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區,恒業大廈十四層。
一家名為“聽心”的心理咨詢所,悄無聲息的掛牌開業。
來來往往的白領精英們,除了將目光多在樓層指引牌的位置上,多停留一秒以外,心里并沒有任何波動。
上午八點時分,芽子穿著一身職業套裝,手中舉著一杯咖啡走進電梯大廈的電梯,朝幫她留門的李心兒點頭道:“多謝。”
“不用。”李心兒抿嘴一笑,并沒有認出芽子的身份。
因為在教授收集的資料里,李少澤和芽子不知為何,被分成不同的兩個檔案。
不過只要在恒業大廈,辦公兩個月以上的職員,不管是不是天澤證劵的人,都對這位職場麗人時分眼熟。畢竟又靚又能干的女人,哪個男人不眼熱,哪個女人不羨慕?
“黃總好。”
“黃小姐早上好。”
“老板娘早安。”
電梯有其他公司的員工,也有天澤證劵的人,這時都抓住機會,紛紛朝芽子出聲打招呼。
芽子含笑點頭,站在電梯的側角。等到十四層后,目送李心兒踩著高跟走出電梯。
將目光上移,看向新掛上的牌子,眼神中露出一絲意外:“竟然有人把心理咨詢所開在金融街。”
“妙,這一招真妙。”
就連芽子這種出身金融世家的千金,心里都不禁大為贊嘆。
同時李心兒也拿出門卡,刷開辦公室玻璃大門,走到沙發上將背包放下。并且按照每天清晨的習慣,拿出一壺茶葉,隨手扔了幾顆到直升杯里,抬起水壺用熱水沖泡。
從她拿到鑰匙的那天開始,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這一周咨詢所籌備的事情,她全部都打理好了。等等九點半,就會有兩個傭人來上班,負責咨詢所的清潔打掃。
除此之外,李心兒并不準備再招其他員工。
因為心理咨詢所目前的業務很少,她一個人就足夠。何況家庭富裕的李心兒,也從未打算靠這間咨詢所賺錢。
這里與其說是一份事業,倒不如說是一處實驗室,也是一個寄托理想的地方。
不過以李心兒的眼光,自然一下就能看出,這間咨詢師的選址極為講究。
首先恒業大廈位于金融街中心,是全港最核心的地段,每月的月租高達五萬港幣。無形中就可以增加客人的信任感,讓人感受到權威。
其次金融行業,本身就是一個高壓行業,心理疾病高發。每一個金融業的員工,都可以說是潛在客戶。
何況這棟樓里十幾家證券行,突然混進一家心理咨詢室,本身就有著廣告效應。
只要李心兒用心經營的話,相信這間證券行很快就能打響名氣。
不過今天卻是周六……
證券行在周六加班不奇怪,心理咨詢所會在周六開業就有些奇怪。
李心兒喝了一口綠茶,翻開就診預約本。
在第一本的首頁上,上面寫著一個人的姓名。
她會選擇在今天開業,是因為今天已經有一位客人提前預約就診。很快,穿著一身警服的關力敲開了玻璃門。
“請進。”
李心兒坐在沙發上,伸手指向對面的椅子笑道。
……
“謝謝龍師傅。”
九龍,葉氏詠春。
李少澤光著膀子,手中在握著一對八斬刀,滿身大汗淋漓。
他昨晚在警察槍會泡了一個晚上,今天周六正好到他輪休,便起了一個大早,興奮雀躍的趕到武館。
由于近期一直在辦案,抽不出機會學刀。
李少澤自從交錢給龍師傅打刀以后,都還未來過武館一次。
好在林昆目前已經扭送監獄,起訴的事情也全部交給伙計處理,這件案子已經算是徹底結案。他才有時間特意趕來,看看自己的新刀。
果然是一對鴛鴦刀,尺寸大小一致,閃發著冷冽的寒芒。
龍馬大叔讓李少澤試完刀后,便開始教他八斬刀的技巧。足足講述了三個小時,李少澤聽的略有所得后,才真正開始練刀。
這一練就是一天,直到當天傍晚,他才將八斬刀的記下。
這也是僅僅是記下而已,距離掌握學會,還差的太遠太遠。
“說穿了,八斬刀就是對于八種刀法的運用之術。”
“講究的是一個術字,其實上就是道理,就說規矩。”
“里面有運勁的道理,攻擊的道理,防守的道理,卻沒有任何死板的技巧和套路。”
李少澤一邊喘氣,一邊拿起一瓶礦水水,咕嚕嚕兩口喝凈。
這段休息的時間他也沒閑著,而是在心里琢磨“八斬刀”的理論。
其中大部分理論,都是運勁的法門,而攻守的法則,只有最核心的一條。
“一刀也不搏,得勝必追手。”
這講的就是兵械兇險,和打拳全部不同。
正常打拳的時候找準機會,搗出十圈能中三拳,就已是大勝率,可以放手一搏。
但兵械卻是另一個極端,只要被砍中一刀,就是勝負已定。所以殺招必須要敵命,一刀都不能搏。
而且和詠春拳法中的“勿追收”不一樣,八斬刀一但得勝,就必須追手,直到砍死對方為止。
這就是“兵危”!
可以說中正的詠春拳,和狠辣的八斬刀完全是兩個極端。
這一點李少澤僅是練了一天的刀,心里就感悟的非常深刻。
至于八斬刀在對戰時的一些技巧,套用小念頭的打法就行。這也是八斬刀,又被稱為“合掌刀”的原因。
意思就是“手中拳,合為掌中刀”。
而在快到飯點的時候,龍馬大叔從廳堂中渡步而出,朝李少澤頷首道:“練了一天,感覺怎么樣。”
“該記的都記下了,不過距離學會還要一段時間的苦練。”
李少澤有一說一,講的都是真實感覺。
畢竟他已有LV2的詠春拳,學起八斬刀入門算是很快的。只怕連一年半載都不用,一兩個月后系統面板上,就會多出一項新的技能。
“不錯,晚上要不要留下來吃飯?”這其實才是龍馬大叔的主要目的,因為后廚的徒弟準備下米悶飯了。
“多謝師傅,晚上約了芽子吃飯,我想多陪陪她。”李少澤想起晚上的約會,婉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