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塵淡淡揮了揮手:“那就不必擔心,有三長兩短的,是他,不會是我。”
洛水仙輕嘆:“夏公子,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就陪個不是吧。”
她都親自出面求情。
為什么夏輕塵就是不懂得珍惜和配合呢?
他固執己見,是不想受她恩惠吧?
夏輕塵看向她。
好像自從百花老祖有意撮合兩人結為連理,夏輕塵又拒絕之后。
洛水仙便刻意和他疏遠距離。
仿佛是在證明什么。
搖搖頭,夏輕塵十分認真道:“洛水仙,我現在只希望你安靜的站在一邊,不要說話,行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
反感之意流露無疑!
洛水仙平靜的心緒,終于多出一絲漣漪。
是生氣的漣漪。
她好心好意,夏輕塵卻是什么態度?
“好!你的事我不管了!”洛水仙漠然著臉龐:“但,你從假司徒酒手中救我一命的恩,我剛才已經還了,只是你自己不領情!”
說完,就真的閉上嘴,默默站在一旁。
反正她已經仁至義盡。
老祖即便怪罪起來,也怪不到她。
夏輕塵充耳不聞,盯視著林語:“那么,我們開始?”
林語卻若有所思起來。
似乎剛才洛水仙說,若不保護夏輕塵,老祖會責罰她?
百花老祖有這么看重夏輕塵?
那,他若打傷夏輕塵,后果豈不是很嚴重?
左右權衡。
他決定放棄。
“算了,看在洛水仙的面子上,饒你一回!”林語負手道:“如若不然,今天非折了你一雙手不可!”
“我們走!”林語哼道,和自己的人舉步離開。
小聚是無法繼續了。
洛水仙亦和十仙匯合,動身離開。
當路過夏輕塵時,洛水仙止住腳步。
她的目光沒有看夏輕塵,而是看向遠處,淡然道:“正如我剛才所說,人情已經還你,今后不再欠你,希望你好自為之,我未必會再救你第二次!”
說著,就目不斜視的離開。
知情者,紛紛慨嘆。
“夏輕塵到底是人緣太好,有洛水仙求情,適才撿回一條命!”
“據我所知,林語出手可是相當狠辣的,沒有她求情,夏輕塵不死也要半殘。”
“真是好運的家伙啊!”
夏輕塵面無表情,淡淡道:“真是多事!”
洛水仙的求情,于他而言,只是礙事而已!
不過,事情到此結束。
他亦懶得追上去糾纏不休。
同樣準備起身離開。
可,就在此時。
第一批即將離開的人,紛紛驚恐慘叫著退回來。
但見出口一暗。
一個鐵塔般的巨人,從出口走下來。
巨大的身體,將出入口完全封閉。
他左手托著一塊沉重無比的巨石,將出入口給封閉。
另外一只手拎著一個出入口的守衛。
守衛氣息全無,已經被活活捏死!
“嘿嘿,小兔崽子們,見了你們天衣奴大爺,怎么都不知上前見個禮?”來者正是天衣奴。
他臉上橫肉抖了抖,露出獰笑。
即將走到出口附近的人,全都嚇得狂退。
他們面無人色,倒吸一口涼氣道:“修羅世家,天衣奴!”
修羅世家覆滅的消息,早已如地震般傳遍天月嶺。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遇上了一個余孽。
并且還是相當可怕的余孽!
“我修羅世家覆滅,你們其余勢力不是都看笑話嗎?”天衣奴眼神里閃爍著危險弧度。
“我倒是想知道,全殺了你們,他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他本可早些下來,為何一直等到現在?
就是要盡可能的傻掉更多天月嶺勢力之人。
最近修羅世家的覆滅,著實令諸多勢力喜慶不已,當做笑話傳送。
天衣奴怨恨已久。
現在借除掉夏輕塵的機會之余,給那些勢力一個驚喜,何樂而不為?
聞言,眾多心懷僥幸的弟子們,臉色煞白。
他們大多數都將目光投向本次的發起人,林語和另外一名弟子。
百花世家的十仙,亦成為重點關注對方。
大家的意思是,請他們拿主意。
是戰是降,全聽他們。
林語心神發寒,可天衣奴殺意表露,毫無回旋余地。
除了死戰,還有其余退路嗎?
他和洛水仙對視一眼,后者臉色同樣有些發白,勉強鎮定的點了點頭。
意見達成一致,兩者同時發聲:“戰!”
并且還是主動進攻。
一眾人強壓內心懼怕,聯合出手。
在場三十余人,均是天月嶺頂尖之輩。
聯手起來,威力相當不俗。
若是對付一般的中星位一化,早就被當場轟殺。
但,天衣奴不是一般中星位。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煉體士!
諸多攻擊加身。
全都如同轟擊在鐵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可,連天衣奴的皮毛都傷害不了。
只有林語的攻擊,劃破了天衣奴的衣袖,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天衣奴感受到手臂的火辣,低頭看了一眼。
而后抬眸望向林語,眼睛兇氣直冒:“有一手嘛,好,那就先拿你開刀!”
他一步跨出,震得大地都為之一顫。
林語見狀,嚇得面無人色,倉皇而逃。
他試圖躲到人多的地方去,借助大家力量一起抗衡。
但,見識了天衣奴鐵一般堅硬的身軀,誰敢正面對戰?
紛紛逃散!
林語躲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全部逃開。
林語又氣又急,幾番躲閃,終于逃脫不掉,被天衣奴追上。
他腳尖一點,踢出一塊小石頭。
嗶的一聲。
小石頭砸在林語后背。
分明是小石頭,可被天衣奴踢出,極具貫穿力。
瞬息間就將林語身體洞穿,從后背射入,帶著一串血花,從胸前射出。
林語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天衣奴追上前,獰笑的用腳掌踩在他后腦勺。
只需一用力,就可將林語的腦袋踩碎。
附近的少年們,滿目憤慨。
然而,卻無一人敢靠近。
甚至不敢怒罵。
唯恐被天衣奴定為下一個目標。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林語慘遭殺害。
此刻的林語,渾身痛苦,更多的是絕望。
他們人數雖多,但在天衣奴面前,只若兔子,隨時可虐殺。
他無力的掙扎著,默默等待巨大的死亡痛苦降臨。
然而,天衣奴卻沒有踩下去。
因為他余光瞥到一個不同尋常的身影。
別的人,都是有多遠離他多遠。
并且都惶恐不安。
可此人卻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石凳上,十分閑適。2k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