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哥譚第二日,災難的開端

“你媽的！為什么！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窗戶打開，一名脾氣火爆的老哥口吐芬芳，將一把雙管獵槍端在胸前，就朝著發出巨響的方向瞄去。

只是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他，在看到自己面前是一個身高起碼在兩米半左右，肌肉虬結，如同一座小山的大漢正扛起一輛貨車，就朝著對面穿著蝙蝠戰衣的家伙狠狠砸了過去。貨車在這個大家伙手里變成了可以隨意塑造形狀的橡皮泥，在幾次當成武器的揮擊中變成了一團鐵球，在聽到這位老哥芬芳話語后，就直接將這顆鐵球扔了過去。

“啊！！”

在看到這個幾乎跟自己房子一樣高的鐵球飛過來時，也不由發出一聲尖叫。因為他明白，自己面對這種招數，手中的雙管獵槍根本沒有用處，自己除了變成肉餅之外，沒有別的結局了。

就在這時，柯文也從一旁飛去，沒有蝙蝠俠那樣斗篷裝飾自己，直接依靠著自己那過人的彈跳力來到這顆鐵球面前，一個倒掛金鉤，直接將這顆鐵球踢飛，穩穩落在這位老哥的陽臺上。

“蝙蝠俠？！”看著這道哥譚傳說的身影，這位老哥癱坐在地上，不由問道。

“滾！”

“是是是，對不起，打擾了！”

帶著一種重獲新生的輕松感，這位老哥也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家，時不時也發出幾聲咳嗽。這讓與貝恩對戰的柯文感覺到不對勁，因為這款散布在哥譚的未知病毒，貌似擴散的有些快了，連身強體壯的中年人都無法避免這種未知病毒侵襲。而面前的貝恩，也是自己要找的一個突破口，他不相信貝恩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哥譚是為了錢。

也許一開始是，但現在，更像是受了某個人的指使，那位與小丑合體至今沒有暴露出自己真實身份的單體異類Cyclone！

在救下這個好事老哥后，貝恩也對眼前套著蝙蝠俠馬甲，自稱為阿卡姆騎士的柯文感到好奇。畢竟他的情報中，可沒有這位蝙蝠俠粉絲的出現，尤其是這位粉絲戰斗力基本上都是穩壓自己一頭，自己是靠打藥才有這種摧毀大樓的力量，對面這個家伙，看起來還沒有自己一條大腿粗，跟打藥也扯不上關系啊。

“有意思，哥譚現在又多了一個蝙蝠俠的粉絲啊，救羅賓算是你加入蝙蝠俠團隊的門票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告訴我，誰在你背后下命令，殺死豬面教授，他真介入了小丑的臉皮修復手術？還是，你們整出來的一個煙霧彈。”

“不要用問句回答另一個問句啊，要想知道，打敗我不就行了！”

對于柯文的質問，貝恩也像是被激怒到了，換成蝙蝠俠來質問自己還差不多，一個穿著蝙蝠俠服裝的Coser，也敢在自己面前囂張？帶著這樣的憤怒，貝恩再次調動植入自己背后脊椎上的猛毒藥劑，百分之百的注入，讓貝恩身上的肌肉和體型再次膨脹到一個嚇人的地步。

猛毒藥劑的副作用也在這時候顯現出來，逐漸讓一開始沉穩應戰的貝恩失去理智，怒火，煩躁支配了他現在的大腦，看著眼前這個穿著蝙蝠俠裝束的家伙，忘記了他的身份。如同大猩猩一樣怒捶自己胸口，發出怒吼，聲音如同雷鳴一樣在鉆石區這個哥譚貧民窟回響著，望向穿著蝙蝠裝甲的柯文，也高喊道。

“蝙蝠俠！”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哦～”

對于貝恩如此失智的表現，柯文也無所謂，反正打他的是蝙蝠俠，跟他假面騎士有什么關系。一個失智的貝恩，好對付多了，他也能夠通過話語刺激貝恩，看下能不能從他嘴里撬出點什么。

另一邊，韋恩莊園內，當布魯斯引著自己這位好友托馬斯·埃利奧特走向自己書房時，在客廳的阿爾弗雷德也望著自己的老爺，眼神中也有著擔憂，但很多事，只能由布魯斯自己一個人決定，他只能給出建議，亦或者在他跌倒之后幫他站起來這么簡單，就像現在，布魯斯打算在托馬斯·埃利奧特面前展現自己秘密，他也只能在那看著。

