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
難道那處墓穴,并非魏濟發現,而是早有人在那里守護墓穴?
聽到少婦的話,陳陽心生疑惑。大書包
眼看少婦扯著小男孩的耳朵,就往遠處走,陳陽連忙跟上去,道:“這位……大妹子,冒昧問一下,守墓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來的吧?”
少婦停下腳步,打量著陳陽,猶豫了下,道:“我勸你們,最好別打聽余家的事情,也別去余家。上個月有幾個人去了余家,現在他們還沒從余家出來。那家子詭異得很,咱們北林村,連余家方圓百米的范圍,都不愿接近。”
陳陽眉毛一挑,問道:“到底怎么回事?莫非那個余家鬧鬼不成?”
“有問題的話,你去找村長吧。”
少婦搖了搖頭,也不愿多提余家的事情,趕緊拉著小孩就走。
“等等,這包糖果給你們。”
陳陽叫了聲,等少婦回頭轉身,他把糖果塞在了少婦的手里。
少婦愣了下,然后指著前面的路,道:“村委會就在前面右轉,你有問題的話,去找村長問問。不過我提醒你,千萬別去余家。”
“知道了,謝謝。”
陳陽道了聲謝,拉著陶小桐,朝著村委會走去。
村委會的房子,修建得比別的民房好一點,但也年久失修,磚瓦破爛。
門口掛著一個白底黑字的牌子,寫著“北林村村委會”。
陶小桐眨巴著眼睛,想到剛才那名少婦古怪的表情,她低聲對陳陽道:“師兄,那個余家,不會有鬼吧?”
“傻瓜,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就算有鬼,也是人裝的鬼。”
陳陽揉了揉陶小桐的腦袋,邁步朝著村委會里走去。
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穿著一套藍色的中山服,手里夾著自己卷的旱煙,坐在門檻上,吧唧吧唧的抽煙。
陳陽走過去,問道:“老先生,請問村長在不在?”
“我就是村長,你們有事?”
老者站了起來,狐疑地打量著陳陽和陶小桐。
陳陽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道:“村長好,我來找你,是想問問有關守墓人余家的事情。”
“余家!”村長渾濁的目光中,流露出畏懼之色,看向陳陽,道:“你找余家做什么?”
“我和小師妹聽聞余家有些詭異,于是決定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妖魔隱藏。”
陳陽總不能說,我是來盜墓的,于是就隨口編了句謊話。
村長見陶小桐穿著道袍,頓時對陳陽的話深信不疑,激動道:“好呀,能夠降妖除魔,我們北林村就安寧了。”
陳陽道:“村長,你還是給我說說余家的情況,我了解清楚,才能知己知彼。”
村長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道:“說起余家,他們在這個村子里住了很多年,至少有上千年了。他們一家人很奇怪,幾乎不和外界接觸。除了購買日用品之外,他們就住在屋里,從不外出。”
“他們說,他們在守墓。可是余家周圍,沒有任何墓葬,不知道他們守的是哪門子的墓。大家詢問他們,他們也從來不說明,神神秘秘的,很是古怪。”
“后來漸漸的,他們與村里人交流越來越少,大家也就漸漸疏遠。傳到余家這一代,他們已經完全不與外界接觸,做什么事情,都是獨來獨往。而且他們面色慘白,陰氣森森的,很是可怕。”
“村里人都害怕余家,想要把他們趕走,卻又不敢。后來村里的猛漢朱坤洪去找余家談判,回來之后,躺在床上昏迷了一個月。等他醒來,問他和余家談得怎么樣,他什么都忘了。”
“從那以后,村里人也就繞著余家走,沒人敢接近他們家。雖然大家忌憚余家,但井水不犯河水,也沒再發生過什么事端。”
說到這里,村長抽了口旱煙,道:“我懷疑,余家很可能是什么邪魔歪道,他們在這里,干著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聽了村長的講述,陳陽陷入沉思之中,心頭暗道:“看樣子,余家知道墓穴的存在,他們也應該是守墓人。只是過了這么多年,傳到這一代,或許就連他們自己,也忘記了墓穴到底在什么位置,他們住在這里,僅僅是一種使命。”
“魏濟下過墓穴,應該是開了個洞下去的,并沒有驚動余家。既然如此,我也從那個洞下去,不要打擾余家了。”
如此一想,陳陽對村長道:“村長,余家在哪里?”
村長抬手指著山腰,道:“就在那里。”
陳陽朝那邊看去,只見那里茂密的灌木叢中,若隱若現有一個表面長滿青苔的木屋。
此刻夕陽西斜,木屋背光,在一片陰影之中,還真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陳陽正打算趕過去,突然想起那位少婦說的話,又向村長問道:“村長,我聽別人說,一個月前,有人去了余家,就一直沒出來,這是真的嗎?”
“的確如此,一男三女,有人親眼看到他們進了余家,然后關上了門。之后里面,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可是,從那天之后,余家每天晚上都會傳出奇怪的聲音。而且大家明顯能感覺到,那邊飄出一股血腥味。”
村長打了個哆嗦,砸吧著旱煙:“我懷疑,那一男三女,會不會被余家的人……給殺了。”
陳陽眉毛一挑,搖頭道:“按你的話,余家在北林村這么多年,除了行事古怪之外,他們從未冒犯過村民。既然如此,他們應該不會殺了拜訪的人。不過,一個多月,那一男三女都沒出來,這事卻是有些蹊蹺。”
村長臉上露出祈求之色,對陳陽和陶小桐道:“二位道長,無論是怎么回事,請你們一定要好好查看一下余家。要是真有邪魔歪道,你們可要給北林村的村民們做主呀。”
“村長放心,我這就去余家,一探究竟。”
陳陽拱了拱手,拉著小師妹,就往余家的方向走去。
他本來不打算驚擾余家,但是現在,他決定還是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現。
他藝高人膽大,余家就算再古怪,頂多也就是修者,他是一點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