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又是一夜。
晨曦暖人心,似金紗薄霧將天地變得璀璨。
道天鈞雙瞳驟然睜開。
明亮而深邃的眸子,那本是十三歲的清澈眼眸卻透發出一道不屬于他年紀的成熟。
“修煉了一夜,有點精神疲勞了。”
道天鈞輕語。
而后,他的腦海中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小說,名為無敵真寂寞,自己的不死能力與那個小說有些相似,其主角只要修煉疲勞了就立馬自殺,復活后又是活蹦亂跳。
心中所思,道天鈞舉起那僅剩下半截的石刀對著脖頸就是一劃。
“噗……”
他直接倒下。
片刻后,道天鈞生龍活虎的站起來。
其嘴角微微上揚,立身而起,勻稱的肌肉,黃金比例的身材讓他嘴角上揚的同時,揚起一抹賤賤的微笑。
他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吐出濁氣。
“舒服。”
旋即,他神色興奮,一拳轟擊在了那石巖之上。
五指捏動拳印。
每一個細胞,每一寸血肉,體內的白骨,五臟似乎有虎咆哮,有兇牛嘶啼。
呼,呼吸間,靈氣化作一縷縷曦,像是真龍盤舞。
咚……
沉悶的顫聲,音傳迢遙。
這片山谷仿佛在動搖,似乎這石巖就是根基,隆隆震鳴,地顫三顫。
“嗯?!”
道天鈞意外,他現在的力量何等強大,已經達到四極境界。
這在曾經看過的遮天小說中,都屬于中州諸子百教中的某些長老了。
古怪。
心中自語,道天鈞看著石巖上沒有一點痕跡。
手掌中只有一些齏粉,那是歲月留在石巖上的塵灰。
驀然,心有所感,耳畔中有聲響傳來。
他舉目眺望遠方。
天際的盡頭有神虹橫貫,霞瑞漫天,威勢無量。
那是兩道人影,如傳說中的神明踏空而來,威壓四方,浩浩蕩蕩。
太肆無忌憚了!
這本是被人視為兇地的荒古山脈,在這兩個神秘的來者面前仿佛不是什么兇地,如后花園,市井之地,不值一提。
“似乎和那頭銀色猴子不相上下。”道天鈞眺望。
自從走上自己的道,肉身改變,他的五官感知比常人都要強大。
在這時候。
其中一道神虹如同接連天與地的神橋,直接貫連這里。
“哦呼,這荒古深處竟然會有你這么一個小家伙,當真是讓人意外無比。”
蒼老的聲音在響起。
不知何時,天空中出現了一位老者。
身穿灰色的麻衣,看似普通,但是在他的身上卻有另外的展露,仿佛麻衣變得不再普通,普通的穿著卻透發這一股浩瀚的威,令人神魂不禁輕顫。
強大!
非比尋常的強大。
道天鈞能感受到這個老人的可怕,比起那銀色巨猿都不逞多讓,甚至還要更強。
“你是誰。”道天鈞出聲,眉宇間有一種警惕。
他心中在思索,想到了很多東西。
其中讓他久久不能揮去的是那遠古盟約,這兩個人莫非是為了三頭霸主的死而來?
“咦,竟然沒有一點修為。”
道天鈞的話,老人好像沒有聽到,他口中傳出驚訝聲。
老人臉色驟然大變,“不對,你的肉身……”
道天鈞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一道目光在掃視,眼中景象晃動,老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奇葩,奇葩,太奇葩了。”老人看著自己,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道天鈞能對天發誓。
面前這個老人的表情絕對是他兩世為人閱歷,見識到了的最奇葩之人,如果真的要對比,那都快堪比前世看的被削減了經費的六道佩恩。
前后判若兩人。
同時,道天鈞嘴角抽搐。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老人,當著人面評頭論足還說別人奇葩。
最關鍵的是,這老人似乎還說上癮了。
“真的是一朵奇葩,稀世奇葩。”老人眼眸亮得發熾。
聽著老人的一再言語。
道天鈞想要一腳踹死這老家伙。
就在道天鈞心中思考,要不要踹一腳泄泄憤的時候。
他敏銳的聽到了遠處天際有聲響傳來,音聲滾滾如雷,像是有神邸降世。
耳畔中有轟鳴聲,霞光繚繞,引入眼球,刺眼奪目。
這是兩道神虹中的另一個人來了,他去而復返,身姿降臨這片山谷。
來者也是一個老者。
相比較那個奇葩老人,這個老人則不相同的,他臉龐菱角分明,眉宇間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代必然是個引少女尖叫的男子,身穿古老的道袍。
本是應該仙風道骨的氣息氣質,沒有在這個老人身上體現,有的是英氣迫人,他眸光太犀利,如冷電般,掃過虛空能看到扭曲。
英氣老人走來,他看向奇葩老人,張口言語,“你……”
話語沒說完。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山谷天空蕩開。
嘭……
道天鈞眼瞳瞪大了!!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到活到現在見過最勁爆的場面。
那奇葩老人悄無聲息的英氣老者的面前,他如道天鈞一樣,抬起大腿。
啪……那清脆的擊打聲,那種肉與鞋接觸的聲音,深深的刺激著道天鈞耳膜。
轟!
塵埃飛揚,地動山搖,轟鳴乍響,巨巖滾落。
奇葩老人一腳踹到了英氣老者的臉上,身軀砸進了遠處的一座山峰。
道天鈞目瞪口呆。
他揉搓自己的臉龐,似乎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奇葩老頭也太兇悍了。
兩人不是一起來的么?不是同伴么?
一切無不是透露著古怪。
奇葩老人看著那陷入山峰中,沒有一點動靜的英氣老者,笑呵呵點頭。
看著這一幕,道天鈞嘴角再次抽搐。
這怎么看都像是在確認,確認老人昏沒昏沒,要是沒有要在補一腳的意思。
“小家伙不用害怕,接下來有些事情,我不想別人知道,所以讓他回避一下。”奇葩老人笑道。
道天鈞眼瞳一瞪,“你老人家要做什么。”
他并不是擔心奇葩老人要gay自己,因為老人眼瞳沒有色欲,只是這老人要做什么,竟然對同伴下這般狠手。
可以說從始至終,這個老人都透發著古怪的氣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