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末端的序曲(一)

石塊在柯文粗暴的一腳下直接散成了小石子，而在這個石堆中，也只剩下破碎的暗黑Decade驅動器躺在那，至于它的主人，被自己一通昭和拳腳暴打一通的小丑，則是不知所蹤，不用想柯文也知道，這家伙趁著剛才爆炸的時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將暗黑Decade驅動器撿起，隨手扔進了已經下線不知多久的系統空間內，對于小丑的逃脫，柯文沒有絲毫在意。

“呵，到底是你啊，說跑路還真被你跑了。不過時代已經變了，你跑不跑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很快你就會發現，這個宇宙不會再有一個跟你相愛相殺的蝙蝠俠了，你那個人心游戲也玩不下去了，你以前能玩，是因為蝙蝠俠永遠只能是布魯斯·韋恩，他永遠擺脫不了蝙蝠俠的詛咒，但任何人都可以是小丑，所以你才能一直玩下去。

他所經歷的，所遭遇的，讓他必須恪守住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底線，免得自己失控，從而傷害更多人。你跟他的博弈，從來就不是你不想玩了，而是蝙蝠俠一直在限制自己的手腳，在給你放水，以后不會了，任何人都可以是小丑，任何人也都可以是蝙蝠俠，假面騎士，或者其他什么的，游戲還是那個游戲，但玩家不可能一直是你了，慢慢感受這個新時代吧，小丑。”

站在海面上，望著遠方的柯文也在那低語著，這話既是說給自己聽的，也是說給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小丑聽的。畢竟小丑此時還掌握著一部分宇宙意志賦予的力量，真要藏起來，柯文想找出他也是一個很困難的事，倒不如把該說的話說完，他也好從這里脫身。

說完，見到周圍沒有什么反應后，柯文也懶得在這里呆著了，這場大事件里，自己露面的機會這么少，再不出來露個臉，天知道自己的C位會不會被那幫損友給搶了。畢竟這次大事件主角可不是自己，而是這些應運而生的假面騎士和作為正聯接班人的少年泰坦的主場秀。

他充其量就是個經紀人，一上來就直接對線了小丑這位DC宇宙意志投資方派出的代言人，成了一個在幕后默默努力的無名英雄。

隨手一揮，給自己整了套衣服套在身上后，辨別了一下方向，柯文這才從北冰洋離開。而作為這次原生大事件的舞臺，地球也在慢慢修復著自身，宇宙意志在這場大事件中，因為看到以小喬納森這批為代表的新生代潛力后，也選擇了妥協，不再這方面繼續跟柯文對線。

保留重啟的權利，但不會去在柯文打破循環這點上繼續搞鬼搞怪了。同時，作為補償，宇宙意志也在用自己的力量影響著地球，既然作為假面騎士一體兩面的怪人已經無法阻止，應運而生了，那么作為幕后推手的宇宙意志，能夠做的就是將這些所謂的怪人，不會全部聚集到地球這里。

而是將其分散到宇宙中，那些有著與地球同等水平，或者更高出一線的文明星球中。從來就沒有假面騎士必須是人類，也必須誕生在地球上的說法，這也是柯文作為騎士歷史的開創者，刻入DC宇宙中的一部分法則，柯文自己也覺得，要是把騎士只是局限在人類，在地球，那才是對假面騎士最大的侮辱。

只要有著那顆為正義，為自由意志的生命戰斗的心，那無論是什么樣形式存在的生命，都配得上假面騎士這個稱號。難道就因為這個戰士不是為人類而戰，而是為自己的種族自由而戰，就不能稱之為那個種族的假面騎士的話，那才是最大的耍流氓。

作為一個有自己思想的騎士粉，柯文認同為人類自由而戰的戰士是假面騎士這個說法，同樣他也認為那些為自己種族，甚至在為自己種族和人類而戰的非人類戰士，也是假面騎士，例如此時正在街道上欣賞自己制造出來的流星雨的某之國邪惡科學家和行星觀察員的平行宇宙同位體。

