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他還有八百萬的潛能點沒用,但潛能點這玩意完全不夠用啊,等修為提升至六星元神階段,那時候隨便提升一下消耗的潛能點都是以百萬來計,不賺多點潛能點哪里足夠使用消耗。
這冥域面積無窮無盡,諸天萬界無窮世界有多大冥域就有多大,鬼怪多的無以形容,正適合他在此刷怪。
參戰兵卒超過一億的大戰是什么概念?
哪怕是葉晨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在諸神世界他雖然統領一個龐大的神系,又占據了數個位面,麾下信徒數量哪怕不加上湊數的穴居人,光是人類也有數十億之多,可他也沒有見過參戰數量上億的超級大戰。
統治與實際參戰完全是兩碼事,實際麾下大軍與實際調動參戰也是兩碼事。
第九旅被分配在第三十七軍團戰區,龐大的河谷中有一段近百公里左右的河谷屬于第三十軍團與鬼羅城某支軍團的交戰區域,兩支軍團在此死磕了數百年,相互被打殘了不下百次,徹底覆滅都試過不下十次,像這次第九旅上萬人死得只剩幾百人純屬正常操作。
部隊稍做修整,便與其他支援的旅團一樣在統領鬼將一聲令下,沿著大河谷那長達近百公里長的斜坡往下增援河谷底部撕殺的第三十七軍團的主力。
葉晨混在直屬營中跟著主將,其他兩營與各旗分散左右翼,剛下到巨大斜破不到十公里,便看到一支玉陰鬼城殘部從戰場上潰敗下來,一支鬼羅城大軍正在后面追殺。
領軍鬼將立即揮起手中骨刀大吼,低沉的吼聲在灰蒙蒙的戰場上傳得老遠:
“功名利祿就此一搏,殺!”
話音一落,葉晨感到從那鬼將身上涌出一層奇怪的波動掃過全軍,波及到自己時,他立即感應到一股奇怪的沖動,恨不得提起武器瘋狂殺戮。
“有意思的能力!”
跟著沖鋒的大軍殺向那支鬼羅城大軍,遠遠的他抬手一指,一道青光疾如閃電般飛出,瞬息之間沖至鬼羅城前鋒一頭全身被黑紅之色骨甲覆蓋,半人半獸的悍卒身前,繞著其頸脖一轉,一連串火花中一顆猙獰骨首沖天而起,強壯的尸身借著慣性沖出十幾步才撲倒在地。
他這一劍宛如一個信號,兩支白骨洪流挾裹著滔天死氣如海浪般狠狠撞擊在一起,驚天動地的吶喊撕殺聲沖天而起,在交戰上空凝成一團灰色云團。
葉晨與憐星一起,跟隨大軍與鬼羅界大軍撞擊在一起,手中一口飛劍來回穿梭,精準的從密集的人流中穿過,命中一個個對手。
“嗯?”
葉晨眉心一抖,臉上露出驚訝之色,他發現,自己每擊殺一個敵人,都能感覺到一股力量被自己吸收。
并非潛能點,潛能點能正常獲得,殺一個小兵卒平均能獲得一點左右的潛能點,但除此之外,他還能感覺到一股額外的力量被自己吸收,融入自己體力,平均分配在體魄、法力、以及靈魂之中,雖說每殺一個獲得的提升很少很少,他估計了一下,大概擊殺一百個左右就能提升相當于一個普通凡人的身體強度,但這股強大是實質性的、能清楚的被身體所察覺。
他再看周圍,每一個鬼兵在擊殺一個敵人后,身上會浮現一層微不可察的無形氣息,如果不是他的靈魂質量足夠強大,可能還察覺不到。
“難道這是冥域特有的規則?”
他并沒有感覺到吸收這股力量有什么異常,即不影響神智,也不會令身體有什么異變,好像就只是純粹的力量一樣。
他看向葉憐星,她似乎也察覺到什么,但她的神魂沒有他那么強大,只隱約有所察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嗨,不管了,只要不會有后遺癥就行。”
一場遭遇戰只持續了半個小時就結束,這支鬼羅界軍隊雖然數量不下于葉晨所在第九旅,但久戰之下體力不足,被剛踏上戰場體力充足的九旅擋住,加上之前那支玉陰鬼界潰兵殺攻,兩面合圍,很快擊潰。
為了試驗猜測效果,葉晨瘋狂殺戮,祭出火蛟葫蘆放出幾十條火蛟一路追殺,等到回本陣,他能感覺到自己現在的體魄與力量已經強大了相當于兩個普通凡人的體魄與力量,包括靈魂與不多的法力。
這個結果讓他頗為興奮,如果效果能一直這么好,豈不是可以靠這個一直提升下去?
戰斗結束,葉師姐神神秘秘的靠過來,在他耳旁低聲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殺死對手會獲得對方一部分力量?”
他伸出手掌,道:
“我早發現了,不然你以為我剛才為什么那么勤快?”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那還不是沒來得及么!”
葉憐星:......
師姐很生氣的不理他了。
葉晨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不再言語。
女人的心思就是這么奇怪,思維方式有時候與男人完全兩樣,關注點根本不在一個點。
一戰下來,不止他一人發現這個秘密,軍中所有修士只要擊殺敵人數量超過十個以上都能察覺得到,這讓他們異常興奮,在接下來的戰斗中格外的興奮與勤快。
大河谷戰場混亂不堪,敵人與友軍一層一層犬牙交錯,有可能剛殺潰一支敵軍,就會碰上一支友軍,然后又碰到敵軍。
他們這支旅團進入戰場不到三天就被一支十幾萬的大軍團打散,他還好反應得快一直拉著師姐沒有被沖散,但卻與苦生和尚與清云觀主走散了,他們帶領自己的手下在最前方沖殺,大軍一潰敗,就飄散不知道哪方。
兩人都是修士,法力算不上多高,但總比普通鬼卒要強,倒是聚集了一群手下在戰場上到處游蕩,見到小股敵軍就殺,見到大股敵軍就跑,也不與大股部隊匯合,就這么一直游蕩,直到某一天,當他殺死一名普通的鬼卒,吸收鬼卒死亡逸散的力量,他突然渾身一震,就這么在戰場上一動不動,好像昏迷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