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太子的車架也敢阻攔?”
“陛下有令,太子閉門思過三月,未經陛下許可,不得私自出宮!”
魏泰:“……”
李承乾:“……”
“那個三弟啊,我忘了我還被老頭子禁足呢,要不城外你自個兒去看看?”
“我已經去了不止一次了!大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是準備在那里建設一座很大的農場,一來解決咱們那些酒樓的原材料問題。再者也是為了做一個嘗試,如果成功了,可以為百姓提供一條發家致富的門路。”
“要不大哥把事情寫下來,我去辦?”
“不行啊,有些事我自己都不太確定,必須親自去實驗才行……算了,我去找老頭子寫個放行條!”
“哎,哎,大哥……”
“你在馬車里等著,我很快回來!”說完李承乾直接跳下馬車,快步向著太極殿走去。
今日恰逢小朝會時間,所以李二陛下這會兒應該實在太極殿,而不是往常辦公的兩儀殿。
別看李承乾經常不去參加朝會,但是對于什么時間召開朝會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果然,一路來到太極殿外,就聽到里邊傳來爭吵聲……
“放屁,李靖怎會干出這等事?就憑幾個突厥蠻子的話,你們就要陛下給他定罪?”
“程將軍,國有國法,現今證據確鑿,若是不予處罰,陛下今后該如何統兵?”
“別跟俺說那些有的沒的!北伐將士眼看就要回京了,賞賜還尚未徹底確定,現在就要處罰,你們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等只管依照大唐律法行事!”
“……”
李承乾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門口衛士憋笑的表情下,爬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本來他還想等里邊的人吵完再進去的,可是聽明白里邊這些人吵得是什么事情之后,就忍不住了。
直接推開大門,大喝一聲:“律法?你等如果真的按照大唐律法行事,那我大唐早已國泰民安了!”
由于是小朝會,所以并沒有太多的人,只是三省主官、六部尚書以及一些御史之類的官員在。
看到李承乾突然進來,眾人先是一愣,然后紛紛行禮。
“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高明見過諸位叔伯!”
“你怎么來了?”朝堂之上敢這么問李承乾的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是誰了。
“兒臣近日在宮中閉門思過,覺得自己以往確實做的很不對,沒有盡到一個儲君該有的責任……”
李承乾剛開口就看到自己的便宜老子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不過他壓根不在意,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孔師教導兒臣,為君者需體恤百姓,了解百姓之疾苦,所以今日兒臣便想去城外看看百姓的日子過的如何,另外順便去指導一下農戶如何養雞、養鴨,發展副業,因此特來向父皇求一個放行條,懇請父皇應允!”
“嗯,難得你有此心,那就去吧,不過日落前必須回宮!”
“兒臣知曉!”
說完李承乾轉身就準備離開,可剛走幾步又想起一件事來。
“不對啊,我還沒說完呢。”李承乾轉身掃視一眼眾臣,“剛才誰說的要將李靖下獄的?給我站出來!”
“太子殿下,是臣請陛下將李靖捉拿下獄!”
“哦,原來是鄭御史啊,難怪了……”出聲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因李承乾之事被程知節氣的直接昏倒在朝堂的鄭弘毅,“父皇,方才兒臣在外邊也聽到了,是有人舉報李將軍克扣突厥戰俘糧草,徇私枉法,致使突厥戰俘奮起反抗天兵,是吧?”
“太子殿下所言正是,鄭御史偶然碰見幾個突厥人,自稱是從戰俘中逃跑出來的,李將軍之事正是他們告訴鄭御史的。”
李二陛下沒有回答,但是武將中站出來一人直接解釋道。
“孤就搞不明白了,如果孤沒記錯的話,當初將突厥戰俘貶為苦役之時,父皇便下過令,凡是逃跑的戰俘一律按謀反論處。既然如此,鄭大人與謀反之人私下見面,孤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之間有什么秘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鄭弘毅驚恐的趕忙道,“陛下,請陛下明察,老臣一心為國,并未與突厥人有任何私情!”
“哼,沒有私情?那鄭御史身為御史臺御史,見到逃跑的戰俘,為何不想著捉拿,反而打聽前線之事?還以幾個謀反之人的言語就要父皇下旨法辦我大唐的一個國公,一個剛剛滅了突厥的功臣?鄭御史你到底是何居心?”
“陛下,老臣,老臣……”
“好了,高明退下吧。鄭愛卿也無需多言,此時朕自有決斷!”
眼看鄭弘毅“哼哧哼哧”的又有些喘不上來氣了,李二陛下一槌定音,將此事敷衍過去,也將李承乾給打發走了!
“那兒臣告退!”李承乾也見好就收,不過這家伙臨走時還不忘得意的沖程知節揚揚腦袋,意思很明顯,就是:看看,本殿下比你厲害多了,你罵了那么久都沒管用,本殿下幾句話就把鄭老頭氣的差點又昏過去!
程知節則是撇撇嘴,沖著李承乾翻翻白眼,倒是他身旁的其他武將倒是善意的沖他笑了笑。
出了太極殿,李承乾也想明白一件事,估計李二陛下壓根就沒把鄭弘毅的彈劾當回事。他又不傻,這時候李靖馬上就要帶著北伐突厥的兵馬回京了,若是這個時候真的給李靖定個什么醉,萬一逼反了李靖咋辦?
何況鄭弘毅的彈劾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正如李承乾所說,如果堂堂一個大唐大將軍就因為幾個莫須有的人的幾句話就給定個罪的話,那他這個皇帝估計也就快到頭了。
想明白這事,李承乾也知道自己剛才多此一舉了,不過他也沒在意,轉瞬就把這是拋在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