你敢說這兩個所行之事不符合假面騎士的正義？那怕不是假面騎士的末日要到了哦，或者是宇宙的末日來臨了。

在宇宙意志的刻意干預下，已經爆發出怪人的地區，有了智慧和族群意識的怪人也以人類的面貌偽裝著，暫時安分了下來，不再搞事。而還未誕生出相應怪人的地區，也有著種子埋下，但是否能夠真正誕生出怪人，這就要看人類自己了。

而以克拉克這位準總統為首，多國合作的軍隊也正在恢復城市之間的秩序，怪人的破壞雖然大，但還沒到那種世界大戰的地步，更多的是人類自己的破壞，因為封閉的天象，詭異的天災和怪物，外加上本該作為地球屏障的正義聯盟一個都沒現身。天塌下來，高個的不在，剩下的一群矮個里又拔不出個將軍，這才導致一系列問題。

這也是小丑引發這場大事件的高明之處，所有的詭異事件，怪人爆發事件其實都是個引子，引動的，是在沒有心里支柱下那顆惶恐不安的人心。小丑太了解這一切了，所以他才敢肯定，一旦怪人爆發事件影響了幾個重要區域，那么事情就會按照到他所預想的那樣走下去。

暴動的人心，不安的氣息會逼著超人取回力量，閃電俠再次奔跑，然后雙雙祭天，宇宙中心依舊在他們身上，宇宙再一次重啟，一切又從超人被炸掉的老家——氪星開始運轉。至于為啥說又，那是因為每當重啟一次宇宙，超人和蝙蝠俠就要獻祭一次雙親，自然就是又了。

所幸的是，柯文阻止了這一切，沒有讓怪人爆發的詭異事件繼續惡化下去。但世界幾個大國的首腦看著自己國家內，那些重要城市在這場大事件中，因為人心不安而引發的一連串連鎖反應，也是臉色難看。

以前還覺得國家里養著這樣一批超能人士挺好的，至少軍事上有威懾，對內也能維持治安順便提高GDP。好的一面他們感受到了，這回正聯一干大佬避世之后，他們也嘗到了壞的一面。就是因為這些超能人士的強大，將他們保護的太好了，讓他們在面對災難的時候，也變得過于脆弱，太容易造成心理崩潰。

在那個正義聯盟還未誕生的時代，從上世紀開始就有著超能人士的出現，或者說在DC宇宙里，超能人士從古至今都沒有斷絕過。每個國家都有著超能人士的描述和史實記載，但那個時候，彼此跟彼此之間不對付，沒事的時候還好，亂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是你死我活的開片，不帶第二場的。

一直到了科學時代，超能人士的對抗也變成了國與國之間的國力競爭，這才收斂了下來。因為彼此都對自己所掌控的超能人士知根知底，搞搞小沖突還行，要是掀桌子了，大家都好不到哪去。那個時候，世界各國也算是在局部沖突中保持著局部合作，彼此進步著。

大家原本這樣相安無事過著，無聊了吃吃火鍋，唱唱歌，然后咔的一下，天啟星就降臨，一套連招打下來。地球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緊接著正義聯盟誕生了，打退了天啟星的進攻，這時候各國首腦也發現，好啊，超人你個濃眉大眼的平常里放水了是吧！沒說的，從現在開始你們正義聯盟就是御用工具箱了！

拿著大義，撥著經費，仗著有萬能工具箱兜底，人類官方可勁的作死，一點都不帶怕的。

直到這次大事件爆發，萬能工具箱跑路了，他們才發覺自己長時間的作死，又沒有危機安全意識兜底，這一場大事件下來，差點沒把自己玩沒了。

“各位，現在你們也應該清楚我們地球在這這所謂的和平下到底有著怎樣的安全隱患了吧？”北極的孤獨堡壘里，超人也跟幾位大國領導人進行著視屏會議，就現在地球上這場大事件后，各國造成的損失進行討論。

“嗯，是我們疏忽了，人類太過于依賴以正義聯盟為首的超能人士了，一旦失去了這些屏障，我們連最基礎的危機安全意識都變得不過關了。難怪在我們的史記里，都會把超能人士比作仙人，且無論是哪個皇朝，都嚴令這些仙人參與的原因，過于強大的存在，會讓人類止步不前啊，明白了，你作為這個國家的總統，當之無愧，克拉克。”

