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青璇仔細打量著電弧鞭,突然目光一亮,驚訝道:“這不是電弧鞭嗎?!”
剛才只是隨意看了眼,師青旋并沒有認出電弧鞭。
此刻一看,她卻發現,這正是一年多前,通來商會運輸途中,被羅遠順給搶走的電弧鞭。
下品地器,師青旋并不會過多關注。
但這把電弧鞭,是當時她剛剛擔任安陽通來商會老板后,第一次遭遇搶劫時丟失,所以她印象深刻。
她疑惑道:“電弧鞭怎么在剛才那人的手上?”
武引城發生的事情,只有關注武引城局勢的人才知道。
師青璇雖然在安陽城算是頂層人物,但她并不關心時局,所以還不知道發生在武引城城主府的事情。
她立刻叫人打聽了消息,這才知道羅遠順死了。
看著手中電弧鞭,師青璇沉默了好一會,她喃喃自語道:“看樣子,剛才那個人,很可能就是殺了羅遠順和余博元的兇手。”
“不過,他才結丹中期而已,怎么可能殺得了羅遠順和余博元?”
“難道,是他的師傅?或者是同伴?”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買了那么多高級的靈草,是要煉丹?他是煉丹師?”
師青璇越想越覺得事情復雜,思索了一會,她臉上露出玩味的笑意,道:“呵呵,這件事看來有意思了,只是不知,此人背后的高人,到底會不會現身?”
“如果此人明天還會來,我可要想辦法,從他口中套出話來。”
陳陽出了安陽商會之后,想到師青璇嫵媚的模樣,他不禁笑了起來。
這個老板,還挺有意思。
不過此人,絕非看起來那么簡單,光是其超凡一重的境界,就足以令人重視。
而且此人的年齡,看來也不到三十。
如此人物,絕對是天才,應該加入某個大勢力,成為重點培養的人物。
但她卻在安陽城通來商會當老板,著實有些奇怪。
陳陽也沒多想,問了路之后,朝著符文公會走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一棟巨大的建筑,通體黑色,四四方方,建筑結構非常簡單。
但建筑上的金色紋路,卻并非普通。
那些金色紋路,全都是符文。
經過符文公會大門的人,都會往里面看一眼,臉上露出仰慕的神情。
在沖武星,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都統稱為符文師,煉丹、煉器、陣法都是符文下的一個分支。
在沖武星,符文師的地位很高。
符文公會,自然在人們心中有非同一般的地位。
因此,渴望成為符文師的人,也非常多。
很多人,甚至放棄其他一切,專心修煉神識,研究符文。
如果真能成為一名頂級的煉丹師、煉器師、陣法師,無論在哪里,都會成為各大勢力的座上賓。
不過,選擇這條路的人并不多。
很簡單,因為無論是煉丹、煉器、煉陣,都要經過無數次失敗,才能成功。
期間所消耗的靈草、材料,是一筆非常巨大的財富。
所以只有豪族世家,才會將子孫送到符文公會,學習符文、煉丹、煉器、煉陣。
符文公會并不封閉,完全對外開放。
不過安陽城民眾早已習慣了其存在,出入其中的除了符文公會自己人之外,其他普通民眾很少。
陳陽看了眼大門旁,見沒寫著禁制寵物入內,他便帶著大炮,進了符文公會。
符文公會內部,比想象中更大。
畢竟煉器、煉丹、煉陣,都在這里。
整個公會,一樓主要有三個區域。
煉器、煉丹、煉陣分為不同的三個分支,分布在一樓的三個區域。
符文是一切的根基,研究符文是在二樓。
除此之外,地下室有地火,結丹境之下,沒有凝聚真火的修者,可以使用地火進行煉丹、煉器、煉陣。
符文公會的人,都很忙碌,沒人多看陳陽一眼。
對于這種游客,他們早已習以為常,參觀一會,看不懂自然就會很快離去。
“我煉制真陽丹的時候,凝丹總是會出現瑕疵,雖然能練成,但效果卻不佳。”
“最近弄了個小型火焰陣,沒想到差點把房子引燃。”
“我又浪費了一大筆材料,昨天煉制中品靈器失敗,這下肯定要被老師狠狠地訓斥了。”
人來人往,眾人各自聊著天。
陳陽在符文公會中轉了一圈,通過所見所聞,他發現符文公會的這些人,把煉丹、煉器、陣法分得非常細致。
雖然根基是符文,但煉丹的,就不會涉獵煉器和煉陣。
同理,煉陣和煉器是一樣的情況。
事實上,煉丹、煉器、煉陣的符文雖然有相通之處,但運用、變化卻是天差地別,也只有浩瀾真人,才會讓陳陽十項全能地去修煉。
另外,陳陽還看出來,符文公會的符文知識,還非常的落后,至少安陽符文公會是這樣。
很多《仙魔道典》中記載的核心符文、基礎符文理念,他們都還不知道,整體水平差了陳陽很多。
不過,符文公會的人,都充滿了干勁,沒有一個人閑著,全都在鉆研自己的學科。
“沒什么意思,還是走吧。”
陳陽搖了搖頭,轉身朝符文公會外走去。
這時,一群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總共有十幾個人,前赴后繼,吵吵嚷嚷,很是興奮的樣子。
不過走到最前面的一名青年,卻仿佛是被推攘著往前,垂頭喪氣,面色沉重,和其他人的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其他人都衣著光鮮,那名青年卻很樸實,衣服上甚至有補丁。
“吵什么吵,這里是符文工會,你們以為是菜市場?”
一名中年煉丹師走出來,看到吵吵嚷嚷的青年,呵斥一聲,然后徑直走開。
那些青年們,立刻對中年符文師恭敬行禮,然后壓低了聲音,簇擁著那名普通青年,朝煉丹區走去。
陳陽正打算離開,卻見一名穿著樸素的女子,啜泣著從門外走了進來,望著前面那名垂頭喪氣的青年,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眉頭皺成了一團。
“什么情況,那幫富家子弟欺負窮人?”
陳陽撇了撇嘴,跟著女子,朝著煉丹區走去,對大炮招呼道:“走,大炮,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