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得知王大方把人打了,居然要賠一百五十萬的醫藥費,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王大方肯定打了好幾個人,而且都打成了重傷,不然的話,怎么會賠這么多醫藥費。
雖然他對自己這個弟弟的行為十分厭惡,可終究有手足之情,得到消息后,他立刻就朝五里巷趕過來。
為了避免事情鬧得更大,他還特地報了警,讓警察跟著過來,心想如果對方不識相的話,說不得只能讓警察幫忙抓起來。
王河一邊朝人群中央走,一邊罵罵咧咧道:“王大方,今天你必須跟我回去,以后安安心心給我待在公司上……”
話沒說完,王河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王大方時,他頓時就愣住了,自己的弟弟從來都龍精虎猛,可是今天居然渾身是血,而且左手掌扭曲成了麻花,右手五指更是插著五根竹片,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以往都是王大方欺負人,就算被打了,也只是些輕傷,可是今天,他竟然被別人打成這副模樣,兩只手可說都殘廢了,這讓王河難以接受。
原本王河是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來,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他頓時就改變了注意,今天就算把醫藥費賠了,也必須要讓對方吃苦頭。
“大哥,你終于來了!”
王大方期待已久,此刻見王河帶著十幾名警察出現,他一直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了下來,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狠狠地看向陳陽,心里想著要如何復仇。
王河走上去,看著王大方的雙手,擔憂道:“大方,你怎么樣?”
“大哥,幫我報仇!”
王大方沒有回答自己的情況,而是一臉怨恨地想著報復。
王河皺了下眉頭,目光中透著冰冷,沉聲問道:“是誰干的?”
“就是這個小子。”王大方抬手指向陳陽,食指上插著沾滿鮮血的竹片,微微顫抖,猶如惡鬼的指甲。
“無論你是誰,你把我弟弟傷成這樣,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王河憤怒地轉過身,順著王大方手指的方向,朝著人群看去。
可是當他回頭后,還沒來得急仔細看,卻已是愣住了。
王大方盯著陳陽,臉上沒有了剛才的畏縮之色,猙獰道:“小子,你死定了,你把我傷得這么重,至少把你在監獄里關二十年。哼哼,你小子長得挺俊的,二十年的監獄生活,只怕你的菊花要草成向日葵!”
“我告訴你,這就是得罪我王大方的下場,老子的手還能治好,但你的菊花,以后就不保了。”
王大方此刻又恢復了囂張的狀態,臉上的猙獰兇惡,令周圍的人群都是不由自主退避三舍。
“大哥,快讓警察同志把他抓起來。”
王大方見哥哥王河沒動靜,連忙催促道,然后一臉挑釁地看向陳陽,可他卻發現陳陽臉上依舊帶著淡定的微笑,絲毫沒有被王河和警察震懾住。
他破口大罵道:“臥槽尼瑪,你竟然還敢裝逼,老子一定要讓人爆你的菊花,把你小子弄殘。”
聽到這話,在場之人都是菊花一緊,不由地為陳陽的未來感到悲哀。
可就在這時,令人跌破眼鏡的一幕出現了。
王河臉上的憤怒之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微笑,他朝著陳陽走上去,語氣帶著幾分恭敬,道:“陳少,真是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到你,緣分呀。”
臥槽,這是什么情況?
頓時,在場的人都懵了,王河不是要為王大方出頭嗎,他怎么會叫那個青年陳少!
不止是別人懵了,就連陳陽本人都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對方氣勢洶洶,哪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他看著王河,問道:“你是哪位?”
他倒是沒有裝逼,而是眼前這個中年人,他真的沒有什么印象。
王河自我介紹道:“陳少,我叫王河,是大河集團的總裁,昨晚在葉老組織的慈善拍賣會上,我們見過一面的。”
說是見過一面,其實是王河見了陳陽一面。
昨天晚上的慈善拍賣會,陳陽憑借孔雀脂和約合兩億人民幣的捐款,是出盡了風頭,給整個東安市的富豪們都留下了深刻印象。
雖然大家都看出來陳家不待見這個被廢除的大少爺,但大家也不敢去招惹他,畢竟就算被廢除,他依舊是姓陳。
而且誰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會不會重新奪回陳家的主導權。
更何況葉老昨晚哪怕是得罪陳康,也不惜要幫陳陽一把,由此可見葉老對陳陽親密的關系。
要知道葉老在東安的地位相當高,沒有人敢去得罪,否則在東安寸步難行,因此大家都是抱著即使不交好,也萬萬不能得罪陳陽的心態。
不過,王河最近的事業正好遇到了麻煩,有求于葉老,所以他對陳陽的態度,相比其他人來說更友好,他不敢冒險,如果因為陳陽的緣故,而破壞了他和葉老的友好聯系,那就得不償失了。
陳陽聽了王河的自我介紹后,回憶了一下,在昨晚的那些面孔中,似乎的確有這么個人。
他點了點頭:“噢,我想起來了,你好像和聶強坐在一起。”
“對對對,我坐在聶老板的右邊。”王河忙點頭道。
和陳陽攀上了關系,王河這才想起弟弟王大方的事,對陳陽歉意一笑,道:“陳少,你稍等一下,我先處理了我弟弟的事情,再請你一敘。”
說著,王河回頭看向王大方,沉聲道:“大方,你剛才說的是誰打傷了你,你放心,盡管說出來,陳少和我會給你出頭的。”
王大方原本以為救星來了,可他見到陳陽和王河聊了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徹底的懵了。此刻他聽到王河說讓陳陽幫他出頭,他臉上的肌肉更是不斷的顫抖著,心里后悔極了,自己好死不死,怎么就招惹了個什么陳少,連哥哥王河都得敬重他。
見王大方愣在當場,王河催促道:“大方,你怎么不說話?”
王大方打了個激靈,哭喪著臉,郁悶道:“大哥,你讓我說什么,把我打成這樣的人,就是這個陳少。你還讓他給我出頭,難道讓他自己打自己一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