而這次以朋友身份來到韋恩莊園的托馬斯·埃利奧特也沒有想到會這么順利，對自己沒有一點防備之心的布魯斯·韋恩就這么打算給自己展現他最大的秘密？蝙蝠洞！帶著幾分激動，但在面部上，依舊保持著疑惑的他，就這么跟在布魯斯身后，進入了書房，本色演出的他，就這么看著布魯斯在鋼琴上敲下了幾個鍵，將一條密道展現在自己面前。

視角轉回多災多難的哥譚貧民窟，鉆石區，被埋伏的迪克四人已經被喪鐘救走，只剩下以強悍的體質與嗑藥的貝恩互相歐拉的柯文。倒不是柯文不想動用其他力量，只是難得有個可以用來練手的沙包，一下子打爆了難免有些沒勁，更何況，他還要從貝恩嘴里撬出來情報，玩二次審判并不是他的專長，刺激現在無腦的貝恩就夠了。

“你想做什么，散發病毒，對你們的意義何在，摧毀哥譚市，還是摧毀蝙蝠俠？”

輕松躲開貝恩扔過來的一輛油罐車，借助巧勁將這輛滿載的油罐車往無人的大路上推去，避免被貝恩的二次攻擊變成煙花。同時也一個近身，直接來個九天雷霆雙腳蹬，踢在了貝恩胸口，名字挺花里胡哨，但作用就是將貝恩踹開，讓他在后退了幾步路罷了，沒有什么別的用處，就是為了挑釁貝恩。

“摧毀哥譚市？你未免將我們看的太輕了！蝙蝠俠，我要摧毀的是你！”

感受剛才柯文這一波不痛不癢的攻擊，暫時失去腦子的貝恩沒有任何思考，就將自己知道的情報給出了一部分。同時，也從柏油路上掀起一塊碎石，就這么朝柯文扔了過去，同時，龐大的身型也讓自己如同一臺推土機一樣，帶著猛毒藥劑所提供的體質加成，就這么沖了過去。

揮舞著拳腳，輕松將貝恩丟過來，在他力量加持下足以輕松打穿一輛汽車的碎石。沒有任何躲避的他，就這么硬碰硬吃了貝恩這一記野蠻沖撞，貝恩這百分之百灌入的猛毒藥劑，讓他的力量達到了一個頂峰，硬是推著柯文在馬路上犁出兩道溝壑，隨著柯文力度的加大，也讓貝恩的推進慢慢失去了動力。

即使貝恩因為嗑藥把自己腦子嗑沒了，但這股頂住自己的力量也讓他那不清醒的腦子多了幾分意識，他腦子沒了，生物本能還在，眼前這個自己認為蝙蝠俠的家伙，貌似在力量上有些超標啊。

“蝙蝠俠？你變壯了？！”看著眼前依舊沒有自己大腿粗，直到自己大腿根的柯文，貝恩也說了一句憨憨的話。

“是啊，不僅壯，還比你能打～上勾拳！”

對于貝恩的錯誤認知，柯文也權當無所謂，一記上勾拳直接錘在貝恩的下巴上，將其近三米的龐大體型捶向天空，讓其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線，接著落地，砸在了一棟無人的民房上，龐大的身形落下，直接將這棟民房變成了一堆瓦礫，飛揚的塵土一時間將周圍的視野全部遮住，卻無法阻擋柯文的步伐。

被柯文一記上勾拳打迷糊的貝恩躺在那里，模糊不清的雙眼看著在灰塵中走過來的柯文，挺拔的身型，配合燈光的輪廓，從灰塵中傳來的腳步聲，更是將蝙蝠俠這個形象徹底印在自己那恐懼的記憶中。依舊處在失智狀態的貝恩想要站起，但柯文這一記上勾拳對他的傷害太重了，手腳根本不聽使喚，讓他不斷試圖爬起，然后不斷摔在地上。

直到，柯文的身影從灰塵中走出，抬腳直接踩在貝恩的胸口，施加在貝恩身上的力氣直接將貝恩徹底按在了地上，強橫的力道甚至讓地面都出現了蛛網似的龜裂。這樣的疼痛，也讓失智的貝恩不禁悶哼了一聲，看著不斷湊近自己臉龐的柯文。

