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又來了?”
貞德招呼沈河坐到餐桌上時,向外看了一眼。
“嗯,如果等到我對查克拉和忍術有一定的研究之后,他還在堅持,那教他一些東西吧。”沈河簡單說道。
他現在每天做的事,就是從基礎忍術開始,一點點的蠶食,或者說融合這個世界的根源,同時增長自身對于力量與規則的理解。
坦白說,這種飛速成長的感覺還不錯。
“我可以教他刀術。”兩儀式忽然開口。
“這小子這么討喜么。”沈河頓時有一點吃醋,“難道說長得帥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你不樂意的話,也就算了。”兩儀式依舊是直來直去。
這倒弄的沈河有些不怎么好意思了。
他只是隨口打趣一下罷了。
“說起來,你的刀術真的有用嗎?”沈河開始認真思考式說的話,“那只是型月世界的普通刀法吧,你能夠這么強,更多的還是依靠身軀的戰斗本能。”
“我能教的就是這個。”式說道。
原來如此。
沈河明白了,式的刀術與其說是刀術,不如說就是某種將戰斗完全交給身軀的法門。
那種訓練,可是超級辛苦。
不過對于宇智波佐助來說應該能堅持下來。
“也行。”沈河點點頭,“反正對佐助來說,只要能變強,就算是叛出木葉也在所不惜。”
讓式教宇智波佐助這件事,說到這里就算是結束。
餐桌上略微沉默了一會兒。
“御主。”貞德見其它的事情已經說完了,似乎有一點點遲疑的開口道,“我昨天在城堡的時候,見到黑貞了。”
“黑貞啊她有什么事嗎?”沈河的表情有一點點小尷尬。
這個小姨子是他當初決定召喚的,結果召喚出來后好好的欺負了一陣子之后,就發現學習能夠減輕她的仇恨。
然后就一直強迫她完成義務教育。
現在忽然被貞德說起,才發覺自己都差不多快忘記了還有這樣一只小姨子了在家了,也挺長時間沒見到她。
“她已經把高中的內容都學完了。”貞德說這話的時候,有一點慚愧。
“這么快?”沈河嚇了一跳。
“嗯,因為在理解了當初國家那些人的行為后,她內心的仇恨就變得純粹,漸漸的依靠全神貫注的學習來讓自己從仇恨中得到短暫解脫。”貞德認真的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沈河已經明白了,“學習的效果,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吧。”
復仇者階職內心的仇恨,就像是被點燃的火焰,即便知識能夠免去記憶上的仇恨,但火焰依舊不會被熄滅。
更何況,仇恨是復仇者力量的源泉。
“所以我就在想,學習是不是可以停下了。”貞德問道。
實際上這也是黑貞的請求。
不過那丫頭。
覺得直接去找沈河,說不定會被塞到大學去,所以猶豫再三后,還是來找她的姐姐。
“行,沒問題。”沈河自然是答應下來,“讓黑貞來我身邊吧,我看看能不能徹底解決掉復仇者階職的問題,真正的復仇者,應該要可以自如控制復仇火焰才對。”
“太好了,黑貞一定會很高興的。”貞德松了口氣,還給御主夾了一大塊肉。
此時的餐桌上,只有貞德、兩儀式、薇爾莉特、休比,再加上沈河五人。
碧翠絲在項鏈里面沒有出來。
至于一方通行和艾斯德斯,則帶著宇智波鼬,前去抓捕其余的曉成員,這也正是后續與團藏的交易之一,每一位曉組織的成員,能夠換兩道禁術。
實質上,沈河對于曉組織成員所擁有的那些忍術,也是非常的感興趣。
反正一些叛忍,搶了也不會造成什么無必要的麻煩,至于與團藏的交易只要開了交易禁術的口子,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等找個機會偷偷干掉團藏,交易內容還不是自個說了算。
屆時就算是學會木葉所有禁術,也只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午餐過后,沈河繼續研究忍術。
忍術的形成,是這個世界上獨有的規則。
他每了解一個忍術,就有對應的規則融入他的體內,變成他的東西。
這就是為什么,他所學會的所有能力,最終都能夠在其它世界使用。
這是一個緩慢的吞噬過程。
而另一邊,兩儀式則拿起了自己的長刀,朝著門外走去。
宇智波佐助依舊等在那里。
“你會用刀嗎?”
