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么,開始吧,新的生活

而到目前為止，以蝙蝠俠授權發行的《哥譚·俠影之謎》則是財團B目前海內外銷量最好的個人漫畫刊。雖然在署名上，并沒有直接標明蝙蝠俠這三個字，俠影之謎系列，更像是圍繞著蝙蝠俠誕生的一個前傳，也正因為如此才更引發人們的好奇，正義聯盟，對于地球人來說，已經成了一個符號。

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英雄組織，一直奉行著正義，而蝙蝠俠，在正義聯盟當中的地位不比超人低。對于外界大多數人來說，他們所認為的蝙蝠俠，是有著超能力的，會飛，在黑暗中隱身，并且強大，且會發出超音波，而對于內部人士，蝙蝠俠是布魯斯·韋恩這個秘密，知道的也不少，更清楚這位黑暗騎士只是個普通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卻占據了正義聯盟的一席之地，話語權更是大到沒邊。籠罩在蝙蝠俠上面的神秘面紗，讓每個人都想通過俠影之謎系列去了解為什么會誕生蝙蝠俠這樣的一個超級英雄，而俠影之謎系列也將哥譚前后三十年的變遷，以多個視角展開來描寫，繪畫，結合現實進行創作，在這樣的多視角下，讀俠影之謎反而成了一種思考人生的哲學。

因為俠影之謎的受眾，大多數是成年人，他們更明白這個單行本系列中，那些多視角描寫下，每一個哥譚市的惡棍誕生，都有著原因，設身處地將自己放在一個同等位置上，讓更多人有了共鳴感，對于蝙蝠俠如何誕生就更好奇了。

如果說蝙蝠俠的同名系列是作為現實的一面，而成為海內外銷量最好的個人漫畫刊，那么以柯文所代表的假面騎士同名系列漫畫，則是作為成年人的童話，橫跨了好幾個年齡段。在銷量上，頗有跟蝙蝠俠同名漫畫一爭高下的勢頭，酷炫的裝甲變身，精心設計的臺詞，結合現實事件在一個虛擬城市中進行的二次創作，原本在漫畫發行期間，許多人對于這一款同名漫畫并不看好。

因為變身什么的，那畫面想想都覺得羞恥度爆表，再加上對于騎士裝甲的設計，半黑半綠？什么垃圾審美！這種玩意只有小孩子才會看吧！所以說，一開始，柯文的假面騎士系列是處在一個不溫不火的階段，依靠著之前幾次大事件中的表現，用人氣在維持銷量，畢竟小孩子還是很喜歡這些變身的東西嘛。

再加上根據漫畫中的一些玩具周邊開發，還是能看到收益在那擺著的，而這一切，從至黑之夜大事件之后，就發生了改變。那一場大事件中，由逢魔時王還有門矢士兩人聯手，借助柯文依靠財團B所發行的騎士漫畫，以這個作為牽引，將屬于騎士宇宙的那些騎士召喚出來，幫助柯文驅逐了那些降臨在地球上的黑燈軍團。

那一道道無法看清面容的身影，一句句直接印在人們腦海中的話語，還有那一聲變身，對于這些當時處在黑暗中的人們來說，無疑是光。然后很多人就發現了，原來，在漫畫中看起來挺欺負自己審美觀的造型，還有變身，也不是那么難看嘛，乍看之下，帥的不行啊。

跨宇宙扭曲審美觀，。

也是通過這一次大事件后，那些娛樂帝國的資本才重新審視這家背靠韋恩企業，以超級英雄版權授予而起來的漫畫公司，也明白這家公司所蘊含的潛力。在這個資本為主，流量為王的時代，這些拯救世界，又生活在人群中的超級英雄就是一個個行走的金字招牌，而財團B，則是掌握了金字招牌中的金字招牌。

超女，蝙蝠俠，閃電俠，嗯，這些無論是拍成電影還是電視劇，亦或者動畫電影，都是一大筆收入，光是那些喜歡超級英雄的人，就足以讓他們掙的盆滿缽滿了。但他們的收益在柯文這個假面騎士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一次席卷全世界的大事件，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假面騎士的存在，那些酷炫的變身腰帶，等比例的裝甲，還有一個個用來切換變身的道具。

