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本以為帶上小家伙,能有點用處。
可沒想到小家伙自從上車后就跟個小倉鼠一樣,坐在后面“咯吱、咯吱”一路吃個不停。
至于藍彩衣則一言不發地坐在后面。
方圓從后視鏡里一連看了她好幾眼,可藍彩衣就是裝作沒看見。
于是方圓眼珠子轉了轉,想到一個主意,開口問后面不停吃著的小家伙:“欣欣,亞楠姐姐給你的是什么呀?”
“夾心餅干。”小家伙腮幫鼓鼓地道。
“好吃嗎?”
“好次。”小家伙吞咽著,口齒不清地道。
“好吃不能一次吃太多,馬上就要回家吃飯了,你可以跟你媽媽分享一下啊!”方圓道。
小家伙聞言,往盒子里面瞅了瞅,皺著眉頭道:“可是已經少少的呢。”
“沒關系,吃完了,爸爸可以給你買,對了,這餅干叫什么名字?”方圓接著問道。
“寶寶才上幼兒園,還認識不了很多字啦。”小家伙不滿地道。
“你不認識,可以問問你媽媽呀!”方圓嘻嘻笑道。
藍彩衣知道方圓的小心思,終于忍不住,在后視鏡里面瞪了他一眼。
方圓見她有了反應,趕忙傻笑以對。
“這餅干叫白色戀人。”藍彩衣瞄了一眼包裝盒上的字道。
雖然是日文,但是“白色戀人”這個四個字,除了色外,其他的都是漢字,通過猜測就能知道是什么詞了。
不過一個餅干,起個名字叫“白色戀人”,也真夠奇怪的。
“媽媽吃。”小家伙猶豫再三,終于拿起一塊遞給旁邊的藍彩衣。
餅干都是獨立小包裝的,小家伙一會功夫已經吃了四五塊。
“媽媽不吃,你留著自己吃吧,不過不能一次吃完,馬上就吃飯了。”
藍彩衣抽了張餐巾紙,把她嘴角上的餅干屑擦了擦。
小家伙聞言,立刻把手縮了回去,但也并沒有再打開來吃。
“放學你玩什么了呀?”藍彩衣繼續問道。
“我跟愛菜姐姐還有瑤瑤去沙灘,建了個很漂亮的城堡。”小家伙興奮地道。
“那是我建的好吧?”方圓在前面接過話茬道。
“才不是,我們也有幫忙啦!”小家伙立刻急了。
“就是。”
“才不是。”
“就是。”
“真是的,你跟孩子較什么勁?”藍彩衣在他椅背上輕敲了下,不滿地道。
“所以啊,你也別跟我較勁了好不好?我真的是陪小家伙玩忘記了,而且手機也丟在家里。”方圓立刻道。
“反正你就是沒把我放心里。”藍彩衣嬌嗔道。
“媽媽,寶寶有把你放心里哦!”在一旁聽著的小家伙,摸著她圓鼓鼓的小肚肚道。
這是肚子,不是心,你把媽媽當成小餅干啊?
雖然如此,藍彩衣還是很感動。
“還是我女兒對我最好,真是媽媽的小寶貝,不像某個人。”藍彩衣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方圓。
“媽媽,爸爸也很好噠,你已經是大人了,要學會原諒別人。”小家伙跟個小大人似的,像模像樣地拍著藍彩衣的肩膀道。
藍彩衣:“……。”
方圓:“……。”
“你這小家伙,這話都是跟誰學的?”藍彩衣輕輕在她臉頰上掐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都是個大人了,你就原諒我唄。”方圓見她心情好,趁機道。
“好吧,誰讓我家乖女兒求情,我原諒你了。”
藍彩衣摟住小家伙,又是親又是愛的,在車后面樂呵起來。
方圓把車開到家,吃過晚飯,已經快八點多鐘了。
小家伙急急忙忙地推著她的平衡車出了門。
等她到了訓練場的時候,大家都到了。
她這個隊長,今天第一次遲到了。
可是她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少了兩個人。
又是蘇媛媛和衛蕭霜兩個小姐姐沒有來。
“媛媛的奶奶不讓她出來玩,說這里太臟了,而且總是摔來摔去的,會受傷的。”
關勇銳走過來對小家伙道,他們兩家是隔壁,所以了解一些情況。
“衛蕭霜姐姐也是一樣啊,唉,現在我們怎么辦?”小胖子杜天皓也在旁邊皺著眉頭道。
方圓早有猜測,老人的觀點畢竟跟年輕人不同。
他們小時候都不管,籬笆地里隨便滾,摔倒了基本上都當做沒看見。
但等孫子輩的時候,就不行了,覺得臟,覺得會摔傷,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比他們這些做父母的還緊張。
不但蘇媛媛的奶奶和衛蕭霜的爺爺是這樣。
就是藍媽媽和方爸方媽他們,也是一樣的,每次晚上見小家伙臟兮兮的回來,都要說一大堆的話。
無外乎這么臟容易生病啊,或是為什么不玩一些安全的運動,非要玩這個容易摔倒和受傷的運動。
好在方圓和藍彩衣都堅持,他們也就不好說些什么了。
要不然小家伙現在估計也玩不了。
“我老公給他們報了兩個隊的接力賽,如果蘇媛媛和衛蕭霜不來,那么有個隊肯定參加不了比賽了。”何秋蕓在旁邊道。
“等回去我再勸勸蘇奶奶,老人家還挺頑固的。”文雅艷在旁邊嘆了口氣說。
看來那天說的那些話一點用處也沒有。
“要我說,還是找蘇媛媛和衛蕭霜的爸爸媽媽說說,他們應該更理解一些,再說孩子多參加一些運動,也是好事情啊!”林巧云在旁邊道。
“哪那么容易,我住在蘇媛媛家隔壁,兩家經常來往,就這樣,我都經常一兩個月見不到她爸媽。”文艷壓在旁邊道。
“說這里,我有些好奇,她爸媽是干什么的?”林巧云八卦地道。
“聽說是做農產品的,做的還挺大的,做大面積的農田承包……。”
幾個女人說著說著,話題就歪了,開始八卦起來。
就連一向穩重的淚姐和寧語婷都湊了過去。
方圓和單天云只能相視苦笑。
“不過說起來,過些日子我也要去新疆出差,到時候單澤成也只能家里保姆帶了。”單天云苦笑道。
“咦,他媽媽呢?”方圓奇怪地問道。
“離了。”單天云很平淡地道。
“不好意思。”
“沒關系,都好些年了,已經習慣了,再說不就離個婚,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單天云爽朗地笑道。
方圓對他感官好了不少,之前見他好像對寧語婷有點意思,還覺得這個人挺花心的,自己有老婆了,還惦記著別人。
現在看來他和寧語婷雖然都有孩子,但卻是一個未娶,一個未嫁,還真的挺合適的,不過寧語婷好像對他的印象并不太好,平時也不太搭理他。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嗎?我小時候特別討厭我爸,我很小的時候,他就跟我媽離了婚。
他那時候做生意很忙,經常把我一個人留在我奶奶家,幾個月都見不到一回。
所以我特別討厭他,可長大我卻成了他,等我兒子出生后,為了避免像他那樣,每年暑假的時候,我都會拿出時間多陪陪兒子。”單天云看著不遠處正在跟個張龍較勁的單澤成道。
不可否認,單天云是個好爸爸,不管他做的如何,最起碼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并且愿意去改變,這就比世界上大部分爸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