而柯文也沒打算這么放過他，手一揮，之前在救援迪克他們的時候，順手從恐懼稻草人身上拿來的恐懼神經毒氣就這么甩在貝恩臉上，通過貝恩那個被柯文打碎的呼吸閥直接灌入到貝恩的口鼻，然后通向他的大腦。這一刻，向來無所畏懼的貝恩感受到了恐懼，那被猛毒藥劑磕沒的腦子里，在恐懼毒氣的幫助下，深深印刻了來自蝙蝠俠的恐懼。

“現在，回答我，你們打算怎么摧毀哥譚，摧毀我！”沉悶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貝恩面前展現，此時只是帶著一個蝙蝠全覆蓋面具的柯文，在貝恩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黑色，有著蝙蝠耳，滿口黑色獠牙，不斷從嘴里飛出蝙蝠的惡魔在拷問著自己。

“我不知道！”

連著被套上失智和恐懼兩個Debuff的貝恩只能在發出驚恐的叫聲，對柯文提出的問題做出回答。只是這個回答并不讓柯文滿意，他只是抓住貝恩胸口的肋骨，輕輕一個用力，就將其打斷，粉碎性的那種。

“不要跟我說不知道，貝恩！人體有207根骨頭，你覺得我應該斷掉你多少根，你才會告訴我想要的答案？嗯！”

沉悶的聲音加上被恐懼毒氣放大數百倍的疼痛，讓貝恩腦海一片混亂，在柯文這借用蝙蝠裝甲，加上恐懼毒氣和失智兩個Debuff加成下，一記從蝙蝠俠那里白嫖而來的凝視一出，貝恩松口了。

“摧毀你的，是你的過去，是一場來自過去的試煉···”

貝恩吐露出來的情報，讓踩在貝恩胸口的柯文不禁一愣，因為貝恩給出的范圍太模糊了。針對蝙蝠俠的過去，關于他的什么過去，是作為蝙蝠俠的過去，還是作為布魯斯·韋恩的過去，無論是哪一個，柯文都無法準確搜索出來，因為蝙蝠俠的個人刊這么多，還不算那些聯動刊，大事件刊，天知道這個過去又是哪個過去。

自己腦子再好也沒法全都記住這些故事啊，第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柯文也不介意乘勝追擊，從貝恩嘴里拷問出第二個目的。

“小丑，在哪里！”

面對柯文這從蝙蝠俠那里白嫖來的凝視，恐懼加失智的貝恩連直視都不敢，就想偏過頭去。只是他剛有這一動作，就被柯文猛甩了一巴掌，直接打了回來。

“直視我，崽種，回答我的問題！”

被恐懼毒氣還有猛毒藥劑的失智副作用支配大腦的貝恩，在柯文這樣的逼問下，心理防線幾乎崩潰。可就在這時，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在柯文耳邊悄聲響起。

“我在這里～”

猛地轉頭，柯文就看到小丑那張在夜色下慘白的面孔看著自己，而且，他就這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身后，他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韋恩莊園，布魯斯·韋恩的書房，那道被布魯斯用特殊密碼按鍵打開的密道中，布魯斯正帶著自己這位兒時好友在樓梯中行走，而心懷鬼胎的托馬斯·埃利奧特，也在這一刻表現出屬于自己的驚嘆，因為布魯斯給他展示，并不是他預想中的蝙蝠洞，而是來自韋恩家族，這個與自己家族一同創立了哥譚這座城市的韋恩家族在莊園地下的珍藏。

來自東西方的各種珍藏文物，還有近現代的一個用來應對核戰爭的防空洞。按照托馬斯對這個防空洞的了解，即使核彈頭在哥譚市爆炸，也不會影響到在這個防空洞的人，不僅如此，還有各種交通工具，這些交通工具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黑色，且有著蝙蝠風格。

只是他現在，有些搞不懂布魯斯帶自己來這里的操作，如果這里是所謂的蝙蝠洞，那也只能說明一件事，他和布魯斯腦子都瓦特了。

“你打算告訴我的秘密，就是在你們家地下有著一個生活物資充足，用來應對核戰爭的防空洞？還有這些你從黑市上收購回來的蝙蝠俠座駕？老實說，這真沒啥，我家也有一個，不比你的小多少，蝙蝠鏢都可以當集郵了。”

