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陽流血的雙腳腳掌,安檸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猛跳。938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表現得很強勢,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保護過,這種被人關心愛護的感覺,讓她心里感到十分安寧。
看著腳底流血的陳陽,安檸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為了保護自己,而不顧自身的安慰,哪怕他有些變態的行為,自己也可以容忍。
心里涌起這種想法,安檸自己都覺得奇怪,臉頰刷的就紅透了,像是水蜜桃一般。
可當她抬頭朝陳陽看去,她面色頓時就變了。
只見陳陽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胸口,一臉壞笑,就差沒流口水了。
安檸連忙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剛才的混亂中,自己的內衣竟然被扯掉了一邊。
“混蛋,不準看。”
她罵了一句,連忙扯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剛才對陳陽產生的好感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瞪著陳陽道:“別以為剛剛救了我,我就會原諒你。”
美景被浴巾遮掩,陳陽收回目光,看向安檸道:“你未免也太霸道了,我明明是幫了你,你竟然還責怪我,到底有沒有天理。”
“幫我?你以為我會信?”安檸瞪眼道。
陳陽癟了癟嘴,道:“你剛才吐得滿身都是,我這才把你帶進浴室幫你洗干凈,所以我把鞋脫了,怕被水打濕,沒想到現在卻踩了滿腳的玻璃。而且我陳陽可是正人君子,即使你睡著了,我也沒有脫掉你最后的那層保護,你現在竟然還責怪我,簡直是沒良心。”
聽完陳陽的話,安檸陷入了沉思,記憶的片段組合起來,她這才發現,陳陽說的話確實是真的。
也就是說,陳陽雙腳被玻璃渣劃傷,和她脫不開關系。
而且陳陽沒脫掉她的內衣褲,的確是沒有趁人之危,至少在人品方面,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看起來,安檸這才發現,好像還真是自己不對。
頓時,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她想到陳陽用吹風機的變態行為,還是質問道:“那你之后用吹風機吹……吹我那里,難道也是幫我?”
陳陽如實說道:“你的內衣褲都濕透了,我總不能讓你穿著睡覺吧,那樣很容易感冒的,所以我才用吹風機給你吹干。”
他做這種變態的行為,竟然是擔心我感冒!
聽到陳陽的話,安檸的心頓時就融化了,心里沒有了憤怒,只剩下了羞怯、尷尬、歉疚。
“他如此照顧我,我還誤會他,真是太沒良心了。”
安檸在心里自責道,想到陳陽沖洗著自己的軀體,用吹風機吹內衣和小褲褲的場景,沒有了憤怒情緒支撐的她,根本不敢抬頭去看陳陽的眼睛。
沉默了好一會,她看了眼陳陽的雙腳:“你……你的腳沒事吧?”
見安檸如此問,陳陽知道誤會終于解除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按著胸口道:“你傷的不是我的腳,而是我的心。”
一聽這話,安檸嬌軀一顫,想要給陳陽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對……對不起。”
扭捏了好一會,安檸給陳陽道了聲歉,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原諒你吧,不過下一次,希望你能理智一點。”
陳陽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緩緩地走出了浴室,搖頭道:“我腳掌上的玻璃渣,我只能自己慢慢地挑出來,希望不要太痛。”
一聽這話,安檸忙道:“我幫你挑。”
“不用了,腳掌上全是血,染在你手上終究不好。而且讓你握著我的腳,我……我有些害羞。”
說著,陳陽羞澀一笑,小跑著出了安檸的房間。
等下了樓梯,他臉上的表情哪里還有半分羞澀,他不疾不徐地朝著房間走去,壞笑道:“嘿嘿,沒想到她還挺有趣的。”
至于腳掌這種程度的傷,他壓根就不在乎。
安檸看著陳陽沿途走出去留下的血腳印,她頓時感到有些心疼,暗罵道:“都怪我,怎么這么魯莽,他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疼吧。”
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安檸回過神來,她將床上用品全都換了,這才想起自己的小褲褲還是濕的。
她把小褲褲也換了下來,看著手中濕噠噠的黑色蕾絲小褲褲,俏臉羞得通紅,腦子里全是剛剛睜開眼時,陳陽蹲在她兩腿間,一臉認真給她吹風的畫面。
“真是羞人!”
安檸心頭啐了一口,躺在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全是剛才一幕幕的畫面,小心臟也是撲通撲通的跳,又是有些羞怯,又是激動。
第二天一大早,陳陽看到頂著熊貓眼的安檸,明知故問道:“安總,昨晚你沒睡好,想什么呢?”
想你!
這句話,安檸差點就說出口,她看著陳陽慵懶的樣子,怎么都無法將眼前的人和昨晚那個正直暖男的形象相重合。
暗暗搖了搖頭,安檸冷著臉道:“走吧,去公司。”
陳陽在車庫里見到了安檸的另一輛車,他原本以為會是一輛和瑪莎拉蒂總裁同等級別的車,卻沒料到竟然會是一臺老舊的第五代高爾夫,至少有十多年的歲月了。
陳陽開著車,對安檸道:“真沒想到,你還挺念舊的。”
安檸打量著有些老化的中控臺,眼神中露出回憶之色,道:“這是我買的一輛二手車,從上京開到東安,創業剛開始的時候,陪我走南闖北,算是陪了我最久的老伙計。雖然現在有了錢,但這輛車我舍不得買,只為了留作紀念。”
“看來你不止念舊,而且重感情。”陳陽笑了笑,道:“對了,你剛說你是從上京來,難怪沒見到你父母,你是上京人?”
安檸看了眼陳陽,沉默了下,道:“我家是上京的大家族,非常非常龐大的那種,勢力遍布華夏,不是你能夠想象。雖然家里條件很好,但我不喜歡那樣的環境,太壓抑,太多的勾心斗角,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我十八歲的時候,家里讓我嫁人,在他們的眼里,我就是用來與其他家族聯姻的工具,他們根本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于是我離家出走,來到了東安,建立了安氏集團。雖然現在安氏集團還比不上家族的財力,但我比很多家族成員都強,證明了我的價值。”
說到這,安檸停頓了下,看向陳陽道:“對了,他們逼我嫁的那家人和你一樣,也姓陳,是非常龐大的家族,比我們安家還強了很多。我記得,讓我嫁的那個人好像叫做陳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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