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修道感悟在仙王殿中,你要的話可以隨時去取。”
狐謠說道。
仙帝城中有一座宮殿,仙王殿,這與北斗殘荒地藏功殿相似,不過是藏了仙王法,只要是殘荒地的族人都可以進去觀閱,無需任何的代價。
道天鈞點頭。
而在這時,獓龍一族的王出聲。
“十三萬年前,你在異域中是如何逃脫?”
“當真是從黑血長河找到生機的么?”
也有石族的王出聲。
“是的。”道天鈞點頭。
還未等道天鈞道出如何從中活下來,便有九道仙王神念遮籠道天鈞的身軀。
“你身上可有什么問題?”
“有哪里出了問題么?”
“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九聲詢問聲響起,無一例外,都是在問有沒有那里出了問題,擔心道天鈞被黑血所影響,言語中也在神念探視,不是為了窺侵,是為了查看道天鈞會不會有事。
“沒有。”
道天鈞搖頭。
在查看了多遍之后,其他的六位王都想了劍脈的王和獓龍一族的王,他們是仙王巨頭,也許比他們更容易查看出什么,他們是沒有看出有那里出錯。
兩位王在多次查看后,微微搖頭。
“沒事就好。”
其余的王都是送了一口氣。
“保險起見,喚回來一位極巔仙王回來如何?”狐謠出聲。
聽著這一句話,其他人皆是頷首。
這是要找會殘荒地中絕巔的王回來,查看道天鈞是否身體有問題,怕因為疏忽導致了道天鈞修行路有問題,最可怕的后果就是墮落入黑暗。
雖然那種事情從未有過,但是卻不得不防。
道天鈞也沒有逞強,同意這件事。
他是自信自己不會有事,但是要讓族人安心,他還是很愿意配合。
旋即,道天鈞便是將在黑血長河待著的事情,還有之后見到帝鴻氏遠祖的事情告訴了眾王。
“無上禁忌……”眾王臉色動容,他們沒有想到道天鈞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劍脈一族的王出聲。
“看來曾經的部分猜測是正確的。”
“什么猜測。”
“你見過那滴黑血,那血是遠祖死后留下,九大遠祖之一,血可讓仙帝都墮落。”
聽著這句話,道天鈞眸光爍動。
對于這個說法,他之前也有過猜測,畢竟就是那滴黑血帶著自己回到了過去記憶,而因為記憶中的人太強大,哪怕只是記憶畫面有所改變,那里面的人都會感應,可以說是強橫到了極致。
“禁忌存在,我們更加愿意稱呼為破開王境的存在,觸及禁忌,擊穿了枷鎖。”風族王輕語。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以往有過的猜測也是正確的。”
劍脈一族的仙王輕語。
他的話語一出,坐于高臺上的眾人都是眸光爍動。
那是一個猜測。
但是卻已經被殘荒地這個級數的人共知,并承認了。
“你是否懷疑過,我殘荒地為何一直訴說是同族人,不論是人族也要,兇獸一族也罷,皆是如此。”劍脈一族的王眸光深邃如汪洋,閃爍著歲月光輝。
沒有等道天均回答,他便是再次開口。
“獓龍一族也罷,人族也好,我們都是同出一源,為殘荒地族人,這一點沒有錯誤。”
聞言。
道天鈞眸光爍動。
他曾經也有過不解之色,殘荒地的人與兇獸一族,不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不像是有血緣一般。
劍脈一族的王音聲低沉,不像是在說話,更像是在繪制一卷輝煌的古史,“那是一種抉擇,一種蛻變。”
“我們殘荒地有大敵,在漫長的歲月中角逐,有族人為了幫助族人,他們選擇了不同的方向道路,不惜走向獸態,甚至是墮落于不詳。”
所謂的兇獸一族也好,人族也罷,以及與人相似的人形生靈,追尋古史,他們都是一類人。
他們同出一源。
為了族人,有一些人走上了不同的路,不惜獸態。
榮耀、團結。
殘荒地最為輝煌的成就,也是族人心中的信念。
“大敵,異域背后的不詳源頭么。”
道天鈞眼皮微微下垂,其內是無盡的冷冽。
在極其悠遠的歲月,有古祖為了族人,他們走向了不同的進化之路,生命的奇跡,沒有選擇以人身立世,而是獸態。
那是怎樣的一種大義,一種心性才能做到。
劍脈一族的王眼眸越發的深邃,眺望遠方,看向了仙關外,遙遠星空,“我們殘荒地的敵人太多了,他們只是其中一個。”
“在很久以前,敵人很多,有人不愿意我們存在,為了生存下去,族人選擇了另辟蹊徑,以自身去克制敵人,天狐、獓龍、太靈力族等等兇獸一族都是為了克制敵人而出現。”
