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歌正在為自己的勇氣而感到得意,但當他回頭看向身后的時候,他臉上傲然的表情,頓時就變了。
剛才明明只有一條異獸蟒蛇,可是現在,整片森林中竟然冒出了數百條。
那些綠幽幽的眼睛,漆黑的鱗甲,猩紅的信子,令人頭皮發麻。
或許一條能搞定,但上百條,而且是異獸,這……
絕不是陸天歌能解決的。
他面露驚恐之色,也顧不上面子,轉身就朝陳陽等人追了上去,口中喊道:“等等我。”
“這個白癡。”
陳陽暗罵一句,刷的拔出了血陽劍,猛地折返回去,一劍朝著奔跑過來的陸天歌斬了過去。
見此,眾人都是面色大變。
陸天歌更是雙目一瞪,驚慌道:“陳陽,你干什么,竟然想殺我!?”
不過,陳陽的一劍,并沒有砍在陸天歌的身上。
他一劍劈在陸天歌身后一條異獸蟒蛇身上。
此時,蟒蛇張開大嘴,鋒利的毒牙距離陸天歌的后腦勺不到五厘米。
異獸蟒蛇被劈翻在地,陸天歌躲過了一劫。
眾人這才知道,陳陽出劍,是為了救陸天歌。
他明明已經離開,但為了幫助陸天歌,他又折返而回。
見此,大家對陳陽更是敬佩。
x小隊的隊長,他當之無愧。
可是陸天歌,卻絲毫不領情,心里暗道:“哼,假惺惺。即使沒有你出手,我也能解決那條異獸蟒蛇。”
“快走!”
陳陽并不知道陸天歌心里怎么想,拉住陸天歌的手臂,使出幻影步,追上了前面的x小隊成員。
身后的異獸蟒蛇追上來,足有數百條之多,整片叢林發出簌簌的聲音。
谷茗謠一邊狂奔,一邊問道:“陳陽,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陳陽回頭看了眼,從這些蟒蛇的形態來看,非常像《仙魔道典》中記載的一種妖獸,名為九鱗蛟。
但這些并非蛟,而是蛇。
而且九鱗蛟身上有九片墨色的鱗片,但這些蛇只是下腹部有一片墨綠色鱗片。
看樣子,這些是不成熟的妖獸。
不過他們的習性,倒是和九鱗蛟相似,喜歡群居。
如此一想,陳陽一邊帶著眾人狂奔,一邊解釋道:“這些異獸,叫做墨鱗蟒,你們看它們的腹部,有一塊巴掌大的墨綠色鱗片。他們有群居的習性,并不會主動攻擊,但如果有誰對它們下手,它們就會群起攻之。”
墨鱗蟒,是陳陽臨時給這些異獸取的名字。
聞言,眾人這才明白,怪不得陳陽讓陸天歌住手,原來是不想招惹這些墨鱗蟒。
可是這墨鱗蟒,陳陽又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也沒功夫細想,都不由自主地瞥了眼陸天歌。
這禍端,卻是因為他裝逼,才引起的。
陸天歌也是感覺面子掛不住,瞥了眼陳陽,低聲道:“哼,明明知道這些墨鱗蟒的習性,卻不早點告訴我。”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就不樂意了。
陳陽救了你,你竟然還說風涼話。
再說了,剛才陳陽明明讓你住手,是你自己不聽的。
谷茗謠撇嘴道:“陳陽,你就不該救這個沒良心的家伙,連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陳陽看了眼陸天歌,目光一冷,但也沒追究,沉聲道:“行了,別吵,現在我們必須逃脫墨鱗蟒的追擊。不然被圍攻,可就麻煩了。大家加快速度,前方九里,有一處湖泊。”
上官蕓疑惑道:“到湖泊去干嘛?”
“墨鱗蟒有個弱點,怕水。只要我們進入水中潛伏起來,時間一長,它們就會自行離開,到時候我們再出來就行了。”
根據《仙魔道典》記載,怕水是九鱗蛟的弱點。
當然,九鱗蛟怕的是玄陰葵水、先天真水等強大的水,普通的水卻是不怕。
不過墨鱗蟒連正宗的妖獸也算不上,更別提和九鱗蛟相提并論,所以陳陽推斷,它們會害怕普通的水。
至于推測正不正確,只有試一試了。
身后的墨鱗蟒越追越近,x小隊的壓力越來越大。
就在關鍵時刻,前方出現了一處巨大的湖泊。
“立刻下水。”
陳陽一聲令下,把炎黃殿配備的水下面罩戴上,嘴里含住面罩中產生氧氣的呼吸管,噗通就跳入了水中。
接著,其他人也有樣學樣,先后入水。
湖面濺起水花,蕩漾起一圈圈的波紋,然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x小隊十一人,都下了水。
水面平靜,蕩起淡淡波光,晶瑩剔透。
數百只墨鱗蟒,到了湖邊,全都停了下來,望著湖面,嘶嘶嘶地吐著腥紅的信子,但就是不再前進一步。
水下,陳陽揚頭看向岸邊,暗暗松了口氣,果然不錯,這些墨鱗蟒怕水。
其他人,對眼前的一幕感到驚奇。
他們不禁看向陳陽,驚訝于他的見識廣博,對他越發敬佩。
如果不是陳陽,面對數百條能夠硬抗陸天歌一劍的異獸,他們難以想象后果。
可以說,陳陽救了他們。
此時,大家對x小隊的歸屬感越來越強烈,對陳陽的認同感也更強。
不過,陸天歌看向陳陽的眼中,嫉妒和恨意,卻越來越濃。
至于陳陽之前救了他,他絲毫沒有感恩之情。
他一心只想弄死陳陽,讓大家的焦點,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認為自己才是天之驕子。
“大家再等等,墨鱗蟒就會退去,到時候我們再上岸。”
通過面罩中的對講機,陳陽向其他人傳話道。
就在這時,旁邊咕嚕咕嚕竄起水泡。
陳陽轉頭一看,發現旁邊的上官蕓,面罩下的那張臉漲得通紅,嘴里咕嚕咕嚕地吐著水泡,一副缺氧的樣子。
“你怎么了?”
陳陽問道。
可惜,上官蕓毫無反應,似乎沒聽見他的話。
“不好,她的呼吸管壞了。”
陳陽皺了下眉頭,一把將上官蕓的面罩取了下來,將自己的面罩戴在了上官蕓的臉上。
上官蕓處于缺氧狀態,她最需要的就是氧氣。
她也沒在意那么多,直接將陳陽剛才含住的呼吸管,含在了自己的嘴里,大口地呼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