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杰摸了摸腦袋,搞不懂為什么自己明明立功了,阿頭還要賞他一個暴栗。
不是聽說阿頭發財了嗎?
報紙都在騙人!
阿杰滿臉委屈的回到辦公桌前,頓時引發伙計們的一陣哄笑。
但是宋子杰并沒有在騙人,因為自從擊殺了外國仔“伯恩”以后……他就感覺腦子越來越好用,身體里充滿了干勁。
就好似埋藏已久的潛力,突然被人喚醒,學什么東西都開始變快,仿佛成為了一個天才。
其實這和擊殺外國仔沒太大關系,畢竟“伯恩”的能力,不能化為經驗被他吸收。
最重要的原因,自然就是宋子杰拿到了那個“技能點”。
那個“技能點”進入宋子杰體內后,喚醒了他的潛能。只不過由于阿杰沒有系統,無法直接選擇技能加點,只能夠通過一定的練習,來迅速消化這個“技能點”。
正好這段時間里……
阿杰正在苦練槍法。
于是這種“潛力”就被發揮在了射擊方面,使得他的槍法在最近突飛猛進,從原本的LV2等級,逐漸向LV3等級靠近。
但是等到過上一段日子,宋子杰完全進入LV3的等級后,這個技能點的效果就會耗盡。
阿杰也會從天才狀態里離開,重新進入瓶頸期。
李少澤這時候已經回到辦公室內,將報告隨手一丟,坐在椅子上也想到了“阿杰”槍法突飛猛進的原因。
“看來是技能點發揮了效果。”
“據我觀察,這一兩年阿杰練槍都很勤奮,所以在無法面板加點的情況下,技能點就會通過練習迅速強化伙計的實力?”
李少澤輕輕敲著桌面,大概明白了這種方式。
自己想的果然沒錯,等到全技能滿點后,如果有必要,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培養下屬,培養兒子。
阿杰昨晚撞到的毒販交易,其實并不是收到線報,特意趕去抓人。
而是他跟二組伙計去酒吧消費的時候,偶然碰到的一次交易。
從報告的內容看,當時阿杰已經喝過酒了,只是因為酒吧廁所人滿,就去后巷放水。
沒想到,放水放著還能走火……
當時阿杰一個人能打六把槍,可見其射擊水準上升很迅猛,估計已經達到LV3的等級了。
看來就算沒有系統的面板加點,靠著聯系的方式加點,效果也很明顯。大概只需要幾天時間,就能消化掉一個潛力點,直接提升一個技能等級。
而且像阿杰這些警員,平時幾乎都不會練拳腳功夫,加在射擊技能算是最樸實,最主流的一定加點了。根本不用告知對方技能點的存在,也不用特意去練習,自然而然就會獲得提升。
這種方式有好有不好,好就好在潛移默化的培養下屬,不好就不好在……
“阿杰這個衰仔,只怕已經把自己當天才少年了吧。”
李少澤笑了笑,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摘下鋼筆套,開始查閱批復。
他的這段時間里都在忙活金融戰爭的事情,警署積累了一些治安報告,經費申請,需要他簽一個名字。
至于大案?西區能有什么大案?有案子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就連之前“伯恩”搞出的大富豪事件,半島酒店槍擊事件,也已經在金融戰爭的過程中,順手解決掉了。
目前唯一能夠引起他關注的,應該就是昨晚的毒品交易了。
可惜,天才少年“阿杰”把六名毒販全部一槍斃命,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等到他把報告都梳理清楚,全部簽完字后,便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朝玻璃窗外投去眼色,啪的打出一記響指。
坐在外面辦公桌上的王素賢立即會意,從辦公桌上起身,踩著高跟鞋走進辦公室,將桌上的文件全部抱在胸前。
“李sir,茶還是咖啡?”
李sir嘴角挑起一抹壞笑:“我要喝奶。”
警署的茶水間里確實備有牛奶,但是李sir一向都沒在辦公室喝牛奶的習慣,講出的詞語也不是“牛奶”而是“奶”。
再配上他臉上的笑容,王素賢那里會不知道李sir是什么意思。
調戲她?最近李sir是不是不忙了!居然有空來調戲她!
呵呵,你以為調戲我,老娘會怕了你嗎?
王素賢明知今天襯衫的開口有點大,但是腦海中念頭一轉,不僅沒有拿文件遮擋,反而往里壓了壓,開口反問道:“請問李sir要喝什么碼的?我去外面行政組看看,有沒有您想要的那款。”
“呃……”李少澤被人反問一句,心里暗暗驚訝。
“阿賢這份嘴炮的功力厲害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口活好?”
