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連工地精細化管理標準都沒學完,靠他們?
我們工地的業績考核,還要不要了?”
老萬,我也很無奈啊!公司現在這么多工地,你說不從你們這里抽人,我去哪找人去?
這不,羊城、鵬城、魔都的工地又開工了,我只能從你們這些老項目部里抽人!”陳永發攤攤手,很無奈的說道。
“你哪怕抽一半,我這邊也好調兌!”
“老萬,你們辛苦一點,年底我給你發一個特別共獻獎!”
“別,你那特別貢獻獎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我這邊最多給你一半!”萬國祥對陳永發的那個特別貢獻獎一點都不感興趣。
“好吧!既然你看不上特別貢獻獎那十萬塊錢的獎金,那就按照你說的,我調走一半人!”陳永發搖搖頭,失望的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你說什么?特別貢獻獎有十萬塊錢的獎金?不是就發一個獎狀?”萬國祥一把拉住陳永發。
“那還用說嘛?特別貢獻獎就是針對你們這些項目經理設定的!
你認為余總,會拿獎狀糊弄你們?”
“你早說嘛!早說是余總設定的獎項,我還能不支持你的工作?
行吧!人你帶走,不過新來的畢業生再多給我幾個!
技術不行,那就人數湊!”萬國祥訕笑著說道。
誰會和錢過不去?
興泉河水系連通工程,干到現在,下面的施工隊對施工工藝流程都已經比較熟悉。
全部換成剛畢業的技術員和施工員,雖然有影響,但是影響絕對沒有那么大。
真正受影響的是業績考核,新人因為不熟悉標準,將會大大拉低考核分。
但是,現在有了十萬獎金,那些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大不了自己辛苦一點,督促那些新人抓緊時間熟悉標準,迎接考核的時候,多準備準備,也就是了。
陳永發暗笑,果然如此。
“好!老萬,我就知道你是有大局觀的!
這些新人,素質還是很高的,我可是給你安排了好幾個本科畢業生!
你好好培養,你要是再培養出一個項目經理,哪怕是項目總工,獎金還會增加!
每培養一個項目經理,獎五萬,項目總工獎兩萬,上不封頂!
加油吧!”陳永發使勁拍了拍萬國祥肩膀,又給他畫了一張餅。
余慶陽之前鋪墊的棋子,起了作用。
厲老等人接連幫著公司拿下二十多個工程,遍布全國各地。
水利水電集團那邊,也很講究,雖然被廢標,但是依然履行承諾,拿出七八個專業分包項目交給華禹投資旗下的公司。
工程多了,也是一個幸福的煩惱。
人手不夠用。
而審計監察部可不管你那些,既然接了施工任務,就一律按照公司的考核標準去考核打分。
分低了,直接影響以后集團內部的評標。
沒辦法,只能從各個工地項目上抽調人手,先把攤子撐起來再說。
想比起淮海工程總公司,華禹一建等幾家公司的囧狀,華禹二建無疑要好很多。
人才儲備很充沛,公司就在京城,招聘也簡單。
一個招聘啟事發出去,一個崗位十幾二十多個人掙。
這種情況,讓陳永發、關家碩等人心里酸溜溜的,那個羨慕嫉妒恨啊!