“刀?”
佐助望著面前這個氣質說不清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是兩儀式丟出一柄長刀。
入手沉重,刀身卻異常細長,即便是佐助這樣不懂刀的人,也明白手中的長刀是一柄絕佳的武器。
“用來殺人的刀術。”
兩儀式緩緩豎起自己的長刀,刀并未出鞘,卻有從刺骨的刀鋒迎面而來。
“學嗎?”
“學!”
宇智波佐助狠狠的點頭。
“那就懷著殺死我的決心揮刀。”
于是,在這處街道上,有宇智波家族的少年,揮舞著長刀,一次次的朝著庭院里沖進去,又一次次的倒退著飛了回來,身上、臉上,四肢上,已經布滿了被刀氣劃破的傷痕,鮮血直流。
沈河抽時間來看了眼,不由咂舌。
式也是教過他刀術的。
但是與現在教宇智波佐助的情況比起來,教他的時候分明就是在調情。
“貞德,一會兒你幫他治療下吧。”沈河吩咐了貞德一句,“式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佐助會不會死,只能你看著點了。”
“交給我吧。”貞德自然是笑著答應下來。
佐助在沈河這里訓練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
卡卡西來過一次,看了半天后,又走了。
小李也來過一次,看了半天后,熱淚盈眶的也走了。
寧次、雛田、天天、井野
十二小強,差不多都看過,一個個顯然是備受刺激。
佐助這是在玩命。
紅著眼睛,喘著氣,宛如將自己面前的兩儀式看作仇人,完全沒有章法,哪怕是遍體鱗傷也要握著刀沖上去。
本來就強大而又天才的佐助都是如此,這些原本就被三代火影之死刺激到的年輕一代,又有誰沒有緊迫感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
佐助的進步明顯。
借助著寫輪眼,他不斷的記憶兩儀式的動作,不斷的歸納自己失敗的原因,然后模仿、總結、實戰,不知不覺中,刀宛如成為他身軀中的一部分,比任何的武器都要順手,都要自然。
這樣的進步,木葉村每個人都可以清楚的看見。
但是,有人卻忍不住了。
“為什么是宇智波佐助!”某個沒有絲毫光源的房間里,團藏陰沉著臉,“木葉村年輕一代這么多強者,教誰不好,偏偏就是教宇智波一族的人!”
他信不過宇智波一族。
一直以來都是信不過。
當初下達滅族的命令之人,正是團藏,而宇智波被滅族之后,唯一活下來的兩個人,宇智波鼬與宇智波佐助,就成為他心里的刺。
一旦讓宇智波佐助知道了家族滅絕的真相。
他絕對會叛村!
現在他的每一分強大,就會為未來多一分危機!
“還沒有查到半點信息嗎?”
團藏的聲音愈發的陰沉,外露的那只眼瞳在黑暗中都令人不敢直視。
“報告大人,所有忍村中,都沒有類似的人出現過,包括海岸邊,也都查過了,就算是天空也”黑暗中,報告的聲音微微顫動。
“廢物!”團藏怒斥一聲。
已經過去這么長的時間,居然絲毫信息也沒有查到。
這群人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大蛇丸也是廢物!
殺掉三代火影,帶走并殺掉宇智波佐助,兩件事情卻只做成了一件,就不知所蹤。
團藏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毒。
當初宇智波鼬接受屠殺自己族人的任務,就是以讓宇智波佐助留在木葉村為條件。
他同意了。
只要宇智波佐助還留在木葉,就有了鉗制宇智波鼬,并讓他臥底曉組織獲得信息的資本。
但是現在。
這樣下去,用不了太久,宇智波佐助就會成為下一個宇智波鼬,一個沒有患得絕癥,而且對木葉充滿了仇恨的強者!