“贊美的話就不必說了，我跟各位進行會議就是因為現在的問題。我是一個純正的地球人，我出生在地球上，也在地球上成長，我接受的是地球的教育，對于我所生活的這個星球，我比誰都關心。如果因為我的緣故，讓我所生活的這顆星球失去了前進的動力，那我作為一個凡人，而不是所謂的人間之神。”

“可你這是在置地球的危險而不顧！這次事件鬧得這么大，你怎么敢保證那些地外文明不會對我們地球有覬覦的想法，變成凡人的你，為什么還要限制正義聯盟做事？你應該將正義聯盟的領導權交出來！由聯合國進行調控！”

另一個領導人發話了，只是他的話語，他的目的也讓坐在他身邊好幾個友國愣了一下，看著這個國家領導人，再看了一眼克拉克，對比著兩人的身份，不由對這個國家領導人露出了敬佩的眼神。這是翅膀硬了啊，兒子都敢這樣跟爸爸說話了。

很顯然，克拉克對于這個領導人沒有掩飾的目的沉默了少許，他敢肯定這小矮子之所以敢這么說話，肯定是后面有人頂他，至于是什么人，自然是那些自己國內不爽他要當總統的那批人唄。既然他們想試水，那他也不介意踩兩腳，只針對個人。想到這里，克拉克也抬起頭，看向這個國家領導人，那股曾經對抗黑暗君主達克賽德的氣場一放，就讓這家伙慫了。

“你在教我做事？”一句反問就讓他啞口無言了，而克拉克也沒打算放過他，“你瞧，這就是所謂的大義壓人了，一天到晚拿這些壓人你也是有夠無聊的，你要記住一件事，但作為螻蟻的你試圖質問巨龍的時候，就要做好蟻巢崩潰的心理準備！說的好像沒有這個大事件地外文明就不覬覦地球一樣，但他們不敢過來是因為什么？

還不是因為現在除了地球上的人之外，并沒有任何地外文明知道我失去力量這個事實，如果他們知道了，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之間中出了一個叛徒，所以，我想在座的各位不會是有人想當這個叛徒吧？當不當叛徒這個我們之后再好好算清楚，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正義聯盟一消失，我們差點自己把自己玩死了，所以在這方面我真的不建議你們繼續當個巨嬰。

至于我到底是站在哪邊，我和我的朋友既不會因為意識形態而選擇陣營，也不會因為利益得失選擇陣營，我只在站在人類這一邊，而且我并不認為我所做的事會傷害到所謂意識形態陣營的利益，撐死就是惡心到那些太過于自以為是的人罷了，你說是不是啊，首相先生？”

克拉克的一番話語，讓參加這場投影會議的領導人，有皺眉，也有舒展的，但這些都不是克拉克該關心的，他已經把自己要說的，要做的告訴了這些相關人員，剩下的事，就真的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所以，在這里我只想說，我，就是作為克拉克·肯特活著，為我所生活的國家，星球做出該有的貢獻，而正義聯盟依舊獨立出來，依舊是地球的屏障，但我想沒有了超人的正義聯盟，作為屏障你們自己也不放心吧，所以努努力，都好好發展自己吧，尤其是你，首相先生，我話說完，誰贊成，誰反對？”

沒有人在這上面反對克拉克的觀點，能夠坐到這個位置的，就沒幾個短視之輩，更多的是無奈，被背后勢力所主導的無奈。所幸，能跟克拉克這個規格對話，掰腕子的那幾位，運氣都不錯，均是代表身后國家，而不是作為傀儡而存在的。

想了想，也舉手同意，幾個大佬都表示同意了，剩下的這些同不同意與否也沒關系了。會議的目的達到了，克拉克也不再這上面繼續跟人家斤斤計較。

“很好，那么一月份我就任儀式，歡迎各位到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好好聊呢，當然，跟地球發展有關的，現在，請容我失陪了，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去處理呢。”

