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是燒錢的一種研究,醫療也是燒錢的一種行業,而醫療科研直接就可以說是頂級費錢的一個學科。
這玩意怎么說呢,大概就拿感冒說一下,有的感冒是細菌性感冒,有的是病毒性感冒。
干細菌,敏感性抗生素一上,明顯感覺就好了。可為啥對病毒一直沒特效藥呢?
首先,病毒這玩意小,而且這玩意是在人體細胞內的,而細菌呢,它不在細胞內啊。
所以,想弄病毒,不光要研發能對癥殺滅的藥物,還要研究怎么進細胞的藥物。
你總不能直接殺死細胞了事。
所以,醫療科研的錢,很多時候就像是商K,最后一哆嗦的錢其實沒那么多,而大頭全花在進門點的什么柯多娜,什么干果,什么金桔上面了。
張凡沒有推薦魔都也是有原因的,魔都有錢,不過魔都承擔了太多太多科研工作了。它的閑錢其實并不多,甚至還不如茶素醫院呢。
而人家浙大就不一樣了,人家有點和茶素類似,他的錢不靠國家,人家當地的社會賢達就能掏腰包。
給上級的匯報以后,張黑子繼續當好人,甚至還主動出去釣魚。
“校長啊,咱們學校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張凡給肅大的校長打電話。
肅大的校長在電話里冒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聲,“你小子有事就說,別給我上套。
我還不知道你?你抬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怎么這次當顧問是上癮了?開始拿著幌子四處招搖撞騙?”
張凡略微有點尷尬,不是校長說錯了,而是因為說對了才尷尬。
白嫖是會上癮的,尤其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到平日里撅著屁股干幾年才能獲得的東西,那個感覺太尼瑪怪異了,一邊得意,一邊失落。
“呵呵,校長化學組……”
“想都不要想,你一個狗屁醫學院……”校長是真的有點破防了。
肅大能拿出來的不多了,真的不多了。張黑子張嘴化學,校長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個黑臉學生是真有這個實力的。
當然了,張黑子想的很明白,綜合大學?算了,一個醫學就已經讓他吐不出來了,弄個綜合大學,他還沒發燒到癲狂。
張凡給領導上報了自己的建議后,就加快了自己這邊的步伐。
對于建設蛋白預測的第二中心,張凡的想法是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干嘛,先讓他們干唄。茶素這邊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低調,低調能不能成功不好說,首先就能屏蔽絕大多數不必要的干擾。
至于浙大的第二中心,張凡不用想,就知道。
他們的目標首先就不會很明確。
到底是預測蛋白分解疾病呢,還是預測蛋白來研發新藥,或者兩者都要硬。
這是兩個概念,如果只是單純的預測蛋白,就不用靠近臨床,一門心思的打造算法,提高成功率就行了。
只要提高成功率,后期臨床就自己靠過來了。
而研發新藥,這個首先是發現疾病的靶向因子或者靶向蛋白,然后通過發現的蛋白去研究蛋白的命門。
看著好像區別不大,其實這玩意是兩條路徑。
對于浙大來說,茶素尼瑪都能干的事情,我們財大氣粗肯定比茶素干的好。
然后問題就來了。
短期內,他們絕對是確定不下來目標的,甚至連方法都沒辦法確定。
這么大的項目,他們肯定要組織一個大型團隊。
大型團隊里面專家學者之間的磨合不得一段時間嗎?
張凡的想法就是,他們磨合的時候,茶素要給他們打樣。
等他們相互打出帶頭人,然后明確目標了,茶素這邊已經領先他們好幾步了,他們追著追著追不上以后。
又會出現磨合,三磨兩不磨,領導就會詰問,投資商就會疑慮,團隊就會出現更多不同聲音。
這種投資,這種規模的投資,輕易不會上馬,一旦上馬就下不來了。
就和許多工程一樣,一旦投入,人家負責人最低的要求就是不能出事故,至于盈利不盈利,不關他的事。
到時候,上級著急,投資商焦慮,緊接著要不團隊繼續打,你上面我下面的反復決斗,要不就是團隊分崩離析。
如果沒有茶素醫院,反而不會出現這種錯誤,失敗了站起來再來,華國人最不缺乏的就是重頭再來的勇氣,就像當年胖子唱的那首歌一樣。
這里面的代價,這里面的血淚,就不說了。
可問題是,華國有茶素了,他們根本沉不下心,第一炮要是出成績還好說,第一炮就望門吐,想都不用想,他們錢越多,人才越雄厚,越是寸步難行。
那么,到時候肯定就會有人說,不行就讓黑大爺來把把脈吧!
