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女孩子朝自己這邊湊過來,陳陽騰地起身,順勢收起了手機,朝著門口走過去,扯著嗓子,義正言辭地大喊道:
“青山兄,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陳陽堂堂正人君子,雖然喜歡女人,但也不會來逛青樓。你說有要事與我密談,卻沒想到,你居然把我帶到這種地方。”
“對不起,青山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這玩法太開放了,我陳陽實在看不下去你這種舉動,恕我不奉陪了,告辭。”
陳陽突如其來的幾句話,立刻就讓黃青山懵了,這小子,怎么突然變了風格?
黃青山還沒回過神來,哐當,陳陽猛地打開了門。
只見門外,黃詩韻、環兒,還有黃青山的仆人四貴,三人正好走到門口,全都是一臉茫然的狀態。
陳陽剛才的話,他們聽得一清二楚,此刻都愣住了。
黃詩韻秀眉微蹙,一臉狐疑地看向陳陽,心說不是你拉著黃青山來的嗎,怎么這會的情勢和四貴說的,完全不一樣?
“咦,詩韻,你怎么來了?”
沒等黃詩韻說話,陳陽臉上露出驚疑之色,率先開口問。
然后他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看不下去青山兄如此放縱,所以來勸導他,對不對?”
黃詩韻嘴角一抽,不知該如何回答。
陳陽面露痛心之色,接著道:“詩韻,你的確該勸勸青山兄,他堂堂黃家大少爺,怎么能流連青樓這種。而且我剛才看他也是老手,各種花樣層出不窮,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得我是目瞪口呆。”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還讓我和他一起玩,這……這成何體統。純潔如我,豈會如此墮落,真是……真是,唉!不提也罷。”
陳陽嘆息一聲,回頭看了眼黃青山,臉上那痛心的表情,就跟真的一樣。
見此,黃青山明白過來,自己想坑陳陽的目的,早就被現了。
現在,陳陽將計就計,要反將他一軍。
黃青山目光一沉,眼神中浮現出殺意,心里暗道:“這小子,簡直是比狐貍還狡猾。”
黃詩韻此刻回過神來,看了眼衣服被撕破、一臉震驚的黃青山,又看了眼搖頭嘆息的陳陽,頓時就相信了陳陽的話。
她心底一沉,目光看向四貴,冷聲道:“四貴,你不是說,陳陽把大哥拉到妙玉閣嗎?為何這會卻變了?”
四貴嚇得打了個哆嗦,他完全就是按照黃青山的吩咐辦事,哪里知道這中間生了什么樣的變故。
“小……小姐,我……”
四貴噗通跪了下來,嘴里哆嗦著,不知該怎么回答黃詩韻的問題。
“哼!”
黃詩韻冷哼一聲,轉頭深深地看了眼黃青山,一把握住了陳陽的手掌,道:“陳陽,我們走。”
“等等!”
黃青山頓時就急了,騰地站起來,兩步走到黃詩韻的身前,道:“詩韻,你別聽陳陽胡說八道,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黃詩韻看了眼黃青山肩膀處,露出在破損衣服外的肌膚,沒好氣道:“大哥,那你說,事情是什么樣?”
黃青山瞥了眼陳陽,沉聲道:“今天到這里來,的確是我讓陳陽兄弟來的。不過,我并不是來玩樂,而是想和他探討陣法之道。可我沒想到,陳陽兄弟一到這里,居然叫了八個女孩。我百般勸說,他卻不聽。你不信的話,可以問老鴇,可以問這些女孩。”
說著,黃青山轉頭看向八名女孩,眼中閃過一抹冷色,道:“你們告訴詩韻,我說的話,對不對?”
“對對對,剛才那叫陳陽的少爺,還摸了我的胸,捏得我都疼了。”
“他還讓我和他玩皮鞭,說是要學島國小電影。”
“青山少爺一直很正直,連碰也沒碰我們一下,他的衣服也是因為我們非得騷擾他,才給他撕破的。”
“陳陽少爺可厲害了,剛才還讓我們脫了衣服,給他跳舞。”
妙玉閣的女孩們,哪里敢得罪黃青山。
她們回過神來,立刻附和黃青山的話,生怕說錯了,被黃青山怪罪。
她們言語開放,聽得黃詩韻面紅耳赤。
跟著黃詩韻上樓的老鴇,也連忙幫腔道:“青山少爺的確沒說錯,他一到妙玉閣,就說要個安靜的房間。誰知這位陳陽少爺,非得要姑娘陪酒,還一次點八個,說他能行。青山少爺勸不住,這才讓我給陳陽少爺安排了姑娘。”
等老鴇和女孩們說完,黃青山對黃詩韻攤了攤手,道:“詩韻,你也聽見了,我絕對沒有騙你。我以前從沒來過妙玉閣,今天突然到這里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黃詩韻皺了下眉頭,真不知道該聽誰的說辭了。
陳陽義正言辭的拒絕,她是親耳聽見;
黃青山從未來過妙玉閣,也并不好色,黃詩韻也知道此事。
這兩個人,到底該信誰?
就在黃詩韻為難的時候,陳陽一臉郁悶道:“青山兄,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你剛才玩得那么開心,現在居然推在我的身上。哼!如果你真是和我談陣法之道,那你為何要安排在妙玉閣?”
黃青山演戲的本事也不差,愣了下,道:“到妙玉閣來,不是你說的嗎?”
陳陽沉聲道:“厲害厲害,青山兄,我真不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是有什么目的?你如此陷我于不義,到底是為了什么?”
黃青山一臉茫然:“陳陽兄弟,你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難道是因為詩韻來了,所以你才掩飾嗎?”
“我陳陽行的正坐得直,敢作敢為,豈會掩飾。不過,今天的事,并非我所為,你休想誣陷我。”
陳陽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還好我留了證據,不然的,青山兄,你可是把我純潔的品格,給污蔑了。”
聽到有證據,黃青山心底咯噔一跳,這小子,有何證據?
黃詩韻則是忙問道:“陳陽,你有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