這些周邊，可都是錢啊，比起開發超人，蝙蝠俠，神奇女俠這些玩偶起來，顯然假面騎士可以開發的商品價值更大，所能收取的利潤更多。這一切的一切，也讓柯文這家財團B漫畫公司，徹底成了香餑餑，尤其是在與幾大娛樂巨頭合作，定下未來十年的發展方向后，財團B公司徹底起飛。

紐約客從沒想過，一家漫畫公司，會在各種機緣巧合下達到這個程度，在沒有被幾個娛樂巨頭分割的情況下，與這些巨頭達成合作，在這個資本壟斷的國度里，實在是太少見了。而此時在財團B漫畫公司的辦公室里，作為主編的老爺子也在那畫著自己的畫稿，60歲的年紀，絲毫看不出來一點老態。

在畫板上仔細描繪著自己腦海中所構思的各種畫面，華燈初上的紐約大樓間，一道紅藍相間的身影正在大樓之間游蕩著，而在下方的公路上，則是一位騎著機車，有著紅色強化肌肉，緋紅色復眼，并且有著一對金色觸角的昆蟲怪人。一上一下，追逐著前方的車輛。

畫到一半，老爺子也突然說道：“還真是難得看到你過來一趟啊，對于自己的公司，你還真是夠心大的。”

“沒辦法啊，我就是個負責掏錢的，真要學管理，我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在這之前，還是您來管理最為合適。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蜘蛛俠配空我，還是出自您手，嘖嘖，這要拿出去拍賣，一大堆人搶著收藏呢。”

在這位老爺子身后，柯文的身影就這么無聲無息出現，然后在那對老爺子的畫作進行稱贊。他可沒有忘記，眼前這位老爺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隔壁漫威宇宙的一個多遠宇宙投影，而財團B漫畫公司的前身，就是漫威宇宙駐扎在DC宇宙的一家漫畫公司啊。

“不錯的稱贊，看樣子之前那檔子事對你影響不是很大。”停筆，老爺子接過課文遞過來的咖啡，也對在自己身后氣質有些懶散的柯文點評道。

“嗯，一開始被抹去記憶存在是有些不爽啦，不過我還是挺認可自己作為假面騎士的身份，所以就無所謂了。您能這么說，想必當時您也沒被影響到吧。”

“怎么說也是投影，雖然戰斗力什么的可以忽略不計，但作為一個宇宙的投影，還是有點特殊功能的。只不過就像我說的那樣，我只是一個宇宙的投影，記錄我所看到的事是我唯一能做的，其他的，我也幫不到你，只能你自己去扛。”

對于老爺子的解釋，柯文倒也無所謂，本來就是一場自己跟曼哈頓博士的博弈，輸贏全靠自己。有沒有人來幫忙都一樣，更何況，眼前這位老爺子也不是OAA，過去也幫不上什么忙，就連沃茲也是到了最后，給迪克他們提供了一個道具，剩下的還是要靠迪克他們完成，如果迪克他們記不起來，即使表盤再好，那個時候的自己也沒有贏的可能性。

柯文從來不是在這方面跟人家糾結的家伙，他這次過來找老爺子，也不是為了跟他討論這些的。

“好了，這些過去的話就不多講了，老爺子，最近公司的運營狀況如何啊，是不是可以開始下一步了。”

在沙發以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柯文也在那關心著這家自己掛名當老板的公司狀況，他也記得當時在曼哈頓博士搞自己之前，跟那幾位娛樂巨頭簽下的合作條款。

“托你的福，這段時間的活躍，錯誤的記憶被修正后，他們對于我們旗下這幾位超級英雄IP進行影視化的熱情可是相當高。只不過你那段時間忙，我也沒去聯絡你，能做主的，就是暫時將閃電俠的動畫制作交給了迪斯尼，在這方面，他們比較擅長，其他的幾個還沒有定下來，對了，還有你最關心的那個，假面騎士TV真人化，你有什么想法沒。”

對于柯文的詢問，老爺子也在那說著這段時間財團B的運營情況，只要世界沒末日，日子還得正常過，該你搬的磚，一塊都少不了。所以這段時間，財團B的運營也隨著柯文幾次大事件還有跟正義聯盟的聯動，進入了一個穩定的上升期，而當老爺子說到關于假面騎士TV真人化這件事后，原本躺在那里的柯文也一下坐了起來，兩眼放光說道。