說罷，克拉克也結束了視頻會議，通過孤獨堡壘的傳送裝置來到了天眼會，而一直在忙活其他事宜的阿曼達·沃勒也第一時間來到辦公室會見克拉克。

“我不想讓這些家伙在后面扯后腿，敲打一下他們，當然，要是不懂得收手，那你隨意點，看哪個不爽就把他給解決了，免得以后又跳出來惡心人，順帶警告下這個家伙，讓他老老實實在自己本土管好自己的事。”

說著，克拉克遞過來一個文件夾，沒有任何紙頁的文件夾打開，也投影出了之前克拉克會見其他國家領導人的會議片段。看著片段中的內容，阿曼達也明白情況的來龍去脈，點了點頭，將這份文件夾收好，這才離開。而克拉克也轉道白宮，以私人會面的方式面見了在職總統。

讓他組織慰問隊伍前往情況嚴重的城市進行救災和慰問，跟軍隊一道，給這位在職總統拉點形象分。畢竟人家把這么大的擔子，權利交到自己手上，怎么說也得讓人家平穩下臺，多帶幾個光環的那種，多帶點好名聲總歸是有好處的。作為普通人的這些日子里，背靠兩大國際大集團，萊克斯企業和韋恩企業的克拉克，在政壇上也算是摸打滾爬了一陣。

再加上自己作為記者時的經歷，在人情往來，跟政壇人士打交道這方面，一點都不比那些老政治家，政客差，很多東西，該懂的都懂。

“我這邊算是告一段落了，至少我能感受到宇宙中心正在慢慢從我身上脫離，你呢，布魯斯，擺脫你身上的詛咒了嗎？”

在白宮的花園中，克拉克也在那低聲說道，話語中對于自己的摯友也是擔心，但這種事，他自己又不能插手，只能蝙蝠俠自己走出來。而且蝙蝠俠的情況，要比自己嚴重的多，他也只能在這里給他祈禱，希望柯文這次烙印歷史的舉動，能夠大幅度影響到蝙蝠俠的詛咒，讓這個詛咒成布魯斯身上脫離。

在克拉克為蝙蝠俠擔心的時候，在新生哥譚市的犯罪巷里，戰斗已經在黎明到來前結束了。蝙蝠俠和自己父母所化身的雙生亡靈，其實早已分出了勝負。這是一場不為人知的戰斗，在哥譚市的警察，市民和市政府為維護這座城市的秩序而努力時，蝙蝠俠并沒有出現，而是在這條誕生出自己的犯罪巷里與自己的父母戰斗著。

這場戰斗從一開始就不能算是公平的，只身來犯罪巷面對自己的雙親，由閃點時間線，作為蝙蝠俠和小丑的父母所結合在一塊誕生出來的第七位墮落黑暗騎士，雙生亡靈在戰斗力上就碾壓著血肉之軀的蝙蝠俠。面對曾經也是蝙蝠俠的雙生亡靈，蝙蝠俠在宇宙意志加持下的意志唯心光環起不到太多效果。

大家都是蝙蝠俠，喊這句話出來就真的只是句口號了，并不會出現逆風翻盤的結局。所以一開始的戰斗，雙生亡靈時壓著蝙蝠俠打的，真正意義上的男女混合雙打，硬是靠著徒手格斗的能力，把自己兒子打的只剩半條命。掐著蝙蝠俠的脖子，雙生亡靈一個縱身，就帶著他躍到了高處，將蝙蝠俠的半個身子伸出了大樓外，靠近蝙蝠俠面前說道。

“我很清楚這座城市做了什么，它在欺騙你，我親愛的兒子，它現在給你展現出來的美好一面，曾經也在我們的記憶里存在著。但是事情是會變的，那些掌握權力的新權貴，他們會形成新的階層，他們的初心會開始變質，然后就像當初我們所經歷的一樣，你脫下了披風，擁有了家庭，接著也會在某個夜晚死在街頭，跟你的妻子一塊，甚至是孩子。

所以哥譚不需要存在，它是一座注定升起然后墮落的城市，你現在所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我們當年所經歷的復刻罷了，認清這個現實吧，我的兒子，這座城市只有毀滅了才是最好的。”

