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保管好啊，等一會兒還給我！”甄少龍回到賽場前，再次叮囑了下弗雷伯格。
等甄少龍走上了場，替補席上頓時炸開了鍋--
“給我看看！”
“是波鴻某個女球迷的？”
“這么小的鞋！”
“也許是個五十歲大媽也有可能……”
“不對！你們看那一側看臺，前排的幾個是拉拉隊，每個都很漂亮，應該就是她們的……”
“……”
幾個球員瞬間化身餓狼，連續咽著饑餓的口水。
弗雷伯格死死抓住了鞋子。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
最開始的時候，弗雷伯格是有些尷尬的，一個球員比賽場中，怎么都覺得很別扭，可等隊友們一說是……
波鴻拉拉隊女球迷的？
情況頓時不一樣。
“甄和我一起從青年隊升入一線隊，肯定是最好的朋友！好朋友的囑托一定要做到。”弗雷伯格為自己找到了借口，但不斷磨砂邊緣的雙手，還是暴露了真實的內心。
這些甄少龍就不在意了。
鞋子就是完成任務的工具，否則才不會冒著風險去撿過來，因為他都根本不知道出自哪個女球迷。
漂亮、可愛的女球迷還好。
萬一和隊友猜測的一樣，是出自一位五十歲大媽，或者一個巨丑無比的胖妞呢？
外在的衣服款式，還能分辨是否時尚，鞋子就說不好了，但就算是美女的鞋子，也是一雙穿過的臭鞋，他看一眼都想扔掉。
甄少龍完全當一個任務物品，等回到了球場上，他立刻精神奕奕的進入比賽狀態。
比賽進入到最后階段。
波鴻利用最后的時間，不斷朝著圣保利半場發動進攻，一波波攻勢如潮，甄少龍體力不多，但為了更有機會保住勝利，還是回撤了一些，防守能幫一點是一點。
貝格曼看到比賽情況，干脆在五分鐘后把甄少龍換了下來。
甄少龍回到了替補席。
當坐在替補席的位置，就不能參與到比賽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禱，球隊能夠成功守住球門，只有球隊擊敗了對手，才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會成為無用功。
一個戰利品，也是戰利品，總要比一場比賽下來，什么都沒有收獲強的多。
甄少龍看著比賽，思維也開始發散。
一場比賽里，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才得到一件‘勝利者之戰利品’，效率就實在是太低了，只用這種手段，完成任務要一百場？
還是一百場勝利！
那估計要等到五、六年以后？
另外，巨大的風險也是不容忽視的，下一次到客場參賽，若是還用同樣的辦法，肯定會被主裁判認為是故意挑釁球迷，掏牌就再所難免了。
危險超大，收益超低。
這不行！
“但還能有什么其他辦法呢？不能讓對方女球迷愛上我，心甘情愿的奉上鞋子，就只能反過來，讓對方女球迷恨我，用‘戰利品’來當做羞辱？”
比賽時間很快過去。
直到最后一分鐘，波鴻還是沒有能完成進球。圣保利2比1贏下了比賽，再次拿到一輪聯賽的勝利。
————
當主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球迷的歡呼響徹整個球場。
那是圣保利球迷在慶祝勝利。
甄少龍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而是查看起系統任務，‘技能獲取任務’的進度，有了一點點的上漲，數值變成了‘1/100’。
有一個進度了！
甄少龍有種古代農民伯伯的收獲感，“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終于有收獲了！
雖然‘子’就只有一個，但也是非常困難得來的，證明了自己所做不是無用功，哪怕是激怒球迷撿來的，同樣算在任務范圍內。
唯一還是那個問題：效率太低。
“怎么才能提高效率呢？”
甄少龍抬頭看向了波鴻球迷看臺，球迷陸陸續續的離場，到時肯定會有很多垃圾留下來，球場有專門的人員負責清掃。
他忽然眼前一亮。
甄少龍轉頭對克魯澤問道，“有沒有興趣到看臺上轉轉？反正教練也沒說賽后集合。真說起來，我們還沒有正式參觀過看臺。”
克魯澤的表情有些夸張，“你去東看臺好多次了。”
“那只是東看臺，我想去那邊轉轉。”甄少龍指向看臺的西、北角。
那是客隊球迷看臺。
往往客隊球迷多的時候，能夠占滿半個西側看臺，一般的比賽里，客隊球迷只有千人左右，就只能占據一個角落了。
克魯澤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以前的時候，克魯澤倒是以球迷的身份，買票進入過球場看球，但作為圣保利的球員，和買票進入的球迷，心態完全是不一樣的。
作為圣保利一線隊的球員，能感覺球場好像是自己的地盤。巡視球場有點像是看‘自己的領地’，如此比喻似乎是有些過了，但球員的心態確實是一種不同的感受。
甄少龍就沒感慨那么多了。
等到了客隊球迷看臺上，他就只是到處的仔細看，一排又一排不放過任何角落。
“你在找什么？”克魯澤疑惑問道。
甄少龍左右看一眼，隱秘的小聲道，“看有沒有女球迷拉下鞋子，幫我找找，找到馬上喊我。”
“你要鞋子做什么，別說是送人吧？”克魯澤一臉“你要撿雙鞋送給女朋友”的怪異眼神。
甄少龍沒有回答。
克魯澤忽然想起，比賽最后一個進球后，甄少龍似乎是撿了一個，往替補席快步跑過去，他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但這家伙做事一直很奇怪，就好像圣誕節的時候，房間里突然多了一群美女。
他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我能知道原因，就可能會有幾個女朋友了……’
克魯澤感嘆著，隨后忽然說道，“你可以找管理觀眾看臺的清潔工，讓他們幫你留意一下。”
這倒是個好辦法。
但甄少龍還是搖頭道，“我只想自己找。”
“那為什么還要找我幫忙？”
“所以我說，你找到第一時間喊我。”甄少龍沒有解釋太多，他不可能告訴克魯澤，‘其他人幫助獲得不算是戰利品’，從清潔工手里拿到的東西，基本就會了失去任務效果。
接下來兩人一起努力，花費近十幾分鐘，轉遍了附近看臺所有地方，連犄角旮旯都沒有放過，還真找到了一雙女性的鞋子。
“送給你吧？”
“你不要？”
“我只看一眼就夠了。”
“為什么？”
甄少龍也沒有做出解釋。
克魯澤猶豫了下，隨口說了一句，“我看這雙鞋還是全新的，也去送去干洗一下，可以當做全新的送給娜塔麗。”
甄少龍聽的目瞪口呆，再次修正了克魯澤小氣的評估值。他還是忍不住補充一句，“迪克特，你想沒想過，鞋子是怎么留下的？”
這句話點醒了克魯澤。
接下來的一路上，克魯澤不斷發散著想象力，幾百米的路上，腦子里的過了好幾部限制級東東，背景都是西側球迷看臺，一直等到走進混合區，遇到媒體記者采訪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