“關于這個嘛，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就在柯文這邊開始有時間去跟進自己想要的假面騎士影視計劃時，選擇放棄自己作為超人身份的克拉克·肯特，也回歸到了自己的生活中。陽光明媚的早晨，克拉克從床上醒了過來，而叫醒他的不是那超乎常人的超級聽力所捕捉到的聲音，而是自己家里的鬧鐘，一轉身，這個叫醒他的鬧鐘就在克拉克的手勁下成了一堆零件。

“親愛的？”躺在克拉克身邊的是他的妻子，露易絲·萊恩，自己丈夫一大早上造成的動靜，讓這位辣媽揉著惺忪睡眼在那問道。

“沒事，我只是有些不太適應這種感覺，我還以為自己能夠控制住。你繼續睡吧，我做完早餐出去走走。”

對于自己妻子的詢問，克拉克也是看著自己戴在手腕上的手環，跟自己妻子說了一句，這才下床準備早餐。

“嗯～我多睡會兒，氪石可沒削弱你的體力，累死我了，記得送小喬納森去哥譚，今天是他跟海倫娜一塊上學的日子。”

翻了個身，叮囑了自己丈夫一句，露易絲這才繼續在夢鄉中遨游。而克拉克也帶著寵溺的笑容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幫其把被子蓋好，這才開始洗漱。衛生間里，克拉克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既熟悉又陌生，這是自己放棄超人身份，成為克拉克·肯特生活的第一天，只是第一天，就讓他感覺很多地方不適應。

透過鏡子，克拉克看著此時的自己，蝙蝠俠給自己配制了足夠一年份的氪石藥物，用來抑制自己體內的細胞對吸收黃色太陽光的活性。而當超人開始服用這種藥物后，他的眼睛，在瞳仁處也有著綠色的部分，這是氪石藥物在自己身體內循環呈現出來的情況，意味著自己此時只是一個生活在重力水平低于自己母星的氪星人，而不是在黃太陽光照射下的人間之神。

被全面弱化的細胞讓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在應付生活上的一些瑣事，需要進行特別定制。就像現在，他不再需要用特別定制的氪石刮胡刀來修整自己的胡須了。還有自己的后背，嗯，自己妻子留下的指甲刮痕還在。

“嗯，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但好像就應該如此。兒子，喬納森，該起床開始你愛情長跑的第一天了～”

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帶著幾分沒來由的興奮就走向自己兒子所在的房間，將熟睡的小喬納森喚醒。在控制自己能力方面，有著地球基因的小喬納森比他舒服多了，既可以被動開啟，也可以主動開啟，完全不需要去練習，吃過早餐，領著小喬納森，來到萊克斯企業大樓，在萊克斯那不爽外帶爆青筋的眼神加表情中，克拉克帶著小喬納森通過爆音通道來到了哥譚。

韋恩莊園的地下蝙蝠洞中，同樣做好準備的蝙蝠俠，不，現在應該為布魯斯·韋恩也牽著自己寶貝女兒，在那等著克拉克。

然后在布魯斯·韋恩那沉重的凝視，還有克拉克那陽光笑容下，兩個小家伙也入了學，作為達米安和瑞雯學弟學妹。

“達米安，”看著小喬納森那笑容滿面的樣子，布魯斯也對自己的兒子說了一句。

“是的，父親。”

“我聽阿爾弗雷德說，你在學校里人氣很高。”

“嗯，畢竟我的血脈來自于您。”

“那么，好好照顧海倫娜，還有小喬納森。”

“樂意之至。”

兩父子同時露出邪魅狂狷的笑容，讓一旁聽著的克拉克不由冷汗直冒，但這個時候他也沒法說什么。被氪石全面削弱的他，就算有著超越人類二十倍的身體素質，貌似也不夠蝙蝠俠打啊，畢竟連貝恩這個打藥的都被蝙蝠俠打到現在都沒從病床上下來，不過話又說回來，貌似作為超人的自己，也沒打過蝙蝠俠，這么一想，嗯，好像沒啥區別。

為此，克拉克只能給自己兒子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雖然小喬納森并沒有看到。

兩位父親就這么站在校門口，目送著自己的孩子進入校園后，就這么僵在了那里，直到克拉克自己打破僵局。

“咱們兩個，找個地方喝一杯吧。”

“可以。”

轉過身，布魯斯就準備示意克拉克上車，只是克拉克看著這輛大紅色的勞斯萊斯，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能不能換個低調點的出行方式？”說著，克拉克也看向了一旁聽著，準備載客的黃色的士。

