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什么樣子呢?
廖美岐不知道,她沒有談過戀愛,因為有一個無比優秀的哥哥,所以在面對所有的追求者時,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拿哥哥的樣板去與對方比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不過有哪個女孩能不向往愛情呢?
當老哥把這首歌發來的時候,廖美岐喜歡極了。
那歌聲里蘊含了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讓她忍不住問道:“它叫什么名字?”
“如果有來生。”
那一瞬間,老哥的聲音落寞而又傷感,讓廖美岐內心揪痛,仿若窒息。
她知道,男人身上的故事,三天三夜都不可能說完。
但這首歌……她很喜歡!
歌詞里描述的,就是她向往的愛情!
可是,這樣美好動人的歌詞,為什么歌名卻偏偏叫如果有來生?
全場矚目中。
淡淡的琴音響起。
廖美岐調整情緒,氣沉丹田,腦海中想象著老哥唱這首歌時氣息涌動的模樣。
然后帶著這樣的情緒,盡情的把腦海中美好的愛情畫面,編織成一個動人的故事:
“以前人們在四月開始收獲
躺在高高的谷堆上面笑著
我穿過金黃的麥田
去給稻草人唱歌
等著
落山風吹過……”
又是民謠?
所有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然而,這首歌似乎與往后余生大有不同。
從曲子響起開始,便能讓人體會到異樣的民謠風情。
就像萊茵河畔的暮春細雨,新山郊區的午后陽光。
那歌詞里描繪的畫面,浪漫而樸素。
仿佛一瞬間,帶人來到了快樂與美好寄托的所在地。
“歌詞雖然略顯樸素,但曲子很優美,甚至比往后余生的曲子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唱作導師鄭詠絮贊嘆道:“這首歌絕對出自一名出色的作曲家之手,他在音樂上的天賦,讓人驚嘆!”
俞蓮舟則是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從一座叫‘我’的小鎮經過
剛好屋頂的雪化成雨飄落
你穿著透明的衣服
給我一個人唱歌
全都是
我喜歡的歌——”
光影下,搖臂攝像機飛速的圍繞著廖美岐的四周進行無死角旋轉。
傅云濤在監控鏡頭里看到廖美岐顫動的睫毛,忽然有些感動。
這純凈而飽含深情的歌聲,竟是從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口中唱出。
這歌聲,如翠鳥彈水,黃鶯吟鳴,緩緩流淌進心底,讓傅云濤在一剎那間,仿若看到了一副大草原美麗湖邊的場景,詩意無邊。
全場的女選手們都有些觸動。
都是花一般的年紀,誰能不憧憬愛情?
如果愛情就是廖美岐演唱出的模樣,那就難怪古往今來,有那么多癡情男女,前仆后繼的跳入愛情之海。
“我們去大草原的湖邊
等候鳥飛回來
等我們都長大了
就生一個娃娃
他會自己長大遠去
我們也各自遠去
我給你寫信
你不會回信
就這樣吧——”
“歌喉清婉,歌聲亦是美妙絕倫。”
陳修緣同意道:“這的確是一首無比成熟的歌曲,沒有任何瑕疵,不管在哪方面增進或減退,都會對整首歌產生難以預估的風險。”
鄭詠絮一笑,提示道:“你仔細聽,其實整首歌飽含玄機,不像是我們感覺出的那樣簡單。”
陳修緣怔然,旋即仔細聽了片刻,頓感熱淚盈眶。
等廖美岐一曲唱完,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選手們望著廖美岐的雙眼亮晶晶的。
每一個人都被廖美岐的歌聲吸引,而A班中的幾名種子選手,更是盯著廖美岐的臉頰看來看去,似乎要把廖美岐永遠的記在心田。
在歌手的道路上,如果次次都能拋出這種級別的歌曲……
那畫面太恐怖了,單單是想一想,就讓這些種子選手們渾身發麻,感到窒息!
舞臺上,廖美岐鞠躬致謝。
而挑戰者鞠念之已經面如死灰。
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導師席上,陳修緣沉默良久,才好奇的問道:“這首歌叫什么名字?”
廖美岐抿了抿嘴,她情緒似乎有些不穩定,開口便是帶著哭腔:“如果有來生。”
全場寂靜。
每句都是美好的情景,可是歌名卻叫如果有來生……
所有的快樂與美好都寄托于來生,而此生卻只字不提。
現場想象力豐富、情緒飽滿的小姐姐們,都已經忍不住紅了眼眶。
原以為是憧憬的愛情,誰曾想卻要去到來生才能實現……
“歌名是點睛之筆,因為有了歌名,這首歌的意境上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鄭詠絮一臉欣賞,忍不住鼓掌道:“73號,你每一次的出場,都能給我不一樣的驚喜,哇,真想敲開你的小腦袋看看,這里面到底裝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謝謝老師。”廖美岐有些受寵若驚。
隨后,導師們開始交頭接耳,對這場Battle戰進行評比。
鞠念之嘆了口氣,走上臺,收起了剛開始的驕狂姿態,對廖美岐和善一笑,然后伸出手。
廖美岐愣了一下,連忙伸出手,與鞠念之相握。
此時,導師們討論完畢,陳修緣拿起話筒,出聲道:“經過我們五位導師的討論,現在我將宣布結果,鞠念之挑戰廖美岐……失敗!”
“恭喜廖美岐守位成功!”
……
東海廣播電臺。
廖遠抱著收納箱,在公司庫房里把電容話筒、電腦聲卡裝進收納袋里,在庫房管理員處登記完畢后,對站在身旁的總監助理陳沐恩點頭道:“多謝。”
“你應該去謝賴總。”
陳沐恩表情依舊冷淡,“沒有她點頭允許,你也帶不走這些東西。”
言畢,她看了看時間,再次說道:“快到下班時間了,你還回直播室嗎?”
“鬼吹燈的第一部已經錄播完畢,一些對觀眾的問候語也都提前錄制好了,晚上節目開始,您直接安排人播放就行了。”
廖遠拎著收納袋說:“我今晚回去整理一下鬼吹燈第二部的劇情,捋捋思路,好安排接下來的工作。如果節目播放時出現放送事故,您可以隨時電話聯系我,我會第一時間趕來。”
陳沐恩看了廖遠一會兒,“好,再見。”
“再見。”
廖遠沒有停留,轉身就離開了東海廣播電臺。
雖然意外拿到公司的電容話筒和聲卡的使用權,但此時的廖遠暫時還沒有迫切的想要開始第一首作品的錄制。
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音質問題雖然解決了,但尤克里里天生音色的缺失,卻不能讓他有所忍耐。
所以他再一次來到了斯坦威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