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雖然破敗,但卻還用柵欄圍了個院子,院里有三只干瘦的母雞,正在地里覓食。
旁邊的食盆已經干了,里面布滿了灰塵,看得出,余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三只母雞喂食了。
陳陽運轉龜息功,把修為完全壓制,看起來就和普通人一樣,這才推開了柵欄。
嘎吱一聲,柵欄打開,里面的三只母雞瘋一般的跑了出來,沖到別人家的田地里,瘋狂地啄著白菜,它們顯然是餓壞了。
陳陽走到門口,咚咚咚敲響了門。
“誰呀?”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
嘎吱,房門打開,里面站著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人,留著平頭,臉上帶著笑意,一臉友善的模樣。
不過,在門打開的瞬間,陳陽嗅到了一股極其淡薄的血腥味。
而且,他的神識感應到,中年人有意無意地瞄向陶小桐。
陶小桐沒有修煉龜息功,無法隱藏修為,她先天中期的境界,引起了中年人的注意。
“果然不錯,余家是修者。”
陳陽打量著中年人,發現對方是煉真中期的境界。
這個境界對現在的陳陽來說,很弱小,但中年人要應付一般的對手,完全足夠了。
陳陽對中年人拱了拱手,道:“余伯,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是來找我朋友的,他們一個月前來過這里。”
“噢,原來你們是阿慶的朋友,來來來,里面坐。”
中年人讓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陽和陶小桐往里面走進去,只見屋內雖然沒有什么家具,但卻一層不染,打掃得干干凈凈。
陶小桐低聲道:“師兄,他看起來不像壞人呀。”
陳陽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陶小桐別說話。
兩人坐下后,中年人也坐了下來,雙方互通姓名之后,陳陽知道,這中年人名為余光量,是一家之主。
余光量很是熱情,朝著里屋喊道:“小梅,有客人來,給他們倒杯咱們自家釀的米酒。”
“是的,阿爸。”
一道懦懦的女聲,從里屋傳來。
一名女孩走了出來,左手拿著三個酒碗,右手提著一個小酒壇。
女孩長得挺漂亮,鼻梁高挺、嘴唇豐厚,看起來有些性感,她穿著一件玫紅色的襯衣,里面竟然是真空的,抬手給陳陽倒米酒的時候,從她的袖口處,能看到里面白花花的一片。
嘩啦啦的倒了三杯米酒,女孩不時偷看陳陽,一雙丹鳳眼里,既有俏皮,又有魅惑。
“二位,請喝酒。”
女孩把酒碗放在陳陽和陶小桐面前,抱著小酒壇,扭著屁股,朝著里屋走去。
余光量喝了口米酒,指了指里屋,笑著道:“那是我大女兒,余小梅。”
“噢。”
陳陽應了聲,端起米酒,輕輕嗅了下,神識一動,從納戒中取出一枚萬用解毒丹,揚頭喝了口米酒,同時把解毒丹,也塞進了嘴里。
他看了眼陶小桐身前的酒碗,端起來,遞給陶小桐,道:“小師妹,這是米酒,相當于飲料,你可以喝。”
陶小桐接過酒碗,發現陳陽還悄悄遞了顆解毒丹給自己,她也一邊喝了口米酒,把解毒丹也吞服了下去。
見陳陽二人喝了米酒,余光量笑著道:“怎么樣,這米酒還好喝吧?阿慶走的時候,可是帶走了我兩壇。”
“這米酒,的確不錯。”陳陽點了點頭,話鋒一轉,道:“不過,余伯,你說阿慶他們已經走了。可是,為何我還沒見到他呢?”
余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里屋傳來腳步聲。
這一次出來的,卻不是余小梅,而是另一個女孩。
這女孩長得白白凈凈,模樣也非常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雖然什么都沒做,但卻仿佛能放電一般。
“阿爸,我給你們切了點米糕。”
女孩把一盤米糕,放在了桌上,話是對余光量說,可眼睛卻盯著陳陽。
她沒有停留,轉身就往里屋走去。
余光量笑道:“這是我二女兒,余小蘭。”
陳陽故意表現出對女人感興趣,一直盯著余小蘭的屁股,等她進了里屋,這才把目光收回。
他對余光量道:“余伯的兩個女孩,都有沉魚落雁之姿,留在這山村,真是埋沒了。”
余光量面露為難之色:“話雖如此說,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既然來找我,也應該知道,我們余家肩負守護墓葬的重任,不能離開。”
見說到了重點,陳陽接過話頭,問道:“余伯,我聽聞你們余家在這里守護了上千年,到底守護的是誰的墓葬?”
余光量一副沒聽見的模樣,擺了擺手:“算了,不談這個。”
“阿爸,有客人來,你也不讓我們見見。”
這時,又有一名女孩,從里屋走了出來。
這名女孩的年齡,看起來比小梅和小蘭小了很多,頂多也就十六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綠色的吊帶衫,發育優良的峰巒把吊帶衫撐得滿滿的,下身是一條牛仔熱褲,露出兩條白皙柔嫩的長腿。
她長得比較可愛,一臉俏皮的表情,走到陳陽旁邊坐下,看了眼陳陽,嘻嘻一笑,白凈的大腿緊貼著陳陽,輕輕磨蹭。
余光量沒好氣道:“還不快進去,別在客人面前胡鬧。”
“阿爸偏心。”
女孩嘟著嘴,起身氣呼呼的朝著里屋走去。
她走動的時候,臀部扭動,甚至能看到從熱褲下,露出的一點點黑色蕾絲小褲褲。
余光量對陳陽道:“這是我小女兒余小竹,天性好動貪玩,剛才她那一身衣服,是阿慶送給她的。她喜歡得不得了,不過我覺得,有些暴露。”
陳陽笑了笑,問道:“余伯,你不會還有別的女兒吧?”
余光量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沒了,就三個。”
砰咚。
他話音剛落,坐在陳陽旁邊的陶小桐,突然暈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