保持著自己一開始就好奇的心理，托馬斯也在那調侃著布魯斯帶自己進來的意義，只有這樣，布魯斯才會告訴自己一些，他一直想知道，或者早就知道的故事。

“我很抱歉，湯姆，但你知道我的。我就是一個花花公子，泡妞，開跑車，買點普通人不會買的東西，就是我的生活寫照。但你剛才的話嚇到我了，哥譚充斥著未知病毒，這絕對不是個好事，這事你有跟有關部門反映嗎，我是說，動用你的社會地位。”

“拜托，你比我還清楚這些官老爺是什么風格，撈錢撈名聲他們在行，要是叫他們做事？上一個干實事的現在都成了臭名昭著的罪犯了。”

“即使是你動用資源也一樣？”

“嗯，也不是沒有效果，至少你沒發覺鉆石區的人最近變多了嗎？”

托馬斯的回答也讓布魯斯明白，在自己昏迷的這一天，哥譚發生了太多事，準確來說，從自己中計被困在阿卡姆瘋人院24小時開始，與世隔絕的自己，就已經自己之前無所不知的哥譚脫離了。例如此時托馬斯告訴自己的，哥譚市政府并不是沒有做事，只是他們做的事無法讓自己接受。

“怎么了，伙計，你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注意到布魯斯臉上的表情不對勁，埃利奧特也在那關心道，同時也將手背貼在布魯斯腦門上，測量其體溫。

對于埃利奧特此時沒有任何做作，或者表現得過于真摯的關心，也讓布魯斯有些沒反應過來。直視著埃利奧特的雙眼，卻沒從中看出一點自己想要的信息，凝視了許久，布魯斯也嘆了口氣。

“好吧，湯姆，不跟你說這么多了，直接開門見山吧。關于這個在哥譚的未知病毒，你有把握制造出疫苗嗎。”

“如果你要是能給我整來星辰實驗室的那幾款設備，亦或者是正義聯盟那邊的，那么一周的時間，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別忘了，我可是立志成為世界第一的醫生啊。但是話說回來了，你不會真的有吧？”

“既然這樣的話，接下來這幾天就麻煩你來我家了，哥譚需要你。”

“雖然我知道你一向都有秘密，但你今天這么反常，我有些沒搞懂啊，伙計，又是秘密，又是讓我拯救哥譚的，能說說嗎。難道說···你跟蝙蝠俠有合作？！”

此時的埃利奧特，站在階梯上，看著這個小密室，如同開玩笑一般說出自己的猜測。而布魯斯在驚愕一陣后，也只是搖頭苦笑。

“湯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好運了，我，準確來說韋恩集團的確跟蝙蝠俠有過合作，不然也不會有這些東西，他的裝備是我們科技部門研發的。而我跟他合作的原因只有一個，他跟我一樣，都愛著這座城市，現在，他遠在天邊，你近在眼前，能夠幫我解決這個困難嗎？湯姆！”

布魯斯與托馬斯·埃利奧特在這個地下密室里交談了許久，最后，托馬斯·埃利奧特帶著幾分笑容就這么驅車離開了韋恩莊園。而在窗戶上，布魯斯也望著遠去的埃利奧特，身后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也走了上來。

“看樣子，您并沒有把屬于自己的秘密告訴給埃利奧特醫生，不過這樣也好。”

“為什么這么說，阿爾弗雷德。”

“因為我不知道在你告訴了他所謂的真相后，你是要用哪張面具來對面對他，埃利奧特醫生，又應該用哪張面具，來面對你···”

說完，阿爾弗雷德也轉身離開了，只剩下布魯斯·韋恩，看著遠去的埃利奧特座駕，對于自己這次的決定也有著幾分疑慮，自己這么做，到底是對是錯。而在汽車上，托馬斯·埃利奧特就這么目視前方開著車，臉上帶著幾分笑容，看著自己袖口，那里別著一個紐扣，一個完全不會去在意的紐扣。

但他知道，這個紐扣，是布魯斯放在自己身上的，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正處在布魯斯的考察階段。只需要在這接下來的幾天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的計劃就成功了。

“哈，為了哥譚，我可是世界第一的醫生啊。”

笑著說了一句，埃利奧特也加快車速，朝著自己大本營開去。而在韋恩莊園，坐在沙發上，聽著竊聽器里傳來的這一句話，布魯斯也皺起眉頭，感覺事情并沒有那么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