!
就是這么有底氣。
所以,對于這種婦科主任,不管她糊弄錢也好,或者造張凡的謠也罷,張凡從來不說啥。
甚至關鍵時刻,還要幫著說好話,比如給趙燕芳私下里說幾句,讓她把婦產科的科研少槍斃幾個。
什么是人才,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玩意,有些技術工種真的是用錢堆出來的,靠奉獻,靠自燃,現在的這個技術等級,已經不夠看了。
而且,不到院長這個位置,他們感受不到手底下有幾個強硬的手下,是多么的舒心,睡覺都能睡的安穩一點!
中庸的老院長給張凡這次挖了很多人,挖了人的老頭也像是被抽了一口氣一樣,要是放在以前見到張凡,這也不是那也不成的。
不知道為啥,現在老頭順眼了很多,說話都開始夾子音了。
老頭深怕張凡哪天又出幺蛾子,他是真害怕了。
剛到茶素沒呆兩天,鳥市給王紅打電話,讓張凡去鳥市開會。
而且白秘書親自給王紅交代了,必須是張凡親自去,別讓任書籍或者歐陽院長代替,這次是不能代替的。
張凡是相當的惱火,人都挖來了,實驗室也挖來好幾個,還要開會,有什么可開的。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就是這么不要臉。
白秘書早上打完電話,下午又打來電話,親自確認了一遍,就怕張凡不來開會。
說實話,白秘書也當了好幾年的大秘了,他算是對張凡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愣是敢在領導面前耍脾氣的,也就這一個了。
從首都回來的時候,張凡抽空讓人給買了幾盒糕點,就是大米香的糕點,張凡和邵華都不怎么喜歡吃。
畢竟現在飲食條件已經很好了,不像是以前了,所以對于這種糕點也談不上多好吃。
可張之博就不一樣了,哎呦,拿著綠豆糕,小嘴吧唧的,張凡也看出來了,這個小家伙就沒他不愛吃的。
鄒師傅開著車,帶著張凡他們去了鳥市。
邵華這次帶著張之博也要去鳥市,不過邵華自己開車,因為今年靜姝要回來,邵華想著去鳥市這個大城市給靜姝買點過年的新衣服之類的。
邵華要去鳥市,賈蘇越一聽,扭著屁股就跟著來了,王亞男倒是沒時間,冬季對于醫生,對于骨科醫生來說,不是什么好季節。
光每年摔傷的老頭老太太的髖關節,都夠讓王亞男忙好久的。
“他去看啥會啊,都要過年了,你瞅瞅三輛車出行,是不是給鳥市那個領導看病啊!
不會是領導夫人不舒服了吧!”
賈蘇越永遠的那么八卦,“你別胡說了,張之博在車上呢。”
張之博坐在后排,根本就沒聽兩人的聊天,別說去鳥市了,就算再遠一點,只要給他幾個酸奶疙瘩,他能吮吸到地老天荒。
鳥市的辦公室里,領導一臉的笑容,“怎么樣,這次高興了吧,以后預算上臺階了,你也別老是拿著自籌的事情說事了,這樣不好。
實驗室聽說挖的也不多,估計錢都花不完。
國家撥付的你留著就行了,把鳥市的錢退回來吧!”
“嗯!”張凡眼珠子轉著,這個錢吃進去了再吐出來,比剜了張凡的肉都難受。
“呵呵,你看看你,沒有格局啊,領導說你沒格局,我覺得一點都沒錯,錢必須給我退回來,還有,最近半年,你要辛苦一點,給看看這個是什么。”
張凡已經沒心情了,看什么都沒心思了。
這個錢都要回去了,還看個錘子啊。
“入學通知書!”張凡楞了楞,翻看一看,張凡不由得嚴肅起來了。
“領導,這個是脫產的嗎?”
“半脫產,不過最好還是認真學習一下,對你來說……”
“領導,您放心,我會好好學習的,最近一段時間,我脫產了,有什么事情您和任書籍談!”
說完,張凡拿著通知書就跑了。
領導沒反應過來,等張凡一道金光的閃了以后。他覺得上當了,給主管財政的領導打去了電話。
財政領導都瘋了,趕緊給茶素任麗打電話。
任書籍一接電話,就相當的客氣,對于領導的尊敬,從語氣里就表現的清清楚楚的。
讓干什么,任書籍干什么。
越是這樣,管財政的領導心里越是沒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