雙生亡靈在那用話語不斷攻擊著蝙蝠俠，同時，也將自己還是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時候的記憶蝙蝠俠腦海里，那是在蝙蝠俠還未出世時的記憶，自己父母年輕時在哥譚的經歷。這兩人一生都在致力于改變哥譚的現狀，也做到了成效，可最后卻被自己人背叛，自己所改變的城市背叛，死在了街上。

這些記憶沖擊著蝙蝠俠的腦海，試圖讓他從現在哥譚美好卻又虛假的現象中脫離出來，可當雙生亡靈說到妻子，說到孩子的時候，正在接受記憶沖擊的蝙蝠俠卻笑出聲。

“你笑什么？”對于自己兒子突然的狂笑，雙生亡靈本能感覺到不對，差點被蝙蝠俠的笑聲破了防。

“不，我只是覺得你比喻的對象有些不對，相信你已經在閃點時間線認識了達米安和海倫娜了吧，你的孫子孫女。”

“是的，很好的孩子，你應該為你有這樣一對兒女感到慶幸，有這樣一位為你生下孩子的女性感到榮幸，你應該帶著他們離這里遠遠的，而不是讓他們繼承你的披風，訓練著他們成為你！”

說到在閃點時間線見到的達米安和海倫娜，雙生亡靈的話語中也帶著憤怒，他們痛恨蝙蝠俠，明明有著他們希望去過的人生，卻選擇披上披風，讓這個詛咒持續下去，詛咒持續就持續吧，憑啥一定得是你！

“是啊，這點我得說明，我從來沒想過讓他們成為我，他們該有著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我好像沒跟你說，你好像來到這個宇宙后也沒有去了解吧？”

對于雙生亡靈的質問，蝙蝠俠并沒有否認，他也不想達米安和海倫娜過著自己的生活。但這時候的他也想到了好笑的事，直接反問道。

“了解什么？”

“像達米安這樣的兒子，我有四個！”

雙生亡靈：？

“而能夠讓我付出生命為之守護的女性，算上母親，也有四個！”

雙生亡靈：？？

“而海倫娜這樣的女兒，我現在只有一個，也許未來還有一個也說不定呢。”

雙生亡靈：？？？

不得不說，蝙蝠俠的炫耀三連讓雙生亡靈迷惑了，他被自己兒子這套連招打懵逼了，思考了一會兒，切換成瑪莎口吻的雙生亡靈也在那質問著蝙蝠俠：“你想說明什么？如果你想填滿我怒槽的話，那你做到了，我的兒子。你過上了我們希望你能過上的生活，卻又將其拋棄了，既然這樣，那干脆點，就抹去現在這些在你身邊的親人吧，讓你在痛苦中后悔！”

“不不不，我想你誤會了，我的母親，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事實。盡管我不想讓他們卷進我的蝙蝠俠生活里，但無論是迪克，還是達米安；塔莉亞，賽琳娜，戴安娜都是很優秀的女性，如果真的在未來有人想拿著槍指著這里面的其中一個，那我肯定一點，倒霉的一定是那個家伙，即便這個家伙是你們，我的父母。”

用一種自豪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而雙生亡靈也被蝙蝠俠這番話成功引爆怒槽。帶著憤怒他就打算將蝙蝠俠從高空扔下，沒有了道具輔助，只是血肉之軀的蝙蝠俠可能不會死，但傷筋動骨無法行動是在所難免的，而他則會將蝙蝠俠話語中這些引以為傲的兒子，紅顏知己帶到他面前，一個個殺死，讓自己的兒子在絕望中痛苦，后悔，哀嚎。

然后開始詛咒自己的身份，詛咒作為蝙蝠俠的自己，從而放棄這一切，隱姓埋名逃離哥譚市，開始新的生活。這就是雙生亡靈覺得這才是自己兒子該做的，至于在這期間被自己親手殺死的這些人，那就只能說句對不起了，已經被心中執念扭曲的雙生亡靈已經沒有基本的是非觀了。

