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沫為何會臥底在太玄圣宗,一開始不就是負責調查陸芊芊和方玲玉的事情么。
如今,君常笑來支援,剛好和正主相遇,想起與大弟子有矛盾和仇怨,怒火頓時就壓不住了!
我必須要揍她!
現在馬上,刻不容緩!
于是乎,狗剩直接凝聚靈能,將方玲玉抓住,一次次朝山體撞擊,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君天老人。
忘記又如何,暴露又如何?
欺負我大弟子,還想以靈獸借刀殺人來傷害我三弟子。
老子今天大不了和太玄圣宗攤牌,也要把這女人虐的生活不能自理!
發起狠來的君常笑,做出不理智事情賊正常。
“轟!”
“轟!”
“轟!”
瘋狂撞擊后,方玲玉當場昏厥過去。
參考當年的九毒宮宮主,狗剩在對付女人,尤其漂亮女人,真的不會憐香惜玉。
蘇小沫徹底無語了。
宗主這么毫不保留的發泄怒火,自己臥底之路恐怕要結束了啊!
罷了,罷了!
明明有碾壓太玄圣宗內門弟子的實力,每天卻過的和孫子一樣,老子也受夠了!
“噗通!”
方玲玉如爛泥般跌落在地。
整個被虐過程,師尊曲長老只能眼睜睜看著而無能為力,最后實在忍不住,僅僅放出狠話道:“君天老人,不要太過分了!”
“刷!”
君常笑出現在她身前,冷然道:“聽說你剛才要廢本座弟子修為?”
“不好!”
曲長老臉色大變。
劍武之力匯聚的拳頭,直接將她轟飛,轟在墻體上!
“嗡嗡嗡!”
強勢力量肆擾下,整個魔龍窟劇烈顫抖起來。
正從各個隧道沖過來的似龍似蟲靈獸,感受到恐怖余威席卷而來,驚得紛紛向深處逃竄。
蘇小沫沒猜錯,洞窟里的確存在更多的強大靈獸,但始料未及的是,宗主來援并非對付它們,反而在和太玄圣宗叫板!
“老妖婆。”
君常笑收回拳頭,冷然道:“本座弟子如果被廢修為,太玄圣宗可以從江湖除名了。”
這句話說的超霸氣!
也將一宗之主護短的性格展現淋漓盡致!
曲長老忍著傷勢貼在墻體前,心中萬分不解,這君天老人不是一介散修嗎?為何不以‘徒兒’稱呼,反而以‘弟子’呢?
他先前說的大弟子是指蘇錦堂嗎?
夏水蕓已是杏目圓瞪,沒想到狗剩師尊如此強,虐曲長老這樣的武圣簡直不要太輕松!
“小沫。”
君常笑道:“本座帶你去太玄圣宗討公道!”
蘇小沫臉上表情頓時精彩起來。
宗主,你把我名字喊出來了啊喂,你是真要攤牌,強行結束我的臥底生涯嗎!
臥底不臥底無所謂。
可夏水蕓還在,我又該如何向她解釋?
我們之間剛患難見真情的確立了戀人關系,還沒進一步發展就把身份暴露出去,豈不是馬上分手節奏?
其實每每深夜的時候,蘇小沫就曾想過,自己終歸是臥底,遲早有一天會坦白身份,到那時又該如何去面對夏水蕓?
帶她離開。
帶她去萬古宗!
蘇小沫深信宗主不會拒絕。
但是,夏水蕓同不同意?這是個問題,所以必要的時候可以玩套路。
計劃是好的。
但是,比不上變化!
宗主此次來援,直接有攤牌打算,根本來不及布置套路!
“小沫?”
夏水蕓一臉不解看過來。
蘇小沫低下了頭,內心在咆哮道:“宗主,這戲我演不下去了!”
紫嶙妖王它們雖然不配合,但還能強行將戲演下去,宗主這一出戲演出來,頓時無從招架!
“小沐。”
君常笑傳音道:“無須隱藏了,告訴她你的真正身份。”
蘇小沫臉上表情僵硬。
剛才還只是推斷宗主要攤牌,現在是真的了!
“宗主,我……”蘇小沫猶豫了,他怕將自己的真正身份說出來,會和她的關系從親密秒變對立。
君常笑道:“這個女孩應該就是夏水蕓,你們既然彼此喜歡對方,就應該用真正身份去對待這份感情,而不是用一個不存在的虛假身份。”
蘇小沫滿臉愕然。
宗主說出這種話來,莫非請教了魏老?
魏老誰都能教,就是教不了他!
“我明白了……”蘇小沫握著拳頭,抬起頭看向始終在凝視自己的女人,道:“對不起……我……我……”
有些話,明明很好說。
可就是卡在喉嚨里出不來!
夏水蕓似有預感,聲音顫抖道:“你想說什么?”
“刷!”
蘇小沫說不出話來,只能努力抬起手,將略顯病態容貌扯下來,呈現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
熟悉的人突然變得異常陌生,夏水蕓呆若木雞立在原地,然后掩住口,淚水奪眶而出道:“你……不是蘇錦堂!”
“我不是蘇錦堂。”
“我也不是蘇狗剩。”
看著那女孩在面前哭泣,蘇小沫心臟傳來陣陣劇痛,艱難道:“我是萬古宗弟子,我是蘇小沫!”
那一刻,夏水蕓終于明白,為何這陌生的臉有一絲熟悉,原來就是參加龍虎爭霸以腳法著稱的萬古宗弟子!
曲長老怒斥道:“原來你是奸細!”
蘇小沫沒理會這老妖婆,走到夏水蕓面前,道:“我騙了太玄圣宗所有人,但唯獨沒有騙你,因為我這顆心……”
“啪!”
清脆耳光在洞窟響起。
夏水蕓咬著牙,眼中含著淚花和恨意。
這個冰山女人真的被融化了,甚至不惜在方師姐面前以‘戀人’相稱。
融化她的是蘇錦堂,是蘇狗剩,不是萬古宗弟子蘇小沫!
當對方揭開自己真容那刻起,也就無情地宣告無論蘇錦堂還是蘇狗剩都不復存在了。
夢碎了。
什么都沒了!
夏水蕓心中的痛,比蘇小沫強烈百倍千倍!
“對不起!對不起!”
蘇小沫努力將臉轉過來,上面印有著鮮紅掌印。
他曾經占便宜,被夏水蕓打過一次,但那僅僅是臉疼,可這次卻是心痛,肉疼,全身疼。
蘇小沫想過自己坦白身份的畫面,可沒想過真正到這一天會如此痛不欲生!
夏水蕓怒視著他,淚如雨下。
騙子!
大騙子!
蘇小沫心更痛了。
他想抬起手將這個傷心的女孩摟在懷里,但強烈自責充斥思維,始終沒勇氣那么做。
“哎。”
君常笑無奈搖了搖頭。
早知你會動真情,本座說什么也不會來讓你做臥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