但是,羨慕嫉妒恨并不能解決問題,所以就有了那個特別貢獻獎,為的就是從老項目抽調人員的時候,降低項目經理的反彈。
并且通過重獎,提高項目經理的積極性,把抽調人員帶來的不利影響降到最小。
其實,這種人員緊張的情況,后世很多大公司都存在。
很多央企,國有大型企業的項目經理,項目總工都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有些施工處長才二十多歲,甚至剛畢業一兩年就擔任施工處長。
外人會感慨,這項目經理,項目總工能力真強,公司真有魄力。
敢不上億,甚至幾億的項目交給一群平均年齡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其實,不是公司有魄力,而是被逼無奈。
原本公司一年也就三四個項目,養活公司剛剛好。
結果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后,國家的城市建設,高速公路,高鐵等基礎建設開始加速。
加速的程度,達到了
就在陳永發等人,四處騰挪,調配人員,進駐新工地的時候,余慶陽已經趕到了京城。
余慶陽是做高鐵前往京城的,開車進京很不方便,需要進京證什么的。
所以,余慶陽干脆做高鐵進京,反正京城這邊,余慶陽不缺車。
華禹二建車庫里放在好幾輛原裝進口的豪車。
自從原董事長被雙規之后,這些豪車基本上就成了擺設。
除了余慶陽在京城的時候,偶爾用一下,其他時間,就在車庫里放在。
耿淮安有些迷信,寧愿做帕薩特也不愿意做那些豪車。
余慶陽不相信這些,在京城都是使用這些豪車。
不過,余慶陽喜歡低調,所以都是做那輛奧迪a8。寶馬,奔馳之類的車,只能繼續停在車庫吃灰。
華禹二建,到京城火車站接余慶陽的車,就是奧迪a8。
這已經是哪位原董事長座駕里面最低調的一輛車了。
余慶陽站在頂樓,透過落地窗,眺望著京城的景色。
每一次踏入這里,余慶陽都忍不住感慨一番,太奢華了。
當然,也確實舒服。
透過窗戶,眺望京城,有種把蕓蕓眾生踩在腳下的錯覺。
俯瞰眾生,那種優越感,讓人沉醉。
“余總,李先生來了!”華禹二建行政部部長王玉婷臨時兼任余慶陽的助理。
“請他進來!”余慶陽吩咐一句,轉身往外迎接。
“李哥,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余慶陽笑著伸出雙手。
“我也沒什么事,想著你差不多到了!
干脆就到你公司來!
順便在你這里蹭頓飯!你們華禹二建餐廳的那個八大碗,做的太地道了,讓人想得慌!”李逸風沒有握手,笑著給余慶陽一個擁抱。
“哈哈,那還不好說,李哥想吃,隨時過來吃就行,他們還敢不讓你吃?”余慶陽大笑道。
八大碗是農村用來招待賓客的菜肴,每桌八個人,桌上八道菜,上菜時都用清一色的大海碗,看起來爽快,吃起來過癮,具有濃厚的鄉土特色。
八大碗有粗細之分,細八大碗指:熘魚片、燴蝦仁、全家福、桂花魚骨、燴滑魚、川肉絲、川大丸子、松肉等;粗八大碗有:炒青蝦仁、燴雞絲、全燉蛋羹蟹黃、海參丸子、元寶肉、清湯雞、拆燴雞、家常燒鯉魚等。
八大碗的種類有很多,最出名的當屬滿漢全席里的八大碗,又叫下八珍。
其他還有清真八大碗,正定八大碗,安徽八大碗,布依八大碗,臨清八大碗,五臺八大碗,萬山八大碗等等。
華禹二建的八大碗是滕州八大碗,金雞,銀鯉,銅肘,玉卵,穌菜,豆腐,辣醬,清炒八道菜。
說起來,這八大碗還是耿淮安的功勞。
搞工程的離不開招待,宴請。
領導們什么菜沒吃過,什么中走獸云中燕,陸地牛羊海底鮮,什么猴頭燕窩鯊魚翅,熊掌干貝鹿尾尖,這些尋常百姓只聽過的美食,領導們都已經不稀罕了。
轉而開始吃特色,吃情懷,于是耿淮安就費勁心機,從東山省發掘出許多地方美食,其中滕州八大碗就是其中之一。
滕州八大碗代表的東山省地方美食一上場,果然深受京城食客們的歡迎。
并且借此拿下一個總造價接近一個億的市政工程項目。
余慶陽和李逸風說笑幾句,來到會客室。
“李先生,您需要咖啡還是茶?”王玉婷上前詢問李逸風需要什么。
“茶,來杯龍井就行!”李逸風笑著對王玉婷說著,還不忘損余慶陽一句,“你這里也就龍井還湊合!
大紅袍什么的,用茶杯泡,沒有靈魂!看著就不對味!”
“我也一樣!”余慶陽沖王玉婷點點頭吩咐一句,才對李逸風反駁道:“李哥,你是被木恩給養刁了胃口!
我現在泡茶的手藝也不差了,比不上木恩,也不比茶樓里的那些茶藝師差多少!”
