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陳陽敲了敲浴室門,然后靠在門旁,調侃道:“美女,你穿冬裝是吧,怎么這么長時間,你還沒穿好衣服。”
他話音剛落,浴室門嗖的打開。
只見魚紫雯站在門口,穿上了一襲長裙,濕漉漉的頭發披散開,把肩膀處的衣服打濕,很有風情。
陳陽目光一亮,道:“你穿衣服的樣子,比剛才不穿衣服還好看。”
魚紫雯的俏臉上原本是尷尬之色,但一聽這話,立刻就變成了冷峻,沉聲道:“你胡說八道什么,你什么時候見我沒穿衣服?”
陳陽一臉無辜的表情:“難道剛才你穿了衣服?”
“我圍了浴巾。”
魚紫雯爭辯道,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氣得她瞪圓了雙眼,殺氣騰騰。
陳陽往后退了兩步,然后笑道:“美女,浴巾是衣服嗎?”
“不……”
魚紫雯要說“不是”,但卻停了下來。
如果自己說不是,那豈不是真如眼前這登徒子所言,剛才自己沒穿衣服。
因為浴巾,不是衣服。
“哼,你舌頭這么厲害,我給你割下來,看看到底有多厲害。”
魚紫雯冷哼一聲,刷的拔出了寶劍,作勢就要動手。
“等等。”
陳陽連忙喝止,問道:“你剛才不是去找鑰匙了嗎?找到了沒有?”
聽到這個問題,魚紫雯愣了下,面露尷尬之色。
她剛才的確是找了鑰匙,可是沒找著。
她左思右想,鑰匙不在衣服里,那么就應該在進門旁的柜子上,可是她看了眼,柜子上什么也沒有。
鑰匙就這么,不翼而飛了。
“你沒有鑰匙?”
見魚紫雯不說話,陳陽頓時樂了。
魚紫雯沒好氣道:“我不是沒有,是沒找到。”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離開天字二十七號。雖然我很想收留你,可是妖嶺分院里的規矩定了,天字號,必須有鑰匙才能入住,其他人都不行。”
陳陽面露無奈之色,指了指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魚紫雯氣得咬牙切齒,抬劍指著陳陽,喝道:“你立刻給我出去,這是我的地盤。整個妖嶺分院的人都知道,你出去問問,這天字二十七號,到底是誰的?”
眼前這女孩,雖然看似兇惡,但陳陽早已看出來,她也并非是無理取鬧之人。
所以陳陽堅信,只要自己站住了理,魚紫雯絕不會出手的。
他看了眼魚紫雯手中的劍,沉聲道:“我只認鑰匙,問你,或者問其他人,都沒用。”
“你……”
以往妖嶺分院的弟子,誰敢和魚紫雯這么說話。
眼前這小子,竟然不怕自己。
魚紫雯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愿動手。
不然的話,自己沒鑰匙證明身份,卻還打了陳陽,豈不就真成了欺辱人的女魔頭。
她只是兇了點而已,對于別人暗中稱呼自己女魔頭,她一直是抵觸的。
自然,她也不愿干女魔頭會干的事情。
沉默了下,她刷的把劍收入劍鞘之中,冷聲道:“小子,你說,到底怎么樣,你才離開這里。”
陳陽一臉堅定道:“我是不會離開的。”
魚紫雯沉默了下,道:“如果妖嶺分院的長老,重新給你安排住處,你也不離開嗎?”
陳陽道:“如果分院的安排,自然要另當別論。”
“好,那你就等著吧。”
魚紫雯真氣運轉,頭發和衣服,都瞬間蒸干。
她拉開門走出去,連頭也沒有回。
陳陽追到門口,朝外一看,卻發現天字二十七號的外面,圍了二三十人。
此刻這些人,見魚紫雯從天字二十七號出來,都忙不迭讓開,生怕擋住了魚紫雯的路,臉上滿是畏懼之色。
這一幕,讓陳陽感到古怪。
“這美女到底是誰,這些人好像很怕她呀。”
陳陽心里暗道。
眼看魚紫雯從人群讓開的道路走出,他臉上露出壞笑,朝著魚紫雯揮了揮手,大聲喊道:“早點回來,我等你。”
此言一出,原本就安靜的現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魚紫雯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一抹冷色,但隨即邁步離開。
在她看來,陳陽是在挑釁她,等她回來理論天字二十七號的歸屬問題。
可是聽到別人的耳朵里,這話可就有些曖昧了。
等魚紫雯走了,陳陽砰的把門關上。
天字二十七號門外的人,頓時就炸開了鍋。
“剛才魚紫雯先進去,陳陽后進去,我本來以為會有好戲看,可現在卻是這樣收場,女魔頭這是轉性了嗎?”
“難道陳陽把女魔頭收服了,這怎么可能,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魚紫雯的兇悍性子,誰能制服?分院里超凡九重的幾個師兄,也都躲著她。”
“畢竟她才二十七歲,就達到了超凡八重,她的天賦是現在妖嶺分院最高的,她有自傲的底氣。”
“陳陽的天賦也相當厲害,可是他境界太低,魚紫雯怎么會把她看在眼里?”
“不管怎么說,剛才聽陳陽的那句話,只怕他們兩人,已經好上了。”
“嘖嘖,希望陳陽能把她收拾服帖,可別以后讓她欺負人了。”
眾人議論紛紛,很快就散去。
對于魚紫雯的事情,他們離開后,就都仿佛忘了此事,沒有傳播出去。
他們可不想,等事情傳播開,魚紫雯來找自己的麻煩。
想到魚紫雯在妖嶺分院的種種事跡,他們覺得,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陳陽關上門,看了眼手中天字二十七號的鑰匙,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超凡境的強者,竟然能把鑰匙弄丟,這顯然是不可能。
那么魚紫雯的鑰匙,去了哪里?
陳陽目光一轉,朝著大炮看去,正想問問大炮,大炮張開嘴,吐出了一把鑰匙,其上雕刻著“天”和“二十七”。
“汪汪汪。”
大炮叫了幾聲,嘴角裂開,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就像是在向陳陽邀功。
“你這家伙,還真的成精了。”
陳陽嘿嘿一笑,朝著大炮招了招手,大炮叼著鑰匙,給他送到了手上。
“如果讓她知道是你偷了鑰匙,她肯定扁你。”
陳陽揉了揉大炮的腦袋,直接把手中的兩把鑰匙,都收入了納戒之中。