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陽說出,于茂、關正、吳眺和劉健四人,面色頓時變得十分嚴峻。
的確,他們這次到東安來,就是從別人那里交易。
可這件事,他們一直保密,只有苗王、長老等少數人知道,眼前陳陽怎么會知道此事?
吳眺目光一冷,騰地站起來,一掌就朝陳陽拍了過去,喝道:“大膽鼠輩,竟然敢打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住手!”
“莽撞!”
于茂和關正異口同聲叫道。
事情還沒弄清楚,吳眺就直接動手,擺明了是公報私仇。
陳陽冷哼一聲,沒有留情面,坐在椅子上沒動,一掌朝吳眺拍了過去。
這一個多月,他服用醒真丹,修為大進,這一掌的速度,比吳眺快了不知多少倍。
吳眺來不及反應,他一掌拍在吳眺身上,將其擊飛出去。
砰轟。
吳眺撞在身后墻壁上,墻壁被撞出蛛網狀的裂痕,他口中溢出一絲鮮血,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陳陽。
他沒有想到,陳陽竟然把他給秒了,兩人的戰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不止是吳眺,于茂和關正也是面露意外之色。
剛才陳陽表現的戰力,明顯是達到了煉真。
而他們所知,陳陽不過二十一歲。
二十一歲的煉真,這太可怕了,即使放在整個華夏,也是屬于頂尖的天才人物。
見此,即使于茂這個巫苗長老,也不敢再小看了陳陽。
因為陳陽擁有和他平等談話的實力。
陳陽擊退吳眺,冷聲道:“如果你再無理取鬧,我不會手下留情。”
眾人回過神來,于茂對吳眺道:“你太莽撞了,等回到巫苗,到時候再磨礪一下心性吧。”
這意思,顯然是回到巫苗后,要懲罰吳眺。
于茂這話,是說給陳陽聽的,同時他也是真心希望吳眺能夠成長,畢竟二十三歲的內勁,已經算是人才了。
吳眺卻是心頭不甘,擦干了嘴角的血跡,對陳陽拱了拱手,冷聲道:“多謝指教,下次有機會,一定再討教。”
說完,他氣哼哼地坐回了椅子上。
這表現,簡直是輸人又輸陣。
于茂皺了下眉頭,也懶得再去責怪吳眺,向陳陽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們是為而來?”
“將在東安出現,此事已經宣揚開了,現在也許各路人馬都在往這里聚集。到時候出現,定然會引得各方爭奪。”
陳陽沒有說出自己在洛杉磯發生的事,而是繞過了問題,直接說起了此事的嚴重性。
果然,于茂等人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轉移。
關正沉聲道:“陳陽,根據你的了解,都有些什么人會出手?”
“據我所知,確定會出手的,有四個人。分別是水天養和他老婆淑芬,基佬饒學盛,還有個算命道士萬穎。”
陳陽注意到,自己每說出一個名字,于茂的眼皮都是一跳。
顯然,這四個魔頭的名聲,比他想象的還大。
聽陳陽說完,于茂沉聲道:“此事可是有些麻煩了,那四人都達到煉真,而且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如果我們順利把帶走還好,但若是中途被他們發現,只怕難以保住血典。”
陳陽道:“于長老,你傳信給巫苗,讓苗王再派些長老過來,不就行了。”
于茂苦笑道:“實不相瞞,最近巫苗大事連連,其他長老也有要事處理,大家都抽不開身,現在巫苗能派出來的,也就只有我一位煉真。而且交易就在明天,只怕叫人來幫忙,也來不及了。”
面對四個魔頭,關正、劉健和吳眺都沒用,于茂一個人,哪里夠看。
陳陽沉默了下,道:“這樣吧,于長老,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明天的交易把我帶上。如果遇到危險,我幫你們一把。”
吳眺陰陽怪氣道:“哼,多你一個,難道就能對付四位煉真不成?”
“吳眺,住嘴!”
于茂氣得吹胡子瞪眼,真想抽吳眺兩耳光,這小子簡直太不識趣了。
吳眺皺了下眉頭,轉頭看向一邊,不再理會幾人的交談。
于茂對陳陽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陳陽兄弟了,事成之后,我們必將給你豐厚的報酬,以示感謝。”
陳陽嘻嘻一笑:“我幫你們,可不是為了報酬。但如果有千年靈芝、萬年雪參什么的,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這話把于茂逗得笑了起來,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不過于茂笑了下,便又擔憂道:“既然那四個魔頭會出手,只怕消息早已傳了出去,肯定有其他勢力會插手。明天的交易,我們一定要小心謹慎。畢竟我們只有兩名煉真,萬一被圍攻,可就麻煩了。”
陳陽道:“于長老,實不相瞞,其實那四個魔頭也拉攏了我,明面上我和他們是一伙的。不過若是他們出現,我會借機殺了他們。”
“噢,還有這等事。”
于茂目光一亮,如果四個魔頭掉以輕心,陳陽動起手來,可就輕松多了。
至于陳陽會不會坑巫苗,他卻是一點也不擔心,對陳陽充滿了信任。
關正又道:“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除了四個魔頭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煉真高手會來爭奪。”
陳陽道:“肯定有,至于會來幾股勢力,又有多少人,就無法確定了。不過我有一計策,或許到時候有用。”
“何計?”眾人問道。
陳陽道:“很簡單,今晚連夜找印刷廠做一本假的,然后做舊處理。明天如果有人搶,就把假扔出去,來一招禍水東移。”
“妙計!”
眾人大贊道,陳陽這計策,是既簡單,又實用。
當然,新制作的,肯定有破綻。
但到時候情急之中,誰又顧得了那么多。
只要能爭取五分鐘的時間,也完全足夠巫苗的人脫離戰圈了。
就在陳陽和眾人議論之時,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是東方成打來的,他想了想,對在座之人道:“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說完,他起身出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