沈河煽動的翅膀,終究還是漸漸開始刮起狂風。
但現在的宇智波佐助,對于這個村子對他的惡意還一無所知。
天還未亮。
他已經收拾好好繃帶和藥物,帶上長刀。
準備去沈河家,進行今天的訓練。
這種不斷變強的滋味,讓他無比的著迷,而且為之亢奮。
現在這個時期的村子,寂靜無人。
還不知道,鳴人修行的怎么樣了。
走在無人街道上的佐助,忽然想起了外出修行的鳴人,他已經開始真正的把鳴人視為相近的對手。
等下一次見面
正思索著的宇智波佐助,眼瞳驟然放大。
身體,動不了了。
街道還是那個街道,但是腳下卻宛如泥潭,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只能看著身軀一點點下陷。
幻術!
佐助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努力調動著查克拉,按照卡卡西傳授的解除幻術的方法,卻絲毫沒用。
糟糕了佐助下意識的,想要握住自己的刀。
握刀對于解除幻術毫無作用。
但這只是下意識的行為,刀現在能夠給他安全感。
所以,即便非常的艱難,他還是顫抖著手掌努力伸向腰間的長刀。
觸及的那瞬間。
查克拉瞬息間不受控制的涌動起來。
幻境已解!
原本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徒然出現數十人!
全部都是穿著和服,背上有紫色的繩結。
大蛇丸的人?
佐助來不及思考為什么幻術會被解除,也來不及思考為什么大蛇丸的人能夠潛入木葉內,此刻刀在手上,所有的意志盡數交付給身軀。
正是逃走的時刻!
佐助轉身就跑,朝某個人數最少的方向疾馳而去,這是身軀給他的決定。
沒有多余的聲音。
所有的敵人都蒙著面,沉默不語,卻目的一致,配合默契的朝著宇智波佐助沖去。
最少是中忍級別!
而且都訓練有素!
只是一交手,佐助就明白,剛剛在第一時間逃跑的選擇有多么正確,如果讓這么多人形成包圍圈,不要說他,就算是卡卡西也要陷入危險之中吧。
只是現在,危機遠未解除。
手中握著長刀,宇智波佐助努力讓自己壓下內心的恐懼和焦慮,進入“忘我”狀態,將一切都交給身軀的本能。
手中長刀卷起狂風,擊飛數枚沖來的苦無,刀尖甚至順勢劃過一個沖來的敵人脖頸,鮮血爆涌。
近月來的苦修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身軀是殺人的機械。
宇智波佐助腦海中忽然回想起兩儀式老師說的這句話,現在卻真真切切的有了深刻的理解,因為他的腦海中完全沒有絲毫的殺意,但是當敵人沖來時,身軀卻自己動了。
真的真的更強了!
變強的亢奮剛涌入心頭,背部就在驟然間遭到重擊,眼前險些一黑。
好快!
宇智波佐助毫無風范的在地上打滾,躲過了迎面撲來的網罩,背部火辣辣的疼痛,喉嚨里已經涌上鮮血的猩田位。
那個人他的視線緊緊盯著剛剛給他重擊的那人。
竟然是一位女性。
而且也是用長刀。
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四處已經被敵人包圍,宇智波佐助的心情猛地沉下來。
糟糕了
宇智波佐助握著長刀,一點點警惕的后退,身軀的警示不斷涌入內心。
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卻沒有任何忍者發現這里的戰斗。
這很不正常。
要知道,現在的木葉正是處于沒有火影的特殊時期,各種戒備達到頂峰。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宇智波佐助開口問道。
然而沒有答復。
或者說,蓋上來的特制網罩,就是答復。
此刻的另一邊,沈河的小院子里,一片黑暗。
忽然間,有兩團微弱的蒼金色火焰亮起。
“不出手嗎?”
黑貞穿著束縛著鏈鎖的暗黑色戰甲,倚靠在已經關閉了的城堡小門上,雙目中永不熄滅的蒼金色復仇火焰,還在燃燒。
今夜原本是她留守在這里。
注意到了城中的戰斗之后,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先通知了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