領導肯定會第一時間同意的,畢竟都是一家人,肉爛在鍋里就行。
然后,張黑子臉上不情不愿,心里卻如同偷了雞一樣,披掛好他的腹部帽子,然后一本正經的到地方先是各種的可惜。
你們應該能弄成啊,就是運氣差了點,啊,這個科研是不錯的!
同志們是努力的,領導是英明的,投資商是大方的,大方向都是正確的,就是細節上有一點點偏差。
當然了,失之千里的道理還是要闡述的。
這個時候,張凡夸的越厲害,對方投降的越快,千萬不能到地方就嫌棄。
有時候這個嫌棄一旦過火,人家不爭饅頭開始爭氣,就麻煩了。
所以,張凡開年的動作很明顯,而且是不動聲色的。
因為關注張黑子的人太多太多了。
這幾天首都魔都不服氣的人多了去了,就等著張黑子露出馬腳以后,他們好取而代之。
“他最近有點過分了,拿著上級的臨時任命,四處打秋風。我認為浙大的中開始上馬以后,我看他張黑子怎么交代。”
浙大這邊,不出張凡的意外,一個主任,六個副主任,而且七個主任之間的學術水平差距并不大。
都是院士,都尼瑪帶著帽子,絕對的騎虎相當,甚至可以說,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讓張黑子口水流的都收不住了。
緊接著,當地政府也給力,直接當起了貼身奶媽,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張凡拿著對方的政策給鳥市的副班長看,副班長看的直搖頭。
“咱們邊疆虧待茶素醫院了!”張凡要的就是這句話,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別一天天的,老子扣你們分紅才幾天,一個一個的就像是茶素醫院犯了天條必須要槍斃一樣。
你瞅瞅人家,看看人家是怎么當家長的!
浙大這邊也熱鬧,怎么可能不熱鬧呢。
有錢有人,一直讓首都和魔都壓著,當了幾千年的推屁股丫頭,現在終于揚眉吐氣了,怎么可能不熱鬧。
電視臺里,天天各種的視察調研,各種的重視。
幾個中心主任帶著徒子徒孫們如同明星走秀一樣,天天接受電視臺的采訪。
有的為了電視節目的效果,直接就赤裸裸的拿茶素醫院和浙大做對比,讓主任們說一說誰厲害。
一輩子搞學術,說話就不嚴謹,有時候特定的環境特定的語境,就會冒出一些不太謹慎的言語。
還有被人家有心給逗弄出來的。
一時間,在茶素醫院設置蛋白預測中心就像是走了一步爛棋一樣,是個人都能出來指點兩句。
首都魔都的人都覺得張黑子要被氣死了,其實張凡還真沒上心,鬧吧,鬧的越厲害越好。
不過鳥市這邊的領導不愿意了,班子專門關心了宣傳工作,甚至都提出了要求。
人家這個級別,可不像是張黑子,下面主任犯錯了,張黑子直接就指著人家的鼻子罵,甚至還會威脅,能干不能干?不能干你說話,我親自去當XX科的主任。
人家這個關心直接就讓宣傳老大臉都發紫了,這不比指著鼻子罵差多少,甚至可以說,這就是否定了你的工作能力。
宣傳這邊連夜排出了七八個隊伍,甚至央媽這邊的都被驚動了,要給茶素正名。
黑子親自去了一趟鳥市,為了這個事情當著班長和宣傳的面解釋了一遍,還把宣傳好一頓夸。
這一趟沒白跑,從班長辦公室里出來,宣傳老大抓著張凡的手:你們單位不是有很多家屬愿意在宣傳方面做一些貢獻嗎?把名單報上來,該給機會的,一定要給機會,不能寒了同志們的心。
本來張凡都不打算親自去鳥市,想著電話里解釋一下就算了,老陳嘀嘀咕咕說了半天,張凡沒搭理。
結果歐陽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又親自給張凡說了一次,才讓張凡去了一趟鳥市。
浙大這邊天天上頭條,而茶素就像是落入塵煙一樣,了無聲息。
這不是張黑子的作風啊!張黑子是吃虧的人嗎?
中庸的新校長拿著浙大這邊發上來的報告,又看了一遍,沒錯啊,也沒問題啊,黑子怎么就認輸了?
不對,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辦公室里,中庸的校長還有臨床學院的院長,生命科學院的院長一群人湊在一起開會。
“現在怎么選?浙大發來了邀請函。”
“他們團隊幾乎囊括了南方最頂尖的教授了,還要和我們合作?”有人發出質疑。
本來南北差異就大,平日里醫療合作很多,但大型合作反而不多。
中庸新院長略微思考了一下,“估計合作是一種手段,他們想把自己中心的基礎夯實,以后就要成為華國最大最先進的蛋白預測中心,取代茶素的地位。
茶素張最近什么動作,他沒來挖人,很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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