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瑜伽一脈?”
云舒好奇,看焰靈姐姐和雪兒妹妹的含羞神態,還真是少見,尤其是在她們面前。
不自覺的和弄玉相視一眼,更為之詫異。
隨即,本能的問著。
連帶著旁邊的青衣少女都閃爍一雙銀色亮眸,視線落在雪兒的身上,不知道師兄傳了什么東西。
“想要知道?”
“公子,那我可就也傳給她們了。”
焰靈姬周身上下不自覺的火魅力場涌動,心隨意轉,便是一團團火焰從身上飄出。
進而飄至諸人跟前,輕而易舉的融入諸人身上。
連青衣少女也不例外。
“你們可真有好奇心。”
周清不予理會,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一點孔雀之國的小玩意罷了。
雖然是小玩意,但也是不錯的修煉之法。
講究梵我如一,真靈一體!
不過,焰靈姬她們不必了解太多,諸夏自家之寶還沒有吃透呢,別人的寶物看看就行了。
“這些東西比起房中家的東西似乎……更加大膽。”
白芊紅一覽腦海中的諸多畫面,不由一笑。
怪不得雪兒會那般。
的確……有點意思。
而且對于身體的運用達到另一個層次,非所見,難以相信。
“孔雀之國還有這樣的東西……,真是……。”
云舒一覽內容,亦是羞赧,那些人不好好修行,整那些東西做什么。
“也就那樣。”
“師兄,修煉《易筋》之后,我也可以做到。”
青衣少女撇撇嘴,雖然……有點意思,但也就有點意思,看師兄的樣子,挺喜歡。
《易筋》真經中,對于身體、骨骼的修煉也達到另外一個層次,盡管……有可能差了一些。
不過,玄關層次,一切皆有可能。
“趕緊吃你們的。”
“凈搗亂。”
周清搖搖頭,自己也就是臨時有了興趣,反正沒有外人,都修煉修煉,也無礙。
“公子,給!”
焰靈姬秀手持酒樽,心神快哉。
“大王且看。”
“此為湘水,此為離水,湘水以北可以入江水,離水南入海域,兩大水系最為相近的通聯之處就在這里。”
“若非有此山攔阻兩水相接不過二三十里只需要將此山鑿開,引入湘水入離水之中。”
“如此拓展水渠寬數丈深數尺,水域不斷頃刻間可行千斛之舟,秦軍南下的糧草輜重等物便不為阻礙。”
“從鴻溝、淮水都可以南下!”
壽春王城偏殿之中距離鄭國與史祿二人南下五嶺已經過去大半月了。
如今終于歸來。
同時偏殿內的沙盤也制作的更加精致,尤其是靠近五嶺以及嶺南的所在。
秦王政、周清、王翦、李斯等人站在沙盤之前,看著史祿手持探水鐵尺在沙盤上不住點動著。
很是清晰明了。
“根據楚國典籍記載,湘水南高北低直入江水。”
“離水北高南低直入海域,而且這座山南高北低,離水好像高出湘水不少。”
“此為何解?”
秦王政頷首而應。
具體的開鑿口子確定不難。
難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離水高,而湘水低如何令湘水貫入離水才是關鍵。
否則,糧草輜重的船只如何南下?
周清亦是看將過去歲月長河中,對于靈渠的修煉自己是知道的,可具體問題的解決還真不清楚。
將湘水、離水貫通再讓湘水流入離水那就相當于北水南調了這個問題若是有著后世歲月長河的手段,自是不難。
現在……不知道何解!
“大王明銳。”
“史祿,你就一言吧。”
鄭國為之一禮,手中亦是拿著一柄探水鐵尺,看著面前的沙盤,具體如何解決,二人已經商議好了。
也推演了一下,可以功成的。
“寡人很是好奇。”
“鄭國渠的修建之難在于縱橫之長,這條水渠的難度在于北水南下。”
秦王政雖不通水利,可具體的道理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起碼自己想不出來如何的解決方法。
但……身邊這兩位可算得上水家大才了。
應該會給予自己別樣的驚喜。
“開鑿此渠的難度便是在于此,湘水南下過山,是一難,翻過此山,地勢陡然降低,豁然而下,又是一難。”
“湘水的難,在于水流須得攀高,不然難以成渠,過此山的時候,又要緩緩而下,不然急速之下,舟毀人亡。”
“關于解決之法,小臣與大田令已經有了。”
史祿此次身上所傳,不復錦衣長衫,而是如同鄭國一般的粗布麻衣,斗笠蓑衣,歸于壽春,便是來此。
感此,周清頷首,的確是那兩個困難。
“哈哈,史祿焉得拉上我?”
“大王,此法乃是史祿提出,鄭國不敢貪功。”
卻是旁邊的鄭國擺擺手,史祿在南郡待了很久,又在自己之前到達壽春,對于開鑿水渠已然有了思路。
自己一路之上不過幫了一點點小忙罷了。
微不足道。
“哦,果然如此?”