可就在雙生亡靈準備將蝙蝠俠扔下大樓的時候，腹部一陣疼痛將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同時，手上也傳來一陣脫力感。看著自己逐漸松開蝙蝠俠脖子的手，雙生亡靈低頭，也看到了自己腹部上的傷口以及握在蝙蝠俠手里那個變形的蝙蝠鏢。

‘怎么會這樣？’這是雙生亡靈在看到蝙蝠俠手里拿著的這枚飛鏢時，也愣住了，自己怎么會被傷到呢，他可是兩個扭曲觀念欲望的結合體啊，一個新生的蝙蝠俠，為什么會被這枚蝙蝠鏢傷到呢，在疑惑的同時，雙生亡靈也注意到這枚蝙蝠鏢的異常。

同樣的，蝙蝠俠也對自己的蝙蝠鏢傷到雙生亡靈感到疑惑。低頭看了自己手上這枚飛鏢，他剛才只是想賭一把，卻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這是什么金屬？”捂著自己的傷口，雙生亡靈也有些氣喘的說道，蝙蝠俠在他腹部這里造成的傷口太大了，沿著自己的胸口一路切到腹部，一條長長的豁口。自己的身軀在那顏色奇特的蝙蝠鏢面前成了擺設，就這樣被輕松劃開了。

對于雙生亡靈問題的，蝙蝠俠沒有回答，他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這枚蝙蝠鏢是自己什么時候打造的，采取什么金屬打造的。很快的，他想到了，那是自己一次偶然去了一趟綠箭俠的基地，看到綠箭俠基地的備用箭頭里，正好有一枚色澤不一樣的箭頭，他跟綠箭俠討要了剩余的金屬，做出了蝙蝠鏢。

顏色很不錯，質感和手感也很好，即使是蝙蝠俠，也將其當作珍藏品而不是消耗品那樣擺放在蝙蝠洞里。

沒想到在這種陰差陽錯的情況下，竟然被派上了用場，而這種金屬，他也隱約記得綠箭俠提起過，叫N金屬！

在蝙蝠俠沉默的時候，雙生亡靈也瞅準機會撲上前，試圖將這枚能夠傷害到自己的蝙蝠鏢奪過來。可這個時候的蝙蝠俠怎么可能被雙生亡靈得逞，吃了他一記偷襲，戰力水平降到自己這個水平，甚至更低的雙生亡靈根本沒法獲得優勢，相反，蝙蝠俠趁著雙生亡靈被N金屬蝙蝠鏢傷到的時候，瞅準機會，直接在雙生亡靈的雙手，雙腳的關鍵部位劃出一道瘆人的傷口。

攻守方瞬間變換，站在里面，看著手腳被自己劃開的雙生亡靈因為手腳脫力，直接在樓頂失去了平衡，搖搖晃晃間，直接從大樓墜了下去，在地面砸出一個深坑，被劃開的手腳也不規則的扭曲著，躺在地上抽搐著。

蝙蝠俠就站在樓頂，大口的喘息著，通過呼吸調節自己在剛才與雙生亡靈戰斗中，被單方面毆打的身體，同時也握緊了自己手中的N金屬蝙蝠鏢，這是他唯一能夠傷到雙生亡靈的武器了。看著地面上抽搐的雙生亡靈逐漸沒了動靜，已經調整過來的蝙蝠俠這才通過自己手中的蝙蝠鉤槍，從樓頂滑落下來。

同時，蝙蝠俠也注意到了原本籠罩在哥譚市上空的昏暗天色正在逐漸消失，已經進入黎明破曉時分的哥譚市也正迎來第一束陽光。

“在你記憶里，哥譚市曾經也像這樣有活力過，然后墮落了。但你憑什么認為這次也是一樣呢，時代已經變了，即使沒有我，我的兒子，那些新生代都能解決這場危機，小丑也被另外的人打敗了，這就是改變，哥譚市也可以做到，不會再一次變成你記憶中的那副模樣。”

拖著受傷的身軀，蝙蝠俠也慢慢走上前，哪怕是作為雙生亡靈這樣的面孔存在，內里他們依舊是自己的父母。親手殺死了變成怪物的父母，再怎么樣也要為其收殮下尸身吧。本著這樣的想法，蝙蝠俠走上前，但在蝙蝠俠徹底走近雙生亡靈的時候，異變陡生，之前被蝙蝠俠用N金屬蝙蝠鏢劃開，在墜落過程中摔扭曲變形的手腳瞬間恢復。