“得了吧!茶樓那些茶藝師,也就是個噱頭!泡出來的茶,靈魂都是稀碎稀碎的!”
兩個人說笑著,等王玉婷把茶送過來,出去,李逸風才開始說正事。
“你說的那個事,我打聽了,如果是入股污水處理廠,比較好操作!
你想全資收購,困難挺大!”
余慶陽沒有說話,起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文件夾,走回來,遞給李逸風。
“這是什么?”
“最近一期的,京城福彩雙色球一等獎中獎彩票。
體彩足彩的中獎彩票!”
李逸風瞪著眼睛,看著余慶陽,半晌才搖頭笑道:“行吧,有這個,剩下的事交給我吧保準給你辦妥妥的!”
“呵呵!那就麻煩李哥了!”余慶陽笑道。
“和我客氣什么?你姐昨天晚上又親自打電話交代!
我敢不給你上心嗎?”李逸風搖搖頭,面帶苦澀的說道。
說起來,這李逸風也是夠癡情的。
苦戀蔣丹這么多年,蔣丹現在都已經有孩子了,依然癡心不改。
當然,李逸風的癡心不改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癡戀。
而是在心里默默祝福。
“不管怎么說,還是非常感謝李哥!”
“行了!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晚上請我吃頓好的,比你口頭感謝可實惠多了!”
余慶陽打電話給曾少等四九城太子們,邀請他們過來聚餐,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華禹大廈的餐廳里。
華禹大廈里面的餐廳,裝修的不次于五星級酒店。
不一會,曾少,三哥等人陸續趕到華禹大廈。
“余哥,你什么時候到的京城?”
“下午剛到,這不給哥幾個打電話,一塊聚聚!”
“那感情好!早就聽風哥說,你這的八大碗算得上京城最地道的八大碗之一了!
一直想來嘗嘗,只是你不在不好意思過來!”小六子咋呼道。
“我說六子,你要是這么說可就外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哥幾個誰也不錯那頓飯錢,吃著舒心,喜歡吃就長來!”余慶陽輕輕給了小六子一拳,然后又對王玉婷交代道:“王部長,以后李先生他們來,我不在,你可要替我招待好他們!”
“好的余總,李先生他們來,我一定替余總招待好他們!”王玉婷抿嘴一笑,乖巧的點頭答應道。
“哈哈,余哥,有你這句話,我可是不客氣了!
以后我天天來吃,你可別煩!”
“你就是天天住在這里,我保證也不煩!”
說笑歸說笑,余慶陽不在,他們幾個還真不可能來。
誰也不差這頓飯,八大碗,也就是吃個稀罕而已。
當然了,八大碗的味道也確實不錯。
“余哥,你們工地,前段時間挖出了寶藏,這事現在全京城都傳開了!”落座后,曾少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要不說,還是陽子辦事老道,沒有被寶藏迷住心竅!
果斷上交國家,當初還有人說陽子傻,現在知道了,陽子那是英明!”三哥笑著看了曾少一眼。
當初笑余慶陽傻的就有曾少。
那么的古玩字畫,黃金珠寶,余慶陽一件都沒留,直接打110,全部上交國家。
“那可是,要不,現在能麻煩死!
那筆寶藏,現在好幾家都在掙,都說那是他們家老祖宗藏的!
為這事,都打了好幾場官司了!”小六子接話道。
三哥他們說的是上次華禹世紀城工地疑似發現古墓的那件事。
后來證實,那根本不是古墓,而是一個藏寶室。
里面光是古玩字畫就有五箱子,還有十幾箱黃金珠寶。
余慶陽強令龐飛云全部上交國家。
為這事,龐飛云好大不高興,要不是余慶陽說,你敢留下,以后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
龐飛云絕對不舍得上交。
“是啊,還是余哥有先見之明,擺脫了大麻煩,還落個好名聲!”曾少沖余慶陽豎起大拇指。
“我有什么先見之明,當初只是覺得,沒有不透風的墻,與其最后被派出所找上門,還不如主動點!”余慶陽笑著解釋了一句。
“陽子這次進京有事?還是視察公司?”三哥主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