劍脈一族的王道出了殘荒地遠古的秘史。
那是一個輝煌也殘忍的歲月紀元,敵人眾多,族人尋求突破,想要誅滅大敵,他們殺了大敵,最后卻也不能在回去了。
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
不同的分支出現,也才有了如今的狀態。
“古祖在不同的道上行走,他們是在為后輩開拓,如同那條路,我們殘荒地所說的那條路有著太多的意義,也在紀念那些先輩。”
“而我們殘荒地誕生過九位至高無上的禁忌,他們代表了我們殘荒地的最輝煌時代,九大遠祖威壓諸天萬界,君臨塵世,
令得諸天萬界的生靈都害怕。
也是因此讓我們有了諸多敵人,他們在害怕,害怕我們這一族群。
帝鴻氏就是其中一個,我們有些記憶失去了,是敵人的干預,但是我們的輝煌是不會消失的,只有短暫的失去,終有一天我們還會記起來。
九大遠祖記不清了,但是我們依舊記得,有九位遠祖,他們是我們殘荒地最古老的屏障,擋住了一切外敵。
他們在世,諸天萬界無人敢動我們殘荒地,哪怕是死后依舊威壓諸天萬萬古。
遠祖有著功不可沒的功勞。
如今的殘荒地是他們創下的輝煌,也是一代代人用血淚鑄造。”
“敵人……”
道天鈞喃喃,眸光變得深邃。
這是殘荒地最古老的歷史,也是其中一段輝煌。
“敵人太多了,黑暗源頭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能不斷地進步,我們不會忘記先輩鑄造下的輝煌,那是烙印在血液中,甚至烙印在了天地意識中的輝煌。”
獓龍一族的王低沉,音聲震動,像是天在打雷,敲擊著醒世的大鐘,激蕩塵世。
他目光帶著熾盛的光。
“為了走向那最強的道,哪怕是九大遠祖也是做著努力,一直在探索,那滴黑血是其中一位遠祖為族人開拓道路留下來的。”
說道這里,獓龍一族的王低吼,身涌仙氣,帶著無盡的憤怒。
“殘荒地的路,遠祖在走,但是在中途被人暗算了,他死了,黑暗源頭的主人……”
在這一剎那。
仙臺上有著無窮的怒意,每一次的聽聞,殘荒地的王都是震怒,不論幾次都是一樣。
他們早已成仙做祖,但是他們從未忘記過祖輩,哪怕他們成為禁忌,成為無上禁忌都是如此,尊長輩,敬先祖,這是殘荒地的祖訓,也是一種德。
“那條路茫茫,終點究竟在哪里。”
有王在低語,有著一種勃發,也有一種悲哀。
為了那條路多少的族人走上去了,前赴后繼,死了多少人,最后到底是為了什么,或許只有在終點才能真正的明白。
“界地,以前的界海,曾經的世界,那是九大遠祖的輝煌,我們無力守護,最后破碎了,這片世界是我們的家園,其他的種族不過是外來者罷了。”
“他們與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只是他們的祖早已死去,我們是他們的避風港。”
劍脈一族的王再次出聲。
他的口中道出了一個驚人的事情。
這片世界是九大遠祖誕生之地,是屬于他們殘荒地的,只是最后破碎了,那是與敵人在交戰,那一戰有多么的慘烈,萬界破碎。
“敵人死了么。”
道天鈞著急詢問。
“不知道。”劍脈一族的王搖頭,他輕嘆,呼出一口濃濁的仙氣,“我們還活著,也許是死了,但是也可能還活著。”
“九大遠祖,我們還記得一個人,他名皇羲,這是我們輝煌在再起,那源于血液的記憶復蘇。”
這是記起的遠祖。
名曰皇羲,一個無敵天上地下,諸天萬界,無窮生靈都要叩首,頂禮膜拜的存在。
他是殘荒地的輝煌之一。
曾經他走出了一條極強的道,是走在那條路最前沿的族人。
他的死,諸天萬界都要扼腕長嘆。
“等你達到仙王之境,你就會記起那段輝煌,我們在尋求突破,是為了突破,也是想要找到殘荒地的輝煌,沒有人能干預我們。”
劍脈一族的王目光爍動,音聲低沉而雄偉。
在這時候,風族的王也出聲,“荒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走上了和遠祖一樣的路,在前面替我們見證著輝煌。”
“龍王是遠祖之一么。”道天鈞出聲。
聞言,其他人都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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