“看來昊天也垂憐大秦也,給大秦送來水家大才,諸夏之地,需要水家的地方可是相當多。”
秦王政不疑,因為對于鄭國的性情了解。
鄭國此語,那定然史祿在開鑿此渠的法子上有獨到之處,不由詫異,很是不吝嗇贊譽。
“大田令謬贊,愧不敢當。”
史祿連忙一禮。
不想大田令竟然這般而言,能夠開鑿那般水渠,已然心滿意足,而今更為感動。
“哈哈哈,快快道來。”
“寡人很想要知道史祿你如何解決這個麻煩。”
秦王政近前一步,將史祿攙扶而起。
人才!
一直是大秦的強國之道!
百多年來,一直如此!
“大王,開鑿此山自然應有,此外,在此處以大量水石鋪就,狀如耕田之犁,蓄積湘水水勢,將其抬高。”
“所需水石鋪就的壓水之法當有四五十里以上,如此才能夠將水勢徹底緩和,令船只無礙南下,通過此山。”
“至于南下離水,直接俯沖,落差太大,萬萬不可,如此,當從此山蛇形婉轉,左右迂回南下。”
“雖路程增加數倍,卻水勢緩和,安穩南下離水,使得船只可以到達嶺南任何一處。”
史祿沒有遲疑,迎著大王、武真侯與諸位大人看過來的目光,快速簡略的將大致法門說道而出。
語落,偏殿陷入一片寂靜。
秦王政陷入沉思,諸位大臣相視一眼,亦是沉思,腦海中有著史祿所言畫面。
然則,具體的模型未可窺探。
“有趣!”
“不錯,不錯,擠壓水勢,順流過山,迂回盤桓,順流南下。”
“妙!”
“妙哉!”
“耗費的水石雖多,然則,此渠一成,整個江南與嶺南廣袤之地都會快速納入掌控。”
“大王,史祿這般而言,怕是你們都難以直接感受水渠工程的浩大,且一觀具體。”
周清卻是直接明了。
看來非水家之人,難以明悟奇妙,清朗一笑,一步踏出,抬手間,紫韻繚繞,面前的巨大沙盤之上,便是玄光匯聚凝練成實體。
“這便是水渠的開鑿地。”
“如史祿所言,當從此處以水石逆流隔開湘水北上水勢,同時擠壓水勢數十里,令南下的船只輕快越過此山。”
“此山的開鑿不難。”
“鑿開之后,在此處,修建這般的水道,緩解離水落差,誠如此,工程雖大,萬世不墜。”
觀一道道目光看上沙盤玄光形體之上,周清屈指一點,便是一條湘水出現,水韻澎湃,宛若真實。
嶺南,更是離水流淌,水汽縱橫。
按照史祿所言,便是一條極大的水石壓勢之地出現,蓄積水勢,南下船只不難。
嶺南之所,迂回蛇形,坡度更是緩緩。
一條大舟憑空出現,順著湘水悠然南下,全程沒有太大障礙,便是在離水游蕩。
“確如武真侯這般。”
史祿又是一禮,廟堂朝野,武真侯為武道高人并不是秘密,今日一觀,果然如此。
水家雖也有修行,自己連先天都沒有踏足。
“這般工程看似大,比起鄭國渠相差甚遠,昔年,舉國近兩百萬人大戰鄭國渠。”
“史祿,鄭國,你等以為需要多少人力?需要多少時日?”
秦王政亦是明悟,王弟的手段很玄妙,自己一眼便是看透了,連同史祿先前所語,的確工程不小。
“大王,有足夠的水石,加上護國學宮的開山利器,實則已經省去一半以上的時間。”
“若有十萬精壯士卒,日夜不休,頂多一年,慢則一年有余,便可貫通此渠。”
“只是楚地剛剛平定,民力征發或許有些困難。”
鄭國出言,一路之上,水渠工程得各方面都了然于胸。
“如此,可令其余兩支大軍先行南下,中軍十萬精銳也是無事,可以相助構建此渠。”
“大王以為如何?”
身披重甲,王翦抱拳一禮。
三路大軍,每一路都是十萬,軍中的漢子自然精壯,如果不打仗,先行修建水渠,也是無礙,也省的從楚地征發民力。
這個時候的楚地需要安撫。
“甚好!”
“既然此法為史祿所語,史祿可為河渠令,總管此渠修建,數十萬軍民統于蒙武幕府。”
秦王政直接應下。
“喏!”
蒙武自然沒有意見,貫通此渠的重要性自己還是知道的,或許晚些出兵,然則,好處就是能夠令大軍無后顧之憂。
“此渠事關重大,當速速將此渠修建成。”
秦王政再次一語,嶺南會耗費大秦很多的力量,這條水渠很重要,早一日修成,自己心中也會安穩許多。
“喏!”
文武群臣盡皆一禮。
未幾,不過三日,秦王政一行盛大的車駕便是從壽春離去,王翦亦是隨軍返回。
周清則是返回南郡。
至于芊紅,早已經率兵十萬軍手持軍令王書趕赴泗水之地,都督軍事。
唯一略有可惜的便是,昌平君熊啟不知道躲在哪里去了,一直沒有他具體的下落。
至于楚地的老世族們,自然被分化鎮壓,或是遷移它處,或是以為鎮殺,或是帶往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