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到了現在,對根源的感悟每日愈增,頗有些后來居上,就快要超過齊木的感覺。
或許強度還不能比,畢竟齊木是宇宙級別的大佬。
但是質量,已經隱約超過。
所以,隨著深入,他能夠輕易的察覺到,這個世界的根源被人動過。
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修改。
是誰?
沈河看不出來,但的確是大佬無疑。
根源可不能隨便亂動,哪怕他歷經了這么多世界,甚至從火影開始,接觸到了根源的層次,但也只能夠學習,運用,或者說重組,而不能像這樣肆意的改動。
型月世界不是說有阿賴耶和蓋亞兩位抑制力蘿莉的存在么,可是這一連幾個型月的平行世界,都沒有遇到過。
沈河本能的直覺認為,這個世界非同一般。
說到底。
他的系統,和這個游戲世界所代表的那個游戲太像了,收集召喚石,從卡池當中召喚從者,甚至還有令咒。
這個游戲的創造者,絕對玩過游戲,并且知道這個世界。
沈河想了一會兒,試圖從這個世界的根源規則被改動的地方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法則,經過了一定的雕琢。
比如說
在特定的情況下,美少女的裙子會違背重力法則?
什么鬼?
沈河睜大了眼睛,確確實實,這一條被寫入到根源之中,而且這種程度的改寫,居然沒有和萬有引力這種世界基礎法則發生沖突?
大佬啊。
雖然說齊木也可以做到一定程度的修改法則,但也那是無意識的改變,而且并不能違背基礎法則。
比如說他可以讓受傷的人很快恢復,卻不能讓這恢復過程不需要質量的補充,那違背了基礎法則。
沈河一路看過去,一邊朝著根源的核心摸索,一邊查看著這些被改動的地方。
各種各樣都有。
比如說,有的人明明長得很像卻自己不會在意。
每個人的性格在特定情況下都會有突然轉變的可能性,黑化或者洗白。
有的人會在特定情況下發揮出有違常理的力量
給沈河的感覺,這就好像有一個極度無聊的人,僅僅依靠著本能的興趣,在這里修改著根源法則,甚至可以說,是想到了什么該什么,他的腦海中甚至已經浮現了這個人的大致性格。
心底不差,無聊,寂寞,有一點點煩躁
很奇怪。
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怎么也應該長生了,但這個人的心性,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長生種。
僅僅從修改的這些法則來看,沈河覺得,這個人已經用不了多久,就會到忍耐的極限了。
所以自己的系統是這個人做的?
也不可能。
他的修改中明顯透露出了對英靈的喜愛,換做自己,把喜愛的英靈讓給別人,不可能的。
沈河思索了半天,也沒有個所以然來。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世界果真不普通。
或許,這就是那個幕后之人不惜毀滅了那么多世界,也要集中力量毀滅這個世界人理的原因吧。
等等——
沈河猛然想到。
生命的意志集合體同樣能夠影響到根源,要不然也不會有阿賴耶的存在,而毀滅人理,針對的無疑就是阿賴耶,而哪怕阿賴耶這個無意識抑制力并沒有發揮效果,這部分的根源規則,也應該會存在,并受到影響。
沈河順著這個思路,在根源的無限法則中找下去。
這方面的法則,應該具體表現在“人類遇到大型戰爭時會有英雄站出來結束戰爭”、“人類的自我毀滅傾向總是無法成功”、“拯救人理之人總是會化險為夷”一類的隱藏條件。
老實說,要找到這些并不容易。
法則并不是那么清晰到可以用文字來形容的東西。
用程序來形容。
比最原始的二進制機械語言和實際效果之間的對比,還要繁復了無數倍。
但是,只要有了方向,終究是能找到。
一個月后。
沈河還是第一次不吃不喝,閉起眼睛,沉浸于根源之中,甚至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而這一段時間,其余的從者也都還在加快速度拯救人馬,只是找回來的寥寥無幾,僅僅有萬余人,而且搜尋的效率越來越底下,因為空蕩蕩的世界種子越來越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人理已經岌岌可危。
終于,沈云找到了自己想找的東西。
假如規則有形象,那么,這一塊地方就好像一塊無暇的白玉,被黑點侵蝕了一部分。
來自外來的力量,正在強行的違背和破壞這部分的規則。
那些黑點,就是一個個小世界種子。
即便咕噠子真的是抑制力安排的拯救之人,這種情況下,規則也不會生效,如果沈河等人沒有來,這位拯救之人剛開場就死于某些個小意外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沈河,將自己的意志,投入到這片規則中。
他本身,就是根源的化身。
而現在。
融合,比想象中的要順利。
一瞬間,正如所猜想的那樣,那一個個黑點,在他的認知中格外的清晰,他好像能夠“看”見它們的誕生,“看”見它們的腐蝕,干擾。
“齊木,位置找到了,一共有三個。”
心念一動,直接將世界種子誕生之地的位置發給了齊木,又發給了托尼和菈菈。
“真有你的。”托尼早就準備著了。
他們的研究,從一半開始就轉了個彎,將尋找交給了沈河,轉而開始研究起避免碰撞世界種子的穿行方法,現在已經成功。
當即,一眾人坐上了穿梭機,兵分三路。
小心翼翼的避開了那些近乎無處不在的世界種子,朝著那些三個目標靠近。
沈河也專注起來。
從這一刻起,理論上,敵人就已經失敗。
但是,不可能沒有垂死掙扎。
一個個猙獰著的,渾身散發著“惡之黑霧”的巨大怪物,從世界種子之中爬了出來,攔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這個密度這也太密集了!”托尼張大了嘴巴。
他這句話,即是指的怪物。
也是指怪物身后的小世界。
透過觀察儀器,可以清楚的看見,那真正的到了一步一個世界的地步,尋常人即便可以從穿越世界的屏障,也會陷入這無限的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