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一行人換好了特警服裝后,雖然他們年齡不一,但混在一大群特警中,倒是沒人注意到他們。
不過柳雉翎是名人,如果被人看見,肯定會認出來。
所以她除了墨鏡之外,還戴著帽子,熱得她是滿頭大汗。
“好熱呀,真想把帽子脫了。”
柳雉翎嘟噥道。
肖蕓癟了癟嘴,道:“雉翎妹妹,你脫了帽子,萬一被人發現,我們還怎么進故宮?難道讓你男朋友來想辦法嗎?”
說著,肖蕓鄙夷地看了眼陳陽,陰陽怪氣道:“他有錢倒是有錢,可惜沒有人際關系,在這個社會上,依舊是寸步難行。”
陳陽笑了聲,沒把肖蕓的話當回事,直接無視。
有錢或是有關系,的確是有幫助。
但最重要的,還是實力。
比如現在的情況,陳陽如果真想進故宮,他不花錢,也不用找關系,直接進去就行了,因為沒人攔得住他。
不一會,彈藥專家到了,顏太宗帶著陳陽一行人一起,進入了故宮。
進去之后,顏太宗就要忙著辦正事,他對朱家爽道:“朱總,你們在禁地那邊參觀就行,千萬不要到外面來。我們的人已經排查過,禁地的房間都是鎖了的,也沒有開鎖的跡象,炸彈應該不在里面,那邊是安全的。”
朱家爽點頭道:“好,謝謝顏局長。”
“不客氣,我先忙正事,你過幾天記得聯系我。”
顏太宗向朱家爽告辭,末了還不忘提醒了下朱家爽承諾的事情。
等顏太宗走了,陳陽一行人朝著故宮禁地走去,肖蕓對朱家爽道:“家爽,剛才顏局長讓你聯系他,你們要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約了一起喝茶。”
朱家爽隨口敷衍道。
肖蕓冷聲道:“我剛才可是看見顏局長向你擠眼睛,真的只是喝茶?”
“不信拉倒。”朱家爽道。
肖蕓還真就不信,不過此刻有柳雉翎等人在,她也不便多說,也就不再追問。
不一會,陳陽一行到了故宮禁地。
期間,朱家爽已經聯系了故宮的人,把鑰匙拿到了手。
不得不說,朱家爽的確是有些能耐,普通人根本不能進入故宮禁地,他能進來不說,還自己拿到了鑰匙。
“這故宮禁地可不一般,里面的東西不對外展覽,都是真正的文物。待會你們注意著點,里面三百六十度都是攝像頭,碰壞了東西,都要照價賠償,隨便一樣都得幾百上千萬,有的還可能上億。”
朱家爽一邊開著第一個房間的鎖,一邊說道。
他打開鎖,嘎吱推開門。
一行人走進去,只見里面窗戶緊閉,燈光昏暗,但還算能看得清楚。
而這個房間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器具,桌椅板凳、花瓶、寶劍等等,十分繁雜,而且這些東西幾乎都有破損,沒有一樣是完整的,看起來這里就像是倉庫一樣。
事實上,這里其實就是倉庫,只是普通人并不知道而已。
當然,除了倉庫的作用之外,這里也是匠人修復這些文物的場所。
有殘缺的文物留下,修復好的則是拿出去展出,所以這里的文物給人的感覺更原滋原味。
不過朱家爽并不知道這些,他到這里來,僅僅因為這里是禁地,不對外開放。
而他帶著眾人來到這里,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裝逼。
“這里的東西怎么破破爛爛的,沒什么好看的呀。”
柳飛在房間里看了一眼,立刻就失去了興趣。
不過柳父顯然對文物略有研究,在每一個文物前都駐足觀賞,偶爾伸手摸一下,顯得十分興奮。
要知道這些東西在外面都是放在防盜櫥窗里面,只能看,不能摸。
而此刻能近距離觸碰這些東西,感受上面歷史留下的痕跡,感覺完全不同。
朱家爽早就做了功課,開始侃侃而談。
“這是乾隆時期的鼻煙壺,這個花式是當時皇宮特別打造,總共只有十個,目前存世的有三個,這就是其中之一。”
“這張黃花梨的桌子,是康熙早年在太學院的時候用過,據說他當時喜歡趴在桌上寫字,日積月累,桌子表面被他磨得變了顏色。”
“還有這支毛筆,是用雪狼狼毫制成,筆桿是印度象牙,據記載,是明朝時期,朝鮮進貢給明成祖的。”
朱家爽一副知識淵博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懂。
但事實上,他只是挑了幾件他知道來歷的講述,這里沒有展覽的銘牌,此刻在大家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他就顯得十分博學。
柳飛一臉不爽地看著朱家爽,對陳陽道:“姐夫,他好像什么都懂,看來我的計策不能用了呀。”
本來柳飛打算向朱家爽詢問文物的來歷,借機糗朱佳爽,但他此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萬一朱家爽知道,豈不是給他做了嫁衣。
陳陽臉上露出一抹壞笑,玩心大起,對柳飛道:“嘿嘿,看我的。”
說完,他趁著沒人注意,悄悄走到了角落處,這里有張缺了只腿的石桌,石桌上放著一個古銅色的銘牌。
整個房間里的文物,這是唯一放了銘牌的。
銘牌上寫著“花崗巖書桌,清雍正”。
陳陽把銘牌拿到手里,目光落在了門旁的一張灰色桌子上,他悄悄走過去,把銘牌掛在了桌子下面的釘子上,如果不蹲下來,就看不到這個銘牌。
做好這一切,陳陽故意大聲道:“咦,這張桌子是什么年代的,看起來好像很有價值呀。”
眾人聞聲,都紛紛看了過來。
這張桌子就像學校的課桌般大小,四四方方,桌腿是深黑色,桌面卻是灰黑色,像是蒙了厚厚的一層灰似的。
桌子的雕刻工藝很普通,并不像其他的文物那樣,擁有極其精細的雕工,使這張桌子看起來非常平凡。
柳父搖頭道:“我是看不出半點來歷。”
眾人都對文物沒有研究,就連略知一二的柳父都搖頭,其他人就更是不知道了。
陳陽看向朱家爽,笑道:“老豬剛才表現得那么博學,我想,你也許知道這張桌子的來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