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已經忘記了時間,而這一次的初選也必定會成為歷史上時間最久的初選,從早上一直打到傍晚時分,非但沒有結束,大家打的反而更加來精神了。
“轟……”轟天錘不斷落下,然逍是越戰越勇,明顯已經是進入了狂戰士狀態,那狂熱的模樣跟他那不到一米七的個頭呼應起來簡直就是怪的不能再怪了。
可是相比起然逍的狂熱,法如歌卻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自己每一次出劍都要消耗靈力,而然逍則不需要,更何況武天流的續航能力一向都是最快的,跟然逍打持久戰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借著然逍一次收錘的時間,法如歌以手中的死歌為支撐,身子忽然向后躍出,跟然逍拉開了距離。
看到法如歌突然后跳然逍當然不可能罷休,自己打的正嗨皮的呢,怎能讓你就這么走了?
然逍向前猛然追擊,可是就在然逍追擊的同時卻見法如歌出手了!
“天極一劍!”
面對追擊的然逍,法如歌終于出手了,當這天極一劍揮出的那一瞬間,就見原本黑色的死歌之上那無數的裂紋竟然全部閃爍幽光,幽光順著裂縫向前蔓延,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幽光竟然直接在死歌的前方形成了一個完全以靈力為原型的劍!
而這一刻靈力仿佛補全了死歌殘缺的部分一樣,這把巨大無比的劍看起來就好像要將天給刺破一樣,這一劍帶著無數鬼哭之聲,劍出如同成千上萬死亡的靈魂圍繞著劍飛舞一樣。
這是法如歌的最強一擊,天極一劍!這就是她的必殺技,而這天極一劍也是法如歌所學的功法之中的最強殺招。
沒有人知道,法如歌所學的劍法其實并非御空劍道,而是一門名為極天劍訣的功法,雖然法如歌從未聽說過這門功法,可是法如歌卻知道自己的極天劍訣絕對不會比御空劍道差,而自己的師父也不是什么御空劍圣,那是一個隱士,一個修為絕對不在御空劍圣之下絕世隱者。
天極一劍!這一劍出鬼神驚,風雷動,這一劍此處,縱然是然逍也瞬間大驚,因為那飛射而來的劍氣讓然逍感覺自己渾身的皮膚都好像被劍刃刺破了一樣。
可是他此時想要躲閃已經不可能了,因為他的身子還保持著前沖的動作,根本不可能收的住,所以然逍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轉動手中的轟天錘,用這轟天錘做盾擋住這天極一劍。
“嗡……”劍鳴鬼哭同時出現,這一劍終于刺在了然逍的轟天錘之上,而當劍刃刺中戰錘之時原本被補全的死歌前面的那一半瞬間炸碎,而當靈劍炸碎之時,飛散的碎片化為成千上萬的劍刃,形成了恐怖的劍刃風暴席卷然逍四面八方。
“嘶嘶嘶嘶嘶嘶……”一陣劍刃切割肉體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成千上萬的劍刃風暴割開了然逍的血肉,面對這天極一劍,就算是然逍的防御力也不足以阻擋。
僅僅幾秒鐘之后,臺上的然逍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他的全身上下幾乎全部都被劍刃風暴割破,這也就是然逍,倘若換成白里,此時估計已經被剁成小塊了。
可就算是然逍在面對這一擊之下也是難免受傷,盡管這劍刃不足以傷到他的筋骨,可是從視覺上而言然逍看起來卻顯得很慘,因為他全身至少有上千道的傷痕,當真是千刀萬剮啊。
“我輸了……”就在所有人都被法如歌這一劍驚呆了的時候法如歌卻忽然開口了,可是她的這句話卻讓所有人都是一愣。
輸了?法如歌輸了?明明是然逍被劍刃風暴刮成了血人,可是輸的卻是法如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已經是法如歌最強一劍了,這一劍之后法如歌已經沒有再戰之力了。”
“可是然逍好像已經重傷了呀……”
“你錯了,然逍最多就是輕傷,這種傷如果換成你我自然是重傷,但是對于修體術的然逍而言卻根本算不上大傷。”
“是啊,體術以修血肉為本,然逍可以輕易控制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血肉,你仔細看他身上雖然看起來很多血,但其實已經沒有血液流出了。”
“哇……真的呀,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劍刃刮傷他的同時,他就控制肌肉封閉了所有的血肉,如今除了感覺疼一點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問題了。”
此時臺上的然逍看起來很慘,可是白里卻知道,然逍至少還有九成的戰斗力,這些皮外傷對于一個修體術的人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傷害,劍刃雖然刮開了然逍的皮肉卻傷不到然逍的筋骨,筋骨不傷,僅僅皮肉對于體術武者而言根本就算不得傷,可是反觀法如歌已經是拼盡了全力,那天極一劍已經是她最強一劍,可惜依舊無法將然逍擊敗。
“別認輸啊,這才剛剛開始啊……再打一會兒啊……”然逍聽到法如歌認輸也是一陣懊惱,早知道自己就不打這么狠了,自己這才剛剛熱完身,結果對方就認輸了,這還怎么玩兒?
“武天鍛體心經果然名不虛傳,在下不是對手。”法如歌重新將死歌背在自己的身后,這一句不是對手她絕對是發自心底的,沒有任何客套,而且法如歌也不會客套。
今日面對然逍,她輸的可以說是心服口服,因為法如歌本身就是走暴力流的,而然逍屬于那種以暴制暴的打法,你暴力,我比你還暴力,這種情況下法如歌是真的無能為力。
這就是相生相克的道理,倘若把法如歌換成風滿樓的話,這一戰輸贏倒還真不好說,因為憑借靈活,然逍可能根本就摸不到風滿樓,最終被風滿樓給磨死也是很可能的。
當然了,如果臺上的是風滿樓,然逍也絕對不會上來自取其辱的,畢竟體術修者前期最大的劣勢就是速度跟不上,因為體術武者前期修煉的主要是身體的防御力和力量,至于速度,只能在后面逐漸補上來。
雖然然逍此時沒有過癮,但是對面法如歌已經無力再戰他也沒有辦法逼人家,總不能弄幾顆大力丸給人吃了繼續打吧,要是那樣,那這初選估計打到明年也打不完。
“然施主,不如貧僧陪你走兩招吧。”
就在然逍大感不快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臺下傳來,而當聲音傳來的同時,一道佛光從天而降,隨后就見一個雙眼蒙著布條的禿驢……啊不……是僧人從臺下緩緩走了上來,此人剛一上臺,臺下頓時一片嘩然!
迦耶羅,佛子迦耶羅,誰也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連他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