從地上暴起的雙生亡靈一手握住蝙蝠俠手握N金屬蝙蝠鏢的手，一個反壓。蝙蝠俠握著N金屬蝙蝠鏢的手就在雙生亡靈控制下扎進了自己腹部。雙生亡靈的兩個頭顱也跟蝙蝠俠直接面對面露出了笑容。

“Supraise！兒子！現在的話，你的體內就有四種金屬了～”

說著，制住蝙蝠俠的那只手用力，被雙生亡靈握著手將N金屬蝙蝠鏢捅進自己肚子的蝙蝠俠也感受到一股灼熱感從自己腹內傳出。他的那把N金屬蝙蝠鏢此時正化作液體，在他體內流淌！沒有預想之中的疼痛，只有無邊無際的幻象在N金屬化作液體在自己身體內流淌的時候展現出來。

幻象的沖擊，讓蝙蝠俠仰起頭顱，而在他腦海里，那令自己感受到恐怖，害怕的景象也一一呈現著。一個印著蝙蝠logo，如同毀滅日一樣的生物在廢墟中咆哮，而在他身邊，則是倒下的正義聯盟，沒有氣息的戰友。

燈光暗淡的歐阿星，手提提燈，一樣是蝙蝠戰服的男人漂浮在宇宙中，周圍都是破碎的燈戒戒指。

無盡戰場中，頭戴蝙蝠頭盔的羅馬斗士坐在王座上，在他周圍，全是用長矛插著的頭顱。

紅色風暴中，赤紅色的蝙蝠跟隨在一道身影后面，奪去一個個生命。

冷清的哥譚市內，虛幻的老人投影立在一邊，冰冷機械的身影則是聽著他反復不斷的說教。

還有就是陳舊的蝙蝠洞內，悲哀的男人和懷里化著小丑妝的女人握著銀色硬幣，化作兩個頭顱的怪物。以及最后，那個引導著一切，帶著釘刺頭罩，一手握鐮刀，一手牽著名為羅賓的人形獵犬，最令自己驚懼的狂笑之人！

幻象消失，蝙蝠俠直接倒在了地上，還在為自己剛才所看到的幻象感到后怕，在那喘息著，比起這個幻象，跟雙生亡靈戰斗所受的傷都不算什么了。

“呼，呼，這些都是···”蝙蝠俠在那說道，其實在他心里，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是的，這些都是你，我的兒子，打破了某個底線從而變成怪物的你，包括我，某種程度上也是你的影子。”

在蝙蝠俠身邊，雙生亡靈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仿佛之前被蝙蝠俠造成的傷都是不存在一樣。語氣冷漠，看著迎接黎明的哥譚市，這才接著說道。

“小丑成不成功都無所謂，因為接下來你們要面對的是更大的黑暗，來自于你內心最恐懼，也不想踏過底線之后所接觸的黑暗。這一次你們什么都做不了，這就是蝙蝠俠的詛咒啊，兒子，享受你剩下的時光吧，很快，墮落的黑暗騎士團就會出現在你們面前，只需要第五種金屬，這才是我來到這個主宇宙的任務。那么，再見了，布魯斯。”

說著，雙生亡靈也化作蝙蝠俠，伴隨著陽光照射到犯罪巷的時候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蝙蝠俠，他艱難地翻過身子，伸出自己的手，在之前N金屬蝙蝠鏢造成的傷口里用力摳著，他要將融進自己身體內的第四種金屬掏出來，不能讓雙生亡靈的計劃得逞，可無論他怎么做，怎么把傷口弄的血肉模糊，都無法將N金屬掏出來了。

他只是在那急促著喘息，意識在慢慢的模糊。

“不可以，不可以讓他們過來，這是一場噩夢，我必須阻止他們，我必須阻止···”

話語逐漸無力，大戰一場的蝙蝠俠也無法保持住自己的意識，也在這樣的反復念叨中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