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十五歲就突破到白銀級的少年圣武士,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紅衣大主教用定身術“偷襲”。只能滿是憤怒的眼神怒視著這個和藹的老人,然后被一位神殿守衛輕車熟路的扛走。
“呵呵,年輕人,現在還不是你奉行圣武士之道的時候。”燃燒了自己殘余生命,恢復到自己巔峰狀態的圣武士發出爽朗的笑聲,“等過一百年,再說吧。”
“我現在要出城,前往巴伐利亞王國!”看到少年圣武士被帶走關押之后,變成人形發光體圣武士看向紅衣大主教。
“大人,請往這邊走!”一位神職人員來到圣武士面前,“還有其他抱有與您一樣目的的圣武士前來這里,你們將一同前往,進入巴伐利亞王國。”
“我就知道,我絕對不會是一個人。”
……穆瑞亞與卡斯蘭娜站在一邊,默默的注視這一切,沒有神職人員來理會他們,哪怕有幾位神職人員已經知道他們的身份——他們要迎接英雄的到來。
紅衣大主教帶著神殿之中的高階牧師都待這里等待那些圣武士的到來,為他們加持神術,送上祝福——這種祝福可不是說幾句鼓舞的話,而是一種時間超長的增益buff。
現在,出現在這里的必然都是已經準備舍棄一切奉行自己信念的圣武士,因為所有善神教會的傳送體系,已經對他們完全敞開,不收取任何費用。
……時間緩緩流逝,穆瑞亞站在這里看了許久,卡斯蘭娜也一直陪著他。每隔幾分鐘,就有一位或者兩位圣武士傳送而來。
穆瑞亞沒有看到成群結隊的圣武士出現。進入巴伐利亞王國的代價太大了,失去生命不說,靈魂還要就此沉淪,就是算品行高潔的圣武士,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承受這種后果。
追求善良,消滅邪惡的圣武士,并不畏懼死亡,甚至在成為圣武士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但,在知道自己必死,自己的靈魂與身軀必定會被褻瀆,會墮落的情況下,就沒有多少圣武士仍舊能堅定自己的信念了。
所以最常見的情況就是一座城市,可能只有一兩位圣武士愿意前來,甚至沒有。
但就算如此,傳送到帕特里克要塞黎明神殿的圣武士,依舊絡繹不絕——世界太大了,就算十萬人中只有一位會選擇成為圣武士,十位圣武士也只有一位愿意舍棄一切。通過發達的傳送系統,孤獨的英雄們也可以組成一支隊伍。
傳送到黎明神殿的圣武士,有豐神俊朗的少年,也有英姿勃發的青年,還有類似于那位想要以自己的甲胄抵路費,飽經風霜的中年大叔,也有垂垂老矣,不在巔峰狀態的老人。
針對不同年齡段的圣武士,主持帕特里克要塞黎明神殿的紅衣大主教有不同的應對方式。
對于那些剛剛拿起劍,穿上甲胄就要跑來消滅邪惡的少年圣武士,紅衣大主教以笑瞇瞇的慈祥老人姿態,趁其不備,直接就是一發定身術。
然后讓神職人員扛走,帶去關禁閉,這些都是可都是未來的種子,不能讓他們在還沒有成長起來,發揮出自己潛力的情況下,就這么去送死,不然太可惜了。
值得一說的是,傳送出現在這里的少年圣武士,其數量并不在少數,在想要支援巴伐利亞王國的圣武士中,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
對于那些青年圣武士,紅衣大主教則是勉勵一番,然后定身加束縛,敲暈帶走關押。
而中年圣武士還有那些垂垂老矣的圣武士,紅衣大主教則是再三詢問,確定問清楚他們的選擇之后,沒有再行干涉。總要有人付出,讓那些邪惡們看到人類的勇武。
還有一種圣武士,紅衣大主教不會詢問他們的選擇,而是獻上自己的敬意。已經通過藥劑或者秘術,燃燒生命,斷絕自己所有的生路,帶著必死信念而來的圣武士。
“又有一批圣武士快要集結完成了,即將出發了,你要去看看嗎?”穆瑞亞看著紅衣大主教拎著法杖敲暈一個免疫了他定身術的少年圣武士時,耳邊傳來了卡斯蘭娜的聲音。
“去!”穆瑞亞毫不猶豫的答道。
……諸多金碧輝煌,規模宏大的善神神殿林立,在艾歐里亞次大陸,守序善良的神袛占據著主流,邪神的信仰與教會是被打壓的對象。
此時,在神殿區的中央廣場上,近三百名在陽光下綻放著璀璨神術靈光的圣武士騎著角馬,安靜地等待出發的命令。
穆瑞亞被卡斯蘭娜帶出黎明神殿之后,就來到這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這處中央廣場可以通往每一座神殿,在穆瑞亞帶著敬意目光的注視下,諸多神殿之中,都陸續有籠罩神術靈光的圣武士走出,加入廣場中央的隊伍。
不過,在加入隊伍之前,都有一些軍士攔住這些圣騎士,為他們分配一匹角馬,并詢問他們是否需要更換武器。
“他們是奧布王國的人!”穆瑞亞挑了挑眉毛,看著那些為圣武士準備坐騎,兵器與補給品的人,他們的盔甲樣式還有上面的徽記,穆瑞亞非常眼熟,畢竟不久之前,他還被同樣裝飾的人拿著魔導炮瞄準過。
“英雄這兩個字太過沉重了,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也不是誰都愿意承受的。”卡斯蘭娜看向穆瑞亞,“雖然如此,但不妨礙他們敬佩英雄,為英雄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知道。”穆瑞亞點點頭,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對于這準備與其他國家分食巴伐利亞王國“尸體”的奧布王國,印象稍微有點改觀。
換位思考一下,也能稍微理解一下巴伐利亞周圍國家的選擇,因為前車之鑒,救援巴伐利亞王國,會被牽連,遭受同樣的下場。
因為后果是他們不能承受之重,所以只能選著冷漠旁觀,坐看巴伐利亞王國的覆滅。
“人類就是一種非常復雜的生物,他們很難做到純粹的善或者惡。就算邪惡之徒,有時候也會做出讓人贊嘆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