哥譚港，冰山賭船，克拉克和布魯斯兩人就這么坐在甲板上看著哥譚的風景，喝著小酒。作為鋼鐵之軀和黑暗騎士的兩人，此時都脫下戰袍，彼此都用自己最真實的身份，看待著這座城市的一切。海風吹來，久違的陽光灑在哥譚這座常年陰云密布的城市大樓上，通過玻璃反射出來的光芒，給這座城市披上了一層外衣。

“呼，有了陽光之后，哥譚還真是變得不一樣了啊，治安好了許多，即使沒有蝙蝠俠，還有那座塔，你的項目？”

“那個家伙教會了我很多，這次拯救哥譚的不是我，是他，哥譚的市民也應該知道誰拯救了這座城市，拯救了他們。他在這場事件中承受的比所有人都多，我欠他的。”

喝著酒，布魯斯也在那說道。

“看樣子我們都從他那得到了一些東西啊，”同樣喝著酒，克拉克也看著布魯斯，“所以，現在你怎么打算，我選擇了放下另一重身份，準備新的開始，你呢，還打算穿著這身戰服多久。”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克拉克，我很想脫下戰服，在看到哥譚開始有了重生的希望后，我就有這個想法了。只是還沒不到時候，不是現在。”

“因為什么。”

看著布魯斯，克拉克也問道，作為朋友，他比誰都想讓布魯斯·韋恩從蝙蝠俠這個詛咒中解放出來。為了這座城市，作為蝙蝠俠的他付出了太多，如果不是達米安，海倫娜還有迪克他們在布魯斯身邊，他真的很害怕自己這位朋友會墮落，一個徹底黑暗的蝙蝠俠，所能展現出來的破壞力，比他還強大，這是他在超人時，用自己的超級大腦推演出來的結果。

“···還記得你當時用哈爾的戒指幫我增強意志力讓我從莫比烏斯椅上面下來的時候嗎？”

沉默了一會兒，布魯斯也反問了克拉克一句。

“我記得，這跟我問你這個問題有什么關聯？”

“在我擺脫莫比烏斯椅束縛的時候，我問了它最后一個問題。”

“···小丑？”

看著布魯斯突然沉默的表情，對于他及其了解的克拉克也在沉默了一陣后，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沒有做出肯定回答的布魯斯也讓克拉克明白自己猜測是對的。

“這跟小丑扯上什么關系了，他不是死了嗎？”

“是的，莫比烏斯椅也是這么回答我的，只是它的答案跟你不一樣。”

“什么？”

“它給我的回答是，小丑有三個，死了一個···”

布魯斯的回答讓克拉克皺眉，因為他明白小丑對于自己這位朋友來說，是一個怎樣的對手。他秉持的是一種理念，而布魯斯不是，面對這樣的家伙，單純的武力手段并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殺死一個小丑，小丑可以用同樣的手段制造出另一個小丑，另一個與自己一樣瘋狂的小丑，就連自己，當初也差點因為小丑對自己妻兒所做的事而失控。

他發誓，那是他第一次真的憤怒到殺死一個人，沒有任何理由的憤怒。

“跳過這個話題吧，這段時間我也在找小丑的線索，一無所獲。不過，你感覺怎么樣，作為克拉克·肯特的一天。”

就在克拉克為自己友人擔心的時候，布魯斯也對自己反問道，關心自己在全面削弱體內細胞對黃太陽光的活性后，作為一個普通人的生活。愣了一會，克拉克也轉頭看著港口，海風吹來，將自己的小卷發吹的上揚，而克拉克也露出微笑。

“老實說，早上的時候挺不適應的。不需要用熱視線給自己剪頭發，不需要用氪石刮胡刀刮胡子，那些一直在自己耳邊回響的聲音，也不會再出現了。我走在街上，發覺其實超人存在與否，在城市里生活的每個人都過著一樣的生活，我沒來之前是這樣，我沒來之后，還是這樣，如果真要說不同的話，只能說我讓他們生活變得更好了，我縮短了這個過程，同時，也抹去了他們的努力。”

“是的，超人的存在，讓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化了，但越是輕易獲得的東西，人們往往越不懂得珍惜，所以，你現在有什么想法沒？”

將杯中的酒飲盡，克拉克也看著布魯斯望向自己的眼神，良久，這才說道：“去首府特區的真空子彈列車，上面有座位嗎？”

“哈哈哈！”

“哈哈哈！”

兩個老男人，在賭船上發出了只有自己才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