于是他左瞄右瞄,想要目測出阿賢的尺碼。
阿賢也很配合的站在面前一動不一動,擺明了就是讓他看,一點都不怕他能猜出來。
不過影響女人尺碼的因素太多了,除了內衣款型,還有外套尺碼,穿搭方式。
乃至于厚厚的一層墊子。
李sir既不是情圣,也不是內衣售貨員,哪有這份眼力啊。端詳了許久之后,只能嘆了一口氣道:“咖啡加奶,謝謝。”
“哼。”王素賢瓊鼻一動,一臉傲嬌的抱著文件離開。
如果李sir能夠猜出尺碼,給他嘗嘗也沒問題,可惜李sir真是夠失敗的。明明跟阿賢同事多年,但是連這點小細節都沒有注意到。
沒過多久,阿賢把文件抱出去后,就端了一杯咖啡放到李sir面前。
李sir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發現是牛奶的味道,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
他揮揮手讓阿賢出去,隨后拉開抽屜柜子,從里面拿出手機,打出一個電話給梁笑棠,開口約梁笑棠中午吃完飯見面。
等到梁笑棠答應之后,他便坐在電腦面前,心曠神怡的玩起了蜘蛛紙牌。
下午,廢棄水廠。
李少澤在警署食堂吃完午餐,便直接驅車開進水廠內。
這時正帶著一頂遮陽帽,依靠在爛底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的釣著魚。
沒過多久,只見梁笑棠穿著一身夾克,一步步走到李sir面前,彎下腰將一袋魚倒進臭水池里。
李sir看見這一幕,咧了咧嘴喊道:“倒什么倒啊,直接讓我帶回去煮湯不是更好。”
“浪費!”
梁笑棠嬉笑著走到身旁:“李sir,給你增添點樂趣啊,說不定放著放著,過幾年這里真有一塘魚了。”
“嘖嘖,這草魚能養活也就真見鬼了。”李少澤將釣竿插在旁邊,從懷里掏出一包煙,隨手扔了一支給梁笑棠。
“知道我今天找你做什么嗎?”
梁笑棠接過香煙,叼在嘴里,啪嗒一聲點上:“知道,昨晚有人在西區賣白粉。”
“看來你心里還是有點數的,怎么樣?西區管不動就不要管好啦。”李少澤手中夾著煙,側靠在沙發上,瞥眼看向梁笑棠。
只見臉上多了一道刀疤的Laughing哥,長相是越來越乖張兇戾了。
不過這世界上不是誰長的丑,誰就牛逼。
否則像李sir這么帥的人物,其實要餓到沒飯吃?
梁笑棠耳聰目明,馬上從李少澤的笑談中感受到了壓力。不過他早就想好了措辭,嘿嘿一笑,吐出煙霧道:“李sir,我一直把西區管的妥妥當當,這么多年都沒給你麻煩吧?”
“我能管得動西區,但是管不動整個東星呀。”
說完話后,梁笑棠彈了彈煙灰,眼底里透露出一抹野心。
李少澤心里哎呦一聲,立即就察覺到對方話里有話,好像盯上了東星龍頭的位置。
他索性就點破主題:“你直說吧,現在東星什么情況,敢在西區交易的那幫人是什么來路!”
梁笑棠很有默契的笑了笑,開口道:“黑柴!外面的人都叫他,東星新五虎之黑心虎!”
“他明面上在澳門頂替金毛虎的位置看賭場,但是實際上是整個東星唯一在做白粉的人,也是駱駝現在手下對受寵的雙花紅棍!”
“他不僅做人講義氣,而且最夠心狠手辣!昨晚在西區交易的那批貨,就是黑柴的頭馬蘇建秋在賣。”
“至于金毛虎沙蜢那家伙,則是被革除了東星五虎的名號,平時主要還在管賭場,但是賭場生意越做越小,早就被兄弟們笑死了。”
梁笑棠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也搞不明白,為什么“蘇建秋”會在他的地盤上交易,
難道他的大佬“黑柴”沒有教過他,不能在西區亂搞事嗎?
李少澤點了點頭,他記得“黑柴”也記得“蘇建秋”,只是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他們的白粉生意就開始做大了。
除了八面佛的影響外,黑柴沒有整個東星在背后支持,不可能混出“黑心虎”的名頭。
李少澤咬了咬煙頭,語氣變得不悅:“駱駝是老糊涂了嗎?居然開始支持手下的馬仔做白粉,是不是沒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梁笑棠嘿嘿笑道:“李sir,你知道為什么黑心虎是頂金毛虎的位置嗎?因為東星賭場在澳門被打壓的太過厲害,駱駝迫于叔父輩的壓力,必須把賬目做的漂亮!”
“你在澳門不讓他揾錢,他在港島總要開拓出一條路子吧。”
“駱駝只是在港島悄悄的運貨,沒有在港島堂口散貨,他已經很給你面子啦。”
“畢竟駱駝還想再當下一屆的大佬……”
今年年底,就到了駱駝擔任東星大佬的第六年。
按照東星的規矩,兩年選一次話事人,駱駝連任三屆已經很了不起。
他想要連任第四屆,將要面對很大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