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凌宇剛才在校長辦公室處理公務,接到老師電話后就立即朝著3026教室趕了過來。
一路上,他又連續接到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是說同一件事的。
當把整件事情了解清楚,他臉都綠了。
麒麟社如此大張旗鼓的欺負人,如果陳陽真有個三長兩短,這絕對是大事件。
到時候事情宣揚出去,只怕東安工大的聲譽也會受到影響,讓外界的人對東安工大有看法。
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陳陽的安危。
砰砰砰砰……
吳凌宇用力地拍著3026的教室門,可是里面沒有任何的回應,也沒有聲音。
整個走廊上一片寂靜,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沒有聲音,只能說明一個情況,陳陽要么被打死,要么被打暈了。
“撞門。”
吳凌宇一聲令下,保衛處長胡磊立刻就帶人開始撞門。
撞到第二下,門猛地一下被撞開,門板往后猛地扇在墻上,發出啪嗒的響聲,仿佛門框都要掉了一般。
教室門大大敞開,吳凌宇和胡磊率先往里走去,其他所有人則都是探著腦袋往里看。
大家都以為會看到陳陽渾身鮮血淋淋的一幕,可當看到教室里的情景時,所有人瞬間腦子就轉不過彎來了。
教室里,桌椅散亂,幾十名麒麟社的成員全都躺在了地上。
地面、墻壁、桌椅都滿是鮮血,就連墻上的愛因斯坦畫像也變成了紅色。
講臺上,趴著一個人,臉朝下,看不見容貌,不過他雙手雙腳都呈現出扭曲的姿勢,顯然是嚴重骨折。
而在教室中間,陳陽坐在一張椅子上,抽著煙,臉上帶著微笑,淡然無比。
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腦子里,都出現了這個問題。
三十多名麒麟社成員,難道不應該把陳陽打成肉泥,為何現在倒下的卻全都是麒麟社的人。
而且陳陽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勢,甚至連鮮血都沒沾上。
難道,麒麟社內訌,自己打自己?
不可能。
那么,就是陳陽打的?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看著陳陽,一個打幾十個,這個男人太猛了,簡直不是人!
“陳……陳陽,你沒事吧?”
吳凌宇顫聲問道,他認得陳陽,因為陳陽剛剛到東安工大,就給他帶來了黑狼幫的慈善捐助。
此刻他心頭郁悶,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處理,本來他打算除了邢耀霖之外,開除麒麟社其他所有人,但現在卻反過來是陳陽打了人,又該怎么辦?
處罰陳陽,這也不現實,畢竟他也是受害者,是自衛傷人,只是自衛得有些過分。
“吳校長,你怎么來了,我正打算告訴你一件好事。”
陳陽起身,笑嘻嘻的朝吳凌宇走了過來。
好事?
這些人被你打成這樣,還是好事?
吳凌宇嘴角一抽,問道:“什么好事?”
陳陽指了指講臺上趴在的那個人,道:“我剛才對麒麟社的同學進行了心靈凈化,并且和麒麟社的社長邢耀霖同學進行了友好磋商。”
你這也叫友好磋商?
你友好磋商的方式,未免也太殘暴了。
眾人瞅了眼講臺上那個四肢扭曲的人,都是一陣無語。
陳陽旁若無人,繼續道:“經過我們的洽談,邢耀霖同學決定將麒麟社更名為感恩福利社,以后專門為東安工大的同學提供無償服務,無論是打掃衛生,跑腿買宵夜,幫忙抄作業,他們都可以做。”
說著,他轉頭看向畏縮在地上的麒麟社成員,笑瞇瞇道:“各位同學,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對,我們改名為感恩福利社。”
“以后洗襪子也可以找我們。”
“我可以幫忙刷廁所。”
早就被陳陽打破膽的麒麟社成員,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情愿,但哪里敢說半個不字,都是趕忙應和他。
聽到這些話,朝門口張望的學生都是十分驚駭,陳陽到底是有多恐怖,竟然把麒麟社的流氓嚇成這樣。
“來,大家把掌聲,獻給我們的感恩福利社。”
陳陽笑了笑,朝著門外喊道,然后帶頭鼓起了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校長吳凌宇感覺自己要瘋了,這尼瑪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
陳陽看著麒麟社成員,一本正經道:“掌聲不熱烈,看來大家對感恩福利社還有成見,希望你們能好好改造,不然的話,以后我沒事就帶你們玩。”
一聽這話,麒麟社成員都是大驚失色,知道這所謂的感恩福利社只怕還真得干實事,不然的話,陳陽就會找他們麻煩。
“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嚎從講臺上傳來,卻是講臺上趴著那人疼醒了。
眾人看過去,只見那人掙扎了一下,卻是四肢無法動彈,他猛地轉過頭來,眾人這才發現,此人是麒麟社的社長邢耀霖。
邢耀霖在學校囂張之極,現在就這么被折斷四肢,所有人都有些接受不能。
見邢耀霖疼醒,陳陽笑道:“恭喜你,邢耀霖同學,感恩福利社的事情,我已經向校長說明,他表示非常高興。”
高興,高興你妹,你下手這么狠,這事該怎么收場我都不知道?
校長吳凌宇心頭一陣郁悶,他不禁想起當初陳陽拿回來的黑狼幫的貧困生資助。
當時陳陽說是和黑狼幫好好商量,他現在一想,只怕當時和現在的情況也是一樣,黑狼幫是被逼的。
這小子仗著能打,真是惹事不嫌事大,如果不是當初正好黑狼幫首領被殺,內部大亂,不然你陳陽指不定現在被黑狼幫砍死在哪個角落了。
吳凌宇一陣郁悶,看著四肢扭曲的邢耀霖,思索著該怎么給邢耀霖的公安局副局長父親交代。
“臥槽尼瑪,陳陽,你打斷我的四肢,你死定了,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老子一定要你在監獄里撿一輩子的肥皂。”
“還有你們這些看熱鬧的王八蛋,老子以后一定慢慢收拾你們,誰也不會放過。”
醒過來的邢耀霖,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吼,聲音充滿了憤怒,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我打斷你四肢?你有沒有良心,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好不好。”
陳陽走到邢耀霖的旁邊,一腳踩在了后者的腿上。
咔嚓,本就斷掉的腿,骨頭被陳陽踩得稀碎。
“啊!”
凄厲的慘叫,令人頭皮發麻。
陳陽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你瞧,你又用你的腿,撞我的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